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敗類
“你是說吳雪那個小妮子?”大武修大爲心動。
“正是。”
“不可能,再說我不喜歡用強。”
“呵呵,用什麼強,吳雪對我有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我將她請入我房內,喝下迷情藥,藥亂性情,自然任人擺佈了,不瞞先生,那小妮子還是個未開之花,正當採時。”
大武修沉吟道:“你答應我的丹藥一分也不能少,女人另當別論。”
“不錯,只要先生幫我殺了楊東,我可以滿足先生的所有要求。”
那方沉默片刻,微一點頭:“好,一個初靈小子,想來費不了多大事,只要我事後遠走高飛,也不怕楊家找到我的頭上。”
“正是此理。”
楊豐手下不停,已經在乾屍上堆滿了易燃之物,拍拍手,就站起身來,兩個人準備點起火來,好趕緊離開。
身處楊氏長支的內院,隨時會有人進來。
楊豐打着了火廉,正要湊到柴堆上去,一道冷笑之聲已經響了起來。
“楊豐,你真是狠毒,爲了殺我,連自己的女人都捨得出去,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楊豐就是一哆嗦,一回身,月光之下,楊東一臉輕鬆地走了進來。
而在楊東懷裡,抱着一位俏生生的吳雪。
楊豐嚇得不輕,目光直向楊東身後看去,等了片刻,見並沒有第三人出現,這才稍稍放心,強笑說道:“堂弟,你一定是聽錯了,呵呵,不過吳雪跟了你是她聰明,將來一定錯不了,呵呵。”
說着,腳步輕移,想將楊東的後路堵死。
楊東的目光直接落到那位大武修身上,對方沉沉的殺機,幾乎毫不掩飾,而修爲應該在靈武士巔峰之態。
“這位是?”
“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的,嘿嘿,這位是要送你去死的人,他叫路源,被你沾污的桑家大小姐,正是他想得到的女人,楊東,這回你明白了吧,死也能死得明白。”
“你想殺我?”楊東對楊豐看也不看,目光直盯在路源身上,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給自己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不錯,我需要一些丹藥,助我破開靈武士最後一關,而且桑家小姐,你也不應該碰,她是我的人,誰碰誰死。”
楊東點點頭,“你們兩個人,一個當女人如衣服,隨意扔掉,一個就爲女人拼命,還真是個奇葩,楊豐,地上這具屍體是你二支的大武修吧,現在毀屍滅跡已經晚了,誰會認不得他呢,算了,別燒了。”
楊豐哼了一聲:“你說是二支就是我二支的人麼,哼,拿出證據來!”
話落,手中的火光一閃,向着那堆乾柴扔了過去,乾柴下就是那具屍體。
楊東一擡手,一道血光直撲向火光,將想火引擊成粉末。
“還不動手——”楊豐低低喝了一聲,對面的路源已經轟然布出靈力,一道靈力凝成的刀芒,向着楊東直劈過來。
身處楊氏中院,路源想一擊了事,所以這一刀之威,幾乎帶動風雷,楊東的面前黑了一片。
楊東剛剛突破一品靈武修,全身那股要爆棚的能量,無處釋放,這時就一聲大喝,一道血色長龍瞬間衝出體外,轟然在手端凝成一把刀形,忽地向着路源的刀光迎了過去。
嘭——
能量在院子波散開去。
楊東退了五步,路源卻上前一步,面目猙獰,又一刀立劈而至,一邊的楊豐得意地冷笑着,看了眼吳雪。
修爲有高低,就算楊東的修爲奇特,也無法逆天施爲。
“表妹,你怎麼會跟這個廢物在一起呢,真是讓我失望。”
“哼,大表哥,我真是瞎了眼了!”
“怎麼會,大表哥我一樣疼你的,楊東死了之後,只會更疼你。”
“楊東不會死在你這樣的人手中的。”
“是麼,哼,那你再回頭看看。”
轟轟轟,一連三次對撞,路源已經將楊東逼到了院角,手中的刀光更是接連暴漲,全身翻騰的靈力,覆蓋了半個小院。
“楊東,殺了這兩個狗賊——”吳雪忽然高聲叫道,兩眼淚光崩現。
楊東答應了一聲,手中的刀光就猛然瘋狂起來,一道有如血月的刀光,從那凝結而成的刀體上,崩發出來。
“狗賊,看我天月天斬!”
路源凝力一刀迎了過去,刀光走了一半,卻已經感覺到不同了,對面的刀光借了血月之力,如一道血河一般地淹沒過來,眼間瞬間都是一片血色。
“什麼!!”
“哼,嚐嚐皓月級的武技吧,這樣的機會,你此生只此一次了。”楊東冷冷的聲音,如同響在他的頭頂。
轟……
刀光瞬間淹沒了對方,小院裡,一片泥土翻騰,碎石漫天。
路源被天月天斬一刀劈飛了出去,人飛在半空中,口中血箭就噴出老遠,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又是幾口鮮血噴了出來。
楊東手中的刀光不散,大步向前,直走到他身前,冷冷說道:“身爲靈武修,眼界心胸狹窄,能爲小利而赴死,傻瓜到這種程度,死了倒解脫了。”
說完,一刀下去,碎肉紛飛,路源被斬成幾段。
楊東回過頭來,只一步,就將要逃出小院的楊豐擋在了身前。
此時此刻,小院中的戰鬥,已經驚動了院內的各大武修,他們奔到了院前,高聲呼喝。
楊東沉聲喝道:“各位,不必擔心,一切都好,都在外面等着吧。”
聽到楊東的聲音如常,院外的衆人倒放下心來,一時間將小院圍得水泄不通,卻無人進來。
楊東似笑非笑地盯着楊豐,緩緩說道:“還不跪下麼,真等我殺了你!”
楊豐一張臉上全是冷汗,這時已經嚇得兩腿顫抖,忽然噗通一下直直地跪到了楊東的面前。
“放過我吧,堂弟,你是未來的一家之主,心胸自然是極寬廣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個豬狗不如的傢伙,殺了只會污了你的手。”
楊東呵呵一笑,“既然豬狗不如,就爬一個讓我們開開眼界,看看我們的天才楊豐是何等風采。”
楊豐怔了一下,吳雪一腳就踢到他的臉上,哭着說道:“快爬給我看,我的大表哥,這些年來,我竟然眼瞎到這種程度,爬給我看——不然就去死!”
楊豐全身一震,冷汗如雨,紛紛而下,當下哪還敢有一絲反抗,四肢着地,就在院子爬行起來,還不時發出汪汪地叫聲,不助地向着楊東與吳雪獻媚。
吳雪更是難過,忽然衝上前去,提起他來,一腳下去,正踢到他的靈魂海上,砰地一聲,片光芒閃過,楊豐一聲慘叫,在地上翻滾起來。
這一腳含憤而發,已經將他的靈魂海踢碎了,十幾年的苦修,這一刻都化成了流水。
楊豐慘叫連連,瞬間老了十歲。
楊東看了眼吳雪,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極其可憐。可是楊東還是嘆了口氣,淡淡說道:“表妹,你還是心太軟了,想用毀掉他的修爲,保住這條狗命麼。”
吳雪哭道:“我只是下不去手。”
楊東嘆了口氣,過去握着她冰涼的小手,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有些無奈。
這時地上的楊豐稍稍緩過勁來,擡起極度怨毒的眼睛,直盯着楊東,冷笑說道:“楊東,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
“你活着吧,有時候活着更痛苦,不能修煉,你也親口嚐嚐被家人嘲笑的滋味,也挺不錯的。”
“不,你殺了我吧。”
“呵呵,倒我很想看着你每天痛苦的樣子。”
“楊東,我恨你,別得意,知道我爲什麼敢帶人來殺你麼,因爲你完了,你親手害死了你的父親,會終生不安。”
“什麼!”楊東一怔,一步就到了楊豐身前,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手上力氣極大,抓得楊豐衣衫破裂。
“哈哈,怕了吧,哈哈,不用瞞你,楊東,你明天就是楊氏家主了,楊無涯此次有去無回,不然我也不敢帶人再次殺你!”
楊豐的一句話,只嚇得楊東全身微抖。“你敢用這樣的話來騙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信,可是楊東,你現在趕過去又能改變什麼呢,現在告訴你又能有什麼用呢,桑家早就請去了楊無涯,現在他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你胡說八道,桑家爲何敢害我父親。”
“還不是你這個好兒子,桑家清白的小姐,讓你玷污了,自然會想辦法找回這場羞辱了。楊無涯一入桑家,還有命活着出來麼,笑話!”
楊豐笑容顯得猙獰變態,楊東提起他就走。
“父親決不能出事,我們走。”
桑府處於莽山城北,一大片府第,有着百年底蘊的桑氏,巨大的府第,綿延幾裡開外,整條北街都是桑氏的勢力範圍,能在莽山城中三族鼎立中佔據一席之地,桑氏有着他獨到的經營力量。
此時此刻的桑府前小街上,戒備森嚴,一支十人隊的護衛隊,正在小街上巡視着,領頭的隊長格外警覺,不時提醒隊員們小心在意。
已經快中夜了,府內有酒肉的香氣飄出來,宴席剛剛進入高,潮。
小街長不足五里,平時也是禁止閒雜人靠近的,只是衛隊再一次巡視着邊北角落時,看到一個青年人,手中提着一個人大步走了過來,隊長兩道眉毛就皺了起來,嘩地一下拉出長刀,直指着來人。
“站住,桑氏家族重地,閒人繞行。”
來人一步不停,上一刻還在十米之外,眨眼之間已經到了眼前。
衛隊長終於看清了來人,莽山城中沒有人不認得楊東,這位浪蕩大少爺身後還跟着位麗秀的女孩子,彷彿沒有聽到衛隊長的話,微皺着眉頭,瞬間到了眼前。
“楊家少主,不得上前,這裡是桑氏重地,再不返回,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衛隊長沉聲說道,這位手上沾過人血的衛隊長,並沒有把這位大少爺放在眼裡,雖然聽說過他在家族大會上的表現,但是那樣的大會上,誰知道有沒有貓膩呢,所以,他根本沒把楊東放在眼裡。
只是下一刻,楊東的身軀在他面前猛然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