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想到紅毛竟然帶人來買了,那我再逼他買就不厚道了。
我鬱悶地抖大腿,大總管露出個少女笑:“老闆不去拉朋友來買了嗎?”你這死丫頭得意什麼?說到底還不是靠我的面子。
我就不鳥她,過去看看周夢琪,她跟她的朋友都在選內衣,看起來挺高興的。我輕輕吹了個口哨,周夢琪看看我,眼眸中都是嗔怪。
這傢伙如果不是那麼爆脾氣的話還是非常迷人的。我勾勾手指,她看看姐妹們然後不着痕跡地遛了過來。
我說你喜歡哪種的?我給你挑白色的a罩,她立刻咬牙:“我的是b罩!32b!”
我翻了個白眼,行,32d都闊以。
我就給她選了,她還有點害羞,選了幾件就偷偷碰碰我:“那個條件你答應了啊......”我說答應了啊,那麼簡單幹嘛不答應。她又臉紅,跟懷春了似的。
這一番購物頗爲瘋狂,周夢琪這幫姐妹都不是乖乖女,個個都選了好幾件,周夢琪今天開心,說全部她買單。
我說你有那麼多零花錢了?她頓時偷樂:“這幾天我爸爸看我不開心就總是哄我,我就是不開心,他就給了我好多錢。”
你還真是機智,不過我算是在賺周土豪的錢啊。我就低聲開口:“這件事不要告訴你爸爸啊,這是個秘密。”
她十分歡喜和害羞:“嗯,我們的小秘密。”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單純怕被周土豪揍而已,你咋整得跟不能說的秘密似的。
我尋思着解釋一下吧又不好開口,這會兒她們也瘋完了,提着內衣就走。我自然也走,走了一截路小太妹各自回家,就剩下我跟周夢琪了。
我接過她的內衣提着,她這會兒十分乖巧,恰好夕陽正晚,四周一切都感覺朦朦朧朧的,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我就有點不自在了,想了想說你自己回去吧,我還要回家辦事。周夢琪一愣,皺了皺臉蛋:“不給我補習了嗎?”
我說明天吧,今天不補習了,她有些失落,我插着手看別處:“對了,我會幫你搞定那個小男生的,你不用擔心。”
周夢琪一怔:“什麼小男生......啊,我不是說他,我是......”她頓時急了,“我不要他當我男朋友,你誤會了”。
我摸摸她腦袋:“那小傢伙挺不錯的,你跟他交往吧,不過記得不準幹壞事啊,不然叔叔要打你屁股。”
她昂頭看着我,滿臉不敢置信:“你......你......我說的條件不是這個,我不要你幫我跟他交往什麼的。”
她竟然抓住我衣角了,臉色着急而羞澀:“我不要他當我男朋友......”
我抓抓頭髮:“那你想誰當你男朋友?你說,叔叔都幫你。”她卻說不出口了,咬着嘴脣糾結半響忽地轉身就跑:“你這騙子,死騙子,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我說你別鬧,她還真不理我了,內衣都不要就這麼跑了。我暗自好笑,小丫頭片子的,啥時候才能不這麼幼稚呢。
她估計是真生氣了,不過我也沒辦法安慰她,這丫頭對我有好感,我得磨掉這些好感才行,別問爲什麼,我活着就是罪。
我就回家去了,提着周夢琪的小內衣。一回去小雪就逮住我,氣鼓鼓問我有沒有去打架,我說沒有啊,我打架幹嘛。
她盯着我眼睛看,然後看我提着的袋子:“這是什麼?”我縮縮手說沒什麼,一點小東西。她聳聳鼻子:“一定幹了壞事,我要看!”
她竟然抓袋子了,然後抓出一把內衣看着發呆。我頓時乾笑,小雪臉頰慢慢變紅,趕忙丟給我就跑,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心想她這麼小應該什麼都不懂吧,就算知道這是內衣也不會感受到某些齷蹉的意味吧。不過她又早熟,我還真怕她被污染了。
我就把內衣拿去給唐彤,說送給她的禮物,她頓時好奇,接過一看就臉紅:“你這人......怎麼送我這種東西。”
我說質量很好的,又不是貴重的東西。她摸了兩下,十分別扭地苦笑:“才b罩啊,我怎麼戴得起。”
我擦,我忘了。我不由地動了下喉嚨,目光也看向她的胸部,她嘴脣一抿,笑罵着回房間去了。
我心裡頭跳了跳,我勒個去,太誘人了。我趕忙跑了。
這兩天我都很忙,今天不忙了我就看了看家裡的冰箱,已經沒啥存貨了,有時候小雪自己搗鼓宵夜可能都沒食料。
我就出門去溜達了一圈,買點麪包啥的,然後溜達到街盡頭我就看了看秦夜兒那個髮廊。臨近年關了,她們生意似乎不怎麼好啊。
我抓着一條棒狀物的麪包咬着,腦子裡則在尋思,尋思了半分鐘就見秦夜兒出來了,她又出來倒垃圾,似乎清潔工作都是她主動乾的。
我正含着麪包咬,這下跟她一撞面就尷尬了,我忙抽開面包笑了笑,她輕笑着跑過來:“你怎麼在這裡吃麪包啊,我突然看見你還以爲你在含着什麼東西。”
你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好像在口含大屌。
我說現在麪包就是愛做成這個樣,真齷齪。她掩嘴笑笑:“要進去坐坐嗎?你頭髮好長了哦,我幫你剪剪吧。”
我是不願意進去的,不過不想拒絕她一番好意,我只好跟她進去了,髮廊裡沒幾個小姐,有的也是在昏昏欲睡,就秦夜兒精神。
她特高興地給我理髮,那剪刀咔嚓咔嚓的別提多帶感了。我說你剪個頭髮而已,要不要這麼高興?
她聲音中夾帶了某些異樣的感情:“我爸爸是個理髮師,從小就教我理髮,我也想當個理髮師,可結果.......當成了洗頭妹......”
她口中的洗頭妹其實就是雞。我心裡有點不自在,說你爸爸呢?秦夜兒說已經死了,媽媽在老家臥牀不起。
她也是可憐啊,我皺皺眉,回頭看了看那些跟吸毒了一樣的大姐姐們:“我最近開了間店鋪,要不你去打工?”
她一怔,明顯有些驚喜,然後又輕輕搖頭:“不用了,我做這個能賺很多。”
我問多少?我給你開同樣的工資成不?她眨眨眼:“至少一萬吧,蔡老闆很大方。”
我嗆了一口,特麼比我固定工資還多,我真是魯莽了。我就尷尬笑笑,她撲哧了一聲:“你不用尷尬的,我這種命賤的女人出賣身體,你比我高尚多了。”
她似乎越來越習慣做小姐了,說這些話也不避諱,我心中不是滋味,她則一直笑着給我理髮,手很輕,剪刀也很輕,讓人有點想睡覺。
可這時候髮廊外傳來了車輪子的摩擦聲,我立刻睜了睜眼睛,秦夜兒放下剪刀抱歉:“可能是蔡老闆來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秦夜兒拍了拍手上的頭髮絲就出去了。我在裡面也看出去,只見車門打開,一個很壯的胖子在淫笑:“夜兒,快上車。”
我呆了呆,這個胖子我見過,不就是欺負小雪的小胖子他爹嘛,沒想到蔡老闆竟然是他。
我更加不爽了,這大胖子人品有問題,上次還差點跟我打起來,我對他可沒好印象。我皺眉看着,秦夜兒彎腰上車,蔡老闆笑得更淫蕩了:“我老婆回孃家了,這次我帶你玩三天,高興嗎?”
秦夜兒明顯怔了一下,她扭頭看了看髮廊內,似乎看見我在偷看了。她忙扭回頭去,嘴角擠出幾絲笑意:“高興......我們快走吧。”
蔡老闆哈哈一笑,開車就走。我擦擦鼻子,出去看着那車跑遠了。身後一個胸部下垂的大姐姐盯着我笑:“喲,我發現了什麼?哎,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來跟姐姐樂樂吧,八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