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直飛馳着,米傲霜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去什麼地方,要怎麼樣才能多開青龍組織的追殺,忐忑不安的心情就猶如這顛簸的馬車,根本無法冷靜下來。給力文學網不是所有小說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逃了多久,躺在她身邊的司空冰嵐的身子突然微微一顫。
“你感覺怎麼樣了?”低頭去,見她正揉着腦袋,就伸手去扶。
“我沒事,現在在哪裡了?”司空冰嵐深色冷凝的伸手撩開了車簾,往外面去。
四周圍的景象就像是放快進一樣,飛速的朝眼前掠過,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地方,只能依稀辨別出這裡應該是什麼樹林中,而且這方圓百里之內都不會有人家居住,濃密的枝葉打在馬車定上嘩嘩作響,擡頭望去,根本不見天空,只有已經形成了綠蔭的枝葉纏繞在一起。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她彎腰跨出了馬車。
“去太和山。”安陵玄明已經連續蹦波了一天一夜了,一直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下,連眼皮都不敢和。
青龍組織派來追殺的人實在是太難纏了,儘管他已經繞了遠路,甚至選擇了最難走的路,最能掩藏他們行走痕跡的路,那些殺手還是能不斷的跟上來。
自己安排着暗中保護馬車的手下也已經跟殺手們廝殺過一番了,手下的人手損耗嚴重,要是再不想個好辦法甩開這羣難纏的蒼蠅,恐怕打持久戰的話,他們會被追上。
“你怎麼知道太和山怎麼走?”司空冰嵐記得,自己在地圖上發現太和山之後,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又沒有鑰匙,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曾經去過那裡,那座山根本不叫太和山,外人都稱之爲荒靈山,也是墳山,在那座山上幾乎埋滿了棺材,所以平時根本沒有人會去那個地方,就是因爲那個地方太邪門,所以大家只知道他的另外一個名字荒靈山。”安陵玄明甩着馬鞭,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我們必須分開行動。”
“怎麼,青龍組織的人還沒甩掉麼?”四周圍除了他們的馬蹄聲之外,司空冰嵐再也聽不到有人追擊的動靜。
“沒甩掉,進入這片密林之後,我的手下就跟他們做最後的糾纏了,再往前的話也沒有人會接應我們,所以必須在出去之前做出應對。”安陵玄明把馬的繮繩在手臂上繞了兩圈,拉着她鑽進了馬車中。
接下去是筆直往前的道路,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能出了這片密林。
時間越發的緊迫了,他也沒有時間再解釋太多,直接把懷裡揣着的一張地圖遞了過去,一臉嚴肅道,“等會我會駕着馬車衝進樹林中,你們就趁機跳下馬車,往西方跑,只要能安全下了這座山,就算是安全了。”
“那你呢?”司空冰嵐抓緊了那張地圖,擡起頭向他。
“我自然有辦法逃脫,不過時間不多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好地圖,這前往太和山的路途遙遠而且地形險峻,你必須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安陵玄明緊緊的握了握她的手,眼神中的神色十分複雜。
如果可以,不想讓她跟自己分開走,可是形勢所迫…他也無可奈何。
突然間,馬兒一聲嘶鳴,馬車劇烈的顛簸了起來。
安陵玄明轉身跨出了馬車,猛地一拉繮繩,馬兒就朝另外一個方向疾奔而去,一頭衝進了根本就沒有道路的森林中。
“準備好,跳!”他沉聲一喝。
司空冰嵐準時機,拉着米傲霜兩人跳下了馬車,儘量控制着身體墜落的聲音,躲進了半人高的灌木叢中。
馬車飛快的從她眼前掠過,直奔不遠處的山頭而去。
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頭頂上的樹葉突然沙沙作響。
米傲霜到有人影掠過,驚得差點輕呼出聲,好在司空冰嵐一把按住了她的口鼻,把她拉到了下面,把身子藏在了灌木叢裡。
“不要說話,跟我來。”司空冰嵐側耳聆聽着那些殺手的聲音漸行漸遠,這才壓低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剛剛壁紙的大道走去。
剛剛馬車轉彎的時候她就已經把方向辨別清楚了,就是爲了在這密林中不要迷路。
好在這密林雖然大,但是一路筆直往回走,路還不難認,很快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之前馬車行駛的那條大道。
“我們走吧。”米傲霜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朝四處張望。
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纔敢開口說話,只不過聲音近乎耳語,輕的只有司空冰嵐聽得見。
“不行,我們不能在大道上走,那樣等於自投羅,走這裡。”司空冰嵐微微站起了身子往前方掃了一眼,是往左邊轉的下山道,如果他們躲藏在灌木叢中按照大道通往的方向走的話,那麼也可以下山,而且能安全很多。
雖然這灌木叢中很難行走,但比起被青龍組織追殺的情況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米傲霜緊緊拉着她的衣角,不敢放鬆緊惕,兩人一前一後,速度很慢的在灌木叢中行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圍的氣溫開始下降,天空慢慢的變暗了,四周圍除了鳥鳴蟲叫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會傳來野獸鳴叫的聲音。
在這荒涼的山上聽起來格外的可怕,他們手中又沒有火把,根本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東西在等着他們。
司空冰嵐只能按照着白天記下來的路,一點點的摸索着往前探路,好在這山裡的月光還算透亮,腳下的路還能清楚一些。
“不行了,我又累又熱又渴走不動了。”米傲霜的呼吸已經變得十分粗重,離開皇宮後的逃命,整整一天一夜她也沒有合過眼,一隻都處於緊張的狀態。
現如今這樣的長途跋涉,甚至連下山的路都還沒到,她更加疲累,雙腿也開始發軟。
“忍一忍吧,再走一會兒就能到下山道了,到時候路就好走很多,現在吃的喝的都沒辦法找到,一旦你現在停下來,等會兒就更難爬起來繼續走了。”司空冰嵐也是擔心她會撐不下去,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她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肚子裡的寶寶,這個孩子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她一直都用內力保護着這個孩子,馬車的一路顛簸,肚子裡的孩子還算爭氣,沒有什麼動靜,可這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一口水,她可以忍,孩子恐怕受不了。
米傲霜停了她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咬着牙跟着她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多久,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條往下的山道,兩人不由得相視對望了一眼,長長吁出了一口氣。
總算要熬出頭了,只要能下山的話,那麼他們就安全了。
“如果青龍組織真的還在追我們的話,這下山道也沒有灌木叢遮蔽,恐怕很危險。”米傲霜擡着頭往四周圍的地形觀察道。
“嗯,所以我們要在這裡養精蓄銳,休息一晚,等天沒亮透的時候往下山道走。”司空冰嵐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靠在身後的樹杆上坐下休息。
米傲霜又累又渴,幾乎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見四周圍沒有人追來的跡象這才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口中喃呢道,“你先守前半夜,後半夜就由我來守吧。”
“嗯。”司空冰嵐點了點頭,也往後靠在了樹杆上,沒想到剛以擡起頭,突然間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
她條件反射的繃緊了神經,想要去推身邊的米傲霜。
只見那樹上竟然掉下了幾隻蘋果,整整好好的落在了她的腳邊。
她又驚又喜,拿起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裡放,一邊吃,一邊把另外的兩個蘋果放進了米傲霜的懷裡,並沒有驚醒她。
可能實在是餓極了,兩個蘋果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吃光了。
雖然還是餓,但是比起剛剛的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心想着如果這樹上真有蘋果的話,那她可以再摘兩個下來啊。
剛想要站起身來,她突然間想到,白天這一片密林的時候,根本沒有樹上結有果子,怎麼偏偏他們靠着的這棵樹上就有果子呢?
難道,是有人在暗中幫她們?
霎時間,她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把米傲霜懷裡的兩個蘋果用銀針試了試,沒有讀……
那麼,扔水果的這個神秘人應該是在幫自己的。
可他到底是誰,又爲什麼隱瞞身份不肯透露,這樣偷偷摸摸的?
“怎麼了?”聽到了些許動靜,已經迷迷糊糊睡着的米傲霜揉着眼睛,坐直了身子。
感覺到懷裡有東西滾動,她低頭一,不由驚喜不已,“怎麼會有蘋果,你從哪裡弄來的?”
“噓,你安心吃就好,別問了。”司空冰嵐示意她不要發出任何容易讓人懷疑的聲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
米傲霜發現蘋果的表面還有一個淺淺的小孔,似乎是用銀針試探過,來這蘋果是誘人雪中送炭,沒有毒。
她這才大口大口的把手裡的蘋果消滅乾淨,吃完了又摸了摸還是空空如也的肚子,只能靠在樹杆上,閉目養神。
這一夜,司空冰嵐雖然閉眼休息過,但卻一刻都沒有敢放鬆警惕,腦海裡不斷浮現閻瀚玥的身影,只是他的身影一直都是背對着自己的,自己想要抓也抓不住。
這讓她不由一次次的從噩夢中驚醒,渾身都是虛汗。
着天邊泛起魚肚白,天色開始亮了,她輕輕推了推身邊的米傲霜,拉着她,迅速的竄到了靠近下山道的地方。
此刻兩人雖然沒有休息好,但是眼睛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兩人各自查一邊的情況,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加快速度,衝向了下山道沒有灌木叢遮擋的森林裡。
藉着輕功,兩人加快速度在樹林中往山下疾奔而去。
眼着就要跑到山下了,可司空冰嵐的耳邊突然間聽到,彷彿有人在樹梢上緊追不捨,樹葉的沙沙聲也變得越來越近了。
“我們兩個分頭行動,你往左,我往右,等下了山之後就在山下距離最近的客棧裡等對方。”司空冰嵐一把將她朝比較安全的地方推開,自己側身往左一轉,繼續疾步如飛。
只是,就在她要跑出山道的時候,四周圍突然有數不清的暗箭朝她襲來。
她勢如閃電,準身邊最近的一棵樹,凌空躍起,腳尖藉助着樹杆的彈力,仰身往另外一邊的枝椏拽去,順勢解開了腰帶,一把把身上的腰帶扣住了身前的樹杆,披星載月的往山道出口處逃去。
可那些暗箭對她的攻勢越來越猛,一次一比一次更多。
一開始她還能敏捷的躲閃,可這越是分心,她的速度就開始慢慢減弱。
嗖的一聲!
一把暗箭突然從她脖頸處劃過。
她心中一驚,立刻鬆開了手,凌空飛轉,落到了地上。
一手緊捂着小腹,一手在脖頸裡摸了一把。
脖頸裡竟然被暗箭劃傷了,多了一道傷口。
就在她落地的瞬間,十幾個殺手從四面八方的朝她跑了過來,而正對面的樹梢上,一襲黑紗裹身的女宿,帶着得意的笑容,一扭一擺的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司空冰嵐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如果還沒懷孕的話,突破重圍應該沒有問題。
可鑰匙真的大動作,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
“司空冰嵐,今天可沒有人能來救你了。”女宿掩面輕笑了起來,長袖一揮。
那些殺手們就往後退開了一米。
她走到了司空冰嵐的面前,眉梢輕挑着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又接着道,“瞧瞧雲國的皇后娘娘,竟然這麼狼狽不堪的樣子。若是讓別人見了,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其實,你又何必這麼害怕呢?樓主是不會傷害你的,只不過需要你跟我走一趟而已,你只要乖乖聽話配合我,自然不會吃什麼苦頭,當然了,如果你還想要逃的話,那麼,你肚子裡的孩子恐怕會性命不保,明白麼?”說到最後,女宿的聲音突然加重。
司空冰嵐緊抿着脣,緊緊護着自己的腹部,目光緩緩的朝四周圍的殺手去。
那些殺手起來就不好應付,而且還有這麼多,自己硬碰硬會吃大虧。
但如果真的就這樣跟她走,恐怕後果還要嚴重。
突然間,一個想法從她的鬧鐘一閃而過。
她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從容了起來,“你肯定不會傷害我的孩子,我才能答應跟你走。”
“那是自然,我女宿向來說一不二,你的孩子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所以你可以儘管放心。”女宿向她保證道。
“那好,我相信你,跟你走。”說着,司空冰嵐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
就在接近女宿不到半米的時候,突然間大步流星的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按住了女宿的肩膀,側身一轉繞道了她的背後,一般扣住了女宿的脖頸,一套動作有如行雲流水,毫無半點遲疑。
“想要活命就乖乖讓這些人退下。”司空冰嵐冷聲命令道。
“你瘋了?你敢威脅我?”女宿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只要碰到我身上的皮膚就會慢慢的潰爛而死,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最好快點放了我。”
“是麼,那麼在我潰爛而死之前,你也別想多活片刻。”司空冰嵐猛地加重力道。
女宿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就連呼吸都變得極速起來,“你,你真的不怕死?就算你不怕死,難道也不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了?”
“你先考慮好自己的死活再說吧。”司空冰嵐沒有鬆開半分的意思,目光緩緩的從那些殺手的身上掃過。
自己挾持了女宿之後,那些殺手們就變得蠢蠢欲動了。
而且女宿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百毒不侵的事情,難道發現了自己這個秘密的人沒有把這件事上報給青龍組織麼?那麼青龍組織又爲什麼會突然派出這麼多殺手大鬧皇宮不說,還要抓走自己。
“想清楚沒有。”司空冰嵐把扣着她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分。
女宿頓時難受的咳嗽了起來,要是手的力道再重兩分,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你們都退下。”被迫無奈,只能先答應她的要求,放鬆她的警惕。
“讓他們把身上的武器全部扔掉,背過身去,跪在地上。”司空冰嵐又命令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女宿死死的瞪着她。
“不說是麼?”司空冰嵐勾起脣角,冷然一笑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好,算你狠!”女宿壓抑着一肚子的怒氣,咬着牙命令道,“全部都背過身去,跪在地上,把身上的武器扔掉。”
那些殺手沒有半分猶豫就就照做了,把身上的武器扔掉後,跪倒在地。
司空冰嵐抓住了這個機會,拿出絲帕堵住了女宿的嘴,一掌把她打暈之後,把她綁在了身後的大樹上,趁着那些殺手還沒有發現過來的時候,把從女宿身上搜出來的迷藥拿在了手中。
她踏地無聲,如駑箭離弦衝到了那些殺手的身後,揚起手,就把瓶子裡所有的迷藥全部都朝他們撒去。
要知道,這瓶子裡的迷藥足夠暈倒一羣大象!
等那些殺手們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了,迷藥一吸入身體內就起了作用。
所有的殺手全部都被撂倒,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司空冰嵐拿掉了捂着口鼻的手,彎腰把地上的利劍撿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把這些殺手全部都殺了,杜絕後患。給力文學網
又走回到了女宿的身邊,拿掉了堵着嘴的絲帕,揚起手對着她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女宿猛地驚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發現了殺手們已經全部被滅的事實,臉色不禁變得十分難。
“你以爲這麼容易就能殺了我麼?殺了我你就沒有解藥能解毒了!”雖然臉上還在故作鎮定,但是氣息已經變得急促了起來。
司空冰嵐冷冷的着她,雖然殺死孃親的始作俑者不是她,但是真正出手的人,還是她。
“在你臨死之前,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她緩緩的把手中的利劍拿了起來,鋒利冰冷的劍刃抵在了女宿的臉頰上一點點的往下滑。
這種壓抑沉寂的氣氛,讓女宿不由的渾身顫慄,“你殺了我,青龍組織不會放過你的,你只有必死無疑!”
“是麼,那就用你先給青龍組織一點警告好了。”司空冰嵐手起刀落,她的臉上就被劃開了一道血痕。
她的學過醫的,所以知道劃傷什麼樣的部位,切斷什麼樣的經脈會讓人痛苦,會讓人生不如死。
現如今,她就要讓女宿好好的嘗一嘗這樣的滋味,讓她明知道會死,但是又不能了結性命的痛苦,用來慰藉孃的在天之靈!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用什麼毒來傷害我,因爲我早已經百毒不侵了。”司空冰嵐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目光掃過她那張驚恐萬分的臉上,心中不由冷笑了一聲。
長劍一揮,乾淨利落的刀法準確無誤的切斷了她身上大大小小二十四處經脈。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雲霄。
鮮血從女宿身上的每一道傷口處緩緩流下,很快她腳下的泥土都被鮮血染紅。
司空冰嵐一把將長劍插入地中,擡起手扣住了她的下頷,冷聲道,“這就是你殺死我孃親的代價,在等死的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好好回想一下以前殺過的那些無辜的人,在痛苦的深淵裡慢慢懺悔吧。”
話音剛落,司空冰嵐把她腰間所有裝着毒藥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拔掉了蓋子,灑在了地上。
她眼尖的瞥見了一個玉瓶上標註着五毒散,於是把哪個玉瓶裝進了自己的懷中,轉身往山口出快步走去。
在她離開後的半個時辰後,一個青衣蒙面男子,帶着二十幾個殺手找到了下山道。
來到的時候,女宿已經奄奄一息,腳下的鮮血已經把土壤浸沒。
她臉色蒼白的如干屍,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青衣蒙面男子走上前,了一眼她的情況,就不由的皺起了眉,是誰竟然想得出這樣折磨人的死法,真是他驚訝。
“真是沒用的東西,這麼輕易就被殺死了,真是丟組織的臉。”樹上,突然傳來陰沉的聲音。
一個修長的身影從樹上倒吊了下來,雙手環抱着,冰冷孤傲的眼睛向了女宿。
男子的眼眸是如火一般的紅色,如果仔細的話,彷彿是沒有焦距一般,透着森森的冷意和詭異,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在陰暗的樹蔭下起來愈發的讓人膽寒。
“虛宿,你繼續跟着追上去,我先處理一下這裡的事情。”青衣蒙面的男子沒有搭理他的話。
“那好吧,來這樣的爛攤子只能我去收拾了,真是一羣廢物。”話音剛落,他的人影已經消失在了樹林中,而隨行的那些殺手們也緊跟了上去。
他走了之後,遠處才緩緩走來一身月藍色羅衣男子,長髮束髻,頭戴黑色寶石發冠,玉質金相,品貌非凡,飛揚上邪的眼角卻給人一種輕狂肆意的感覺,只是臉上閒雅淡漠,悠然自得的神色,又多了散漫隨意的感覺。
他的目光從女宿的身上掃過,向天邊緩緩升起的灼陽,字句清晰的說道,“我對樓主要人有興趣。”
“你剛剛一隻跟着女宿沒有現身,到底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青衣蒙面男子問。
“唯一的不尋常就是她一個人解決了十二個殺手和一個領導者。”危宿雙手環抱着回答道。
“她的樣子對付女宿的時候碰到過女宿的身體,應該很快就會毒發,你要是有興趣就去附近的醫藥房尋找,能不能比虛宿早一步找到就你自己的本事了。”青衣蒙面男子說道。
“那就不用派人跟着我了。”危宿擺了擺手,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
“主子,樓主的意思是不用危宿大人動手。”身後的一個殺手低聲提醒道,“剛剛帝都來報說,閻瀚玥已經把皇宮裡我們的人一打盡了,埋伏在皇宮外的人已經開始撤退。”
“來閻瀚玥還是留了一手,果然不能小他。”青衣蒙面男子的嚴重掠過一抹狠厲之色,吩咐道,“危宿大人想要去做的事情,就連樓主都不一定能夠阻止,這件事你只要上報給樓主就行了,至於剩下的人,全部都跟我回去,有虛宿去追就不會出問題。”
“是。”殺手點頭,立刻發出暗號。
霎時間,有上百個殺手從遠處的樹林中撤退了回去,而青衣男子則是帶着女宿的屍首離開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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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離開了山下了之後,司空冰嵐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條分岔路口,一條是往東,一條是往北的。
她蹲下身,把地上凹凸不平的泥土放在受理輕輕拈了拈,往東的泥土稍微柔軟一些,似乎是最近被剛踩他過,來米傲霜往東邊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站起身,她就往東邊的路走去,一路上都注意着有沒有村落和客棧,可是這走了一個多時辰,四周圍還是一片荒涼,只有一畝被荒廢的田地,四周圍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這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該不會是自己選錯了方向吧?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喝道的對面有衣着樸素的農民正揹着竹簍走過。
她頓時有了精神,快步走到了橋邊,穿過了大橋,朝那農民追了過去。
“大叔,大叔請問一下,您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客棧?”
沒轍竹簍的大叔回頭朝她了一眼,見她蓬頭垢面,十分落魄像是逃難過來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就算去了客棧也會被趕出來的,不如就先去我家把臉洗洗乾淨吧。”
“那好,就請大叔帶路了。”司空冰嵐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這附近應該是有村落,也是有客棧的,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
她跟着大叔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一排排整齊的茅草屋,到有人家了,她就開始尋找起客棧來。
可是這周圍除了幾戶農戶之外,似乎並沒有客棧。
心中不由的疑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連客棧都沒有,難不成自己到真正的鄉下了?
“好了,好到了,這就是我家,我先讓媳婦幫你煮碗麪,給你填填肚子再說。”大叔倒是十分熱心,走進院子裡之後把身後的竹簍歇下,然後朝裡屋走去。
司空冰嵐環顧了四周一圈,覺得這裡十分清貧,院子裡只養了兩隻雞,也沒有牛羊,周圍的田地裡中的菜也似乎收成不好,來自己剛剛的猜測沒有錯,這裡應該是真正的山裡鄉下,想要找到客棧的話,必須再好好問一問這裡的大叔。
就在她站在院子裡四下張望的時候,走進屋裡的大叔已經拿掉了頭上的茅草毛,一把推開了裡屋的房門。
只見裡屋的地上米傲霜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嘴也被堵上了,雙眼緊閉着昏死了過去。
裡屋的牀邊還作者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婦女,那婦女手裡拿着一把菜刀正在磨着,嘴裡還碎碎念着,“今天運氣可真好,抓到一個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晚上帶到城裡賣了,就能拿到很多錢,就能把家裡的老母雞給燉了吃了。”
男子一腳踹掉了她面前的椅子,臉色難的呵斥道,“還磨蹭什麼,快去準備一碗麪,又有好貨送上門了。”
“又有?”婦女一臉驚訝的擡起頭向他,激動的就從牀頭櫃翻出了迷藥緊握在手裡,壓低了聲音問,“你新帶回來的那個,比起剛抓來的這個漂亮麼?”
“廢話,當然漂亮了,要不然我纔不帶回來浪費藥呢!外面那個起碼能有五十兩銀子,等會好好打扮打扮,說不定還能多加些價錢。”男子一臉壞笑着說道,“你給我機靈點兒,快去準備。”
“好,好,我這就去。”婦女高興的就往廚房走去。
男子轉身出了門,把裡屋的房門緊緊關上,這才推開大門,讓司空冰嵐進屋坐下,又幫她打了一盆乾淨的水,讓她洗臉。
司空冰嵐見這家人爲人熱情又好客,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把臉洗乾淨了,然後又把凌亂的頭髮梳了梳,這才覺得渾身舒暢了不少。
“大叔,你們這村子裡只有這幾戶人家居住麼?”她一邊擦着手上的污垢,一邊問。
“嗯,咱們這村子小,人也少,一年也收不到多少米糧,所以過的也清苦,不過好在這裡山高皇帝遠,也沒人管,所以生活還算湊合着過。”男子說着就把頭往裡望,心想着這婆娘煮一碗麪怎麼煮了這麼久,到現在都還沒煮好。
“媳婦,面煮好沒啊。”他忍不住催了一聲。
裡面總算有腳步聲傳來,婦女端着熱氣騰騰的湯麪放到了桌上,笑着說,“姑娘,不用客氣,快吃吧,你的樣子都快餓壞了。”
“嗯,謝謝了。”司空冰嵐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那婦女和男子相視對望了一眼,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對了姑娘,這裡這麼偏僻,你是怎麼來到這的呀?”婦女說着把放了迷藥的水杯遞了過去。
“我在山裡走迷路了,所以纔來到這的。”當司空冰嵐吃到面的第一口,就察覺到了這面的味道似乎不太對勁。
這段時間,她經常接觸到迷藥,所以對這個味道特別敏感。
等她再多吃兩口,就可以百分百的確定,自己的這碗麪裡肯定下了迷藥。
頓時反應過來,這兩個熱情對待走丟了的落魄姑娘的人,安的是什麼居心。
低着頭,她把碗裡的面吃完了,然後抹了抹嘴,佯裝不好意思的樣子,說,“我還沒吃飽,不知道還有沒有面?”
“啊,有,有,我在給你盛去。”婦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但還是拿着碗往廚房走去。
“我去幫幫她,姑娘你就在這兒坐一會兒吧。”男子說着也走進了廚房。
一進廚房,就一巴掌甩在了婦女的臉上,壓低聲音呵斥道,“你是怎麼辦事的?前面那個吃了兩口就被迷倒了,這個吃了一碗怎麼還沒動靜?”
“我,我放了藥啊,而且這次還放了一包呢,怎麼會這樣呢?”婦女委屈的捂着臉,又盛了一碗,“你先彆着急,說不定她身體好,所以藥效慢,等吃了這碗,肯定會迷暈的!”
說着,就端着碗走了出去,男子嘴裡唸叨了好幾句,纔跟着一起走了出來。
“來姑娘,你吃吧,要是不夠啊,廚房裡還有呢。”婦女把碗遞到了她的面前。
司空冰嵐微微一笑,擡起頭道謝,突然間發覺她右邊的臉有些紅腫,便佯裝不明白的樣子問,“大娘,你的臉怎麼紅了呀,剛剛好像還好着呢。”
“沒有,這天氣熱,廚房裡蚊子多,所以我就拍了一下,所以臉有點兒紅,姑娘這麼關心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快吃快吃。”婦女一個勁的催着她吃麪。
司空冰嵐卻不着急,反而站起身來,拿起了茶壺,又拿了兩個茶杯,當着兩個人的面倒了兩杯茶遞了過去,“大叔、大娘,今天還好我遇到了你們,你們不僅不嫌棄我,還給我煮麪吃,對我這麼好,我就以茶代酒,盡你們兩個一杯。”
說着,自己先把婦女倒給自己的那杯茶喝了下去。
男子和婦女爲了不讓她起疑心,就也把她倒得茶喝了下去,還陪着笑臉道,“這有什麼,到姑娘你一個人在這山裡走多危險,出手幫忙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的目光緊盯着司空冰嵐,就等着她暈倒。
可還沒等司空冰嵐被迷藥迷暈,他們兩個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胸口,跌坐到了地上。
“啊,我,我……”男子口中個吐出一口鮮血,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這,這茶水裡有問題。”婦女驚呼一聲,氣絕生亡。
男子瞪大了眼睛,一手扒着椅子,一手想要去拽司空冰嵐的裙襬,卻被狠狠踹開。
“你們兩個的樣子也不是第一次拐賣迷路的女子了,這也是你們應得的報應!”司空冰嵐冷冷的着男子的手一點點的垂到地上,最後沒了氣息,這才坐回到了椅子上。
剛剛自己趁這兩人進廚房的時候,把從女宿身上搜刮來的五毒散放進了茶壺裡。
這兩個人根本不會料想到自己察覺到了他們不對勁,所以一定會毫無防備的喝下自己倒得茶。
她低頭了自己身上已經被灌木叢颳得破損不堪的衣衫,心想着如果繼續往前走的話,不能穿成這樣,要不然更加會引人注目。
於是推開了裡屋的門,打算找一套農婦的衣服換上。
沒想到米傲霜竟然被迷暈了,捆了起來藏在裡屋。
她立刻把米傲霜身上的繩子解開,又把嘴裡塞得布頭扔掉,用清水灑在她的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你,你怎麼也在這兒?”米傲霜頭疼欲裂的捶了捶腦袋,迷藥的後遺症讓她一點都提不起勁來。
“我剛剛也是被這家的農戶帶到這裡來的,他們想要用迷藥迷暈我,不過反被我解決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司空冰嵐遞了一杯熱水過去。
米傲霜喝了幾口才緩過勁來,肚子卻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摸了摸肚子,“剛剛我還以爲這農夫真的是好心帶我去吃東西,又這周圍的民風樸實,所以就放鬆了警惕,沒想到剛吃了兩口面,就被迷暈了。”
“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你都不能輕易相信,以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司空冰嵐提醒道。
“嗯,不會有下一次了。”米傲霜重重的點了點頭,肚子又不合時宜的叫了幾聲。
司空冰嵐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說,“這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過東西了,我這院子裡還有兩隻雞,我等會把雞殺了,煮雞湯一起吃。”
說着,她走出了門外。
可是站在雞籠外,她就犯起了難。
要說她還是第一次抓雞,以前從來都沒抓雞的經驗,自己只要已接近籠子裡的雞,那雞就一同亂叫,然後導出亂撲騰,抓也抓不住。
跟雞胸對戰了好幾百回合,還是不分勝負,她都沒法子了。
“還是讓我來吧。”米傲霜在房間裡等的都快餓暈過去了,還沒聞到雞湯的香氣,就乾脆從牀上爬了起來。
沒想到一出門就到她站在雞籠裡,身上到處都是雞的羽毛,可籠子裡的雞還是鬥志昂揚的,到處撲騰。
差一點兒就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跨進了雞籠中,慢慢的俯下身,一點點的放輕腳本接近雞兄。
就在雙手伸向雞兄的時候,那隻雞突然撲騰到了半空,眼着又要逃跑。
米傲霜眼疾手快,伸手一抓,那隻雞就被她抓在了手裡,“吧,這就沒問題了,走把,煮雞湯。”
已經幾頓沒好好吃過的她早已經急紅了眼,雖然只是在小時候的時候,在雞籠裡自己抓過雞,但是這一門技術,還是有些印象的。
她讓司空冰嵐去煮水,然後用開水燙了雞毛,把雞毛扒光之後,把雞處理乾淨,這才讓司空冰嵐接手煮雞湯。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這廚房裡就有陣陣香氣飄了出來。
米傲霜已經急不可耐的探着頭往廚房裡張望。
“快要好了麼,我要餓死了。”她可憐巴巴的着廚房的門,一次次的嚥着口水,肚子早已經餓癟了。
“好了好了,這就來了。”司空冰嵐雙手捧着一大碗雞湯走了出來。
到香氣撲鼻的雞湯,米傲霜的眼睛都發光了,也顧不上含蓄了,伸手就掰了一隻雞腿,放進嘴裡啃了起來。
司空冰嵐把盛了飯的碗放到她的面前,又把廚房裡找到的豆腐和青菜炒了炒,算是加菜。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而坐,吃起了這逃亡後的第一頓熱菜熱飯。
這桌上的飯菜,被兩個人一陣風捲殘席之後,一掃而空,總算是填飽了她們兩個的肚子。
“你做飯的手藝可真好,跟谷蕊做的一樣好吃。”米傲霜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由衷的誇獎道。
“雖然吃了一頓飽飯,但是過了今晚,恐怕又要過擔驚受怕的逃亡日子了,我剛剛做飯的時候蒸了幾個饅頭,明天呆在路上吃,還能抵上幾天的乾糧。”司空冰嵐靠在椅背上,心裡卻一刻都沒有放鬆警惕過。
這種吃了上一頓就擔心下一頓,熬過了一天就要擔心明天能不能活下去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跟自己分開的閻瀚玥,鼻尖不由得一陣酸澀。
也不知道他在帝都的情況怎麼樣了,皇宮裡是不是真的淪陷了,如果真的被青龍組織的人攻陷,那他現在又在哪裡,有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飯,有沒有能閉上眼休息…有沒有想着自己。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竄上心頭,讓她變得更加不安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想閻瀚玥?”一旁的米傲霜突然開口問道。
“嗯,我在想他,不過,你也在想玄武吧?”司空冰嵐轉過頭向她。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半截蠟燭發着微弱的光芒,火光在流動的空氣中搖曳着。
米傲霜仰着腦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腦袋裡一片空白。
過了良久她才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沒有想過玄武,我腦袋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活下去,因爲只有活下去了才能夠再去找玄武,要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我去想任何人又有什麼意義?”
“嗯,你說的對,是不該去想,想了也做不了什麼。”司空冰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裡卻是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感覺。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米傲霜突然輕笑了一聲,開口道,“在皇宮裡事情突變的那一天,我說過如果你告訴我爲什麼跟你在一起是危險的,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嗯,我記得,現在還有效麼?”司空冰嵐斜眼睨向了她。
“其實之前我一直都在心裡瞎猜,爲什麼跟你在一起是危險的,直到今天我纔算是明白過來了。”米傲霜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向她,突然間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面裡的迷藥竟然對你沒有起任何作用,那就說明你的身體跟平常人不一樣,這也就代表你的身體百毒不侵,對不對?”
司空冰嵐聞言,不由拍起手來,“是的,就跟你猜測的一樣,我的身體確實百毒不侵,所以農戶在面裡下毒根本傷害不了我,女宿皮膚上的毒也奈何不了我,可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那一天我的秘密被青龍組織的人發現了,他們纔會突然行動,想要抓走我。”
“怪不得,我一開始還想不懂爲什麼青龍組織會大舉進攻,不過,如果是因爲這一點的話,樓主的做法倒是可以想通。”在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之後,米傲霜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世間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百毒不侵,如果能夠得到這個百毒不侵的人的血的話,樓主真的是無所畏懼了。
“現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也該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了吧?”司空冰嵐的眉宇間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她對米傲霜的瞭解並不多,但是如果米傲霜在得到自己的秘密之後,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這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她還是願意賭一把,她相信之前米傲霜對自己態度的改變不是假裝出來的。
人跟人之間的相處,很多東西都可以是裝出來的,但是這些天的接觸,她能夠感覺到米傲霜的心不壞。
“好,我告訴你。”沉默良久,米傲霜纔再度開口道,“現在你所知道的青龍組織,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的青龍組織,遠遠比你想象中的龐大很多很多,而青龍組織的勢力遍佈了雲國、辰國和雨國,而青龍組織的樓主到底是什麼,就連我也不知道,玄武也不知道,而像我這樣比組織裡其它的殺手稍微多一些用處的人,在青龍組織裡還有很多。”
“安陵玄明曾經調查到,女宿是從辰國來的,本來我懷疑青龍組織是從辰國來的,但是青龍組織裡的人又和雨國的國師火澤有牽連,我就有些揣摩不透了。”司空冰嵐問,“據你所知青龍組織到底是什麼地方建立起來的暗殺組織?他們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我和谷蕊從懂事起就已經被帶到的青龍組織,你猜的沒錯,青龍組織的起源地確實是在辰國,而我和谷蕊並不是辰國的人,而是被組織裡的人選中後,帶到辰國訓練的,成爲殺手之後,我和谷蕊還有其它篩選出來的殺手,都被帶到了組織中權利最大的十二位大人的面前,而所謂的十二位大人,就是像女宿這樣能力突出的領導者。”
“竟然有十二個?”司空冰嵐的腦袋裡曾經揣摩過這個組織,可是怎麼都沒想到其中的體系竟然這麼龐大,這不禁讓她疑惑,這麼大的組織爲什麼會盯上她的孃親,爲什麼要殺了孃親滅口,與世無爭在寺廟裡呆了十幾年的孃親到底知道他們什麼?
“沒錯,據我所知道的,女宿是在十二位大人中能力最差的一個,在青龍組織中,比女宿能力強大的人還有很多,他們的名號都是以宿字爲代號,其中有兩個是最恐怖,也是最神秘的。”說到這,米傲霜的聲音竟然有一絲顫抖。
“哪兩個?”
“一個叫虛宿,殺人如麻,根本是毫無感情的冷血動物,甚至還喜歡研究那種奇奇怪怪的殺人方法,然後用來折磨被他抓住的人,他是在十二位大人當中最心狠手辣的一個排名第三,另外一個叫危宿,他是組織中最神秘的一個,也是最得樓主信任的人,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聽玄武提起過,這個危宿想要做的事情,就連樓主也不能阻止。”
“任何被危宿盯上的人,都逃不掉的……”米傲霜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眼瞼微垂。
燭光下,她臉上的表情清不清楚,“當時,我和谷蕊是被虛宿選中的,在他手下辦事,有一次谷蕊被單獨帶去談話,之後就被送到了雲國邊境,之後就假裝跟你相遇救了你,從那個時候,青龍組織就開始一點點的進入雲國了,但是我接到的指令只有殺死閻瀚玥,帶走你。”
“既然你知道的並不多,爲什麼青龍組織的人非要殺死你不可?”司空冰嵐隱隱覺得她似乎還有什麼事情隱瞞着自己。
“你剛剛不是問我,青龍組織怎麼會跟雨國的國師火澤有所牽連麼?因爲青龍組織真正的目的不是掌控雲國,還是要徹底把雲國摧毀,他們早就在一年之前已經把組織裡的人,遍佈了雲國帝都的每個地方,爲的就是得到關係着凌天大陸的秘密!”
米傲霜擡起頭向她,一字一頓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秘密,但是你的身上似乎藏着找到這個秘密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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