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勝天的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在我這30年的人生當中,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想要讓我放了嶽鼎閣一家人,可以,你拿回春丹來換。不然的話,我不能保證你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至於我這麼做之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我等着。”
牛勝天知道,就算他把嶽鼎閣一家人繼續留着當人質,那也沒什麼用,顯然他們沒有那麼大的分量,肖遙是不會妥協的。
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肖遙越是要求他儘快放了嶽鼎哥一家人,他越要反着來。他要讓肖遙知道,他的名氣和財富在權勢面前,只不過是笑話。
當肖遙理解了現實到底有多麼殘酷之後,自然會考慮妥協。
話不投機半句多,對於牛勝天這樣的囂張二代,肖遙也算是有了一些應對經驗,只要打疼了他們,他們自然也就老實了。
不用肖遙趕人,牛公子便識趣地拿上自己的禮物,腰桿兒筆直的離開了。
牛公子走出四合院的大門,又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要把今天受到的所有屈辱都烙印在心頭。
走出院門的這一刻,他已經想好了一系列針對肖遙的打壓計劃,這些計劃有一部分是針對肖遙個人的,也有一部分是針對他名下的各個企業的。
他並不知道他對於肖遙的瞭解很片面!
因爲太過倉促,他的手下僅僅用半天時間就蒐集齊了有關肖遙的資料,這些資料中所記錄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公開信息。雖然因爲牛家的能量過於強大,哪怕是半天時間,這些資料中的內容看上去也非常豐富了,甚至其中包括一些一般人難以知道的隱秘。但那些真正的機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肯定是難以查到的,比如肖遙和唐家的關係,在資料當中就沒有提及。
如果牛勝天知道肖遙和唐家的關係如此親密,他必然不會採用這種強硬的方式和肖遙接觸。
肖遙在客廳中等了半個小時,並沒有接到嶽鼎閣報平安的電話,顯然這位牛公子是準備和他槓上了。
他拿起手機來,首先向派出所報案,實名舉報牛勝天非法拘禁嶽鼎閣一家人,並對其進行了刑訊逼供。
因爲他舉報的案件案情重大,而且還涉及到了身份敏感的牛公子,僅僅是電話報案肯定是不行的,必須本人到派出所報案並做記錄。
肖遙知道,事情涉及到牛勝天,就算他實名舉報,想要快速的把嶽鼎閣一家人解救出來,恐怕也會遭遇到重重困難,更不要說把牛勝天繩之以法了。
從他和牛勝天接觸的過程當中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牛勝天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有恃無恐的拘禁了嶽鼎閣一家人,恐怕早就已經做好了安排並且找好了替罪羊,就算嶽鼎閣一家人被救出去,很可能也牽連不到他的身上。
肖遙不想在具體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既然牛勝天用權勢來逼迫他,那他找一個比牛勝天更有權勢的人出面,事情自然也就好辦了。
他直接撥通了唐天豪的電話,“天豪,這會兒有事嗎?要是不忙的話,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唐天豪作爲天輝地產的董事長,就算稱不上每天日理萬機,但也閒不住,一會兒還有好幾個重要會議等着他主持。
但肖遙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所有事情都要往後推,他語氣輕快的說道:“我這會兒正閒着沒事幹呢,有什麼事情?肖哥你說。”
肖遙便把他和牛勝天的矛盾,簡單講述了一遍。
“牛勝天這小子有名的陰狠,確實應該把嶽鼎天一家人儘快救出來,免得牛勝天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要是讓他們受了傷,那就不好了。”唐天豪皺着眉頭說道。
事情竟然涉及到了牛勝天,就連唐天豪也要慎重對待。
唐家和牛家屬於不同派系,平常基本上沒什麼交往,他和牛勝天也只是見過幾面。因爲沒什麼實際的接觸,他對於牛勝天的瞭解還真不是很深刻,也僅僅聽過一些有關他的傳聞。牛勝天的風評並不好,很多人都說他是一個陰毒狠辣的人,所謂無風不起浪,唐天豪對這個評價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肖遙也不和唐天豪客氣,“那咱們等會兒在派出所見面,我的面子太小,今天這件事情要想幹脆利落的解決,必須得借用你這個做山雕的面子。”
唐天豪趕緊說道:“肖哥,你就是太低調了,我是你的馬前卒,你有什麼事兒,交給我辦就行了。”
臨出門的時候,盧管家匆匆趕了過來,把一個優盤遞到肖遙的手中,說道:“少爺,剛纔那個牛公子過來的時候,考慮到他是陌生人,我對他有點不放心,就打開了客廳的監控。監控內容都在這個U盤裡了,少爺,你看對你有幫助嗎?”
肖遙把U盤接過來,想了想說道:“視頻中應該多次提到了回春丹,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手裡邊有可以治癒癌症的神藥,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騷擾我,不到萬不得已,U盤中的內容,我還是不往外公佈了。”
除了擔心秘密泄露,以後會被人騷擾之外,肖遙也覺得就算他把這個優盤交出去,恐怕也很難把牛勝天繩之以法。
如果牛勝天早就已經找好了替罪羊,就算有剛纔的監控錄像,也很難作爲實質的證據給他定罪,頂多也就是給他添點麻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