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立坤走到歐陽悅兒身旁,突然發現歐陽悅兒歐陽悅兒一時清醒,一時癡呆,停住腳步,看着嬌娘問道:“她受傷了?”
“小姐醒來後,一直這樣。”李二走了進來,將手中的魚兒放在一旁,很無奈地回答道。
“難道是被地火龍獸打傷的?”萬立坤驚訝地問道,他又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大部分痊癒,心中頓時疑惑起來,到底二當家的收了多重的傷,到現在還未醒來。
“萬里坑,你看那隻小獸,我猜測是一隻靈獸,我們將它奪過來吧!”嬌娘如今對小白依然心存貪念。
“不行,那是二當家的靈獸,二當家當初是爲了救我們才收這麼重的傷,我們不能幹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我更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萬立坤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你不要忘了,當初不是你帶我來這裡,我會被牽連進來,萬里坑,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嬌娘說道這裡,一掌劈向萬立坤。隨即,嬌娘想到萬立坤剛剛大病初癒,受不起打擊,趕緊收力道,卻爲時已晚,嬌娘一掌劈在萬立坤胸口。萬立坤捂着傷口,連連後退。
“哼!”嬌娘看到萬立坤受傷,有些後悔,卻拉不下顏面道歉,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萬立坤見狀,趕緊跟上去,不停地解釋:“嬌娘,我請二當家的來,就是爲了幫我們對付地火龍獸。當年我將陰陽玄石藏進那塊暖玉之中,又四處尋找靈泉,爲鍛造陰陽玄石作準備。”
嬌娘聽到這裡,放慢腳步,若有所思起來。
“都怪我貪心,去偷那頭地火龍獸守護的靈水,地火龍獸一直追着我到了這裡,我的山洞便被地火龍獸佔去,我只能在另一個山頭紮根,天天監視它。”萬立坤說到這裡,偷偷地看了一眼嬌娘,發現嬌娘臉色緩和了一些,便繼續說道:“我後來一直研究如何對付地火龍獸,在我無意間找到一本困獸術,我研究多年,終於摸索出結果,便去找你合計如何對付它,可是······”
嬌娘聽到萬立坤說道這裡,突然想起幾個月前,萬立坤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二話不說,便和萬立坤大打出手,萬立坤無奈,只能遠遠遁去,而自己便一路尋來,追到這裡。
“你又不聽我解釋,我又怕你擅闖山洞,便去找來二當家,幫我對付地火龍獸,那時你纔不會有危險。上山後,我腦袋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迷陣試試二當家的本事。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二當家會闖進地火龍獸的山洞。哎!”萬立坤握住嬌娘的手,解釋道:“你說算不算是二當家的救了我們?”
“算吧,算吧,左一個二當家,右一個二當家,真是煩人,那你怎麼不讓我來做這個二當家?”嬌娘不悅地抱怨道。
“你是大當家夫人,還當啥二當家,你給我當家!”萬立坤摟住嬌娘,義正言辭地說道。
“去你的,誰做你的當家夫人,真是一張匪臉,不要臉!”嬌娘有些害羞地嗔怪道。
兩人冰釋前嫌,有說有笑地返回山洞,當萬立坤痛苦的歐陽悅兒時,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嘆氣道:“哎,看樣子二當家的真是吃盡苦頭,不知道她到底會怎樣。”
“大不了我們給她收屍。”嬌娘不樂意地說道,還趁機看了一眼小白。萬立坤聽到這話,只能沉默不語。
時間一點點過去,泉水如沙漏一般,慢慢向下沉。轉眼又過去一個月,肉眼可以看見泉水正在瘋狂地減少,歐陽悅兒陷入極度癡呆和非常清醒之中,經過一個月斷續的研究,歐陽悅兒得出一個結論,讓灰氣將靈氣還給神識,那是不可能的!
當最後一滴泉水消失,歐陽悅兒腦中的神識和灰氣的爭奪進入白日化,它們遲早會分出一個高低,不是神識奪回靈氣,修不完整,就是灰氣奪走靈氣,歐陽悅兒繼續痛不欲生。歐陽悅兒看到神識越來越弱,完全無法戰勝灰氣,可是有歐陽悅兒的封鎖,灰氣也無法離開神識。歐陽悅兒腦海裡想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對了!歐陽悅兒靈光一閃,既然不能分享,那就共存!
歐陽悅兒控制神識,慢慢與灰氣融合。兩者剛剛相遇。瞬間灰氣將神識撞開,歐陽悅兒又恢復成白癡,疼痛襲來。下一刻神識壓制住灰氣,重新聚攏。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分開、聚攏讓歐陽悅兒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這種痛苦是永無休止,她必須將灰氣與神識融合。
歐陽悅兒腦海裡突然想起收服靈獸做器靈的方法,她片刻沒有猶豫,趁自己清晰的時刻,便在神識上畫起印決,可下一刻,歐陽悅兒的神識被衝散,印決也隨之消失。
“看來是我的速度太慢!”歐陽悅兒不停地練習在須臾之間畫出一道印決,經過好幾天的努力,歐陽悅兒終於畫出一道印決,朝着所有的灰氣封印而去。但是灰氣太多,下一刻印決被灰氣衝散,神識也隨着被衝散。歐陽悅兒再次恢復清明,立即畫出一道印決,封印住一小片灰氣,收回自己的神識之中,再過一秒,歐陽悅兒的神識又被擊散。但是歐陽悅兒驚喜地發現,自己缺失的神識,竟然得到一點點修復,其中還夾帶着灰氣。看來有效果!
歐陽悅兒又一次畫出印記封印一小部分灰氣。此消彼長,歐陽悅兒終於可以延長神識聚集的時間,她可以趁機畫出更多的印決。歐陽悅兒爭分奪秒封印灰氣,直至後來,歐陽悅兒的神識雖然有缺損,卻不在被灰氣衝散,而頭疼也隨之減輕不少。
但是歐陽悅兒卻不願起身,依然坐在原地,繼續在神識之上畫着印決,她要一次性吞掉神識中所有的灰氣!歐陽悅兒日復一日地畫着,餓了就吃李二帶來的食物。後來歐陽悅兒發現自己就算走動,依然可以在神識之上畫着印決,只是速度稍慢。
歐陽悅兒在神識之上畫出的印記越來越多,到後面竟然可以用肉眼看到形態,灰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奮力地突破歐陽悅兒的封鎖,想逃離此處。
“啊!”灰氣的突然暴動,歐陽悅兒始料不及,頓時她的腦袋快要炸裂。歐陽悅兒咬住牙,很快調整過來,狠狠地想到:“這點痛算什麼,完全不及神識粉碎之時帶來的痛苦千分之一。”
大家許久沒有聽到歐陽悅兒的慘叫聲,紛紛朝着歐陽悅兒聚攏,當大家靠近時,歐陽悅兒坐在玉牀,早已入定。萬立坤見狀,對着衆人說道:“我們都出去吧,不要打擾她!”
“悅兒,加油!”小白雖然不知道悅兒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它的心,永遠和悅兒站在一起!小白怪叫一聲,也跟着衆人離開。嬌娘第一個走出去,她才懶得多看歐陽悅兒一眼。李二是這山洞之中永遠沒有話語權的人,他只能服從地走出山洞。
歐陽悅兒加固封鎖,並不停地畫着印決,心裡唸叨:“快了,快了!”當歐陽悅兒畫出最後一道印決,一陣光芒在歐陽悅兒神識之中閃現,不等歐陽悅兒發出指令,發光的印決團便先一步朝着灰氣撲去。印決團將所有的灰氣裹住,帶回神識之中,慢慢與神識融合,它的光芒也漸漸消散。這一刻,悅兒的神識終於修補完成。神識之中灰氣翻騰,分不清是灰氣還是神識。
“呼!”歐陽悅兒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站起身,走出山洞。月光映照在雪地之上,一陣寒風颳來,歐陽悅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竟然下雪了。她清晰地記起小錘爆炸的時候,自己的神識也生出一道裂縫。歐陽悅兒放眼望去,曾經的戰場,已經被大雪覆蓋,自己的小錘,已被掩埋。
“悅兒!”小白開心地跳進悅兒懷中,呼吸着悅兒身上熟悉地味道,突然小白驚叫道,“悅兒,你身上好臭!”
歐陽悅兒問了問自己的衣服,看着衆人問道:“你們知道哪裡可以洗澡?”
萬立坤本來開心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自己也許久沒有洗過澡。嬌娘也假裝看着天空的月色,在這緊張的情形下,自己哪有時間洗澡,幸好自己的衣服有避塵的效果,不然也得跟着丟人,嬌娘拉了拉披肩,轉身走進山洞說道:“我進去修煉了。”
“小姐,你開口說話了,你好啦?”李二高興地叫着,立馬說道,“小姐,你先去休息,我給你弄點雪燒開,你就可以沐浴。”
“你真好。呵呵。我好了。”歐陽悅兒發現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尷尬地笑了笑,便轉身回到玉牀上,外面真冷,還是這暖玉躺着舒服。歐陽悅兒看了看入定的萬立坤和嬌娘。纔打量起這張玉牀,竟然足足佔了半個山洞,難怪那頭地火龍獸能在這裡面蹲着。雖然簡單,東西卻不差。歐陽悅兒心裡盤算着如何將這張玉牀弄走。她又想起已經支離破碎的小錘,沒了儲存空間,一切都是空想,歐陽悅兒憂愁地埋下頭,懷念着自己的小錘。
就在歐陽悅兒胡思亂想的時候,李二走來,恭敬地對着歐陽悅兒說道:“小姐,您可以沐浴了。”
“在哪?”歐陽悅兒好奇地看向李二。李二頓時愣在原地,他以前洗澡都在河裡洗,下雪後他還從未洗過澡。
歐陽悅兒拍了怕腦袋,她怎麼會笨蛋一個根本不會用腦子的人呢?她無奈地走出山洞,對着小白喊道:“小白,幫我弄點溫泉!”
“什麼?”小白疑惑地看着歐陽悅兒。
接下來小白就知道什麼是溫泉了,歐陽悅兒讓小白將雪融化,並將雪水加熱。歐陽悅兒還記得上次讓小白點火,將整個屋子燒光的事情。歐陽悅兒這次有了經驗,讓小白練習了好幾次,才做出一個小溫泉。
歐陽悅兒泡在溫泉中,舒服地洗着澡,小白站在一旁,對着凱凱白雪噴火,溶化後的雪水,帶着熱度不間斷地留想歐陽悅兒的小溫泉之中。
小白看到歐陽悅兒光溜溜的身體,再看了看自己,好奇地問道:“爲什麼悅兒你身上沒有長毛呢?”
“還未發育呢。”歐陽悅兒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前後一樣平坦,無奈地回答道,突然歐陽悅兒反應過來小白問的問題,她頓時感覺頭上一排烏鴉飛過,板下臉說道:“關你鳥事,專心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