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你先上樓休息休息,東西我會看着的。”蘆娜話裡帶着絲討好,臉上也顯得卑怯。
“你……就不能自己長點氣勢?”周磊說的咬牙切齒。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蘆娜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最後周磊也只能暗歎口氣,轉身上了樓。
“你跟她說那些有什麼用,都多少年了,能變的早變了。”周森兩手插在褲兜裡,隨性的靠着牆壁。
“大哥。”周磊叫了聲,錯過周森,“你也別對她太使臉色,有她這樣的後媽,我們該知足。”
“呵呵……出去一趟,倒是長大了。”周森一點都不在意被弟弟說教,反而搖着頭,臉上露着欣慰,“以前我這樣跟你說時,你哪回聽進去了?”
“……砰!”回答周森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周森無聲的咧嘴笑笑,“唉,弟弟長大了,懂事了不是好事嘛,可我爲什麼心裡會感覺悶悶的?”
“……我說你能不能別在我門外傷春悲秋的?砰!”
又是一道重重的關門聲,終於讓周森笑出了聲。
在周森眼裡,他弟弟從小喜歡裝大人,那努力板着的小臉,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突然樓下傳來的爭執聲,讓周森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隨後想着是弟弟特意關照過的事情,他就上了點心,往樓下走去。
“我說二嬸,您老爲什麼總喜歡盯着小磊的東西不放?”周森是個愛弟弟的,既然弟弟對這二嬸不對眼,那麼作爲好哥哥,當然得跟弟弟同仇敵愾了。
說周仇敵愾是嚴重了點,但周森對孫彩英確實是不怎麼感冒。
“不就是個泥巴糰子嘛,你倆兄弟不用輪着給我甩臉色。”孫彩英的動作還是蠻快的。
主要還是蘆娜太不給力,在孫彩英面前根本擋不住她一擊。
“小森,我、那個……”蘆娜急急忙忙想解釋被周森一擺手阻止了。
“蘆姨,不關你的事,是有些人她把小磊的話當耳邊風了。”周森笑的一臉和氣,但卻讓孫彩英連退了好幾步。
“我我我是你二嬸,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對你做什麼了?二嬸!”周森在二嬸兩字上的音咬的特別重,“我只是想知道,您老爲什麼總喜歡盯着小磊不放?”
“我不就是好奇嗎,也沒老盯着他啊!呵呵……”孫彩英臉皮是厚的,但被周森當衆挑明,她還是有些難堪。
主要是在一向不被她看上眼的蘆娜面前被人這麼說,尤其讓她不舒服。
“呵呵……”周森笑的歡愉,“咱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們都知道。”
不就是想抓住弟弟的把柄,好毀了他的前程嗎?哼,就憑周鑫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給他機會他能抓的住嗎?
“哥,你可真閒情逸致。”周磊略帶着些嘲諷的語調。
“你個沒良心的。”周森故意捏着嗓子。
周磊直接甩了對方個白眼,續繼悠悠然的下樓,“一會機靈點啊,那可是好東西。”
也不多說,反正周家幾個練武的一會就能知道好處。
孫彩英撇撇嘴,也不走開,就這麼杵在廚房門口聽着兄弟倆打暗語。
只有蘆娜,一副忐忑不安樣,生怕這幾個鬧騰起來,而連累到她。
周磊瞟了眼糾結萬分的蘆娜,對他大哥道,“我去看看太爺爺他們。”
又轉頭對大鬆口氣的蘆娜道,“那個泥巴團我一會親自處理。”
“我跟你一起去。”周森幾步上前,搭着弟弟已經略顯寬厚的肩膀,兄弟倆一起往左邊廊道走去。
看着兄弟倆走遠,孫彩英才對蘆娜冷哼一聲,像只剛下了蛋的蘆花雞似的扭着屁股也走了。
蘆娜吐出口濁氣,定定心神,才轉回廚房繼續準備晚餐。當然,周家有專用廚師,不需要蘆娜親自動手,但她知道自己在周家沒什麼地位,所以總想着表現更好,讓周家人挑不出理。
今晚周家的聚餐氛圍有些詭異,幾個周姓人士無論男女老少都下筷如神,更是把快準狠三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小森、小磊,你們幾個都來一下。”吃完飯,周家太爺爺就揹着手,慢慢悠悠的往他專用的書房走去。
對於這樣的吩咐,周家人都不覺得奇怪,每次聚完餐後,周家老太爺都會把周家老少爺們叫進書房,說說當前的時局或者聊聊今後的計劃。
老太爺雖然退下來有些年頭了,但他身體硬朗、頭腦清晰,對當下的時局也是一直關心着,可以說是周家的擎天柱。
“小磊,你這一趟出去收穫不錯嘛。”老太爺人老心不老,調侃起重孫子來那是毫無猶豫。
“太爺爺,我沒有刨根問底的追查,我怕打草驚蛇。”吃了雞肉,能加深他們的內力,就這本事,周磊他也不改冒然出手。
老太爺點點頭,“你做的對,不過,最好能知道是誰,我們不求與對方建立什麼樣的關係,但絕對不能與對方爲敵。”
一屋子的周家老少都點頭贊同。
周鑫也跟着點頭,但也那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子,還是出賣了他心裡的不安份。
柳明燕不知道,自己無意中一個舉動,已經在有些人心裡掛了號。
但就算她知道,也沒辦法改變,誰讓她根本就不知道潭水還有提升內力的功效。
所以,柳明燕正滿心歡喜的和哥哥們一起練着武。
初次學武柳家兄妹幾個着實吃了點苦。那唐靖山看他們幾人雖然痛的呲牙咧嘴的,但誰也沒叫喚一聲。所以不忍心的進了趟山,採了些中草藥,讓他們每晚煮上一大鍋,泡澡用。
這天,柳明燕拖着疲憊的身子回房,拉上窗簾,把自己扔進放了湯藥的澡盆裡,真是舒服的差點讓她呻|吟起來。
泡好澡,柳明燕躺在牀上,想着自從能用意念調出潭水出來後,她是好幾天沒進海螺空間了,倒是怪想念的。
於是,一個念頭,簡陋的屋子裡已經沒有柳明燕的身影,而海螺空間的水潭邊,俏麗麗的站着臉上還帶着嬰兒肥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