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中學。
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名字。
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着整個華夏高中教育水平的巔峰。
中國學科競賽500強中學排行榜中，河北衡水中學位列全國第一名。
每年的高考，僅僅就這一個中學裡面，700分以上都平均穩定在十人以上，六百分以上更是達到了兩三千名。
每年都有數百名同學被清華、北大錄取，“985工程”和“211工程”高校錄取人數甚至達到了三四千名。
蘇牧所在的潛北中學同樣也是省級重點中學。
但是每年只有那麼三四個寶貝疙瘩能考上清北，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當蘇牧得知這次的CNBO決賽會在衡中舉行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小期待的。
8月10日。
正式賽程的第一天。
上午在衡水中學的禮堂有一場開幕式，然後緊接着是參觀考場。
下午各個隊伍會回到酒店自由交流，以及領隊教練們進行某些題目內容的補充。
可能是因爲昨天的一個“小誤會”，姜宇航對蘇牧明顯關心了不少，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蘇牧“平穩心態”。
蘇牧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姜宇航纔是那個心態不怎麼平穩的學生吧。
早上六點多鐘就爬起來抓緊時間複習生物奧賽題，讓蘇牧這個刷題狂魔都有些自愧不如。
開幕式很無聊。
無非就是領導們上臺打打氣，然後一起照個合照。
參觀考場就是在學校裡面轉一轉，因爲有着傳奇色彩加成，很多學生們都是興趣濃濃。
但是轉了一圈之後，大部分學生的興趣也就淡了下來。
再怎麼傳奇，跟自己所在的高中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
教學樓是教學樓，體育場是體育場，唯一與衆不同的點，恐怕真正的區別只有學校裡每天都有人打掃，顯得更加乾淨整潔一些。
蘇牧也是在參觀考場的時候，在姜宇航的介紹下，纔開始認真打量起自己的幾個隊友來。
浙東省這次參賽的學生一個八名，七個男生一個女生，姜宇航認識其中的四個。
女生叫做國清雅，是錢塘中學的學生，性格很文靜，長相也算比較出衆的那一類。
當時在錢塘市區集訓的時候，還引發了好一陣關注。
其餘的三個男生裡，楚明哲和國清雅一樣也是錢塘中學的，一個叫丁樂展的男生和姜宇航都來自於錢塘市三中。
還有一個男生陳考斯是某個文理中學的學生。
當時參加錢塘市區集訓的時候他們五個人算是比較熟悉，蘇牧和其他兩個男生則因爲距離比較遠，並沒有參加那次集訓活動。
.....
其實也不用姜宇航過多介紹，因爲在下午交流學習的時候，教練劉凱安就已經把這次浙東省所有的參賽學生叫到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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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領隊會議的時候我們討論出來的幾個論點，你們重點關注一下。”
“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壓力，這次的實驗題應該要比往年簡單一些，最重要的還是筆試。”
“你們先看看我挑出來的這幾個題，可以簡單的討論一下。”
劉凱安給每個學生都發了一章A4紙，上面有幾個題目和重點考點。
幾個學生沒有多話，各自拿到了試題仔細看了起來。
第一個題目是選擇題。
下列關於動物氣體交換器官的敘述中，哪一項是正確的。
A、關於海星，鰓負責氣體交換，但管足與之無關。
B、關於蝗蟲，氣管周圍發達的肌肉控制着空氣從身體表面的開口進出身體。
C、對於魚類，鰓絲毛細血管中血液的流動方向與水從口和咽排除體外的方向相同。
D、對於鳥類，呼吸時，兩個氣囊收縮，將氣體排除，而肺部充滿空氣。
E、對於人類，肺泡內表面上液體中的表面活性劑對於增加肺泡表面張力是必須的，如果沒有這種表面活性劑，肺泡就會在呼氣時坍塌，進而組織吸氣時氣體的通路。
幾個學生全部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一題考點是生物學的一些動植物模塊內容，考察學生關於氣體交換的常識度。
蘇牧微微看了看，題目不算太難，答案應該是選B。
“怎麼樣？第一題有誰得出答案了嗎？”
“當然，題目都很簡單，重要的不是做出答案，而是對於細節的把握。”劉凱安看着幾個沉思着的學生，開口詢問道。
“姜宇航？”劉凱安將目光看向了沉思中的姜宇航。
姜宇航搖了搖頭：“我只知道A，E兩項是錯的，BCD不太清楚，這個題目考的太偏了。”
“往年沒有出過關於氣體交換的題目。”
“往年沒出不代表今年不出。”劉凱安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在之前市區集訓的印象裡面，姜宇航是基礎知識最爲牢固的。
沒想到這才補充的第一題就遇到了困難。
“有哪位同學能給出正確的答案嗎？”劉凱安環視了一週。
卻並沒有一個學生與他對視。
“國清雅你的答案是什麼？”
劉凱安又將目光看向了唯一的那個女孩子。
“應該是C和D其中一項吧...”國清雅低下了腦袋，聲音有些小。
她主要還是複習的實驗方面。
劉凱安眼神更加失望了，因爲國清雅的答案是錯的。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蘇....好像是叫蘇牧同學對吧，你的答案是什麼呢？能稍微分析一下嗎？”
劉凱安看了看幾個人，只有蘇牧的面色稍微有些平淡。
也不知道是在等着答案還是胸有成竹。
如果蘇牧也回答不出來，他就只能直接公佈答案了。
“答案選B。”
蘇牧笑了笑。
終於，劉凱安的眼前一亮。“能稍微解釋一下嗎？”
“這題很...”蘇牧剛想說這題很簡單。
但是看着幾個學生看過來的求知的眼神。
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A選項裡面皮鰓和管足是海星進行氣體交換的主要器官，裡面的纖毛擺動可以引起體腔流，外部的上皮纖毛可以引起海水流，兩者都能加速氣體的交換。”
“B選項是對的，C裡面答案是相反，因爲魚鰓中水流的方向與血流的方向相反，可以產生逆流交換，能使水中的氧充分進入血液中。”
“D選項的鳥類一般是雙重呼吸系統，除了肺之外，主要的氣囊有9個而不是兩個。”
“鳥在休息時，主要靠肋間肌及腹部肌肉的運動，在肺部進行呼吸．當飛翔時，則主要靠胸肌的運動進行呼吸。”
“E就比較簡單了，這個高中生物學過的，是關於肺泡表面活性物質的五大功能。”
蘇牧對每個選項都進行了自己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