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液也就是靈境事務所最大的憑仗，電話裡那娘們就靠着這玩意就可以罵我祖宗十八代了。
靈境液的說明書沒有，不過寧九給我解釋了一下，靈境液只有真正的氣息修煉者服用纔有效果，也就是那些修煉五絕十二極的氣息修煉者，並且是當他們氣訣達到第三階以後纔有效果，用來輔助突破達到第四階段。
氣訣的三階和四階是分水嶺，因此靈境液才顯得價值連城，雖然它的售價並不算貴。
這事寧九知道的靈境液的作用，我一面聽他說，一面思考，氣息三階和四階最大的區別在於，四階的氣息可以在完成內部運轉到外部運轉，所以靈境液真正的作用在於完成身體與自然的結合。
它的另外一大作用，應該是從天地之中吸取氣息進入身體裡。對於氣息的補充非常關鍵，對戰鬥中的人來說這個作用是一直純在的，換句話說，靈境液對於所有出於戰鬥中的氣息修煉者都有用。
怪不得靈境研究所那麼叼！
我鼻子貼在瓶口上方，靜靜地聞靈境液的味道，靈境液幾乎是無色無味的。
可其實所有的東西，都必然有顏色有味道，沒有一件東西是完美純淨的，要想搞清楚它的味道就得慢慢觀察，耐心。
如果能嘗一口當然是最好不過，但是借來的東西，我再想渴望，也不可能多碰他一下。
一面聞着瓶子裡的微弱氣味，一面我開始吐息，完整地在身體中運轉道玄訣的第一種運氣方式，元嬰訣這時候幫不到忙。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然後是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
寧九一直沒有打擾我，他坐在位置上，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我當時腦子裡只有兩樣東西，道玄訣和靈境液。
到了凌晨我才放下靈境液，寧九還睜着眼睛。他在看我，我知道他觀察我就跟我觀察靈境液一樣。
也許他已經發現了我的一些秘密。
這傢伙讓我覺得煩死了，很想找個機會把他做掉。
我不喜歡被人盯着的感覺，從小就不喜歡。
他要是真觀察對了我，就該收斂好他的眼神。
不過算了，我還得靠他幫忙，就讓他看個夠，得兒。
“完事了嗎？”
“該休息了。”我看看牆上的鐘，已經凌晨。
“有發現沒有？你不會是想做一個和靈境液一樣的東西吧？”寧九好奇地問。
我轉身走向門口，一邊說：“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搶奪靈境液已經佔有的市場？要做，當然是要做效果比他們更好的東西。”
走出房間的時候，我心裡也很擔憂，靈境液的研製，毫無疑問很難。不過，也並非沒有機會，我已經找到了靈境液裡面最重要的三種材料的氣味。
依靠氣息來記憶那種氣味。
然後需要根據氣味找到原材料，找原材料是最困難的一步，大海撈針的感覺，只要找到原材料，憑藉腦袋裡對氣息的領悟，就可以按照固定比例，配置出功能和靈境液類似的藥物。
我的目標很簡單，讓靈境研究所從十一區消失。
白天在學校，免不了有人在背後說我猥瑣王的事情，聽到那些言論，男生我就忍了，如果是女生，我就受不了了。所以碰見女生說我是猥瑣王，我就一定會猥瑣給她看，就算捱揍也在所不惜。
因爲我不想被人冤枉。
童小顏看見我就知道遠遠避着了，就算她不承認，別人還是會把她當成我的妹妹，作爲猥瑣王的妹妹，我估計她心裡是非常不好受的。
新的一輪週考，文化課成績我自己胡亂答起來，得箇中等據可以了，元嬰訣修煉的測試，第四層次也沒讓多少人吃驚道。
在成績方面，我越來越中庸，只是靠着猥瑣成爲學校的風雲人物。
在動用道玄訣打了林凱三天以後，我晚上又找了林凱一次，林凱跟他那幫兄弟吃了飯，一個人去操場的時候被我逮着了。
他一看是我，也很生氣啊，比劃着要和我動手，我心裡想，拼着我腰子上再痛一次，也要弄死他的，我比劃了個動作，讓他來幹。
林凱一下就慫了說：“大哥，我錯了，你又找我幹啥啊？”
我說：“秦柔的東西還給我。我晚上回去，要是在我牀上看不見那東西，你就等着吧。”
林凱說：“我一定，一定給你送回去。”
我出去辦完事，回到宿舍的時候，牀上果然擺着一雙黑色的直筒絲襪，就是秦柔的那一雙，總算是要回來了。我把那東西塞到枕頭下面，晚上吐息遇見瓶頸的時候，就會摸一下刺激。
童小顏和秦柔的小可愛，幫了我不少忙。
那段時間我已經習慣頂着猥瑣王的稱號在校園裡行走，每天除了氣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管碰到什麼，我都會用認真地去感受東西的氣味。目的是爲了尋找靈境液的原材料。
不過我也不着急。沒想過真的從普通生活東西里找到那些材料，只是培養一個習慣，我要做的不只是靈境液。
有一天，上午第三節課，我們那新班主任，帶着一個白裙子的姑娘來教室了，好多人跟着後面看。
那姑娘就是薛琪。
我一下就想起，我不久前來學校的場景，同樣是插班生，待遇差得可遠了，薛琪拉的時候，全校大部分男生都跑出來看，看看二年級生降到一年級的會是什麼怪物？
薛琪沒穿一年級的校服，穿着她自己的衣服，和晚上我見到她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因爲林凱和黑狗都被我暗中下手對付了，那時候學校已經很少有人再欺負我，有些女的雖然想要揍我，但又怕被我猥瑣，都被我嚇到了。
寧九跟我說過，薛琪可以來保護我，那時候已經不需要了。
再說，我可從來沒想過讓一個女生保護。
“大家歡迎，薛琪同學來到我們班上！”新班主任引導大家鼓掌，掌聲一下子轟地響起來。
薛琪站在講臺上，禮節性的笑笑，和夜晚冰冷安靜的樣子不太一樣，她看了一眼教室，也看了一眼我，雖然只是一掃而過，不過她在我身上還是多停留了一會兒的，一點點的差別，別人可能不太能看得出來。
“薛琪同學想要坐在哪裡？”班主任詢問薛琪的意見，像薛琪這種二年級生，在學校的地位比班主任要高得多。
在十一區，他們的地位也比班主任要高。
“坐陸飛旁邊。”薛琪平靜地說。
嗯…我身子不由得往後抖了一下，這女的爲什麼非要提我的名字啊，真是的，我雖然已經習慣猥瑣的稱號，卻還是很害怕聽見自己的名字，因爲每次一旦有我的名字出現，某些傢伙就會傻不拉唧地笑起來。
最可恨的是那些傢伙只是些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他們做的事，構不成我報復的標準，拿他們沒辦法。
毫無疑問地，薛琪的話引得班上所有人震驚。
我聽見童小顏後面的學生，在拍童小顏的背問她，知不知道陸飛怎麼會和薛琪認識的？
童小顏格外不耐煩。“我怎麼知道？”
“有問題嗎？”講臺上，薛琪問班主任。新班主任當然也知道我猥瑣的事情，所以對於薛琪的要求她很奇怪，半天沒有回覆。
“有問題嗎？”薛琪又問了一遍。
“沒問題，你現在就可以坐過去。”
“謝謝。”薛琪對她點點頭，然後走到我身邊，對我也點點頭，坐下了。
雖然她不喜歡濃妝豔抹，穿着很清純，但在她坐在我身邊的一瞬間，我聞到了她身上獨特的氣味，一輩子不會忘記。
“只是因爲我對氣味敏感而已。”我偷偷告訴自己，因爲要想好好修煉，不能對女人抱有太多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