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紅毛給暴打一頓着實費了我不少力氣,而且我手骨也有點痛,瞧着天色不早了我就趕回家去了。
小雪依舊在唐彤家寫作業,這都已經成爲習慣了。我摸着肚子溜達到唐彤家去,唐彤掃了我一眼:“你幹了壞事嗎?笑得這麼壞。”
如今她跟我熟悉如姐弟,有啥話直接就吐槽,可謂毫不留情,着實讓我鬱悶。我過去扯開大嘴說我的笑溫馨而迷人,到你眼裡咋就成了壞呢?
她衝我翻個白眼:“別臭美了,趕緊吃點東西,給人補課也費腦。”她弄了點米粥雞蛋,當是夜宵了。我笑眯眯地坐下吃,唐彤就俯身把鹹菜推過來。
我不經意一瞄噴了一口飯,她俯身把上身給垂低了,我就能看見她雪白的脖子和像果凍一樣晃了一下的大胸。
當然我是沒透視眼的,可她這樣晃啊晃,我都覺得她在biu~地乳搖了。
“好好吃飯,瞎看什麼。”唐彤責怪我,她是個人精,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我忙吃完了閃人,這飯能好好吃?
帶小雪回去後我就琢磨我的工作了,家教不能久幹,我得找個靠譜的好工作,弄到錢了就自己創業。
小雪過來趴我大腿上,明亮而單純的眸子注視着我:“叔叔你最近很忙嗎?怎麼總是不在家。”我看她好像有點委屈,我忙把她抱上大腿:“叔叔要工作啊,要讓小雪過上好日子,以後還要找到你媽媽。”
她眨眨眼,小臉上有幾絲疑惑;“叔叔跟媽媽是什麼關係呢?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怔了怔,內心有些失落:“很好的朋友哦。”小雪認真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明不明白。
我摸摸她腦袋哄她洗澡睡覺,這一天也過去了。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長豐街,不爲別的,就爲紅毛那件事。我把他給海扁了一頓可不覺得事情會這麼算了,他肯定會找更多人來整我,我得先動手整他。
我直接去了世紀網吧,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早上的原因,紅毛那幫人竟然不在,網吧裡混混也不多,有的也只是通宵的傢伙。
我在裡面轉悠了一圈正想離開卻聽見旁邊幾個打遊戲的混混在討論紅毛那件事。
“昨晚紅毛被打進醫院了,估計他要鬧大了。”
“不知道那傢伙是誰,以前沒見過啊,出手又狠又快,而且連紅毛都敢打肯定有背景。”
這幾個傢伙邊打遊戲邊閒聊,我挑挑眉,繼續聊啊。一人喝了口礦泉水繼續說:“紅毛是這裡出了名的狠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看來一場腥風血雨要來了。”
我直接笑了一聲,你們他媽說啥呢?混混打架而已,要不要說得辣麼叼,嚇的人尿都甩出了幾滴。
他們紛紛看我,似乎有點惱怒,一逼直接喝罵:“你他媽誰啊,笑你大爺。”
我聳聳肩,他旁邊的小子忽地臉色一變:“好像就是打紅毛那傢伙,當時我在場。”
他們紛紛吃驚,我輕輕呼出一口氣:“別打遊戲了,回家睡覺吧,長豐街—要亂了。”
這幾個傢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心裡好幾把爽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裝逼嗎?怪不得裝逼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原來這麼爽。
我爽歪歪地溜達走了,想了想又去長豐街盡頭那間破網吧,這是周夢琪大表哥的專屬網吧。
我一進去就瞅見他了,陰森森黑沉沉的網吧裡愣是隻有他一個人,他正玩遊戲呢。我過去想拍他一下就聽他在臭罵:“媽了個比的,把老子裝備全丟了!靠,老子練新號行了吧!”
大表哥似乎有點氣急敗壞,我看他頭髮打結了,鼠標旁是一桶泡麪,看來他通宵練新號也練得夠嗆。
我眼見他又氣得砸鼠標罵娘了,一巴掌拍他肩膀上,他猛地抖了一下,一串鼻涕彪了出來。
我說你感冒了啊,冷不?他嘴角一歪,心驚膽戰地扭頭看我。我嘆了口氣:“高手打遊戲從來不bb,你這樣bb啥時候才能虐別人呢?”
他就差敬禮了:“您教訓得是,以後我再也不bb了。”
我掏出兩塊錢丟給他:“拿去買身像樣的裝備,裝備就是行頭,不能差。”他眼角抽了一下,好像要哭了:“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全告訴你,紅毛被你打進醫院了,他要糾集所有兄弟弄死你,還說打死了他負責。”
我說他有多少兄弟?紅毛苦巴巴地想了想:“熟的不熟的,起碼也有十幾個吧,加上他本來的幫派人脈,最少能找二十幾個人吧。”
我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他老大在哪兒?我去世紀網吧找過了不見他。”
大表哥忙搖頭:“你找他老大沒用的,紅毛被打傳得沸沸揚揚,這裡除了學生就是混混,很多人都互相認識的。紅毛丟了那麼大的臉,他老大必須爲他找回場子,你給錢也沒用。”
我說大表哥你挺機靈的嘛,幫我想得這麼清楚,有前途啊。他謙虛一笑:“不夠浩北哥您機靈,別人打了人都是跑得越遠越好,您卻反其道而行之,小弟佩服。”
我又給了他二十塊,不錯,浩北哥欣賞你。我問他可有辦法解決?他說他能有什麼辦法,都惹毛人家了,不報仇絕逼不罷休。
這麼說來的確很麻煩啊,紅毛的老大爲了義氣和麪子肯定不會約束紅毛了,而紅毛本身又氣炸了肺,跟他來硬的佔不到便宜。
“誒,浩北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大表哥這時獻殷勤,我瞅向他,他壓低了聲音:“如果長豐街的王肯出面的話什麼問題都沒了,長豐街雖然亂但有公認的王,大家都會聽話的。”
又來了,又是這個王。我插着手斜眼:“大表哥啊,我真的很好奇啊,你們這羣混混爲毛總覺得自己跟古惑仔一樣呢?還有王?是不是還會收保護費啊?是不是砍了人警察不會理啊?”
他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裡哪兒有人敢收保護費,也沒人敢砍人。我知道你不信,但的確有王,兩年前長豐街發生了惡劣的鬥毆事件,當時警車救護車都來了,擡走了好多人,那時候學生都不敢來長豐街我會亂說?”
我皺皺眉:“幹嘛鬥毆?兩個村打架啊。”大表哥不太確定:“好像是鄉鎮的流氓來調戲了一個姑娘,然後被打斷了腿,那個鎮是大鎮,結果來了三十個鎮裡的流氓報仇,然後就開打了,當年我還是高一呢,親眼所見,而且出現了好多沒見過的混混,是幫長豐街的,看那樣子跟黑社會的沒兩樣,肯定是王的親信,屌爆了。”
“村裡的混混來調戲了城裡的姑娘然後打羣架?那個姑娘是誰?”
我比較好奇那個姑娘,大表哥有點興奮:“這就是最奇怪的,大家都不知道那個姑娘是誰,但好多大哥都收到通知打羣架,大家都說那姑娘是王的女人,叼不叼?”
我噴你一臉翔,王的女人?我立刻死心了,既然是長豐街的王,卻那麼衝動跟鎮裡的混混打羣架,估計也是個暴力狂,老子可別惹他。
我說叼,你慢慢崇拜吧,老子走了。他問我打算咋辦,我說跑啊,我還能咋辦?紅毛那逼有種去我家砍我,警察局離我家不足兩百米。
大表哥老臉一抽:“浩北哥,您這樣多沒種啊,出來混講的就是義氣和膽量,我們從來沒有說靠警察的。”
我擦擦鼻子,兜着手就走:“香港都回歸了,黑社會都轉行拍電影了,你們還拽着爛摩托裝逼,小心掉溝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