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經過一番掙扎,最後還是慢慢地翻開基礎煉氣決。心裡自我安慰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讓我看看這裡面到底寫着什麼怪東西!”
經過一宿的研究,悅兒終於將煉氣決大致看完,深深呼出一口氣。這煉氣決分上下篇,上篇有凝氣一層到五層的心法,還附帶一些簡單的法術,下篇是凝氣六層到十層的心法和複雜的法術。悅兒心裡還是不太相信這些東西,隨即想到:“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練練就知道這裡面寫的是真是假!”
悅兒盤腿坐下,腦子裡想着凝氣一層的心法。吸收天地靈氣,在體內進行一個大循環,丹田處再行一個小循環,開闢氣海,積存靈氣。悅兒慢慢沉下心,感受天地之間的靈氣,可是她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也沒有感受到這所謂的天地靈氣,頓時心中一陣煩躁,老子以前明明能感受這靈氣的存在,如今咋就沒了?
悅兒又翻開煉氣決,仔細地閱讀,發現裡面提到天地間的靈氣有稀有稠,而有的地方毫無靈氣,修士無法修行。靈氣濃厚之處,可以提升修行速度。
“哎!”悅兒無奈地躺下,凝氣一層的文字在腦海中散去。俗話說得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可是她連師父也沒有,怎麼入門啊!
“丫頭,都、日、上三竿了,你快起牀吃早飯!”張嬸來到悅兒的門前,輕輕推開門,走進屋,細聲說道。
“嬸,我這就起來!”悅兒從被窩裡鑽出腦袋,無精打采地穿着衣服衣服。張嬸見狀,坐在牀邊,幫悅兒穿着棉衣,嘴裡說道:“哎,我可憐的丫頭,這麼小就沒人照顧,嬸真是替你心疼,來,讓嬸給你穿,以後啊,你就住在嬸這裡,哪裡也別去,嬸會照顧你,聽見沒?以後不許亂跑,看你這個小身板,都大半年了也不見長,真不知道你在外面過的什麼日子,哎!”張嬸看到悅兒的樣子,心疼地嘮叨起來。
“嬸,沒事,你忘了嗎,我可是小靈童,我厲害着嘞!”悅兒調皮地說道。
“你是小靈童又咋樣,還不是嬸的小丫頭,真是人小鬼大!”張嬸笑罵道。
兩人收拾好一起出了屋子,悅兒還不忘從被窩裡拉出小白,纏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說你,真是調皮,把小狗當圍巾。外面冷吧,嬸後面給你做一條毛巾。”張嬸心疼地抹着悅兒地腦袋,將悅兒抱在懷裡,噓寒問暖。
張嬸將悅兒抱出飯廳,張大山正在桌上吃着“雞肉”,卻不見張恆的身影。張大山看了一眼悅兒,笑道:“丫頭,你醒了,你們昨晚深夜纔回來,應該多睡會兒。”張大山的心情好了許多,雖然有些咳嗽,卻不影響他說話。
“睡覺歸睡覺,可是也得吃飯,看你說的,好像我故意不讓丫頭好好休息,丫頭,來,別聽他的,吃了早飯,你再回去睡覺。”張嬸不滿地反駁,手上卻未閒着,爲悅兒盛飯夾菜。
悅兒看到桌上只是簡單的幾碟小菜,只有自己碗中還有個熟雞蛋,悅兒用神識查探張嬸的廚房,發現裡面的東西很少,全是素菜,不見葷腥。悅兒收回神識,若有所思地吃着稀飯下鹹菜。
飯後,悅兒纔好奇地問着張嬸:“嬸,咋不見張恆出來吃早飯呢?”
“他一早出去了。”張嬸看了一眼張大山嘆道,“她從來不和我們一張桌子吃飯。”
“總有云開霧散的時候。”悅兒看了一眼張大山,若有所指地說道。
張大山問道,只是默默點頭,沒有回話。
“那我去看看張恆,嬸,你別擔心我,也別等我回來吃飯,說不定張恆會請我下館子呢!”悅兒笑着說道。隨即朝着門外走去。
“那你路上要小心一點,別走丟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張嬸關心地說道。
“嬸,我一個人能行,不用擔心我!”悅兒說完,便轉身走出院子,消失在衆人眼前。
悅兒來到善人街,大家又在忙碌之中。悅兒先去看了看老者,只見那兩位年輕人苦眉愁臉地守在老者身旁,悅兒不知道說些什麼,可以安慰他們,只是在一旁查探,發現老者還有呼吸,只是仍然處於昏迷之中。
悅兒沒有去尋找張恆,離開善人街,轉身走向府衙的大牢。悅兒心裡想着:“張嬸現在很安全,也不知道客棧裡的掌櫃如今怎麼樣了,畢竟相似一場,總得去看看他。”
悅兒來到府衙前,用神識查探大牢的位置。悅兒探查了許久,也不見大牢,頓時心生疑惑,卻無意間發現正在餵奶的二嬸。旁邊還站着歐陽明的老婆。她懷裡抱着一個小男孩。只見二嬸愁容滿面,眼中含淚,老太婆的嘴一張一合,像是在責罵二嬸。
悅兒好奇地想着,二嬸生了?隨後又見老太婆一把搶過二嬸懷裡的小嬰兒,扔在牀上,將懷裡的小男孩遞到二嬸懷中。嘴裡還說着什麼話。
二嬸擔心地看了一眼牀上哇哇大哭的小嬰兒,噙着眼淚,給小男孩餵奶。當小男孩吃飽了,老太婆歡喜地接過小男孩,轉身就走,沒有留下一句好話。
二嬸見婆婆離開,趕緊回到牀邊,抱起小嬰兒,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給小嬰兒餵奶,可惜二嬸現在沒有奶水,全被那小男孩吸乾,只能給小嬰兒喂些白開水。
悅兒不忍再看下去,正欲收回神識,卻見二叔走進屋,一見二嬸滿臉淚水,欲問又止。此刻小嬰兒哭鬧得厲害,好像是撒尿了,二嬸趕緊替小嬰兒換尿片。悅兒這才發現,這是個女嬰,是自己的小妹妹。看來小妹妹的地位比自己在以前在歐陽家的地位高不了多少!
二叔幫忙給女兒換完尿片,看了一眼二嬸,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沒有說一個字,轉身走了出來。
二叔走出縣衙,正準備去巡視城門,這是,悅兒上前,拉住歐陽興說道:“二叔!”
“悅兒!你怎麼會在這裡?跟我來!”歐陽興看了看左右,將悅兒帶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來了,快離開這裡吧!”
“二叔,我不走,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行嗎?”悅兒看着疲倦的歐陽興,撒嬌地說道。
“那你說說,你要我幫什麼忙?”歐陽興看了一眼悅兒問道。
“我想知道府衙的大牢在哪裡,你能告訴我嗎?”悅兒問道。
“你打聽大牢做什麼?那裡面全關着犯人,你別去那兒,很危險!”歐陽興搖搖頭說道。
“我有個朋友,是如意來客棧的掌櫃,被關進去了,我想去看看他!”悅兒坦白地說道。
歐陽興低頭看着悅兒,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說道:“行,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大牢。”
歐陽興帶着悅兒,從府衙的側門走進,朝着一片竹林後走去。沒過多久,一排牢固的房屋出現在悅兒眼前,大門前還有許多士兵把守、巡視。
歐陽興身穿軍服,走到牢房面前,對着士兵說道:“把門打開!”
“是,大人!”一個士兵趕緊打開牢門。
悅兒跟在歐陽興身後,走進大牢。在歐陽興的帶領下,悅兒經過關押犯人的普通牢房。在走下石梯,來到地牢裡。歐陽興帶着悅兒走到最深處的一間牢房,客棧掌櫃還有店小二,連快活林的老、鴇也在其中。
悅兒上前,着急地喊道:“掌櫃的,你沒事吧,我來看你了!”
掌櫃一身狼狽,身上還有血印,他擡起頭,看向歐陽悅兒,頓時臉上露出驚訝,說道:“小客官,你被他們抓進來了?”
“沒有,沒有,你別擔心我,我很好,你在這裡沒事吧,對了,你怎麼被抓緊大牢了,到底你犯了什麼事?”悅兒擔心地問道。
“我······”掌櫃正欲說話。
突然歐陽興大聲喊道:“來人,將她拿下!”歐陽興指着悅兒,命令道。
頓時一羣士兵圍了上來,一個衝在最前面的士兵,伸手去抓歐陽悅兒。悅兒趕緊後退,身邊又竄出一個士兵,抓住悅兒的胳膊。
悅兒頓時又震驚又憤怒,她不敢多想,掏出玉錘,朝着身邊的士兵砸去。
悅兒對準抓住自己胳膊的士兵,一錘掄去,士兵習慣性地用手抵擋,卻獨擋不住,被悅兒擊飛出去,摔倒在地,悅兒見倒下一個,又揮起玉錘,反擊敵人,專招呼他們的下三段。
悅兒一錘砸在來人的腳上,痛得他哇哇大叫,心中偷樂,卻不知背後有人襲來,一刀砍在悅兒背上。“啊!”悅兒吃痛地叫了一聲,頓時放開神識,觀察四周,堤防偷襲的人。
歐陽興見衆人與一個小丫頭僵持不下,頓時拿起一把弓箭,對着悅兒射去。
悅兒也發現朝着自己飛來的弓箭,先是一愣,爲什麼二叔會這樣對自己?隨即又趕緊閃開,但是周圍的人,攻擊不斷,拖住悅兒的行動,她來不及躲避,弓箭直直射、進悅兒的肩膀。
“啊!”悅兒吃痛,行動一滯,頓時被周圍的士兵拿下。
“關進去!”歐陽興見歐陽悅兒被拿下,指着一件空牢房說道。
“是,大人!”衆人領命,將悅兒扔進牢房。
“大人,這時那個小丫頭的武器!”一個士兵搶走悅兒的小錘,獻給歐陽興。
歐陽興看了看小錘,隨即又扔回給歐陽悅兒,對着周圍的人說道:“這種垃圾,讓她自己留着吧!”歐陽興說完,轉身離開牢房。
“歐陽興,你真陰險,你給我回來!”悅兒收起小錘,朝着歐陽興的背影大罵,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向老實巴交的二叔,竟然會暗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