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天的話，讓白小升一愣，讓穆北辰一愣，讓鄭青鴻一愣。
讓所有還沒有走的人，都是一愣。
楊成天聲稱，他是在跟排名前三的人打招呼。
依着他的次序，這一次，白小升又是第一？！
衆人目光匯聚，匯聚到三人身上，但是更多的則是看向白小升。
甚至包括穆北辰，包括鄭青鴻，也都看向白小升！
林珂只公佈淘汰者名單，根本就沒有讀過前幾位排名。
如穆北辰、鄭青鴻，他們會有渠道有辦法弄清楚這個問題，但是需要時間。
而時間越久，這個信息就越沒有價值，甚至不值當投入資源去摸清。
所以二階段排名於他們而言，實屬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但是眼下不同了，楊成天主動透露出這個免費信息。
卻讓他們感到震驚，感到難以接受！
“我可是擁有，白驍承挑頭的一整個小團隊幫忙，獲得資料詳盡真實，最終卻只是排在第三，在穆北辰之後，更在白小升之下？”
鄭青鴻眼神忍不住有些驚怒。
“這怎麼可能！我的‘秘書處’可是組建多年，人才濟濟，擁有着最好的分析師、資料收集師，我拿到的資料纔是最全、最真實的！我成績超過鄭青鴻，都不在話下，可爲什麼還不及白小升！”
穆北辰眼中隱隱浮現不理解與錯亂。
說到底，這二位都在想着，自己獲取的資料如何如何，殊不知，他們引以爲自傲的資料收集，在白小升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考試比拼的，也不是誰收集的資料更多更細，而是運用！
在這方面，他們二人仍舊沒有意識到——
白小升，亦在他們之上！
“白小升在考覈的第一階段，連續制霸，三場第一，這是個無比可怕的人物！”
“第一階段最後考覈的失利，不代表他弱！而我們竟然忽略了他！”
“沒想到第二階段的考覈，第一人仍然是白小升！”
“真是沒想到，他再奪頭籌！”
“從現在起，必須把他當做一個勁敵！”
沒走的那些人，看向白小升，目光各異，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次，白小升就是想低調，怕都不成！
趙芊澤看着白小升，眼眸之中，卻透着一種仰慕。
她就知道，白小升還能再奪第一。她堅信，白小升有這個能力！
眼下，果然印證了這一點！
趙芊澤不但沒有危機感，還倍感開心。
白小升深深看了楊成天一眼，眼眸中似笑非笑。
這位楊事務官，似乎是來挑事兒的，公然來爲他拉仇恨。
“謝謝楊事務官告知。”白小升盯着楊成天，一笑道，“不過，二階段已經結束了，分數高低，都不會影響到第三階段，對嗎？”
“是啊，不影響。”楊成天笑呵呵回答。
“那我希望，下次聽到楊事務官親口宣佈，我是這階段的第一！”白小升給他一個笑容，拿上自己東西，對其一點頭，“失陪。”
楊成天微笑着，讓開空間，放白小升過去。
趙芊澤一聲不吭，對楊成天點頭一笑，緊隨白小升之後離去。
楊成天目送白小升，眼眸之中，目光明滅不定。
白小升這一離開，衆人也不再多待，紛紛拿上自己的東西，撤了。
接下來，纔是他們最大的考驗。
一個月，三十天。
要跑到別的區域，跟集團企業進行合作談判，就算有背後的人提供一些幫助，這也是一項無比艱辛的考驗！
更需要他們用自己的能力，來向事務部，向大中華區總裁來證明自身的能力！與成爲省域產業負責人的資格！
鄭青鴻、穆北辰也相繼離去。
楊成天招呼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人，聲音不見波瀾，“我們也走吧，回事務部！”
此刻，在外面。
趙芊澤追上了白小升，倆人並排走在中京大學林蔭道上。
“一晃，來中京已經兩個月了。”趙芊澤開口，聲音溫柔，看着白小升的目光，更是溫柔，“都習慣這裡了，卻要走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白小升一笑。
趙芊澤目視他處，看着陽光透過枝葉散落地面，斑駁點點，“這話，還讓人挺傷感的……”
白小升聳了聳肩，沒說話。
倆人繼續默默走了一段。
趙芊澤情緒好一些，對白小升笑道，“總之，這是一段令人懷念的時光，因爲遇到了你……不然，我們不一定度過難關！香水界也會少一款香水！謝謝你！”
“事務部見。”白小升忽然笑道。
“啊？”趙芊澤一愣。
“我說事務部見。”白小升笑道，“我信你能走到最後，也信我自己。趙姐，天下固然無不散之筵席。卻也有，他鄉遇故知！”
趙芊澤定定看着他，嘴角慢慢翹起，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事務部見！”
與趙芊澤分別後，白小升乘車返回中京傳媒，一路上，他閉目養神，眉頭微鎖。
“白總，你……有心事啊？”小馮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小升睜開眼，衝他一笑，“嗯，是集團那邊有點考驗，不簡單！我在想應對的辦法。”
“您一定有辦法的！”小馮不加思考，肯定道。
白小升忍不住笑了，“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更有自信似的。”
“我是相信您。”小馮也笑了。
“爲什麼？”白小升很奇怪他對自己這種信任，也不知源自何處。
“爲什麼？”小馮重複了一遍，很肯定地回答，“因爲您是白小升，我們的白總啊！”
這算理由嗎？算嗎？不算嗎！
沒有爲什麼！白小升就是小馮信任的源泉！
半年，讓中京傳媒煥發磅礴的生命力，成爲省級標杆企業，成爲中京第一大企業，成爲中京傳媒產業的龍頭！
闖出一個又一個，堪稱不可思議的戰績！
沒有爲什麼！
“因爲，你是白小升！”
白小升驚愕片刻，隨即笑了。
“也許你說的沒錯，我一定會有辦法的……不爲什麼，因爲我是白小升！”
白小升無比肯定地說道，對小馮，更對自己！
他的眼眸之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自信與榮光。
不管在何種境地，他都應該義無反顧地——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