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弟?
此刻金奕辰是懵逼的,其實除了他之外張豐也是懵逼的。
剛纔金躍川看到劉文清時候的異樣表現,張豐就意識到有問題。
但他也只是單純的覺得,金躍川可能是認出了劉文清,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華夏醫聖劉文清,所以纔會是那樣的表現。
可讓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這金躍川竟然是劉文清的徒弟。
“哇,這劇情真的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張豐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的震驚。
自言自語間他看向秦淼,面露詢問。
秦淼沒有說話,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哎,沒想到你我見面會是再這樣的情形下。”
“你也不用這般,當年你也只是在我身邊學習了三年的時間罷了,我也沒有教你太多東西,你我只是半師之誼。”
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金躍川,劉文清面色動容的說道。
此刻劉文清的眼睛裡也滿是淚水,顯然他們師徒多年未見,此番見面也是讓劉文清的內心不是那麼平靜的。
金躍川聽到劉文清的話,重重的搖頭道:“不,當年雖然我只在師傅面前學習三年,但師傅交給我的回陽九針,以及各種中醫古典知識,卻是讓弟子收益至今。”
金躍川語氣堅定的說着。
劉文清唏噓搖頭。
“師傅,師傅……你這十幾年的時間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這十幾年,弟子一直都在打聽你的消息,想要在見到你。”
金躍川跪着移動到劉文清身前,緊緊的保住劉文清的腿泣聲說道。
說着,他猛地轉頭目光如同猛虎般看向金奕辰:“孽子,你還愣在哪裡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你師祖磕頭!”
聲音很是威嚴!
他在金奕辰的心裡也是威嚴無比的,金奕辰聽到父親的話後,嚇得激靈靈哆嗦一下,急忙是跪了下來。
“好了,好了……這些繁文縟節的儀式就不需要了,你們都起來吧。”
劉文清擺了擺手,然後將金躍川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看着金躍川,紅着眼睛道:“十幾年沒見,躍川你也老了……不是當初那個只有三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了。”
“是啊,弟子今年都五十歲了,當年我跟在師傅身邊學習的時候,也只有三十二歲罷了。”
“我在師傅那裡學了三年。”
雖然時隔多年,但金躍川對當年的事情,還都是歷歷在目。
他三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是小有名氣的中醫了,那時候的金奕辰也纔剛剛三歲。
他跟着劉文清學習了三年,然而便是在他離開劉文清身邊的時候,劉文清便離奇消失了,這一消失便是十五年的光景。
“哎,沒想到今天劉老能夠跟已經多年沒見面的弟子相遇,這真的是緣分啊。”
張豐看着這一幕,轉頭看向秦淼笑着說道。
秦淼點了點頭:“劉文清都已經十五年沒有露面了,我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個不算徒弟的徒弟。”
“學習了三年,應該也算是徒弟了,怎麼能不算那。”張豐笑道,
這會劉文清和金躍川正敘舊,他們也插不進話,故而一老一少便交談了起來。
金躍川已經是半百的年齡,此刻在劉文清面前,卻是哭的像是個孩子似得。
足足十多分鐘的時間,金躍川這纔是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師傅,你是要把這通古閣盤下來嗎?難道你也是有要開醫館的打算?”
平復下心情後的金躍川忽然出聲問道。
劉文清點了點頭。
金躍川道:“師傅,弟子願意跟在你的身邊輔助你,跟你一起坐堂會診,師傅這十幾年弟子沒能跟在你身邊盡孝,以後就讓弟子跟在你身邊,爲你養老盡孝吧。”
說着金躍川又是跪了下去,語氣更是誠摯無比。
“師祖,剛纔是奕辰失禮了,奕辰也願意跟着師祖,和我父親一起給你養老盡孝。”
金奕辰雖然性格猖狂了一點,但他也不傻更不是無可救藥的紈絝子弟。
所以在他父親話音落下的時候,金奕辰急忙跟着跪了下來,語氣誠摯的說道。
聽着這父子倆誠懇的話語,劉文清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好……以後你們就跟着我吧,正好我也接着這個機會給你們介紹一下。”
說着他擡手指向張豐。
“這位是張少,他父親在二十多年前數次救我性命,”
“我這次重新出山目的有二,第一便是開醫館,幫助老友將扁鵲堂發揚光大,第二則是報恩,以後張少便是我的恩人,你們也要將他當做恩人一樣對待,懂嗎?”
“是,師傅。”金躍川想都不想的便答應道。
金奕辰更是不敢多說什麼,急忙是點頭答應下來。
“張少,剛纔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向你道歉……以後你有用得着奕辰的地方還請儘管開口。”
金奕辰的態度,相比剛纔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看着張豐語氣誠摯的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
雖然剛纔金奕辰囂張的讓人討厭,但現在他這般識趣的姿態,也是讓張豐不想和他多計較。
當即便輕輕擺手道:“無妨,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以後你跟着你父親好好地輔佐劉老便是了。”
“哈哈,……真是好感人的一幕啊,劉前輩今天你能在我這通古閣,跟你的高徒久別重逢那也是一種緣分,不如就讓我做東……咱們一起吃頓午飯。”
始終都沒說話的文天祥,忽然站了出來發出邀請。
此刻雖然還不到飯店,但也差不多了,也算是吃午飯的時候。
聽到文天祥的要求,劉文清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張豐。
張豐道:“好,咱們相見便是緣分,那就好好的聚一下吧,中午一起去藍爵酒店……讓我來做東。”
說完他便看向文天祥,沉聲道:“文老,但在吃飯之前還有一句話我要說,那就是這通古閣我們絕不會免費使用,或者是讓你送給我們的,我們必須付錢才行,你若是堅持不要錢的話,那我們只能換地方開醫館了。”
“哎呀,張少……你這樣讓我無地自容啊。”
文天祥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