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宏滿臉怒意。
而當他聽到張豐的這句話後,臉上的怒意驟然變成駭然。
“你就是張豐?”
他雖然沒見過張豐,但他知道公司的股份現在都已經集中到一位叫做張豐的少年手裡。
當初他想要反對。
但得知張豐的背景和現在的實力之後,便是沒敢拒絕。
而現在他得知眼前這位青年就是張豐後,臉色也是略顯蒼白,那是掩飾不住的駭然和慌亂。
“就算你是大股東又如何,我對公司有貢獻,我是公司的元老,你們憑什麼說攆我走就攆我走。”
“我要召開董事會,我要讓所有的元老都看看,你們是怎麼對待公司元老的。”
“慕容心兒,我告訴你……你若是助紂爲虐,同意他將我趕走的 話,你們慕容家會寒掉所有元老的心,會讓大家在背後戳你們慕容家的脊樑骨的。”
霍文宏死死的看着慕容心兒,聲嘶力竭的喊道。
他企圖對慕容心兒進行道德綁架,以此來保全自己。
慕容心兒雖然是女強人,雖然業務能力很強。
但她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願意因爲自己,導致家裡的名聲受到損失,所以霍文宏對她的道德綁架還是起了作用的,讓她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心裡也有些猶豫了。
霍文宏雖然平日裡不管公司的事,幾乎就是在吃空餉拿分紅,但他也算是人老成精。
第一時間,便是捕捉到慕容心兒的異樣,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當即他便是趁熱打鐵,連忙說道?“慕容心兒,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你要是將我開除攆走的話,損失最大的是你們慕容家,我霍文宏死不足惜。”
“但你若是真的要將我攆走,那麼我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慕容家好過的。”
“我會把這件事鬧大,讓所有的元老,乃至整個燕京商圈的人,都知道你們慕容家是怎麼對待元老,怎麼對待有功之臣的。”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慕容家在我有用的時候,讓我爲你們工作,現在我上年紀了你們就要一腳把我踹開的醜陋嘴臉。”
霍文宏面露瘋狂。
他大聲的喊着,用慕容家的名聲來威脅慕容心兒。
慕容心兒臉色蒼白一片。
“慕容心兒,你現在立即把他們都帶走,我可以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我相信這個後果將是你不願意看到的對吧?”
霍文宏繼續開口。
“優柔寡斷是你的問題,你需要改!”
然而在他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徐少辰忽然看向慕容心兒說道。
他說完張豐緊接着開口,但他並不是對着慕容心兒說話,而是看着霍文宏淡淡的開口:“哎,你真的是自己在作死啊,你以爲你現在有威脅慕容家的能力嗎?你可不要這般看得起你自己啊。”
“嗯,你什麼意思?”
“你以爲我不敢拼個魚死網破嗎?”
霍文宏死死的瞪着張豐怒吼着說道。
張豐沒有回答他,只是眯着眼睛淡淡的開口:“上個月八號,霍總你的賬戶裡有三百萬入賬,唐氏製藥的庫房少了一批匹斯林藥劑,市場價三百八十萬左右。”
“上個月初,你私底下跟運城某製藥公司的投資方,私底下見面,你們談了什麼內容,不需要我多說吧。”
“兩個月前……”
“三個月前……”
“半年前,唐氏製藥機密文件泄露……”
張豐眯着眼睛,直視着霍文宏。
他的聲音很平淡,彷彿是一個在講故事的人。
聲音很輕,幾乎沒有任何的重量。
但就是這平淡,輕柔的話語落在霍文宏的耳朵裡,卻如同是一柄柄重錘,使用上最大的力氣狠狠的砸在他的心臟上一般。
此刻他已經臉色蒼白,冷汗瘋狂的流淌下來,
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着,彷彿隨時都能摔倒下去一般。
“呼……說了這麼多有些累了,霍文宏你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需要我詳詳細細的將你這些年,都做過哪些對唐氏製藥不利,將你這些年私底下售賣藥物和商業機密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嗎?”
張豐看着他淡淡開口。
噗通!
霍文宏聽到這話,徹底的站不住了,身子一晃便是癱倒在了地上。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原本只是想着你交出唐氏製藥的股份,那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可你剛剛竟然還威脅我們。”
“既然這樣,那我就沒必要跟你客氣了。”
“現在不管你是否交出股份,離開唐氏製藥,我都會採用司法手續解決這事,也會以唐氏製藥第一大股東的身份起訴你,並且將你這些年做過的好事公諸於世。”
張豐淡淡的說着。
“不要,不要啊。”
霍文宏卻是猛地尖叫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恐。
他連滾帶爬到張豐身前,一把就抱住張豐的腿:“我錯了,我該死……都是我該死,那都是我一時糊塗做出的蠢事,求你不要告我,求你不要起訴我的……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去坐牢啊。”
“滾!”
張豐擡腿將他踹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看着他道:“哎呦,霍總你剛纔還底氣十足的在這裡威脅我們,現在怎麼就慫了那?這可不像是你剛纔的作風啊?”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剛纔那都是一時糊塗。”
“我不該說那些話的。”
“我決定了,我立即滾出唐氏製藥,我把所有的股份都交出來,求你不要起訴我,求你不要起訴我啊。”
霍文宏滿臉蒼白的祈求着。
然而張豐現在已經是鐵了心要做司法程序了,可不是他求求情就能夠解決的。
“自作孽不可活,哎……”
徐少辰在一旁抱着膀子說着風涼話。
當然這風涼話是說給霍文宏聽得。
霍文宏聽到徐少辰的這句話,臉上的蒼白更多了,雖然他也不認識徐少辰,但這個時候徐少辰說話踩他一腳,那就是將他往溝裡踩啊。
“張少,我剛纔是一時糊塗,我剛纔都是瞎了心才說出那些混賬話來的,求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我就是個不開眼的狗東西,求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求你了。”
霍文宏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