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載着店小二剛飛出大牢,飛劍承受的重量過大,悅兒感覺十分吃力,突然發現老、鴇死死抓住飛劍,吊在空中。
“你快下去!”悅兒收起玉錘,朝着老、鴇大喊:“你太重了,趕緊下去,我快駕馭不住飛劍了!”
“你們不能扔下我!”老、鴇死死吊在飛劍的一頭,大聲喊道,還不停地往上爬。
“你別動,我已經超載了,你再亂動,我們都會掉下去。”悅兒趕緊阻止道。
老、鴇不聽,繼續往上趁,原本發愣的店小二,也感覺飛劍在空中不停搖晃,害怕地踩着老、鴇的手說道:“下去,你快下去,你不能拖累我們!”
“哎喲,你別踩!”老、鴇一邊掙扎,一邊繼續往飛劍上爬,小二在飛劍上,不停亂動。
悅兒體內的靈力漸漸減少,感覺越來越吃力,突然,飛劍重心不穩,不停往下掉,悅兒咬緊牙關控制飛劍的平衡,老、鴇卻抓住飛劍,身體盪來盪去。悅兒還來不及吸收靈石補充靈力,“咻”地一聲,飛劍失去控制,變回原形,掉在地上,幾個人紛紛從半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
“呸!”悅兒吐了吐嘴裡的泥,爬起身,不滿地瞪了一眼老、鴇,隨即問道,“你們沒事吧!”
“哎喲,我的屁股!”老、鴇揉着屁股哇哇大叫。
“掌櫃的!”店小二也是一臉泥土,他卻來不及整理,擔心地扶住摔在一旁的掌櫃,對着老、鴇責怪道:“都是你害我們摔了個狗吃屎,你只摔到屁股,抱怨什麼!”店小二看了看悅兒,又說道:“我沒事,不知道掌櫃的有沒有被摔傷。”
“大家既然都沒事,趕緊起來吧,這裡離大牢不遠,不安全,我們還是趕快離開。”悅兒扶着掌櫃,擔心地說道。
衆人聞言,紛紛閉嘴,爬起身,和歐陽悅兒一起離開。
“我們先去岑大夫那裡!”悅兒看了一眼店小二說道。
“好,我們走!”店小二背上掌櫃,匆匆向岑大夫的藥鋪趕去。
悅兒和店小二小心避開搜捕的官兵,匆匆趕向藥鋪,一進藥鋪,店小二大聲喊道:“岑大夫,快來看看我們掌櫃!”
岑大夫見掌櫃周身是血,趕緊提着藥箱走來,對着小二問答:“佟掌櫃怎麼受這麼重的傷?”說話間,岑大夫已經拿出銀針,替佟掌櫃止血,清理傷口。
“哎喲,這咋髒成這個樣了,岑大夫,我上次來你這裡可不是這般景象啊!”老、鴇嫌棄地說着。
“陳媽媽,上次見你來買紅花,也不見你穿得這般寒磣呀!”旁邊過來幫忙的學徒,嘲諷地說道。
陳媽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牢房裡大半年沒有洗澡,不是這副鬼樣子,還是哪副鬼樣?陳媽媽瞪了一眼學徒,不悅地閉上嘴。
“岑大夫,你也替人家看看吧,人家剛纔摔倒地上了。”陳媽媽消停了一會兒,又吵起來。
“你摔倒哪了?”岑大夫,不停地忙碌手裡的活,頭也不擡地問道。
“這裡!”陳媽媽尷尬地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岑大夫聞言,才擡起頭,看了一眼陳媽媽。“哼”,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古語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岑大夫對着身旁的學徒說道:“帶陳媽媽進去擦點藥吧!”岑大夫對着一旁的學徒說道,再看了一眼陳媽媽說:“屁股肉厚,摔不傷,差點藥酒就好!”
“我不要他替我擦,我讓這個小丫頭替我擦!”陳媽媽指了指悅兒,不滿地要求道。
悅兒聽到陳媽媽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嗡嗡叫,心裡一直煩悶,她額頭上不停地冒着虛汗。悅兒的身體晃了晃,吃力地站在原地,看着受傷的佟掌櫃,又強忍着難受,堅持守在一旁。
“丫頭,你沒事吧,臉色這麼難看?”陳媽媽發現悅兒不對勁,擔心地推了推悅兒,悅兒全身無勁,被這一推,順勢倒在地上。
“岑大夫,這丫頭倒了!”陳媽媽害怕地叫道,“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丫頭,你沒事吧?”岑大夫正忙着,騰不出手,只能關心地詢問。
“我沒事,你快救治佟掌櫃,不用管我!”悅兒艱難地擺了擺手,對着岑大夫說道。
“你們快扶這丫頭去休息。丫頭,你自己也注意點!”岑大夫吩咐了一句,又埋頭救治佟掌櫃。
“悅兒,你怎麼了?”張恆這時走過來,發現坐在地上的悅兒,趕緊將她扶起來,關心地問答。
“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沒想到她就摔到地上,我沒有用勁,真的!”陳媽媽再次害怕地解釋道。
“你閉嘴!”悅兒實在受不了陳媽媽嗲聲嗲氣的說話方式,怒喝道。又輕輕推開張恆說道:“你不用管我,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你忙去吧。”悅兒費力地說完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那你坐在這裡,我給你打碗水來喝!”張恆見悅兒不願離開,只能轉身去取水。
悅兒見張恆走開,摸出一塊靈石,悄悄吸收,看來是剛纔消耗過度,導致現在虛脫。悅兒吸收完靈石,臉色纔好看一些,但是全身仍然難受之極。
悅兒一直守在佟掌櫃身旁,直至傍晚。岑大夫這才直起腰,對着悅兒說道:“佟掌櫃的傷勢太重,雖然有你給的仙鶴肉熬製的藥酒,可以癒合傷口,但是這隻眼睛只怕是廢了!”
岑大夫搖搖頭,繼續說道:“腹部的傷口很深,傷及脾臟,只怕只有仙鶴藥酒還不行,還得靠一味藥,才能治好。”岑大夫說道這裡,頓了頓,嘆氣說道:“哎,我現在正缺那味藥,這該怎麼辦?”
“岑大夫,你先別急,我們到其他藥鋪去買,你看行不?”悅兒忍着身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吃力地問道。
“行是行,但是得買到新摘的草藥才行。”岑大夫說完,又轉身忙其他病人去了。
悅兒又吸了一塊靈石,勉強站起身,走到岑大夫身旁問道:“岑大夫,你說,需要什麼,要多少,如果買不到,在哪裡可以採到?”
岑大夫見臉色蒼白,關心地說道:“你怎麼了,我替你把把脈。”岑大夫說完,伸手欲把脈。
悅兒趕緊將手藏到背後,她咬着牙,艱難地問道:“大夫,我沒事,我休息會兒就好,你倒是快說呀!”悅兒實在是不能忍受這種虛脫的感覺,催促道。
“龍涎草!兩株足夠。”岑大夫看了看悅兒,擔心地說出藥草。
“那麻煩岑大夫好好照顧佟掌櫃,我很快回來。”悅兒看着岑大夫,誠心請求道。說完,朝着外面走去。
悅兒剛走出幾步,張恆便跟了上來,攔住悅兒說道:“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認識龍涎草,我去買吧。”
“我和你一起吧,我們走!”悅兒說完,咬着牙,堅持走出善人街,剛出來,悅兒便撲倒在地。張恆見狀,趕緊將她扶起來,擔心地責備道:“我就說了,讓你休息,我一個人去買就好,你偏要逞強,一起去。看吧,現在累倒了,我還得照顧你,你高興了吧!”
悅兒搖搖頭,說道:“那好吧,你先去,我休息一會兒再去找你!”
“我還是現將你送回家吧。”張恆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這麼晚,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買到草藥,你還是先回去吧。”
“你真囉嗦!”悅兒不高興地吼道,“讓你去,你就去,不去就回家,不要耽擱時間。”
“好,你別生氣,我這就去買!”張恆見悅兒不高興,趕緊妥協道,“悅兒,你身上有銀子嗎?我擔心我身上的銀子不夠!”
“快走!”悅兒摸出一錠金子,扔給張恆,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全身被榨乾的感覺,趕緊拿出一塊靈石,閉上眼,吸收起來,慢慢補充消耗的靈力。
張恆見歐陽悅兒給自己一錠金子,頓時一愣,張大嘴,不知道說什麼,卻見歐陽悅兒緊閉雙眼,拿着金子,擔心地看了一眼悅兒,只能無奈地離開。
悅兒連續吸收了好幾塊靈石,纔將原本空無一物的氣海,補充回來。
“呼!”悅兒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感覺被抽乾的力氣又回到自己體內,難受的感覺也一掃而空,身上只有微微不適,心情頓時好轉。
悅兒看了看天色,已是深夜,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連搜捕的官兵也不願到這一帶來搜查,因爲這裡太窮,根本沒有油水可撈。
悅兒站起身,發現張恆遲遲未歸,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祥地預感,趕緊散開神識,一邊走,一邊尋找張恆。
悅兒走到一家藥鋪旁,發現張恆正敲打着大門緊閉的藥鋪。
“張恆,你還沒有買到草藥嗎?”悅兒走上前問道。
張恆搖了搖頭說道:“只買到一株,還差一株,本來說好是兩株的,但是這家藥鋪騙了我的金子,卻只給我一株草藥,還將我趕了出來。你說這可不可恨?”張恆憤怒地抱怨道,又狠狠拍了拍大門。
悅兒用神識查探藥鋪,只見裡面空無一人,後門虛掩,看來這家人已捲鋪蓋跑了!
悅兒拿出玉錘,狠狠砸向要鋪的大門,只聽見“哐當”一聲,門栓掉在地上,一塊木門倒在地上,她回過頭看着張恆說道:“他們早已跑了,你進去看看,有什麼可用的,能幫岑大夫救人的藥,統統帶走。我去其他藥鋪找找,看還有沒有這種藥!”
張恆見歐陽悅兒像強盜一樣破門而入,頓時傻在原地,當聽到她的話,回過神來說道:“我跑遍了縣城裡所有的藥鋪,只在這家找到這種草藥,我們只能進去找找,看還能不能再找出一株。”
“他們如果有,也不會騙你錢逃跑了,那你就在這裡找吧,我去山裡轉轉,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這麼一株。”悅兒說完,也不等張恆回答,轉身就走。
“你一個人小丫頭,怎麼上山,還是我去吧!”張恆對着悅兒說道,悅兒的身影卻漸漸消失在他面前。
“你怎麼不等我!”張恆見悅兒遠去,正欲跟上,悅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哎!”張恆看了看破損的大門,又看了看悅兒消失的方向,最後,只好鼓足勇氣,心裡發虛,做賊似地鑽進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