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二樓都安靜了下來,大家伸出腦袋,茫然的往樓下看去,自從租用這倉庫以來,除了偶爾有大媽來查查水錶外,還真沒其他人來過。
“飛哥,是上官飛鵬”這時,一名小弟從樓下跑了上來。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愕然的擡起頭,不明白上官飛鵬爲何會來這裡,而葉文飛只是笑了笑:“讓他進來”。
雖然大家都喝了酒,可還沒醉大不省人事的程度,聽到上官飛鵬,衆人的醉意也過了大半,專注着神情,不知道這上官飛鵬來倉庫幹嘛,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位置的?
關於那場賭約,兄弟盟成員們並不是很清楚,所以不知道上官飛鵬來的目的,因此,不少人手中已經拿起了空酒瓶,隨時一副打架的樣子。
“嗨嗨,今天中午還沒打夠呢?都給哥坐下,今晚上官飛鵬是客人”葉文飛壓了壓手說道,別人不知道上官飛鵬爲什麼會來這裡,可他卻非常清楚。
正如葉文飛所想,上官飛鵬是個重義氣的人,而且信守承諾,儘管輸的有些冤枉,可賭約畢竟是他親自答應下來的,現在輸了,也是兌現諾言的時候。
當上官飛鵬再三思量後,拿着董勝所給的紙條,來到了倉庫。
當看見倉庫裡擺放的那些健身器材時,滿臉驚訝,對於兄弟盟成員們的強悍實力,也得到了解釋。
當上官飛鵬來到二樓的時候,嘈雜聲頓時小了許多,一道道目光匯聚在他身上。
“怎麼樣?想好了吧?”葉文飛一邊吃着一邊問道。
聞言,上官飛鵬苦笑着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四周,最後輕嘆一聲回道:“唉....,輸給你,看來一點也不冤枉”。
原本還對這兩場戰鬥心存餘悸,可是,當看到倉庫裡那些器械以及趙鐵柱時,他明白了,看來自己輸的一點都不冤,兄弟盟的崛起已經醞釀了很長一段時間,有這麼強悍的實力也是理所當然,而自己恰好成爲了他們打響名號的墊腳石。
不過,唯一讓上官飛鵬不明的是,趙鐵柱爲什麼會加入這個剛崛起的勢力?曾經周川、劉齊勝、雷龍都招攬過他,而他都以要好好學習的理由拒絕了,但是現在卻加入了兄弟盟,這令上官飛鵬百思不得其解。
“是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一兩次輸贏算什麼?”見上官飛鵬有些沮喪,葉文飛嚴肅的說道。
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一個原本非常自信的人,接連兩次被打敗,心裡難免會有些陰影,而這些陰影很可能日後會成爲他的軟肋,所以,葉文飛不得不提醒他。
“嘿,說實話,敗給你,確實心服口服了,如果有這麼一個人當我大哥,我上官飛鵬也甘願做他小弟”上官飛鵬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說道。
聽這麼一說,葉文飛笑了笑,對着他招了招手:“我葉文飛沒有什麼小弟,加入兄弟盟皆是兄弟,多餘的話也不用說,既然你都來了,那就表明了你的決心,還沒吃飯吧?”。
每個人都要面子,上官飛鵬之前好歹也是大哥,如果他違背賭約,就壓根兒不會來倉庫,而現在他來了,自然說明了他的決心,那就是承認了葉文飛這個大哥。
“可是,我還有一個要求,我的勢力解散了,但是我的兄弟們...”上官飛鵬急道,然而,話音未落,只見葉文飛搖了搖頭。
“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我葉文飛是什麼人,你多接觸就會知道,只要你的兄弟願意,隨時都可以加入兄弟盟,當然,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葉文飛指了指身旁空位說道。
上官飛鵬想的無非就是自己那羣兄弟,現在跟了葉文飛,那自己辛苦建立的勢力也面對解散,自己那羣兄弟該何去何從?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在這裡先替兄弟們謝過飛哥,我會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看他們的意願”上官飛鵬感謝道。
“好了,別老是站着說話,我們邊吃邊聊,不然飯菜都冷了”葉文飛給自己夾口菜,說道。
聞言,上官飛鵬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走了過去。
見此,一旁的董勝忽然站了起來,腳下輕浮,顯然有些喝多了,只見他笑道:“嘿嘿,新來的,今晚不醉不歸,哈哈哈”說完還舉杯一口乾了。
這一頓飯足足吃到了凌晨,搞到最後,幾乎沒一個能站穩腳的,幸好倉庫有牀,加上明後兩天是休息日,學校也不上課,所以大家都在倉庫裡過夜了。
不得不說,上官飛鵬的性格很好相處,這一頓飯下來,大家都熟悉了,勾肩搭背的唱歌拼酒,有說有笑,猶如幾年未見面的親兄弟一樣,看在眼裡,葉文飛滿意的笑了笑,上官飛鵬雖然腦子不是很靈活,很衝動囂張,也很意氣用事,可不失爲一名猛將。
凌晨的時候,整個倉庫裡醉成一片,就葉文飛這個大哥還稍微清醒一些,看在眼裡,葉文飛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兄弟盟的第一場戰鬥,勝利之後的慶祝必不可少,反正明天也不上學,隨他們高興。
離開倉庫,葉文飛搖搖晃晃的回到家中,原本十多分鐘的路程足足讓他走了一個多小時,當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眼皮都沒法再睜開。
白天那場戰鬥可謂已經耗盡了體力,晚上還喝了這麼多酒,就算是鐵人也該累了。
“下水道與小鋼炮,男人男人真奇妙,兩腿中間安大炮,不打飛機不打鳥,專打女人下水道;女人女人真奇妙,兩腿中間設圈套,不套老虎不套豹,專套男人小鋼炮!嘿嘿,哈哈哈”走在樓道上,葉文飛神志不清的笑道。
沒一會兒,終於有幾家業主忍不住這不堪入耳的亂唱,打開門吼道:“隔壁的,大半夜的還要不要人睡覺啊?神馬素質?神馬玩意兒?”說完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要換在平時,葉文飛絕對不會這麼亂唱,可是現在他喝醉了,神志不清,自己也不知道在幹啥。
“咚咚咚...”不一會兒,終於爬上了三樓,葉文飛趴在門上,努力不讓自己摔倒下去,使勁用力敲了敲門。
見半天沒人開門,葉文飛再次敲了敲門,然後眯着雙眼對着貓眼看去,嘴裡還叫道:“小,小妞,出來,給大爺開下門”。
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葉文飛累的倒在了門外,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門開了,只見蘇冰穿着白色睡衣站在門後,看着醉倒在地上的葉文飛,臉上掠過一抹狐疑。
“喂,臭小子,你怎麼了?”見他躺在地上,額頭上還被磕了大包,蘇冰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葉文飛,好奇道。
見葉文飛沒有說話,蘇冰蹲下身去,當聞到那一身酒氣的時候,頓時滿臉憤怒,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原本還以爲他出什麼事了,搞了半天就一醉鬼,
眼前這人是學生吧?可學生居然喝得爛醉,這叫什麼事兒呀?難道學校沒規定?
“砰...”想着,蘇冰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他喝醉了跟自己有何干系?用得着管他嗎?就讓他在外面躺一夜好了,就當他自己活該。
一邊想着,蘇冰回到臥室,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雖然葉文飛討厭是討厭了點,但是卻救過自己,要不是他,也許自己現在已經死了,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再說,就葉文飛那樣,喝得爛醉如泥,現在是秋季,大晚上的氣溫下降,這人躺在外面傷風感冒是小事,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自己不是恩將仇報了?心裡掙扎的半天,蘇冰最終起身來到了門邊,看着熟睡的葉文飛,她咬了咬牙,伸手將那如死狗般的身體往屋內拖了進去。
“只此一次,以後我們就兩清了,要不是你救過我,我纔不會搭理你”蘇冰吃力的將葉文飛扶了起來,然後往他的臥室拖去,自言自語道。
將葉文飛扶到臥室,蘇冰鬆了一口,這人年齡不大,可身板非常結實,還挺重的。
然而,正當蘇冰要將葉文飛放下的時候,爛醉的葉文飛感覺腳下懸空,儘管已經睡着了,可本能的反應讓他僅僅摟住了蘇冰的脖子。
“呀...”蘇冰頓時發出一道尖叫。
論重量,自然是葉文飛比較重,現在他倒了下去,又下意識摟住了蘇冰的脖子,就這樣,兩人同時倒在了大牀上,女上男下,身體緊緊牴觸在一起。
與此同時,一道緋紅浮現在臉頰上,蘇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瞬息之間發生的事情足以讓她震驚。想想自己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居然和比自己小的男生髮生這種曖昧的事情,光是想想就羞愧的無地自容。
某一刻,氣氛異常尷尬,蘇冰壓在葉文飛身上,聞着那男人獨有的氣息,一時間她居然有些沉醉了。
感覺到身上壓着什麼重物,熟睡中的葉文飛伸手推了推,這不推還好,一推就摸到了兩團柔軟,柔滑而細膩,極富有彈性。
大半夜的,蘇冰原本就穿的睡衣,裡面是一件薄薄的粉紅色內衣,被葉文飛突然胸襲,她臉色大變,短暫的失神讓她反應了過來。
“去死吧你”蘇冰雙手撐在牀上,頓時跳了起來,一腳踢中葉文飛的鼻子,將他從牀上踢到牀下。
“哼,真倒八輩子黴了,就碰到你這麼一個小流氓、痞子、王八蛋”紅着臉頰,蘇冰滿臉羞怒,指着葉文飛爆出粗口。
而面對這一切,葉文飛卻毫不知情,猶如死豬般躺在地板上,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砰...”蘇冰回到自己的房間,摸了摸胸口,越想越來氣,對着身旁的櫃子就是一腳,簡直太氣人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好心去扶他進來,這下便宜都被佔光了。
要不是最後一腳將葉文飛踢下牀,他都沒醒,蘇冰還真有些懷疑葉文飛是故意裝醉來佔自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