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412章 有人焦頭爛額了

阮筠婷一路疾走出了歸雲閣的大門,邁出門坎,站在門前被迎面而來的夜風一吹,她心思清明瞭不少。

她做什麼要與那樣的人生氣?像裕王爺那種自以爲是的人,她不理會也就罷了,她動氣,不是讓仇者快?阮筠婷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笑容來。

可是,她仍舊擔心裕王爺會對她與蘭舟做什麼阻撓之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起來不過是上嘴脣一碰下嘴脣的事,可真的做起來,卻是困難。有誰會願意自己遇上麻煩呢?

罷了,她只當這是對她與蘭舟的考驗。戀愛之時蜜裡調油,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多不勝舉,有人給他們製造考驗的機會,她還要謝謝裕王爺呢!

如此安慰自己,阮筠婷心情大好。提裙襬優雅的下了臺階,往後巷口去尋馬車。誰知剛剛拐了個彎,就聽見一陣錯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從背後傳來。

阮筠婷唬了一跳,忙往一邊閃躲,剛橫跨出一步,就覺得腰上一緊,眼前天旋地轉,驚呼之間,人已經被抱上馬被背,置於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蘭舟?”阮筠婷驚魂未定,捶了他胸口一下:“你做什麼,要嚇死我啊!”多虧這時天黑了,巷子裡也沒有旁人,否則叫人瞧見了成何體統。

君蘭舟摟着她纖腰,藉着歸雲閣側廊掛着的紅燈籠的光打量她,見她並無異樣,略鬆了口氣:“裕王爺找你了?”

“你知道了?”阮筠婷笑道:“你消息還很靈通。是,他讓我離你遠遠的。”

君蘭舟聞言蹙眉,策馬緩步往巷子裡去,左手持繮繩摟着阮筠婷,右手輕撫她如緞光滑的長髮。按着她的頭靠在他肩上,抿着脣沒有說話。

阮筠婷不給他胡亂猜測的時間,笑道:“我直接告訴他,讓他去找皇上吧。”

“找皇上?”君蘭舟不解的地頭看她。

“是啊,找皇上下個聖旨,給你貼一張生人勿近的招牌。”

她還有心思玩笑,君蘭舟心下稍安,輕笑出聲:“你呀,他會氣死的。”

“不會,他的心強硬的很。哪有那麼容易氣死。”雙手摟住君蘭舟健瘦的腰身,將臉埋在他胸口,呼吸他身上特有的淡淡味道。阮筠婷閉上眼,安心的道:“蘭舟,你且放寬心,我沒事的。”

君蘭舟動容的吻她的額頭。他派了探子暗中跟蹤裕王爺,可裕王爺身邊好手無數。要想不折損人還得到關於他的情報。着實不易,所以得知裕王爺跟韓肅一起來到歸雲閣,且阮筠婷也在歸雲閣的消息,他已經晚了一步,估計裕王爺已經與阮筠婷碰面了。他放下公事急匆匆趕來,怕的是她傷心難過。甚至怕她動搖。

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婷兒。”

“嗯?”阮筠婷像小貓似的靠在他懷裡,聲音弱弱的。

君蘭舟道:“就算有聖旨。我也不從,寧可一死,也絕不會放開你。我沒有世子爺和小戴大人那麼多牽絆,唯一的牽絆就是你。”說到這裡,君蘭舟的聲音有些緊張和沙啞:“我並不知戀上你會給你惹來這樣多的麻煩。婷兒,你可願與我一同承擔面對?”

阮筠婷沒有說話。只是點頭,摟着他腰的手緊了緊,又往他懷裡蹭了蹭。

君蘭舟的心便一下子柔軟成了春水。低頭又吻她的額頭,“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了你,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阮筠婷聞言,便想起了死去的阮凌月。阮凌月便是“無媒苟合”與人生了她與阮筠嵐。雖然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做未婚媽媽並沒有什麼,可是她可曾想過他的孩子將會背什麼樣的名聲生存?這裡畢竟不是現代,而是古代啊。或許,阮凌月活的一直很灑脫。可是,在這方面,她着實考慮不夠周全,在現實面前還不低頭,還不願意融入古代社會,那吃虧的只能是自己。還有可能累及子孫。

所以,君蘭舟能承諾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正是對於她來說最好的承諾。因爲君蘭舟不會讓她走阮凌月的老路。

馬兒緩緩漫步,君蘭舟拉過自己的大氅遮在她身上,擁着她說了許多話,直到臨近戌時快要宵禁了,才送她回了徐府。

才進府門,她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下人們如何都行色匆匆的模樣,並不似平日那般輕鬆?

阮筠婷疑惑的去了鬆齡堂,如往常一般,三房太太都在,卻都是愁眉不展的。

“老祖宗。”阮筠婷給老太太行了禮。

老太太點頭許她起身,命畫眉給阮筠婷搬了個錦杌。

二太太道:“南邊兒戰事一起,百姓遭殃不說,咱們二老爺和風哥兒說不準又要領軍去了。老祖宗,媳婦真是擔心。這麼些年來跟着老爺在南疆時,心裡起碼是踏實的。我和巧姐兒都學騎馬,學拳腳功夫,預備着城破了隨時可以逃跑,最起碼不要拖老爺的後腿,再不濟,我可以和老爺同生共死,也算全了當日成婚時的誓言,可現在,我和霞姐兒在家裡頭,想與他們同甘共苦也是不能夠的。”

二太太說到此處,眼淚流了下來,忙抽出袖中的帕子沾沾眼角。

老太太也是愁雲慘淡的嘆息,安慰道:“咱們只是得了信兒,皇上還並未下旨不是?”

“是啊,二弟妹也不要太焦急了。總會有辦法的。”大太太拉着二太太的手拍了拍,道:“巧姐兒和婚期眼瞅着要到了,還指望你這做孃的來張羅呢,你好歹不能因着這些事情擔憂的病了。”

“我曉得,我也只是心裡難受。”

阮筠婷在一旁聽着,心裡也覺得涼颼颼的。南楚餘孽一直都不安分,聽說皇族李氏的口號就是將大梁蠻子趕走,還南楚大好河山。

然而,如今天下大定,民心所向皆是在大梁。連西武國都俯首稱臣,南楚餘孽不過佔據區區一隅土地,兵寡錢少,不乖乖稱臣還能成什麼氣候?

他們若要這般不安分,才真的是找死。

阮筠婷剛這樣想着,突然聽見院中隱約有爭吵聲。

“八姑娘,您現在這樣橫眉怒目的,老奴斗膽,說什麼也不能讓您去惹了老太太。老太太才吃了阮姑娘從神醫那裡求來的藥,這身子纔好了些。您可不要……”

“滾開!”徐凝霞聲音尖銳:“你算什麼東西,狗奴才!膽敢訓斥我?不要以爲你是老祖宗的陪房,就成了主子了!你打量我跟阮耗子似的專會討人歡心。見了你也要搖尾乞憐?想的容易!給我滾開!”

徐凝霞聲音越來越近,隨後一掀門簾進了屋,到了跟前草草的給老太太和太太們行了禮,眼淚同時滑落下來,望着三太太道:“母親。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三太太這會子已經懵了,完全不知徐凝霞說的是哪一樁。可在外人面前,自己的女兒如此火燎腚的衝過來,先是罵了韓斌家的,又以這樣的語氣來質問自己。

三太太臉色一沉,“霞兒。你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難道使銀子教導你,你就學來這般目無尊長?還不給老祖宗賠罪!”

“我哪裡有錯!”徐凝霞哽咽着,怨氣頗重的道:“我到底是哪裡不好。是少了胳膊還是缺了腿,母親和老祖宗做什麼如此作踐我?我難道要嫁不出去了?”

大太太陪着笑臉,起身到了徐凝霞身旁,用帕子溫柔的爲她拭淚:“好孩子,莫哭。有什麼事情你好生與老祖宗說,可不要這樣衝動。傷了老祖宗和你母親的心。”

徐凝霞抽噎一聲,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滑落,滴落在洋紅色的錦緞衣袖和衣襟上,像是深紅色的血。

“若不是存心作踐我,做什麼將我的生辰八字交給媒人去說媒?我難道要嫁不出去了?同樣是簪纓望族,與咱們家相當的那些個姑娘哪裡有我這般寒磣的,你們是打算將我‘賤賣’了嗎?同是嫡出的女兒,我到底那裡不如巧姐兒!?”回身淚眼朦朧的又忿恨的指着阮筠婷:“就連她都比我有臉!我也是奉賢書院上學的,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徐凝霞最近與韓俊打得火熱,她料想老太太和三太太以及家中的人都是知曉的,也應當都是樂見其成的,如今韓俊眼看着要十九了,也到了選皇子妃的時候,她只等着到時候一朝揚眉,也不辜負了母親的期待,更是給三房爭一口氣。

誰知,今日出去與要好的幾個姑娘家吃茶,卻被人嘲笑了。

她明明與二皇子要好,家裡頭卻像尋常小戶人家那般,託付媒人給她說親,難道她是沒人要了?

三太太原本生氣,可以聽徐凝霞這樣一說,氣立即消了,變作對女兒的心疼,她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啊,她如何能眼看着自己親生的骨肉**?

“霞兒,好了,莫哭,娘這也是爲了你好。”三太太嘆息着起身,將徐凝霞拉到跟前,剛剛擡起胳膊想摟她入懷,徐凝霞卻躲開了。

“爲了我好?你這樣作踐我的名聲,還說是爲了我好!我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媽啊!”

“你!”三太太望着徐凝霞,一句話都說不出。

老太太聽了這許久,對徐凝霞已經是完全的失望。好好的姑娘,硬是給三太太教導壞了,就算心裡再有不平,她也不該與母親大呼小叫的,這成何體統?!遇見事了不知自己動腦想法解決,偏生選了最低級的方法發泄情緒,在兩位伯母的面前與生母大吵大鬧,如此不動腦筋還橫衝直撞的,徐家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女兒來。

老太太眉頭緊鎖,不耐煩的道:“天色晚了,都散了吧。”明擺着不耐煩看徐凝霞。

三太太雖生徐凝霞的氣,可也知道這件事實在是委屈了她,然而,這主意是老太太出的,現在老太太卻表現出十足十的厭煩來,難道他心裡就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孫女?

三太太心中悲哀,當年她無奈聽了老太太的話。爲了徐家的利益纔沒有將事情鬧大,原本她還在想,只要張氏和她生的那個孽障都死了,她就報了仇,然後可以看着自己的兒子做皇子,封王,甚至還有可能繼承大統,到時候她就算不能與他相認,好歹揚眉吐氣的也是她養的啊。

誰知道竟會釀出如此後患來,嚴防死堵的。還是讓徐凝霞和韓俊走到了這一步。老太太如今不體諒他們也就罷了,還對他們不耐煩,三太太當真想衝過去質問她。她到底拿他們當什麼,拿三房的孩子當什麼!

心頭有氣,又不能衝着老太太使,三太太對哭哭啼啼的徐凝霞就少了許多耐心,冷冷斥道:“哭什麼。還不跟我回去!”

徐凝霞原本就委屈,被三太太這樣沒好氣的呵斥,又是生氣又是難過,竟然咧着嘴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道:“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這樣對我……”

三太太被哭的心煩。眼角餘光又看到大太太、二太太和阮筠婷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們,臉上也覺得掛不住了。無論如何,有事可以關起門來家裡說去。在這裡大哭大鬧算什麼?

“好了!還嫌丟臉不夠?還不給我回去!”三太太一甩袖子就走。

“我給你丟臉?那你何不一發勒死我了事,不會污了你的眼,髒了你的耳,更不用你給我的事爲難!”

“你!孽障!”三太太轉回身怒瞪着徐凝霞:“還不給我回去!”等回了院子,她定要好好教導她!

徐凝霞淚流不止。委屈的瞪着三太太,好半晌才哼了一聲。大哭着跑了出去,規矩禮儀全不講,連給老太太行禮都忘了。

三太太很是尷尬,回頭看看老太太臉色的勇氣都沒有,埋着頭也離開了鬆齡堂。

阮筠婷冷眼旁觀了這麼久,自然猜得到其中的始末。其實,她是同情徐凝霞的,可這件事到底她沒有說話的權利,除了同情之外,她更是不願意對三太太和徐凝霞付出在多心思了。自作孽不可活,焉知現在發生的事,不是三太太害死徐凝秀的報應?

阮筠婷回了靜思園,用了晚飯,就聽見外間趙林木家的和嬋娟低聲閒聊,說是八姑娘回了馨嵐居,與三太太鬧騰的更兇,一怒之下連三太太房裡供奉的觀音像都摔了。

阮筠婷聽了,連忙拜了拜,唸了好幾句佛。鬼神之事的確存在,她不就是鮮活的證明?徐凝霞這樣做,可不是積福的作爲,怕要有後報的。

次日書院是要照常上學的,徐凝霞自然是頂着一雙哭腫的如同桃子的眼睛,又引起了不少姑娘的注目,私下裡議論的有之,當面詢問幸災樂禍的也有之,徐凝霞受了一整日的委屈,待到散學時候見了二皇子,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將所有委屈一股腦的說了。二皇子心疼憐惜自然不必說,溫言哄着他。

阮筠婷的馬車啓程時,二皇子和徐凝霞仍舊是站在徐凝霞那輛馬車旁邊低聲說話。阮筠婷便搖了搖頭,這樣做法,怕更惹眼。

鬆齡堂,老太太斜歪在暖炕上,把玩着手中的翡翠佛珠若有所思,畫眉則是側坐在一旁,輕柔的爲她捶腿。韓斌家的端了參茶來,服侍着老太太吃了一口,笑着問:“老祖宗,眼看要到三月三了,阮姑娘和十姑娘的及笄禮您打算如何辦?”

老太太語氣有些奄奄的,“如今府裡的事情亂氣的很,南疆許會有刀兵之災,霞姐兒和二皇子的事情也沒有解決。也實在是沒有心情。況且慧姐兒和婷姐兒一個是庶出,一個是生父不詳,也不需要大辦,你就照比去年敏姐兒的給他們一同辦了也就是了。”

韓斌家的點頭稱是。

這時候,外頭有小丫頭來報:“回老太太,二門上的小幺來回,說是二皇子來了,這會子正在榮祉堂奉茶,三老爺和宣二爺都在,二皇子求見老太太,請你過去呢。”

老太太聞言便是一愣。她如何能想得到二皇子會來?

韓斌家的很是疑惑:“平白的,二皇子怎麼來了。”

老太太坐直身子道:“服侍我更衣吧。”該來的躲不掉,她若是不去,還不知道三老爺和二爺要如何與二皇子談呢。

老太太來到榮祉堂的門前,還沒進屋。就聽見裡頭有愉快的笑聲,顯然二皇子與三老爺和徐承宣相談甚歡。

進了屋,二皇子先站起身來,客套的行禮道:“徐老夫人安好。今日我貿然前來,真是叨擾了。”

老太太忙堆了笑,還禮道:“二殿下言重了。”

三老爺和徐承宣也分別給老太太行了禮。

四人分賓主地位落座,老太太笑着看向二皇子,其實對於自己的親孫子,她那裡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心裡越是知道他是誰,越是無法相認。就越是覺得見一面難得。可是,這終究是一段孽緣啊。

二皇子笑道:“徐老夫人,第一次來到貴府。見了兩位徐大人,當真覺得很是投緣,見了您,越發覺得親切,好似早就相識。覺得您就似祖母那般慈愛。”

二皇子說的完全是真心話。雖然外人聽來,有些像套近乎。

老太太暗自嘆息血緣天性,“二殿下言重了。老身如何能與太后相提並論?您可折煞咱們了。”

二皇子一愣,隨即赧然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其實今日來,我是有件事要與徐老夫人說。”

“二殿下請講。”

韓俊看了眼徐承宣和三老爺,覺得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直言道:“我聽說貴府上已經在爲徐八姑娘議親了?我與八姑娘很是投緣,覺得她率真可愛,很是喜歡。我也十九了,到了選妃的年紀,今日一早我已回了父皇,這件事父皇也默許了,我想與徐老夫人說一聲。免得您還不知情。”言下之意就是要口頭定下徐凝霞與他的親事。

三老爺聞言大喜,“二殿下。皇上默許了?此話當真?”

二皇子笑道:“自然當真,我哪裡能用這等大事誆騙人。”

老太太心裡像壓了塊大石頭,強笑道:“二殿下,這婚姻大事並非兒戲,您與咱們如此掏心窩子的說話,咱們也不能瞞着您。霞姐兒雖說也是在奉賢書院上學,可身上多少還有些缺點,性子也還需磨練,實在是配不上二殿下您。”

老太太這樣說,三老爺和徐承宣都很驚愕,三老爺心下十分不滿,女兒好容易有了好親事,老太太怎麼阻攔起來,莫不是老糊塗了?

二皇子道:“八姑娘率真可愛,她的那些缺點在外人眼裡看來是缺點,可我瞧着卻都是優點。徐老夫人這般關心我很是感激。不過,這件事父皇已經允了,老夫人也就不必多慮了。”

先是表明了心跡,又拿皇上允許了來說事,老太太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能當面表現出來,若反對的急了,不光是二皇子不高興,會有誤會,就連三老爺都會不理解。

心裡如有貓在抓,煩躁焦急的很,面上還要笑的慈愛,做出一個祖母該有的樣子來,又與二皇子談論起別的事來。

二皇子不多時就告辭了,三老爺和徐承宣送他離開,回來時卻是徑直回了外院書房,愣是沒去鬆齡堂。

老太太便知道,三老爺是動了氣了。可是,他哪裡知道其中曲折,哪裡知道她的苦心啊。

二皇子親臨徐府的消息不脛而走,徐凝霞一下子就從要被“賤賣”的地位變作準皇子妃,從前幾日的垂頭喪氣變的趾高氣昂,說話彷彿都有了底氣。那些疏遠了她的姑娘都貼上來不說,更有人說,二皇子與徐家攀了親家是明智之舉。

這些徐凝霞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阮筠婷得知這一切,知道事已至此,再也沒有轉環的餘地了。但她也並沒如何上心。她現在擔憂的是她自己的婚事。眼看着她就要及笄了,之後也該要議親,老太太可不要再亂點鴛鴦譜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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