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克頓的語氣十分強硬, 看樣子是張豐如果不付出什麼代價,是休想輕易脫身了。
賽克頓繼續說着:“你現在違反的規定,不光是我們學校的規定,還有我們西藍國國家層面上的規定!情節非常的嚴重,最少也要坐牢二十年。”
“你可以去聯繫一下你的家人和律師了,這段時間,我們就要將你關在這裡了。”
張豐一聽,這次還真是沒法淡然了,照着這個雷克頓的話來說,問題確實是相當嚴重,張豐就算使出渾身解數,最多也只能讓自己安然離開西藍國。
估計想要再進入西藍國就很難了,這裡不像是H國,張豐之前在H國已經握住了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所以即便做出一些事情,國家的高層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很多事情還要配合着張豐一起做。
現在這個西藍國沒有張豐的基礎在這裡,無法給出相應的籌碼讓這邊的國家層面的人來幫助自己。
這就變得非常麻煩了。
看到剛纔還十分淡定的張豐,現在一臉愁容,賽克頓冷笑一聲,不是牛比嗎?這個華夏人?現在怎麼牛比不起來了呢?
張豐的思路放在了這次事件的身上,緩緩開口:“賽克頓先生,我是有原因才這麼做的,爲了救下劉婷麗,我纔出此下策。”
“我覺得與其追究我的原因,還不如給我褒獎,另外即便你這麼說,你也無法掩飾你的手下玩忽職守的罪名吧?”
張豐思考着,突然發現了問題的核心,當時張豐已經將問題報告給了當時的保安,但是保安都不把這個事情當回事兒。
所以張豐才強行做了這些事情,現在找張豐的責任肯定是不對的。
不如說張豐反而是拯救了他們這個保安處的人,萬一劉婷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這個保安處難辭其咎。
賽克頓聽了這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冷冷的看向張豐:“你的意思是,我們反而要感謝你了?”
張豐點點頭:“不然呢?”
賽克頓看了看自己周圍的幾個保安,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囂張的笑容:“誒……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哈……”
“你這個華夏人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自己的錯,卻要給自己邀功?當我們是傻子嗎?我告訴你,你涉嫌竊取機密,威脅人質,今天別想輕易給自己脫罪!”
聽到這裡,張豐眉頭突然舒展起來,剛纔的時候張豐還真的以爲是自己的錯誤導致了現在的這個情況。
但是看到這個雷克頓現在的反應之後,張豐已經可以確認了,這次的事情和張豐沒有半點關係,這個雷克頓是針對張豐來的。
正常一個國家懲治罪犯,自然是要有罪名在上面的,但是這個雷克頓給張豐安排的罪名實在是太離譜了。
竊取機密,張豐只是看了監控的幾個畫面,時長都不超過十分鐘,當時情況緊急,張豐看的還都是學校外面大道上的正常監控。
那種實驗室的監控張豐根本沒有看見,脅迫人質是真的,但是人質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亡,加上張豐還救了人,就這種情況下,還硬要給張豐安排罪名。
說明這個雷克頓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想要針對張豐。
既然這樣,張豐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靜靜的說着:“雷克頓是吧?是誰僱你來針對我的?”
張豐這一句話,直接說的雷克頓驚詫不已,他沒有想到,張豐這個人腦子居然轉的這麼快,自己幾句話,就出賣了自己。
讓對方猜測到了實情,但是他肯定是不能承認的,起碼在這裡不能承認,看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還是要沒人的時候才能和張豐攤牌。
所以賽克頓冷哼一聲:“別和我裝瘋賣傻,我是學校的人,自然是要維護學校的規定!”
張豐直接笑了出來:“欲加之罪是嗎?那我現在找一個律師是不是來得及?”
雷克頓心下大驚,律師要是來了,給張豐解釋了西藍國的律法,那就更別想將張豐留在這裡了!
他接到的命令是將張豐限制在這個學校之中,會有人火速趕來暗中解決張豐。
但是現在說是要來的人還沒有來,張豐卻 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
雷克頓咬了咬牙,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拖住才行,給旁邊的幾個保安一個眼神,冷冷的說着:“我和他有話要說,你們先出去一下。”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看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辦公室瞬間只剩下張豐和雷克頓,雷克頓長舒一口氣,靜靜的說着。
“華夏人,你猜得不錯,確實是有人命令我,在這裡幹掉你。”
張豐淡然一笑,也不接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雷克頓,看看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雷克頓繼續說着:“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惹了一個西藍國最神秘最無敵的存在!實話告訴你,西藍國根本沒有什麼圓桌七傑,有的,只是一個組織而已!”
“這次你得罪了這個組織,就休想輕易離開西藍國!”
張豐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感覺到了震驚,雷克頓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西藍國圓桌七傑和商會等勢力,基本上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難道還有變故?聽他這話的樣子,是說西藍國實際上是一個整體是嗎?
但是……這中間還是有問題,西藍國勢力紛爭這麼多,現在也到達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如果說背後還有什麼勢力是所有勢力的集中體。
那說不過去,起碼從商會會長普朗頓這裡就說不過去,因爲普朗頓的體量實在是太大了。
一己之力能對抗圓桌七傑,這種實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雖然他只有錢,但是他卻是整個西藍國的根基。
就像是西藍國的人民一樣重要,如果這個勢力消失,那西藍國也將不復存在。
他的權利這麼大,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勢力如雷克頓所說,這個勢力就肯定是普朗頓了。
既然是這樣,普朗頓就沒必要怕張豐了啊!張豐就算是再能打,只要是來了西藍國,就一定要藉助普朗頓的力量,否則就是一事無成。
這就直接互相違背,成了一個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