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與陳宇成離開夏侯啓辦公室，互相道了聲別，各自返回自己辦公室忙碌。
接下來，也真的是有他們忙的！
郭雲心、孫友合那些人，基本上是沒跑了，證據確鑿，估計任何人都回力乏天！
而且白小升、陳宇成巴不得有人來“救”他們。
那樣，剛好能順藤摸瓜，進而擴大戰果！
當然，這只是最理想的狀態。
對手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眼睜睜往坑裡跳。
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從這些人口中挖出更多的線索，更多的人！
白小升倒是信心滿滿。
問責這塊，他跟林薇薇、雷迎有很強經驗。
一路在衆人目送之下，白小升回到辦公室。
林薇薇剛送上茶，雷迎剛拿過他倆做好的質詢方案書，辦公室門便被敲響了。
林薇薇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着一個四方臉，面帶微笑的男人。
“白小升大事務官在嗎？”那男人語氣很是客氣，問道。
“你是？”林薇薇眼神微凝，隨即有幾分驚訝，“沈培生大事務官助理，程琉程助理！”
身爲大事務官助理，林薇薇也很是下過功夫。
她把大事務官，特殊的事務官，乃至特殊的事務助理的資料、照片都反覆記了個遍。
對程琉印象深刻。
程琉一笑，“林助理認得我，那最好了。還請，通報一聲吧。”
林薇薇尚未答應，辦公室裡便飄出白小升的聲音，“薇薇，請程助理進來吧！”
白小升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林薇薇讓開路，對程琉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程琉如微笑頷首，邁步走向裡面。
這位年近四十歲的大事務官助理，其氣場氣度，遠超一般事務官。
林薇薇一面暗暗感嘆，一面回想曾聽到過的，關於程琉的片語傳聞。
大事務官不會只有一個助理，像沈培生有六個！
這六個人，據說，每一個都能比肩事務官。
程琉是最受信任者之一，也是沈培生事務官看重的——“學生”！
而且，據說跟隨沈培生近二十年！
這可算是沈培生親信中的親信，嫡系裡的嫡系。
他來一定是有要事的！林薇薇暗道。
程琉進了裡間，白小升擡頭，一笑，“程助理，有事嗎？”
關於沈培生，關於沈培生的六位助理，白小升也是瞭解過一番，自然知道程琉的位置。
眼下，郭雲心、孫友合等一大批人將被強令回總部，接受質詢。
在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沈培生的一些烙印，甚至讓總部裡傳得風言風語。
關於那些議論之音，白小升問過陳宇成，確實有他叫人帶的節奏，製造一些聲音和混亂，有利於他們行事，也會讓沈培生一方多些忌諱。
不過，也有許多的聲音，不是他們這邊的。
是其他“勢力”！
可想而知，某個，或者某些人，甚至是大事務官，也在渾水摸魚，借刀殺人。
當然，要光認爲他們想“殺”的是沈培生，就小覷了這些人的智商。
他們在引火，不論是給沈培生製造麻煩，還是讓沈培生懷疑記恨白小升，他們應該都有的賺！
這時間，沈培生能做的，要麼保持沉默，要麼表明態度。
表明態度又分兩種，支持嚴懲問題者，或者竭力保人。
白小升其實很期待，想看看，沈培生大事務官會如何選擇。
“小升大事務官，我來，是想邀請您晚上赴宴的。”程琉笑道，“謹代表沈培生大事務官！”
多餘的話，一句沒有，程琉就直奔主題。
他的神色平靜，目光隱隱帶有幾分好奇，在打量白小升。似乎對這位從未聊上兩句的大事務官，很是感興趣。似乎想看看，挫敗林鈺，端了郭雲心、孫友合的年輕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程琉在靜靜等待。
似乎白小升不論答應，又或者拒絕，他都無所謂，轉身便走，絕不囉嗦。
林薇薇、雷迎看向白小升。
白小升沉吟片刻，擡頭一笑。
“好，沈老邀請，我得去！煩勞程助理，把時間地點，告訴我的助理。”
程琉得到回覆，頓時一笑，對白小升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在外面，他跟林薇薇交代一番，便走了。
關了門，林薇薇拿着寫着時間地點的便籤紙走過來，問，“真要去嗎？”
她總覺得，那位沈培生大事務官，這是要來一場鴻門宴。
白小升望向外面，目光悠悠。
“要去，爲什麼不去，沈培生的飯可不是誰都能吃上的！”
“當初一別，也好久沒有跟這位大人物坐下聊聊了呢！”
說完，白小升感嘆，“這個程琉，可算是沈培生的親信吧。”
“嗯，根本就是！”林薇薇點頭道，“我聽說，他也是沈培生的學生呢！”
“這位沈培生大事務官，倒真的是桃李滿天下，總部裡辦了學堂！”雷迎不乏諷刺。
白小升淡淡一笑，“你們注意到沒有，程琉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場可能危及沈培生地位的風波呢。”
白小升悠悠一嘆，“好一副——”
“氣定神閒！”
這是不是也代表着，沈培生早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甚至早有預案！
對手是一位深諳事務部運作之人，一位資深“前輩”，更是一位擁有着無比龐大資源的人。
白小升感慨之際，林薇薇、雷迎臉色忍不住有幾分凝重。
太過興奮，他們甚至有些疏忽了！
對手遠比他們想的要強大，強大的多的多！
氣氛有些沉悶。
忽然敲門聲響起。
林薇薇看了眼白小升，匆匆走過去開門。
“薇薇姐！”門開之後，一個活潑且美麗的女孩，含笑打招呼。
餘盈！
林薇薇有些意外，還之一笑，“餘盈，原來是你！”
“是啊，好久不見了，這次我看你們，特意想過來打聲招呼呢，小升哥……小升大事務官在嗎，雷迎哥在嗎？”餘盈笑容甜美無比。
“在，請她進來。”白小升聲音傳來。
林薇薇一笑，“來吧，大事務官發話了，裡面請。”
“好啊。”餘盈也不客氣，笑嘻嘻看着林薇薇關門，挽着她手臂往裡走。
等見了白小升，餘盈眼眸明亮，熱切打招呼，跟雷迎也打招呼。
活脫脫一個開心快樂，沒心沒肺的丫頭。
“來，坐。”白小升微笑示意雷迎搬把椅子，讓餘盈坐到自己對面，“餘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怎麼，小升大事務官，沒事就不能來坐坐嗎。”餘盈有點委屈巴巴，“我就這麼不受待見啊。”
白小升笑了。
“方纔，程琉來過了。”白小升道。
“程琉？沈培生大事務官助理程琉！”餘盈瞪大眼，“哇，他其實可是很少露面呢。這個人話又不多，說話直來直去的。”
白小升笑眯眯看着餘盈，“是呢，我最近可是很忙，就喜歡說話直來直去的。”
餘盈似乎聽出話外之音，有些委屈，“那小升大事務官是覺得我來的不是時候，又或者說話不夠直接，耽誤了你時間？”
“是！”白小升也不客氣，果然夠直接。
餘盈臉色難堪，又有些氣，噘着嘴。
“大家時間都很寶貴，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商人！”白小升笑容親和。
“事務部裡的情報販子餘盈小姐，你來，究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