悅兒記得周廣陵父親的手札上提到過瞬移印決,但是她不敢肯定周班這個二貨能夠將瞬移印決凝練出來,她絞盡腦汁地每一個步驟寫下,生怕自己寫得不夠清楚,周班毀了材料。
轉眼過去一個月,悅兒將一張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圖案、文字的造器圖交到周廣陵手上說道:“我不敢碰翠虹玉,這個提煉材料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千萬別搞砸了啊!”悅兒說完,帶着罩子躲在牆根下,離翠虹玉遠遠的,生怕染上一點翠虹玉的氣息。
周班和周廣陵接過圖紙,兩人開始忙碌起來。悅兒遠遠地指揮着,心中不由地想到:自己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對這個翠虹玉過敏呢?這翠虹玉到底是哪裡和自己不對付了,惹得自己全身發癢。
時間一晃半年過去,外面已經過了一年,青木首師看着周班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人真是蠢貨,都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怎麼凝聚印決,卻還是不停地失敗,這麼簡單明瞭的造器圖就算交到一個沒有造器天賦的人的手上,他也能凝聚出印決,這個人怎麼蠢到了如此地步!”
造器紙是特質的材料,上面有一層防護,只有自己的造器團才能看懂自己的造器圖。青木宗師身邊的幾位煉器師十分着急,可惜他們看不到上面的圖案和文字,真恨不得自己代替周班,一睹造器圖的奧秘,煉製出時光戩。
“首座,真是急死人了,我也想去看看那張圖上面到底畫的上面,讓這個元嬰修士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位青年造器座焦急地說道。
“掌座,老夫何嘗不想看看這造器圖,這個傢伙真是笨得可以,去給我查查這個傢伙的師傅是誰,怎麼教出瞭如此愚蠢的徒弟!”青木宗師氣憤地說道,“如果是我們如意門的人,老夫真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真是誤人之弟!”
青木宗師身後的一位中年煉器師恭敬地說道:“首座,我認識此人,他乃青尊的弟子。此人乃修煉天才,百年元嬰,說的便是此人!”
“周班,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我和青尊同脈,這個人算起來還是我的後輩,這第五脈確實不是出煉器師的一脈啊!”青木宗師想起青尊那個狂妄自大的傢伙,不由地搖搖頭說道,“算了,他也算青峰的一個另類,更算我們如意門的一個另類,由他去吧!再給他們一年的時間,如果還是不能煉製出時光戩,三掌座你就進去幫他們完成時光戩吧,如果他們的造器圖只是一張廢紙,根本不能煉製時光戩,你就直接將三個人扔出山門。”青木宗師對着剛纔着急的年輕修士說道,說完恨恨地看了一眼周班拂袖而去。
幾位造器師等到青木首座離開,紛紛議論起來:“你們說這個周班不會煉器就別來摻和呀,現在他們考覈的難度提高到了僞品法寶,哎,還要我們去幫忙,傳出去真是一個笑話。”如果周廣陵在這裡,聽到他們的議論,一定會附和,大讚他們出說了自己的心裡話!
“三掌座,你這樣一幫忙,以後你算我們青木盟的人還是他們一一一鋪的人啊!”大掌座在一旁打趣道。
“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嗎,再看看,或許他們能夠煉出時光戩也說不定啊!”剛纔說認識周班的二掌座幫腔道。
困龍陣內,周廣陵實力不夠,無法煉化翠虹玉,而悅兒有對翠虹玉過敏,不敢淬鍊。他們所有的希望都落在周班身上,但是周班這個二貨根本不是煉器的材料,看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悅兒咬了咬牙,移開罩子,拿出火錘,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將翠虹玉煉化。
周班看到漸漸成型的時光戩,雙眼放光,握緊拳頭,激動不已,他真的有幸參與煉器嗎?老天真的給自己這個機會了嗎?如果悅兒知道周班心裡的想法,一定會氣得吐血,都這個時候了,周班竟然還以爲這是一場夢!
悅兒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翠虹玉煉成一把三尖兩刃的刀頭,扔到桌面上,趕緊用罩子將自己罩上,她嘴角被咬破,溢出鮮血,全身骨骼畸形,縮成一團,她感覺自己快無法呼吸了,最後不得不屏氣凝神,進入龜息狀態,慢慢恢復。周廣陵沒想到悅兒煉製刀型會導致她這般模樣,眼睛通紅,握住刀劍,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的皮膚,周廣陵卻毫不在意,恨恨地瞪了一眼周班,開始獨自煉器。
周班看到悅兒的慘樣,十分心疼,但是悅兒如今已經入定,他不宜打擾,便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煉出這把時光戩。
“這怎麼可能!”對面屋子的大掌座跳了起來,指着銅鏡激動的說道:“她竟然能憑一人之力煉化翠虹玉,三掌座,你改投他們團內,我們也絕不會怪你,這丫頭前途無量啊!”
三掌座聞言,臉色鐵青,不高興地說道:“凡是元嬰修士皆可煉化這翠虹玉,我也能,我爲何要改投他人,你不要侮辱我!”
倚在角落的最後一位四掌座小聲提醒道:“別忘了,她不過鞏基修爲!”四掌座說完,又沉寂下去,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四掌座一句驚醒夢中人,大家面露震驚,屋內安靜下來。
轉眼外界半年過去,困龍陣內一年過去,悅兒還沒有醒過來,周廣陵一臉頹廢地跪在桌前,自己修爲不夠,沒有元嬰修士的幫助,自己根本無法煉出時光戩,他恨恨地握緊拳頭,如果再給自己十年的時間,自己一定能突破修爲達到元嬰,一定能煉出時光戩。
周班還在一旁堅持不懈地凝聚印決,雖然他能夠凝出小定,卻無法凝出大定,跟無法煉器,但是他不言放棄,仔細地看悅兒所記載的方法,一步一步地凝聚印決,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他還是不會煉器。
約定的時間已到,三掌座出現在困龍陣內,因爲周班的修爲高於三掌座,三掌座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困龍陣的變化,而周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沒有發現三掌櫃。周廣陵倒是先一步感覺到有外人來,他急忙地站起身,看着有一面之緣的三掌櫃驚恐地說道:“我們失敗了嗎?”
三掌櫃並沒有回答周廣陵的問題,而是對着周廣陵問道:“告訴我造器紙的秘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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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答話驚動了周班,他這時方纔回過神來,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一一一鋪。”
三掌櫃聞言,點點頭,心神一動,一道隱形的字幕附在造器圖上,上面的圖案、文字漸漸顯露出來。
“周班,我要殺了你!”周廣陵卻發狂地大叫起來,二話不說,朝着周班攻擊,他知道自己的修爲不如周班,與他對戰,無異於以卵擊石,但是周班竟然泄露了自己鋪子的秘密,與殺了他又有什麼兩樣!
“且慢!”三掌座知道自己這樣問十分唐突,他正準備解釋,但是沒想到周班卻將秘鑰脫口而出,這也讓他十分震驚。三掌座趕緊解釋道,“你們別急,我只是幫你煉器而已。出去後我會毀掉這段記憶!”
“此話當真?”周廣陵警惕地看着三掌櫃,不相信地說道,“自毀記憶也會波及你的修爲,你爲什麼會平白無故地幫助我們,你有何要求?”
“如今我已知道了你們的秘鑰,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我沒有要求,只是青木宗師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和器宗門抗衡!”三掌櫃說完,便開始閱讀造器圖,悅兒的造器圖寫的十分詳細,根本不用自己去摸索,按照上面的步驟一步一步地凝聚,只要會煉器的煉器師都能煉製出時光戩。
三掌座一目十行,看完造器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班,微微搖頭,便不再多想對着周廣陵說道:“我們開始吧!”
“好!”周廣陵也豁出去了,爽快地答應下來,不過這時他心中開始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如果能將這個人拉入自己的營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有了三掌座的加入,時光戩的煉成水到渠成。周班也只能呆在一旁看戲,沒有他插手的機會。
三個月後,一把暗紅的三尖兩刃刀頭浮在了木桌之上。三掌櫃看着完美的時光戩對着周廣陵說道:“你是一一一鋪的掌座,你來打上最後一個印決,我幫你凝聚靈力。”
周廣陵點點頭,藉着三掌座送來的靈力打出最後一道印決,整個刀頭紅光四散,天空中彙集一朵劫雲。
這劫雲對於周班來說只是小兒科,他終於有事情幹了,一邊保護時光戩,一邊對抗劫雲。幾息過後,劫雲散去,時光戩紅光內斂,一道虛影從刀頭鑽出,形若猛虎,狂嘯一聲。三掌座見狀,趕緊凝出一道印決,口中喝到:“封印!”頓時虛影鑽進了時光戩內,時光戩脫去了紅色,連下淡淡的青色。朝着桌面落下,卻沒有停在桌面只是,而是瞬間出現在桌面之下,繼續往下掉,靠近地面時,又突然消失。離開了這間屋子。
頓時困龍陣散去,最早的木門顯現了出來。
“回!”周廣陵大喝一聲,時光戩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出現在他的手掌上,周廣陵手背一番,將時光戩收入儲物袋,對着三掌櫃恭敬地一拜,正欲道謝,三掌櫃卻怒了,對着周班喝到:“器劫過後你爲什麼不封印寶器,難道你想它逃走?導致你們的成果功虧一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