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她們的位置後掛了電話回頭看到蕭醉還站在門口心裡頓了一下走過去說:“學長有點事情我要先回系裡了。麻煩幫我跟蕭叔叔說一聲。”
蕭醉看看我沒有說話。
我行了個禮就轉身過去按電梯。走出練習樓下臺階的時候忽然想起照相機被我放在蕭盛旁邊的座位上。看來還是應該回練習廳一趟再向蕭叔叔告個別。
轉身折回去電梯正好從樓上下來到一樓“叮”的一聲我習慣性地往側旁退了一步方便電梯裡面的人出來。但沒想到門一開就有人風也似的捲了出去連帶着我的劉海也“呼啦”一下全貼到了眼睛。
有什麼事情急成這樣?
我暗自想着沒怎麼在意。走進電梯按了“5”在等電梯門合上的時候看到剛纔那個風一樣的傢伙衝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剎住腳步快地閃身跳到門後面然後趴着門探出腦袋偷偷地往外面張望。
——他在幹什麼?
——這個人的背影看上去怎麼這麼眼熟?
“小白?”
我叫了一聲。那個人聽到聲音猛然跳了起來愕然地回頭看向我電梯門好巧不巧就在那一瞬間合上了。我連忙撲出去按“延長開”在使勁按了三四下之後電梯門終於又再次打開我裡面衝了出去但是已經沒有那個身影了。
但是我百分百地確定。剛纔那個人。肯定就是小白!這傢伙他跟蹤我!
當下就以百米衝刺的度快趕回文學樓直奔二樓的辦公室。還好走廊上面那兩個女生還在。憑着窗口站着其中一個在暗暗抹眼淚。
“你們——”我剛要開口喊她們。身後就響起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終於來了啊!
我轉過身暗自冷笑地看着小白從樓上飄然而至。臉色蒼白神色有些萎靡不振上樓時。還時不時地用手扶一下樓梯的欄杆顯出一副弱不禁風地病態美。
嘁裝模作樣!
“泉泉!”“泉泉!”
兩個女生一看到小白一掃剛纔滿臉悽慘地神色。欣喜地迎上去。看到小白虛弱的樣子憂心忡忡地詢問起來:“泉泉你怎麼了臉色好蒼白的樣子?”
小白虛弱地說:“剛纔從老師那裡談完話出來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去儲物室找藥吃。怕你們擔心就沒跟你們說。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
切。這裡去儲物室1o分可以一個來回了?這謊撒的太明顯了!
“等多久都沒關係地重要的是泉泉現在覺得怎麼樣了?”但可悲的是那兩個女生竟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真是色令智昏!
“吃了藥好多了就是有些犯困回家睡一覺就會好了。”說完還微微地垂下眼簾濃密地睫毛下眸光流轉非常憂鬱地說。“我不喜歡醫院的氣味。”
我就看到那兩個女生的眼裡隱約有星星萌動:“那就不去醫院了泉泉快去回家休息吧。”
“嗯。”小白“嬌弱”地應了聲眼角的餘光轉過來瞥了下我又一副拽樣。“過來扶我。”
我看了他一眼暗自“喊”了一聲裝作沒聽見站着無動於衷。
那兩個女生已經爭先恐後地過去一左一右地扶着小白往樓下走去。我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到校門口時其中一個率先過去叫了一輛出租車過來送我們上車還率先付了錢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小白然後像是恭送領導一樣地站在路邊目送着我們離開。
坐在車裡沉默着小白有些心虛地轉過眼珠子悄悄地掃掃我我沒理他。他也就靠一邊看風景去了。
到家後一開門他就一副嬌弱狀扶着太陽穴呻吟了一聲“啊真是好累了我先去睡一覺”說完就想趁我在換拖鞋的時候飛地奔回他自己房間裡。還好我事先就有防備一手拽住他的衣服直接問:“幹嘛跟蹤我?!”
小白過頭居然還一臉無辜地看着我:“你在說什麼?怎麼聽不懂?”
“別裝了我剛纔在音樂樓看到你了!你把那兩個女生撇在那裡自己跑去音樂樓幹什麼?還裝模作樣地騙她們仗着她們喜歡你就胡作非爲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惡劣啊?!
小白被我說得沉下臉來轉身往沙上一躺冷哼了一聲說:“那又怎麼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家都樂意的事情!你管不着!倒是你才莫名其妙!明明知道八卦社一直在曝你和蕭醉的八卦還每天一下課就往音樂系跑嫌人家八卦曝得不夠徹底啊?!
“我去音樂系是因爲工作需要我現在——”
小白冷冷地打斷我“別找藉口了我看你根本就是自己想過去你就承認了喜歡蕭醉又怎麼樣會死啊?!”
我也生氣了這死貓突然變得這麼不可理喻。明明是他自己做了那麼惡劣的事情反到是他有理了?!
“說得對承認了也不會怎麼樣!蕭學長人好也很照顧我我明天就去跟玄瑟說我們還是青梅竹馬說不定還能拿到一大筆爆料費!”
小白一下子從沙上蹦了起來似乎也憤怒了:“你去啊又沒人攔着你?!爲了錢連自己的私事都曝!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死要錢的財迷!拿了錢還總存摺不花你這個守財奴!我鄙視你!
“誰要你看的起了死貓?!”
察覺到眼睛裡隱約一陣酸澀連忙俯下身把脫了一半的鞋子重新穿好然後轉身平靜地出門。在關門的時候聽到小白重重地哼了聲轉回自己房間把門“啪”地一下關的響亮。我怒“呯”地一下把大門甩得更加響亮!
坐車直接去了蛋糕店張店長只問了聲“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就沒有再說什麼反正小白很少會跟我一起過來。
五六點鐘的時候蛋糕店開始忙碌起來了。送走一對買蛋糕的小情侶口袋裡地小白身體狀況的。有完沒完啊這一個多小時都不下於二十個電話了!煩死了掏出來準備按掉冷不防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是蕭醉。
這個時候忽然看到這個名字心裡莫名地頓了一下。
“學長。”
“在哪裡?”冷冷的聲音。“打工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