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遠東語氣中滿是感嘆,“這位安田先生協調聯繫明星也就罷了,畢竟只要人脈廣,這件事兒不算多難,但他竟然許諾我們在非開放日進入皇居拍攝,這就有點嚇人了。”
韓雨玲不但沒有一點驚訝,反而理所當然的說道:“是有點嚇人,但對於安田先生來說,這同樣只是一件小事,不算什麼。”
“不愧是在日島留學過8年的高材生,看來你已經從朋友那裡瞭解清楚了這位安田義明的身份,那你說說,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韓雨玲也不再賣關子,“他就是安田財團的掌門人安田義明!”
“安田財團的掌門人?”
令遠東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繼續問道:“是日島四大財團之一的那個安田財團嗎?”
“對,就是四大財團中的那個安田財團。”
既然安田義明是安田財團的大老闆,那麼和安田義明身份相若的那個巖崎信一顯然也不是一般人,令遠東再次問道:“那位巖崎信一不會也是四大財團之一巖崎財團的掌門人吧?”
“表舅英明,您猜對了。”韓雨玲看到表舅震驚的樣子,她一直都有點恍恍惚惚的心態,反而重新鎮定了下來,已經有心思開玩笑。
“這也太嚇人了!你表舅我就是一個電視臺的小主任,何德何能讓這兩位大佬親自作陪?我怎麼覺得那麼不真實呢。”
“您太高看自己了,這兩位大佬真正要招待的那個人是桑主持的男朋友肖遙,您不過就是順帶。”韓雨玲的一句話打破了令遠東的感慨。
林遠東瞪了外甥女一眼,“你就不能讓我多得意一會兒嗎?好不容易有一次做白日夢的機會,還被你給破壞了。”
“表舅,我的錯,我的錯。要不我閉嘴,您繼續做白日夢。”
“都被你一句話打回現實了,還做個屁的夢。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以這兩位大佬的身份,整個日島恐怕也沒有多少人見過,你一個留學生不可能有這種見識。”令遠東的語氣重新恢復了嚴肅。
“你也知道ꓹ 我沒事的時候就愛發個朋友圈ꓹ 今天巧了,我把安田義明給拍進去了,正好讓我日島的一位富二代朋友給認了出來ꓹ 我就是從他那裡知道的。”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ꓹ 韓雨鈴如實回答。
“你這位日島的朋友應該挺有能量的,可以試着和他多交往一下,但你不要妄想以後會和肖遙拉上什麼關係ꓹ 差距太大,沒可能的。倒是你可以試着多和桑青葉交往一下ꓹ 要是能和她成爲朋友,那就最好不過了ꓹ 但你一定要注意不能太刻意,自然而然最好。”
韓雨玲知道表舅給的建議很中肯,趕緊表態,“表舅ꓹ 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ꓹ 我又沒什麼野心ꓹ 絕對不會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和桑青葉本來就挺投脾氣的ꓹ 以後我會真心實意的和她交往,絕對不帶一點功利心,只要我以真心相待ꓹ 相信一定能夠贏得桑青葉的友情。”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大人物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溜鬚拍馬的人,趁着其他人對桑青葉還不算太瞭解ꓹ 你還能有機會加入她的閨蜜圈,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一次機遇ꓹ 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提點了外甥女幾句,令遠東最後告誡道:“這件事誰也別告訴ꓹ 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秦雪芳雖然恨不得一天24小時開工,但今天被肖遙招待的這麼好ꓹ 如果不給桑青葉放半天假,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她主動提議給桑青葉放半天假,桑青葉自己卻放棄了。同事們都在忙,桑青葉也不好一個人請假出去玩,還不如等節目錄制完畢,再出去痛痛快快的玩幾天。
女朋友工作忙,肖遙也不好拖後腿,只得形單影孤的離開,跟他一起返回莊園的還有巖崎信一。
巖崎信一知道肖遙把他喊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他原本以爲是接手安田產業的事情,但肖遙說的卻不是這件事。
肖遙讓管家送上一壺茶,對巖崎信一說道:“我手中有一批很珍貴的日島古董文物,我想拿出來和你們日島的幾大博物館交換藏品,這需要你從中幫忙說和一下。”
“如果肖先生看中了哪個博物館的藏品,跟我說一聲也行,我可以用其他東西和博物館進行交換。”
巖崎信一的態度很真誠,對於他來說這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把家族的那些藏品拿出去交換,和他們家族這段時間的收益來說,這點付出不值一提。
“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覺得交換更合適,正好雙方各取所需。我手中有一批很珍貴的日島文物,有很多都是國寶級的,相信你們日島的博物館一定不想錯過,他們肯定願意交換。而我也可以藉此把我國的那些國寶收回國內,這是雙方樂見其成的事情。”
肖遙不想在這件事上佔什麼便宜,畢竟他對藤原寶藏中的那些日島文物不怎麼喜歡,正好用這個辦法全部處理掉。
“不知道用來交換的都是些什麼文物,您有清單嗎?”
雖然這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情,但既然肖遙把這件事安排給他,巖崎信一就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辦好,務必要讓肖遙滿意。
“用來交換的清單,我已經準備好了,這些文物暫時就放在莊園的收藏室,你要看上一眼嗎?”
“如果能提前鑑賞一下肖先生的收藏,那就更好了。”
肖遙直接帶着巖崎信一來到收藏室。
巖崎信一原本以爲倉促之間收藏室裡的物品不會太多,沒想到整個收藏室都被擺得滿滿當當的,而且每一件藏品都很珍貴,甚至國寶級的古董也隨處可見。
這些藏品大部分都是珍貴的古籍和經卷,少部分是瓷器和書畫。
巖崎信一走馬觀花的看了看,結果越看越吃驚,這些藏品中很多都是極其珍貴的日島國寶級文物,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希望個人全部收藏下來。
大致鑑賞了一遍,他忍住心中的激動,請求道:“您收藏的這些日島古董文物,太珍貴、太難得了,其中有多件國寶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瞞您說,我個人就很喜歡,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其他藏品和您交換?”
“你們日島的幾大博物館中有十幾件我們國內的文物是我必須要換到手的,只要這個目標能完成,剩餘的藏品可以優先和你個人進行交換。”
畢竟還在合作期之內,肖遙不好拒絕巖崎信一的這一點小要求,而且他相信巖崎家族的收藏中,肯定也有很多他需要的藏品,這些同樣是他需要的。
兩天之後,安田義明來到了肖遙的莊園,他不敢耽誤肖遙的時間,見面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肖先生,忝篁陛下想約請您明天去皇居做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忝篁請我去皇居做客,他怎麼突然間想起約請我來了?”肖遙有點意外。
“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我,您聽我解釋。桑小姐的節目組不是需要在皇居進行錄製嗎?我覺得僅僅在開放區進行錄製沒有什麼特色,如果能把整個皇居的景色全部錄製進去,效果肯定會不錯。但這樣操作的話,我也無法做決定,肯定要徵詢一下忝篁陛下的建議,我便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下。
忝篁陛下早就聽說過您的名字,知道是您的女朋友有需求,馬上就答應了下來。他還邀請您在節目拍攝的那一天去皇居做客,想要和您以及桑小姐共進午餐,您看要接受嗎?”
安田義明擔心肖遙有誤解,特意做了詳細的解釋。
“那你回頭轉告一下忝篁先生,我很期待去皇居做客,也很期待和他的會面。”肖遙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對和忝篁的會面沒什麼期待,但人家剛剛幫了一個忙,肯定要有所表示。
“忝篁先生想要和我見面,應該是有什麼想法吧,他有沒有和你透露?”
“沒有直接和我提起,但他在談話當中提到了我的病情,然後說到了回春丹。忝篁陛下的身體雖然還行,但畢竟已經是耄耋老人了,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但這只是我的猜測。”
果然不出肖遙的所料,忝篁請他去做客只是一個由頭,分明是有所求。
如果見面之後,忝篁提出這樣的要求,肖遙不會拒絕,但也不會輕易答應。
哪怕是忝篁,想要從他這裡求到一顆回春丹,肯定也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只要代價足夠,他不介意送出去一顆或者更多顆,但如果忝篁拿不出讓他心動的物品,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只能拒絕。
第2天上午,節目組早早就進入皇居開始拍攝,等到肖遙趕到皇居的時候,節目已經接近尾聲了。
肖遙沒有走過去打擾他們的工作,就這麼站在遠處靜靜的看着桑青葉在那兒表演,臉上始終帶着笑。
他剛剛在這站了一會兒,一位中年人就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個人先是深深的給肖遙鞠了一躬,然後做介紹道:“肖先生您好,我是忝篁陛下的侍從官武田秀一,忝篁陛下讓我代他向您致歉,考慮到節目還在拍攝中,陛下就不過來迎接您了,免得興師動衆的影響拍攝。
這一次節目組的取景拍攝,陛下讓我居中協調,剛纔我已經詢問過了,可能還要半個多小時才能拍攝完畢。時間還早,您看要不要我陪您遊覽一下皇居?”
肖遙現在沒什麼事,又是第1次來皇居,正好到處轉一轉,打發一下等待的時間,便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請您給我來,容我爲您介紹……”有這位侍從官做導遊,肖遙倒是遊覽得頗有興致。
東津皇居原爲江戶時代德川家康歷代將軍的居城,修築於1590年。明治維新後,明治忝篁把居住了一千多年的皇居由京都遷移於此,從而這裡成爲天皇居住地,並在這裡舉行各種祭奠儀式。
戰爭期間,明治宮殿於1945年被米國炸彈燒燬,現在的宮殿爲1968年重建。
現在的皇居被一分爲三,分爲:皇居、皇居外苑、東御苑這三部分。除皇居外,其餘兩處已經定時對外開放,皆成爲市民和遊客活動、遊覽的場所。
忝篁、皇后等居住於皇居,爲了更貼近人民大衆,近幾年皇居也開始有限制的對外開放。
以前每年的1月2日和忝篁的誕生日對外開放,現在平時在沒有皇室政務活動的時候,也偶爾對外開放,但必須提前預約,每天上下午參觀人數最多不超過300人。
由於東御苑和皇居外苑對外開放,所以真正的皇居並不是很大,房子也不多,也不高大。但是綠化面積很大,種植了以松樹爲主的很多樹木花草,園林設計很有特色,松樹的造型給肖遙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和故宮的恢宏比起來,皇居就像是位於鄉野的小院子,完全體現不出莊嚴的皇家氣象。
各個景點大致參觀了一遍,唯一給肖遙留下的印象就是景觀樹的造型很有特色。
等肖遙重新返回節目組,節目組已經開始收工。
來到桑青葉的身邊,肖遙問道:“怎麼樣,拍的順利嗎?”
“特別好!今天我們一大早就趕過來了,有一位武田先生爲我們居中協調,皇居內的所有景點都對我們開放,沒有任何限制,也沒有其他的遊客過來打擾,效果別提多棒了!”桑青葉看上去很興奮,一臉燦爛的笑容。
“等你們的節目播出,你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也及時收看,相信效果肯定特別好。安田義明給你們找來的日島本地大明星是哪一位?和你們還合拍嗎?”肖遙再次關心的問道。。
說起這位日島本地大明星,桑青葉的興致更高了,“看來你平常真的不追星,大名鼎鼎的濱崎步,難道你都不認識嗎?她就在那邊站着。”
肖遙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