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vip第31~3章罪有應得“皇兄莫要糊弄我了,振國司是個什麼地方?那裡皇兄說算,外頭的人誰能窺得一星半點兒的天機。放了呂文山還是殺了呂文山,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九王爺跪正了身子,道:“皇兄,臣弟早些年征戰南北。不敢說軍工赫赫,可也立過一些功勞。”
拍拍大腿,“這裡受的傷,到現在還沒康復。”
再指着腰部:“這裡也是,一到陰天下雨的日子,骨頭就痛癢難忍。皇兄看在臣弟給您盡忠的份兒上,可一定要給臣弟做主啊。”說吧一個頭磕下去。
皇帝沒說話,殿上幾位重臣面面相覷。這時候九王爺是以弟弟對哥哥的語氣來求皇上,外人是無法插言的。
阮筠婷跪在地上,身子不自覺發抖,是害怕,也是虛弱至此,這會子冷汗已經溼透了她的中衣,只憑一股意志力支撐着才能跪正當且保持清醒,對九王爺此舉,她除了無奈別無他法,人都已經被硬拉來了,還能如何
皇帝嘆息一聲,欠身望着九王爺,道:“哎,朕也沒說不辦呂文山啊。你且先回去,這事會給你個答覆的。”
九王爺站起篩着蒼白虛弱的阮筠婷和垂首端正的阮筠嵐,道:“皇兄,您瞅瞅這倆孩子,一個快嚇死了,一個也是驚嚇過度。嵐哥兒是我未來女婿,也就是您的侄女婿,算起來,這事是欺負到咱們天家頭上來了,若是不嚴辦莫說我的顏面,皇兄的顏面何在?”
“你說的是。”皇帝口上應着,對九王爺糾纏不休的舉動已經有一些不耐煩。
當年先皇在世,他還不是皇帝時,在衆兄弟之中,先皇最中意的是太子和裕王爺,這二人有雄才大略,在先皇心中是儲君的最佳人選,不過若說先皇最喜歡的當屬九王爺,九王爺帶兵如神,常常做不能完成之任務,出生入死爲國效力,朝堂中事也從不摻和。當時他不過是八皇子還未曾封王時,這一母同胞的九弟弟就對他死心塌地的擁護,與他是真的親,乃至於後來他榮登大寶,九弟弟幫他鎮守半邊江山,後來又因爲受了重傷而修養交了兵權……
往事歷歷在目,九弟自然是與他真的要好,纔會像弟弟那般與他直言。思及此,皇帝的氣液漸漸消了。
“好了,九弟,朕今日還有要事要商議,你回去吧,此事朕定然會給你個交代。”
“也好。臣弟……”
九王爺話沒說完,阮筠婷卻搖搖晃晃倒在地上,顯然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阮筠嵐嚇的不輕撲過去搖晃她,“姐,你怎麼了!”
大殿之上出了這等事當真有些混亂了。
而且在九王爺的心目中,只當阮筠嵐是自己未來女婿,阮筠婷卻是與他沒有什麼相干的,且呂文山的事本就是她惹了來帶累了嵐哥兒。
思及此,九王爺拉起阮筠嵐,大咧咧的道:“清歌那丫頭還在府裡等消息,臣弟就先帶嵐哥兒回去了。至於這丫頭,宮裡不是有御醫麼給她瞧瞧就是了。臣弟告退。”
說着行了一禮拉着阮筠嵐就走。
“姐!王爺,你放開我!”阮筠嵐被拉的踉踉蹌蹌掙扎又掙扎不開。
九王爺拍了他背一下,“宮裡太醫本事大不大?皇上還能看着她死了不成?你趕緊跟我去。”
九王爺就如來時那般拉着阮筠嵐如一陣風似的走遠了。
高高在上的皇帝和下頭幾位大臣都是哭笑不得,想繼續議事,偏生地當中還爬着個人。
皇帝不耐煩的衝着德泰擺擺手。
德泰會意,立即奔去傳了太醫,不多時太醫便到了,取了針在醒神的穴位上給了阮筠婷幾針。
阮筠婷只覺得一陣刺痛將她飄渺的意識拉回了現實,眉頭緊鎖輕哼了一聲,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仍舊身處大殿之中。
太醫規矩跪好,“皇上,她已經醒了。”
“嗯。”皇帝瞪着阮筠婷,道:“阮氏,你可知錯?”
阮筠婷跪正了身子,還有些發矇,纔剛嵐哥兒和九王爺都在,怎麼這會兒就只剩下她了?
“皇上,臣女知錯。”
“哦?你知錯?你說,你錯在何處?”皇帝挑眉。
阮筠婷道:“臣女殿前失儀,實是因兵弱無力,並非存心的,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搖頭,站起身負手在御階之上踱步,道:“錯了,朕說的並不是這一樁。朕說的,是呂文山的那一樁!”
阮筠婷無奈的道:“是。”皇上說她錯她就是錯,哪裡敢分辨。
皇帝道:“此事最一開始皆是因你而起,現在九王爺跟朕要恩情,說什麼也不山,那呂文山也的確罪不可恕,單他一念之差,就殺了多少的人。然而,呂國公於社稷江山有功,他就這麼一個獨字,朕也不能不念老臣的心情,傷了忠臣的心。如今朕被推上兩難境地,皆是因爲你!你說,這件事該當如何解決!?”
怎麼都怪她?阮筠婷哭笑不得,很是無語。
只能回道:“皇上聖明,必然有妥帖的法子。”
“少往朕身上推。”皇帝撩衣襬坐下,語帶調侃的道:“你也算是我大梁過國的才女了,早些年解答西武國的難題,後來又想出多少朝中大臣都想不出的辦法解決國家大事,更是想出御前休夫的好主意,這麼多的腦筋你都動了,相信這一次你也能想到好辦法!”
“皇上。”阮筠婷叩頭道:“你擡舉臣女了,這件事臣女當真沒轍。”
“沒轍?”皇帝冷笑:“好,既然如此爲了不傷及朕與九王爺的感情,呂文山就嚴辦,殺之。不過呢,爲了安撫呂國公,你就委屈一下,嫁給呂文山的牌位吧。想來入了國公府,也不算委屈了你。”
什麼?!阮筠婷心下一抖,想不到皇帝竟然相處這樣齷齪歹毒的法子,竟然要讓她當進門寡那呂國公一家還不往死裡整她?!
阮筠婷額頭泌出一層薄汗,道:“皇上您說笑了,就算您讓臣女想法子,也要給臣女一些時間啊。”
“好!”
阮筠婷話音剛落,皇帝道:“就給你一日時間,你就留在宮裡好生的想吧,想不出來也容易,你就準備嫁進呂國公府吧。”看了一眼跪縮在階下的阮筠婷道:“看你身子不適,也不方便讓你去看婉貴嬪·德泰。”
“奴才在。”
“安排個僻靜院落,給阮姑娘歇着。”
“遵旨。”
“謝皇上恩典。”阮筠婷磕了個頭,強撐着爬起來,退出了大殿,纔到了門廊下,身子就是一陣搖晃。
德泰跟了出來,見狀忙扶了她一把,招呼着一旁的小太監去擡了小轎來,將阮筠婷送至距離御書房很近的一個名爲“春安”的小院落裡,又叫了太醫去診治着。
阮筠婷捂着大被用了藥·發了一身的汗,明明疲累的很,卻又不能睡·強迫自己開動腦筋想出辦法來。
呆在陌生的院落裡,又病着,還要面臨被嫁給呂文山排位的危險,她當真是欲哭無淚。想要在古代自由自在的生存,怎麼就這麼難。
君蘭舟如這些日一樣去徐家探望阮筠婷,卻被阮筠嵐攔在了門口。焦急的拉着他袍袖:
“蘭舟,我姐姐怕是已經出事了!”
“怎麼了?”君蘭舟蹙眉站在原地。
阮筠嵐一拍大腿:“今兒個難道是黃曆不好?一清早就有世子妃來誣陷她,硬說我姐姐推了她·好在世子爺不相信。不然豈不是要我姐姐的命?這廂才安生了片刻·九王爺又來了,偏拉着我們兩個進了宮·當殿找皇上理論了起來!”
君蘭舟面沉似水,對於韓肅一家早就沒有好印象·更何況戴雪菲還是戴明的妹妹,戴明求娶瓊華公主不成,戴雪菲遷怒於阮筠婷也是有的。只是後面……
“你說九王爺拉着你們兩個進宮理論?理論什麼?”
阮筠嵐面色一沉,“皇上下令,將呂文山交由振國司處置了。”
“振國司?!”饒是君蘭舟如此鎮定的人,也驚愕不已。想不到皇帝竟然會在西武國的政治壓力之下,執意要保着呂文山。
“那你姐姐呢?”
“纔剛在大殿上,我姐暈了過去,九王爺將我帶出來,把她留下了。”
“什麼?!”君蘭舟怒結,當真想揍阮筠嵐一拳,然而他是阮筠婷血親,必然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冷靜下來,君蘭舟道:“既如此,咱們且先靜觀其變。婷兒在宮裡應當不會有危險。”
“也只能如此了。”
君蘭舟和阮筠嵐等了一陣子消息,待到夜幕降臨之時,就有消息傳來,呂文山綁架,勒索,傷人性命十餘條,實乃罪不可恕,天子犯法尚且於庶民功罪,更何況呂文山?正月十六與其同黨於午時菜市口問斬。
這一消息,驚動了樑城上下,上至達官貴人,下至百姓黎民,無人不爲此事驚訝。更令人驚訝的,是呂國公即將喪失愛子,竟然沒有去與皇上求情哭訴。
而且外人不知道,徐家人和君蘭舟都知道阮筠婷自從那日入宮就一直都沒回來,皇上派了人來,只說婉貴嬪想念阮姑娘,要留她多住幾日。
老太太半信半疑,卻也不好當真質疑去與皇帝對峙。阮筠嵐也感覺到其中必有蹊蹺,那一日姐姐是與他一同進宮的,出宮來時卻只有他自己,他固然沒有辦法盡到全力將阮筠婷帶出來,可歸根究底,都要怪那個不講道理的九王爺。
阮筠嵐憋着氣,這兩日也不怎麼理會清歌郡主,只呆在府裡,名曰看書,其實是在爲了阮筠婷的事着急。
君蘭舟再次來到徐家見到阮筠嵐時,已經是正月十五這日·阮筠婷已經離家七日。
“明日呂文山就要問斬了。好歹也算給我們姐弟出了一口惡氣。”阮筠嵐親自斟茶,放在君蘭舟跟前。
君蘭舟道謝,拿起茶盞抿了一口,道:“若真是斬了呂文山,也算皇上聖明,可是嵐哥兒,你不覺得奇怪麼?”
“什麼奇怪?阮筠嵐疑惑的看向君蘭舟。
“自從呂文山以及從犯要問斬的消息傳出,我就一直在關注呂國公府的動靜,國公府安靜如常·沒有任何異動。”
阮筠嵐冷冷一笑:“許是他們自己知道呂文山那廝作惡多端!”用力一拍桌子,“他可真是色心不敢,都沒了男人的能力,還覬覦着我姐姐,當真是該死!這一次皇上殺了他,也算爲民除害大快人心了!”
君蘭舟搖搖頭,眯着桃花眼意味高深的道:“不,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嗯?”阮筠嵐不解的看着君蘭舟。
“你想,呂國公是什麼人?上一次他兒子受了傷,他都能帶着人來徐家抄家的·若不是皇上明斷,將老太太和呂國公都叫去了宮裡,徐家和呂家還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
“你說的是。”阮筠嵐贊同的點頭。那一次他與阮筠婷險些被三太太攆出府,他仍舊記憶猶新。
君蘭舟續道:“此次關係到的是呂文山的性命,呂國公反倒平靜了,都沒有呂文山受傷時的反應大,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你這樣一說······”阮筠嵐沉吟片刻:“當真是有一些奇怪。呂國公爲何沒有動作呢?他至少要去求皇上開恩啊。”
“正是。”君蘭舟點頭,篤定的道:“所以,這件事必有蹊蹺,呂國公之所以不着急·必然是因爲呂文山不用死。他要麼就是私下裡已經計劃好瞭如何瞞天過海救走呂文山,要麼就是皇上要放了呂文山,那些什麼斬首示衆的舉動都是做給人看的·確切的說,是做給九王爺看的。”
“哦?如何這樣說?”阮筠嵐聽的半懂不懂。
君蘭舟道:“你想啊,皇上那般重視九王爺與他的兄弟情分,而且據你所說,九王爺可是一口一個皇家顏面,逼的皇上不得不嚴辦呂文山。可是,呂家畢竟是大家族,朝中勢力盤根錯節不說·他也無法當真現在就處置了呂國公·破壞了朝堂目前所有的平衡。所以皇帝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兩不相幫,或者說是兩邊都幫。想法子讓兩邊都滿意。”
“你說的有理。”阮筠嵐也想通了·站起身來踱步,焦急的道:“那可如何是好·若呂文山真被呂國公救走或是被放了,該當如何?”
君蘭後食指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目光一厲。心道呂文真是沒有被殺,皇城中他處斬的消息傳的滿城風雨,天下知,他也不可能繼續留在樑城了。他不防今日便坐準備,將樑城的四個城門看管起來,密切注意着可有動靜纔是。
呂文山這個淫棍,他豈能放他活命?!
纔出了正月,菜市口就急着要問斬一批人,老百姓知道被斬的是呂國公府的公子,罪名綁架勒索傷害人命數十條,從前,百姓們只覺得自個兒卑微命賤,達官貴人的傷害一個兩個人的性命他們都沒出說理,現在有了呂文山被皇上親自判了斬首,所有人無不讚頌皇帝是明君的。正時辰沒到,菜市口就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
不多時,成排的囚車緩緩而來,大冬日裡,呼吸都看得見白氣的天兒,死囚們都只穿着灰布犯人服,一個個披頭散髮,背後插着木頭牌子,上書着他們的罪行。各個都鐐銬加身。°
午時正,儈子手就位,監斬官一聲令下,儈子手拔掉犯人背後插的牌子,鬼頭刀瞄準脖頸,手起刀落……
同一時間,西城門外十里處,一輛不起眼的藍色小馬車,正快馬加鞭的往前趕。
呂文山坐在其中,一面吃着雞腿一面生悶氣。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回家了。
想起方纔送別時的情景,他堂堂男兒都有落淚的心。他從來不知道,他那個位高權重的爹會是如此在乎他。給了他足夠一生揮霍不完的銀兩,怕惹人注意·又派了他身邊貼身保護的兩名侍衛隨行,徑直要將他送到西北邊陲的玉泉城,玉泉城那邊,呂國公早已經安排好了。
剛纔,他問呂國公:“爹,爲何一定要讓我走,我留在樑城不好麼?”
呂國公回答:“九王爺緊逼着皇上不放,皇上沒辦法,纔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在天牢裡找了個替死鬼替你去砍頭。山兒,你這一次也的確是做的過了點,也太沒策略了一些,如何做事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才能執行,你可倒好,將自己搭上了。好在皇上顧念咱們呂家世代重心,纔出了這麼個掉包的法子偏偏九王爺那個老頑固。你往後在外頭好自爲之,等風頭過了,爲父再想法子接你回來······”
呂文山泄憤似的狠狠咬一口雞腿用力嚼着,用手背蹭了一下腮邊的油·自言自語道:“罷了,姑且出去避一避,等下次再回來,哼哼!”冷笑兩聲,想起阮筠婷那日在小蒼山時候的嬌媚容顏。他一定要得到她,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會甘心。現在不能,就只能靜等機會了。
正沉思着,馬車突的驟然停下。呂文山毫無防備,被晃的身子前傾,雞腿也掉了。氣的他用力捶了一下木製牆壁:“怎麼駕車的·會不會駕車!”
誰知道外頭竟然沒有人回答,隱約的好似傳來打鬥的聲音。
呂文山不明所以的掀開馬車簾,證件一個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正與他父親派給他的兩個侍衛戰在一處。原本,那黑衣刺客的功夫不能取勝,畢竟他帶來的兩名侍衛可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否則父親也不會給了他,他有信心的很。
可誰知道那瘦高的黑衣蒙面人,竟然從懷中掏出一把什麼粉末一揚,兩名侍衛像是瞬間軟了骨頭,撲通一聲癱軟在地·暈厥過去。
呂文山一下子晃了·就要下車去。誰知那黑衣人快了他一步,在他剛探出身子時·黑衣人已經一躍上了馬車,蹲在了他的對面。
“你·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黑衣人蹲在他面前,看了看他,竟然真的擡起手,將面上遮臉的黑色布巾取下。
呈現在呂文山面前的,是一張堪稱絕世的俊顏,劍眉上挑,瀲灩雙眸,瓊鼻薄脣,臉型俊雅,美中不足的是他左臉上有一道兩寸多長的疤痕。否則當真是無可挑剔的美人。
呂文山吞了口口水,緊張的道:“你,你是君蘭舟?”
“不才,正是在下。”君蘭舟莞爾一笑。
“你來,來做什麼!”
君蘭舟附身棲近呂文山,淺淺的笑着:“呂公子,你猜猜呢?”
“你,你······”呂文山害怕的抖着手,“你是來殺我的?”
“呂公子果真聰明,一猜就中。”君蘭舟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四寸長的風力匕首把玩着,手上還翻着花樣。
匕首翻飛之時反射絢麗的陽光,讓呂文山覺得冷森森的,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道:“君大人,咱們,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銀子?我這裡有,我父親給了我許多,你都拿去,只要你饒過我的性命,你看,殺了我,對你也沒有好處啊,你······唔”
呂文山一聲痛哼,他想要大叫,卻發不出聲音,不可置信的低下頭,正看到那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
鮮血順着呂文山嘴角淌下,呂文山擡起頭看着君蘭舟,開口說話時,鮮血從口裡落下來:
“爲,爲什麼!!”
君蘭舟優雅一笑,美的如同謫仙臨凡,眼神確實冰冷的,“你錯就錯在不該覬覦我的女人。”說罷,毫不猶豫的抽出匕首。
呂文山的身子撲通一下子頹然倒下,瞪大了眼睛,口裡鮮血還在冒着,身子抽出蹬騰。
君蘭舟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漬,“若不殺你,你往後必定還會對婷兒不利。”
隨即離開馬車,看來看地上被迷魂的兩個侍衛,施展輕功到了林子裡找到“雁影”,換下夜行衣燒燬了,才穿着西武國的文官服飾,大搖大擺的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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