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蘭回到酒店,白雨霏已經是等得不耐煩,見到她回來,開口便道:“蘭蘭,林簫現在怎樣,沒事吧?我們可不可以去看他了?”
那明豔嫵媚的小臉,因爲擔心林簫,已經不復之前的靚麗。謝秋蘭看着她,心裡泛着異樣的感覺,這死林簫,看樣子又讓他俘獲一個了!想到李不爽發來的消息,謝秋蘭點了點頭:“換衣服吧,我們這就去看他!不過得小心點,他在哪裡的消息現在還不能暴露出去!”
“太好了!”白雨霏根本就沒謝秋蘭後面的話,雙手捧着她的臉,狠狠的吧唧一口,才歡天喜地一步三扭跑去換衣服。
周揚最近一段時間,有點魂不守舍。她自己也不明白,那夜是怎樣想的,爲何會如此草率地將自己身體交給林簫,難道僅僅是因爲愧對林志傑,所以纔會……
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無法信服。
深夜兩點,她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前,目無焦點地望着窗外,腦海內全是林簫的影子。
“難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喃喃的,周揚說出這樣一句話。
說完之後,她神色一僵,這句話像是道閃電,在刀子腦海裡掀起滔天大浪。隨之她心神一顫,柳眉微皺,輕啐道:“該死的,老孃就不相信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他不是去京了嗎?老孃跟着去,沒有結果誓不罷休!”
下定了決心,周揚賭氣似的躺在牀上,強迫自己睡覺。
第二天醒來,她也不去警察局,直接打電話給方林山,說是想個假回京看望家人,對這要求方林山自然是沒法子不同意。在林簫進京的第三天,周揚也帶着簡單的行禮,登上了去京的火車。
在靠近火車站不遠的地方,有個名叫‘不凡酒吧’的地方,周揚像是回到家一樣,進門上樓,直接走進老闆的辦公室。
這不凡酒吧的老闆,名叫凡生,在京中也算是消息靈通之輩,他老家在湖南,在京中也沒什麼靠山,算是普通的北漂一族。不過,周揚和他曾是同學,兩人算得上是‘死黨’!
看到周揚,凡生平靜的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張開雙臂誇張地道:“周
揚,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讓哥們也好去接你啊!”
“讓你接?我可不想讓人誤會!說吧,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生什麼讓人好奇的事?”周揚將手中的行禮袋拋給凡生,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起面前茶几上的蘋果,在衣角邊上擦了擦,邊吃邊問道。
她這問題看上去似無意間問起,可若是有心人注意看到她拿蘋果的手,就會發現,此時的她,心裡竟有點小緊張,不然,吃個蘋果而已,用得着將那不長的指甲掐到那蘋果裡面去嗎?
不過,凡生可沒注意這些,他雙手接着行禮袋,隨手放在桌子上,人也隨意地往桌子上一坐,似笑非笑地道:“周揚,啥意思啊?還以爲你是想哥們纔回來的,沒想到見面你關心的還是些八卦消息!鄙視你哦!”
“少廢話,說還是不說?”周揚舉起手中的蘋果,做勢要砸過去。
凡生配合地舉起雙手,正色道:“警察姐姐,我有罪,我要坦白!”
“去你的,說正經的!”周揚嗔罵了聲怪,繼續吃蘋果,眼睛卻看着凡生不放,生怕錯過什麼一樣。
見周揚真想知道,凡生也不裝作了,正經地道:“最近發生的事,有那麼幾件算是事吧!”
“哪些?”
凡生嘿嘿一笑:“據俺的消息得知,幾天前,發生起劫機案,而且告訴你,這飛機正是從H市飛往京城!”
“不可能!”周揚下意識的心裡一緊,反駁道:“凡小子,你別忘記姑娘我可是警察,真要是發生劫機這等大事?我怎麼會連風聲都沒聽說過?”
“那哥們怎麼知道?”凡生不說了,白了周揚一眼道:“我只管說,信不信由你。不過你要是再敢打斷我說話,可別怪哥們不開口了!”
“得得得,姑娘我錯了,您繼續說!”周揚忍着不問,示意凡生繼續說。
“第二件,鄒大少設宴,說是介紹一位來自FJ的貴公子。只可惜,最後的結果是,這位貴公子太不長眼,調戲他二哥的女人,結果當着衆人的面,被他二哥當衆抽了好幾巴掌!那傢伙,場面簡直是太勁暴了!”
“不會吧?”周揚停下不吃蘋果,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推斷,眉宇間也露出真正的笑容,輕鬆地架起好郎腿,說道:“有意思,繼續往下說!”
“第三件,在霧靈山的公路上發生起車禍,聽說死了個人,而在這不久前,死亡公路上也發生起車禍,死了很多人!”
“車禍?”周揚將沒吃完的蘋果放在那果盤上,起身提起行禮,揮手道:“拜拜你吶,車禍的事,姑娘我不想聽!”
“真的?”凡生像是吃定周揚一樣,神秘兮兮地道:“我說的這第三件事,可是與第二件事有關係哦?你真的不想聽?”
已經快走到門口的周揚,聽到這話,突然感覺到一般寒意襲來,強自鎮定地道:“算你有種,說吧,將第三件事仔細地說來聽聽?”
“行!”凡生並沒有意識到周揚地語氣有什麼不對勁,高聲道:“霧靈山發生的車禍,聽說死的那人就是來自FJ那貴公子的二哥,而那死亡公路上死的人,則全部是那貴公子的人!”
嗡嗡……
周揚聽到前半句,感覺雙耳裡面,像住着一千隻蜜蜂樣,嗡嗡做響,對凡生後面的話,一字也沒有聽進去!
“林簫死了,林簫怎麼能死了?”周揚感覺到天都要塌下來一樣,花容失色,渾身顫抖不停!
“揚揚,你這是怎麼了,別嚇我啊!”凡生這下終於是發現周揚不對勁了,急步上前扶着她的手臂,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周揚搖搖頭強自打起精神:“凡生,說真話,霧靈山的車禍中,那人真的死了嗎?”
看到周揚眼中含淚的樣子,凡生還是第一次見到。認識這麼多年,他知道周揚是什麼人,可以說絕對是枚女漢子,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難過。
凡生扶她回到沙發坐好,輕聲道:“你別急,我現在就去打聽消息,哪怕是將京城翻地三尺,也會替你打聽到那人的真正消息,你就等兩個小時,怎樣?”
“嗯!”周揚點頭,瞬間,兩行淚水無聲的滑落。
凡生看在眼中,狠狠地捏起拳頭,快步走出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