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爲了盛家好,從我當上盛世的總裁後,處處爲盛世着想……呵,到頭來就換來這樣的結果?”盛清屹嘲諷的笑着。
盛爺爺敲了敲柺杖:“先立人,再立業!你連個父親都做不好,有什麼用?得了萬貫家財,你高興嗎?”
這個兒子,太冷血了,在商場上爾虞我詐,陰狠果斷,把這個家都弄得不成樣子,這不是盛爺爺把公司交給他的初衷。
盛以澤冷冷道:“是你打的夏夏?”
“是又如何?”盛清屹神色威嚴。
父子倆之間硝煙瀰漫,殺氣十足。
“不是……”一道軟軟糯糯的嗓音響了起來,緩解了房內的尷尬氣氛。
盛清屹表情怪異的看了安夏夏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盛以澤壓低聲音:“真的不是?”
安夏夏搖了搖頭,手指不安的絞着衣襬。
縱然她有再多委屈,也不想煽風點火,弄得盛以澤跟他父親反目成仇。
盛以澤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一邊的盛奶奶,又開始偷偷抹起了眼淚。
“盛奶奶,您怎麼又哭了呀?”安夏夏擔心的問。
盛爺爺默默遞過去一個手帕,盛奶奶拿着擦了擦眼淚:“沒事,奶奶年紀大了,眼睛容易酸,迎風淚嘛……那什麼,你們兩個好好休息,爺爺奶奶過兩天再來看你們。”
跟盛爺爺盛奶奶道過別,兩個老人相攜着離開了。
安夏夏心裡知道,盛爺爺和盛奶奶是真心喜歡她,處處維護着她和盛以澤。
盛以澤喚來護士,吩咐了幾句,安夏夏還在出神,卻被盛以澤彈了下腦袋。
“唔……怎麼了?”安夏夏茫然的問。
“笨蛋……”盛以澤嫌棄的撇了撇嘴,“這麼笨,跟我睡一個病房養傷,會不會影響智商?”
她錯愕,只見護士已經在麻利的騰出一個牀位,攙扶着她躺下。
兩個人的牀特意調過,只隔着二十釐米的距離,盛以澤甚至可以用那隻沒受傷的手牽着她睡覺。
心底一暖,可瞥到他受傷的手時,安夏夏情緒又低落了下去。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清麗明媚的少女走了進來,看到房內拉着手的兩人,眸中劃過了一絲痛楚。
“夏夏,阿澤哥哥,來看看你們兩個。”宋傾晨將一捧百合插進了房內的花瓶裡,動作優雅從容。
盛以澤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宋傾晨知道他手的事,心裡歉意翻滾着:“現在醫療這麼發達,應該可以治好的,如果國內不行,就去國外試試。”
那隻手,是因爲她……
想到這裡,宋傾晨握緊了粉拳。
“多謝。”盛以澤禮貌的回了一句。
宋傾晨僵笑了片刻:“夏夏你的傷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安夏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輕聲答:“謝謝你的關心,我還好。”
宋傾晨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她慶幸安夏夏活了下來,畢竟黎繁星一開始要對付的是她……
另一方面,她又在心底陰暗的怨恨,如果安夏夏真的死了……那盛以澤豈不是就屬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