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要休息了。”
將車停好的左建,走了過來,順着沈墨濃的話說了一句,尤其是將我們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看見左建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盧飛揚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惡氣,指着左建,對沈墨濃說道:“沈總,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左建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正要開口說話時,沈墨濃搶先一步開口說道:“盧總,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發表意見吧?”她的俏臉陰沉。
盧飛揚頓時被頂了回來,臉色尷尬無比,猶豫了一下,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轉身上車,發動着汽車就走了。
“神經病一個!”
沈墨濃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左建聽在心裡,頓時極爲得意,轉過身來,沈墨濃垮住左建的胳膊,兩人走進了別墅裡。
“你什麼時候悄悄跑回來的?”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沈墨濃俏臉笑意濃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左建,“回來了,竟然還不告訴我一聲,反而是悄悄的跟着我,怎麼着?你就對你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
沈墨濃是什麼樣的人?
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一開始,她並沒有去想左建爲什麼回來不告訴自己,但略一沉吟,她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左建是想看看,自己和盧飛揚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這並不是不信任自己,恰恰相反,在沈墨濃看來,這是左建不相信他自己。
“嘿嘿。”
被沈墨濃說中了內心深處想法的左建,並沒有抵賴,只是厚着臉皮,嘿嘿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罷了!”
“得了吧,我還不瞭解你?”沈墨濃的美眸白了他一眼,隨口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盧飛揚追我的事情?”
在這件事情上,沈墨濃自忖做的挺好。爲了避免讓更多人看見,盧飛揚每次到光明集團總部時,她都是讓秘書直接將盧飛揚領到會議室裡去。
所以即使盧飛揚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十分引人注目,但並沒有人想到,他是去追求沈墨濃的——因爲壓根兒就沒有人看見,盧飛揚能夠進去沈墨濃辦公室的。
這也是爲什麼田方對於這件事情,一問三不知的原因。不是因爲田方沒有注意,而是沈墨濃從一開始,壓根兒就很注意這方面的影響,採用了將事情影響力降到最低的做法。
所以即使有人看見盧飛揚,心裡揣測他是不是在追求沈墨濃,但歸根到底,也沒有見到他進過沈墨濃的辦公室。
而光明集團總部大樓裡面,有那麼多的女員工,天知道,盧飛揚是想追求誰呢?
“嘿嘿,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的過我?”左建翹起二郎腿,一臉神秘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後五千年的事情,只要我想,我掐指
一算,都能夠算出來!”
“呵呵,你就給我好好使勁兒吹吧。”沈墨濃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纔不會相信左建的鬼話,肯定是因爲左建發現了什麼東西,纔會知道有人追求自己。
心裡想着,沈墨濃的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眼,當她看見角落裡的那束玫瑰花後,頓時恍然大悟,沒錯,這束玫瑰花是昨天晚上,盧飛揚拿過來的,當時,盧飛揚將她送到門口,沈墨濃無奈之下,也只好接過了這束玫瑰花。
原本是計劃着,等今天早晨上班出門時,順手將它丟到外面,但是早晨出門時,恰好接了一個電話,就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而左建回來之後,看見有這麼大一束玫瑰花扔在客廳裡。
肯定自然就知道,有人在追求自己了。
心裡正在思考着,冷不丁,沈墨濃察覺到,有一隻熱乎乎的大手,鬼鬼祟祟的從後面,放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她頓時身體一僵,俏臉佈滿了紅暈,“你幹什麼呢?”她強裝一臉的鎮定,實際上,心跳早就加快了。
左建嘿嘿笑着,“沒幹什麼。”說着,他順勢在沈墨濃後背上摸了一下,“你的肉還真軟乎。”
聽到他這麼露骨的話,沈墨濃頓時羞紅了臉,佯裝惱怒的說道:“什麼時候,學會這樣油腔滑調了?幾個月不見,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說到這裡,她心裡突然間一動,直起身體,美眸緊盯着左建,說道:“老實交代,曲柔在你那裡,你是不是每天都是這樣的?”
女人的心思,當真是捉摸不透!
聽到沈墨濃的話,左建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旋即,連忙搖頭,說道:“怎麼可能?你可別冤枉我啊!”
“是你的行爲,讓我覺得好笑有點兒不對勁!”沈墨濃並沒有因爲左建說冤枉,就放鬆了警惕,相反,美眸仔細的觀察着他的神情,問道:“曲柔那麼漂亮,而且對你還有好感,你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納林村那麼長時間,即使是發生什麼事情,我覺得也是很正常的。”
“相反,如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那纔不正常!”
“別!你可別瞎想!”
聽到沈墨濃的話,左建頓時嚇了一跳,辯解道:“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叫做發生什麼事情,纔是正常的?再說了,納林村明明有那麼多村民居住,怎麼到你這邊,就變成我和曲柔兩個孤男寡女了?難道其他人就都不是人了嗎?”
“其他人合着也不會沒事兒就去你屋子裡亂竄吧?”
沈墨濃哼了一聲,說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曲柔沒事兒就去你屋子裡,一坐好幾個小時的事情。”
左建呆住了,“你這分明就是在冤枉我……誰告訴你的,她沒事兒就去我屋子裡啊?”說這句話時,左建是略微有些心虛的。因爲曲柔的確是每天晚上,總是時不時打着無聊的藉口,跑到他那邊和他聊天。
“我還用着別人告訴我嗎?”沈墨濃哼了一聲,不滿
的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曲柔跑到納林村,明顯就是衝着你去的,到了那裡,不去找你,她莫非還會去找言冰,張克那些人嗎?她也犯不着,對吧!”
“我知道了。”
左建心裡一動,叫道:“是不是雨馨告訴你的?”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沈雨馨也在納林村。
“呵呵,沒錯,雨馨是和我說過好幾次。”沈墨濃倒也沒有否則,美眸瞟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麼着?說錯了?還是不能說?看你那激動的樣子。”
“我沒有激動。”左建連忙說道:“是雨馨那丫頭,肯定和你說的時候,特別誇張,對不對?事實上,你說的沒錯,曲柔的確是去我過那屋子裡,但是,她每次去的時候,我可都是開着門,要不然,屋子裡就還有其他人的。”
“不論怎樣,我這也得稍微避避嫌,對不對?”說到這裡,左建突然間想起來,上一次在納林村,將曲柔絲襪不小心給扯爛的事情,頓時有些心虛,略微將眼神挪開了一些。
“真的假的?”
沈墨濃哼了一聲,目光緊盯着他。
“那當然是真的了。”左建就差舉手發誓了。
“哦,真的就真的唄,你那麼激動幹嘛?”沈墨濃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頓時,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照射下,顯得無比刺眼。左建的眼睛,瞬間就看直了。
“好了,你今天飛回來的吧?估計你也累了,我這在公司裡,忙了一天,也累的不行了,趕緊早點兒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沈墨濃說着,走到鞋櫃旁邊,將高跟鞋換下來,隨手將外面的職業西裝脫掉,露出裡面白色貼身小衫,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晚安。”說着,她走到洗手間裡,開始刷牙洗臉。
左建眼睛一轉,沒皮沒臉的走到洗手間旁邊,對着沈墨濃說道:“天氣也熱了,你看晚上咱倆蓋一牀被子,行不行?”
“噗……”
正在刷牙的沈墨濃,聽到左建的話,頓時噴出一口牙膏沫子,轉過頭來,瞪了左建一眼,羞惱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誰答應和你一起睡了?各睡各的屋子。”
“嘿嘿,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見到我,難道你不想我嗎?”
左建嘿嘿笑着。
“想你?我爲什麼要想你?”沈墨濃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刷牙,說道:“某人跑那麼遠,好幾個月也不回來,樂不思蜀的,我有必要想嗎?”
聽到她又說起這茬來,左建無語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說道:“我真的和曲柔沒什麼。”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啊。”沈墨濃頭也不回的說道:“人家都千里迢迢的追到納林村去了,明顯就是非你不嫁了的樣子,你要是說和她沒什麼,我相信,行了吧?”
左建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什麼叫做非我不嫁啊?你什麼時候聽到她說過這樣的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