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爲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曉曉，說什麼你都聽，無所謂啦，還是曉曉說話好使，誰都聽。”蘇曉菲摳着指甲，嘆息道。
展煜凌嘴角抽動了一下，“爲什麼這麼說？”
“難道不是嗎？她覺得這個方案不好，每個人都反對我，你反對，歐陽傾也反對，我知道她面子比我大，說話你們都聽。”
蘇曉菲故作輕描淡寫的抱怨，像鋼針一樣插在展煜凌的心口。
歐陽傾憑什麼要聽蘇曉曉的安排？蘇曉曉可是他的老婆，跟歐陽傾有什麼關係！
“不，我不是一個盲目順從的人，即使是她的意見，我也會認真思考的。”展煜凌微笑道。
蘇曉菲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算了，我也不求你了，那個方案還是扔垃圾桶算了，沒意思。”
展煜凌思索了一下，說道，“那這樣吧，方案留下，我明天去公司簽字。”
“真的？”蘇曉菲興奮地叫道，“你不會是爲了安慰我才這麼說吧？你這樣做不怕曉曉生氣？”
“我好歹是展氏的總裁，這樣的事情還是我說了算。”展煜凌冷聲說道。
蘇曉菲狂喜不已，表面上故作爲難地說道“那好吧，如果勉強的話你就不用考慮了，直接pass掉就好。”
展煜凌淡淡一笑，“不用，我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收回。”
蘇曉菲開心地拍手叫道，“謝謝阿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男人就應該像你一樣，有擔當，有責任。”
展煜凌笑了笑，心裡卻被苦澀塞得滿滿的。
蘇曉菲剛出去，歐陽傾便給廣告部總監粱桐打了電話。
“樑總監，曉菲那個方案你拿回去，重新做一下，三天以後發給我。”
電話那頭，粱桐愣了好幾秒，“展總，那個方案要修改，那可不是一處兩處啊，最後會被改得面目全非的。”
“不是讓你修改，是重新做，最後以曉菲的名義發出去，這件事拜託你了。”展煜凌語氣很平靜，但粱桐可以聽出他的無可奈何。
展煜凌的意思很明確，也就是將這個方案推翻重做，最終署名蘇曉菲，並且隱瞞所有人，包括蘇曉菲。
這是在給蘇曉菲面子，也是在維護蘇曉曉和蘇曉菲的關係。
作爲中間人的他，確實很爲難，最最讓他不安的是，這件事中間還有個歐陽傾。
兩個小時後，蘇曉曉回來了。
爲了蘇曉菲的方案，她又特地去廣告部跟幾個負責人討論了一下，大家的意見很統一，蘇曉菲的方案確實已經爛到無從下手修改的程度了，要修改只怕會越來越差勁。
蘇曉曉依舊不肯放棄，在公司裡跑來跑去的找人，查資料，想盡辦法爭取將這個方案“挽救”下來。
也許是蘇曉曉的誠意所動，一個退休的前輩答應幫着修改，能夠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將這個方案“起死回生”。
儘管可能只不大，但是試試總是有可能的。
有了前輩的幫忙，蘇曉曉終於將心放寬了一些。
坐車回家的路上，粱桐給她打來了電話。
“樑姐，是方案有消息了嗎？”蘇曉曉迫不及待地問道。
粱桐聽着蘇曉曉略顯疲憊，但是依舊很堅定的聲音，有些不忍心將事情的轉變告訴她。
“不是，方案徹底廢了，已經開始啓動新的項目，方案需要重新做。”粱桐的聲音很輕柔，她努力將事情的惡劣程度降到最低。
“咯噔”一聲，蘇曉曉的心臟重重地撞了一下，手一軟差點握不住手機。
因爲展煜凌的交待，粱桐也很無奈不能將事實告訴蘇曉曉，儘管只是暫時。
蘇曉曉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液，虛弱地問道，“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嗎？我已經找了錢姐，她答應幫忙，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蘇曉曉的苦苦哀求讓粱桐心酸不已，她很感動這份姐妹情，然而它只是單方面的。
“抱歉蘇總，決定已經下來了。”
無力地掛掉電話，蘇曉曉附身趴在膝蓋上，眼淚在眼圈裡打着轉。
這是蘇曉菲第一次做的努力，她不想看她失望，更不想因爲這件事讓姐妹的關係變得僵硬。
託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張嫂迎了出來，擔憂地問道，“曉曉，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吃飯沒？”
“沒事，公司有些事，我等會隨便吃點東西就好。”蘇曉曉微笑道，努力掩蓋着內心的難受。
“好，我馬上去做。”
“麻煩你了，張嫂。”
蘇曉曉拉開鞋櫃放鞋子，一眼就看到了並排放在二層的兩雙鞋。
一大一小，很親密地緊緊挨着，就好像鞋子的主人一樣有默契。
腦海裡浮現出那天早晨，浴室裡默契的畫面，展煜凌和蘇曉菲站在鏡子前刷牙，手臂揮動的頻率都是相同的。
手一抖，鞋櫃門彈了回去，“嘭”的一聲悶響，蘇曉曉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還沒回過神來，樓梯上響起了蘇曉菲冰冷的聲音。
“幹嘛要摔東西？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說。”
蘇曉曉愕然地看着蘇曉菲，搖頭解釋道，“我沒有摔東西，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平時怎麼沒有不小心過，這個鞋櫃的門很輕，又不是石門，不需要你動那麼大力氣。”蘇曉菲冷笑道。
蘇曉曉懶得跟她爭，走到她跟前說道，“抱歉，方案的事情我盡力了，但還是……上面已經啓動新項目了，我爭取把下一次的機會拿到，我們一起好好做一份方案。”
蘇曉菲一愣，皺眉問道，“方案？阿凌不是答應簽字了嗎？怎麼又被掐掉了？怎麼回事嘛，明擺着在耍猴！”
“他答應簽字了？”蘇曉曉弱弱地問道，心裡像是被塞了無數只青蛙。
“難不成他又變卦了？走，我找他去，問他是不是在逗我玩！”蘇曉菲氣呼呼地說着，抓着蘇曉曉衝上了樓。
“阿凌，怎麼回事啊你，之前還說答應批准，現在又反悔，你當我是天真小妹啊！”蘇曉菲衝到展煜凌跟前，一把將他正在看的文件抓了過來，重重地摔在了桌面上。
展煜凌擡起頭，看了一眼滿臉愕然的蘇曉曉，說道，“方案我明天就批，我沒有反悔。”
“可是曉曉不是這樣說的！”蘇曉菲生氣地叫道。
蘇曉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樑姐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方案失敗了，我之前剛剛找了錢姐幫我，結果……”
“粱桐不瞭解情況，這個方案我批准了，你不用再費心思了。”展煜凌正色道。
“你……什麼意思？”蘇曉曉只感覺腦子一片混亂，展煜凌這太極打得也太低級了。
楚曉曉渾身一顫，被展煜凌這麼一推，她完全嚇懵了，像是一隻委屈的小羊羔，無助地躺在案板上，等待着展煜凌的宰割。
展煜凌雙手緊緊地抓着楚曉曉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們的感情？跟別的男人苟合，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一塊一塊地被你生生地撕下來了！”
楚曉曉的身子劇烈地向後被拉扯着，疼痛讓她的嘴角不住地抽動着。
“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愛我，完全可以告訴我，沒必要隱瞞我，跟他在一起做下流的事情，你真的很狠毒你知道嗎？”展煜凌死死地咬着嘴脣，憤怒和痛苦在胸腔裡劇烈地灼燒着，幾乎要將他融化了。
“我……沒有……跟任何人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信不信……由你……”楚曉曉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因爲疼痛她連說話都變得有些不利索。
“你不承認，那你跟我解釋一下，那塊吻痕是怎麼回事？”展煜凌將楚曉曉按在牀上，右手緊緊地環住她的脖子，讓她幾乎要窒息過去。
楚曉曉艱難地喘息着，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沒有……那是一個誤會……我現在暫時還不能跟你說……但是我……真的沒有……”
“誤會？”展煜凌怒吼一聲，“沒有什麼誤會是現在不可以說的，你既然不想說，那我也不逼你，我只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做任何對我不忠的事情！”
展煜凌一把將楚曉曉的身子扳了過來，楚曉曉的長髮在空中飛舞着，最後悽美地落在了臉頰上，顯得很是脆弱無助。
展煜凌一把拽掉了她身下的遮擋，她還來不及說一個字，一股鑽心的刺痛便襲遍了全身。
“唔……”楚曉曉輕呼一聲，臉上蒼白得像紙一樣，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加厲害了。
雙手無力地癱在兩側，此刻的她真的像是一隻木偶，已經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展煜凌從楚曉曉身上緩緩地下來，他愣愣地看着楚曉曉身下的那一片鮮紅，渾身顫抖不止。
她還是乾淨的，纖塵不染，在這一刻全部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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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跟任何男人苟合，可是爲什麼她不肯解釋那塊吻痕？
“爲什麼是這樣？”展煜凌哆嗦地問道，楚曉曉嘴角輕輕地抽動着，渾身微微地顫抖着，瞳孔裡閃爍着複雜的神采。
是怨恨，是憤怒，還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