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蘭看着林簫皺着眉,她繼續道:“現在這情況就是,警察將這都圍了,國安的劉晟也帶來查看過。雖說沒有人來打擾你,但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懷疑這真正的目標就是衝你來的!”
聽着她的分析,林簫沒有急着說話,而是考慮再三才道:“很有可能!讓警察控制現場,看似爲了辦案,但實際上應該是衝不爽他們來的,警察在這,他們就得退出去!今夜,也許還會有事!”
“這是我爸出國時說要給你的,你拿着吧!”謝秋蘭從自己的小包中掏出一個半尺來長的布包。放在林簫手中,臉上露出不自禁的紅色。
“這是……”
“你自己打開不就知道了?”謝秋蘭白了他一眼,但還是乖巧地將布包接過來,一層一層的打開,包在最裡面的是柄金色鞘的刀,長約有半尺,在刀柄處還連着一個金色的護腕,細看之下,兩者間有着條很細很細的銀線連着。這銀線比頭髮絲都還要細上幾分。如在陽光下,不注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林簫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老爸說起過,謝文東的貼身武器傳言就是柄金刀,十米之內殺人如探囊取物,更能輕易收回!眼前這刀,顯然就是小時候聽說過的金刀。
這刀可是謝文東的身份象徵。林簫搖頭不已:“蘭蘭,這刀太貴重了,我不敢收!”
“你再說不敢?”謝秋蘭俏臉一冷,威脅道:“我爸最貴重的不是這刀,而是我,連姑奶奶我都是你的人了,這刀算什麼?拿着!”
謝秋蘭說着,直接將刀扔在林簫懷中。看到這謝大美人嬌橫的樣子,林簫只能苦笑着應下。見他同意謝秋蘭才高興下來,將刀替他綁在小臂上,又將運用之法教給林簫。
這時林簫纔有心思去看這金刀,和傳說中一樣,漂亮不說,入手也是極沉,刀刃鋒利異常,在謝文東手中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是連一個缺口也沒有。不得不說是柄寶刀。
林簫越看越喜歡,對謝文東的這份心意自然也是越感激。
在房間內練習了會,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九點,經過近兩個小時的練飛,林簫運用這金刀雖說還沒有過到如使臂指的地步,但十米內釘只蚊子,也是能辦得到的!
就在兩人沉迷入練習時,謝秋蘭的手機響了。
手機內傳出的是李不爽驚恐的聲音,從他在道上露面那天始到現在,謝秋蘭還是第一次見他驚慌失措。將手機按至免提狀態,沉聲道:“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大姐頂着,再說這天也塌不下來,給我定下心來說!”
這話還真像魔咒樣,那邊的李不爽很快就靜下來,恢復平日的狀態,但聲音中還是有三分焦急。
“大姐,別墅走火了!”
他口中的別墅,自然就是謝府!聽到說家裡起火,謝秋蘭再也坐不住。老爸離開纔沒幾天,要是自己連個家都守不住,以後還用做什麼事?誰還會信服自己?
林簫見她在房內踱來踱去
的樣子,掀開被子從牀上躍下來,笑道:“去吧,金刀在手,殺人不行,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那行!”謝秋蘭認真地道:“林簫,你記着自己說的話,打不贏就跑,你現在只求保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着她抓起包,快速走出病房。
林簫站在窗前,望着謝府的方向,隱隱看到紅光竄起,嘴角露出絲冷冽的笑意:“今夜月黑風高,還真是個殺人夜!”
站了會,聽到消防車的聲音遠遠傳來,林簫才放下心,捂着胸口走回牀上躺着。身上的傷並不像之前謝秋蘭看到的那樣,傷還是很重的!
轉眼,房間內敲響十二點的鐘聲,此時整個醫院也恢復了一天的寧靜,只有門口陸希墜下的地方,還有兩個警察守在那。
在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時,一輛銀灰色的無牌面的停在醫院的假山圍牆外,一臉殺氣的坦克從面的上下來,將頭上的帽子特意壓低幾分,邁着大步往圍牆處走去。
醫院這圍牆並不算高,兩米都不到,上面只是象徵性的插了些碎破碎,要說真靠這玩意防賊,還真是不可能。
坦克如履平地般,行到圍牆處,也不見他如何發力,一個跨步便已經到圍牆內。那樣子,和普通人跨過根小凳子沒什麼區別。
擡眼看到林簫所在的病房燈已經熄滅,坦克嘿嘿一笑,發出像磨牙一樣難聽的笑聲,走了過去。
他沒有走樓梯,而是來到窗戶下,雙腿用力一蹬。整個躍起足有兩米來高,再加上他的身高,輕鬆地便抓住二樓的窗戶邊沿,雙臂用力牽引,整個人再次騰空,再出手時,已經抓住三層的窗戶邊沿。
兩三息的功夫,坦克已經來到林簫所在的病房窗戶。他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附在玻璃上,靜靜地聽着裡面的動靜。
夜沉如水,馬路不時的有車輛經過發出呼嘯的聲音來。坦克就像只掛在窗戶邊沿的蝙蝠一樣,凝聽着房內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有十幾分鍾,坦克那滿是橫肉的臉上才露出絲猙獰的笑容,竄身站在窗戶邊沿上。
林簫一直都沒睡,從坦克掛在窗戶外開始,他就有意地控制着呼吸。好在前世在部隊時有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林簫的呼吸是絕無破綻,就是坦克這樣的高手也聽不出有什麼不對。
坦克在等時機,林簫一樣也在等!
終於,坦克自認時機成熟,躍上窗臺。而林簫在他腳下還沒站穩的時刻,右手揮動,一縷金芒從手腕電射而出,直指坦克心臟。
醫院窗戶的這玻璃,只是普通貨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阻力,金刀脫手飛出,直接擊碎玻璃,刀尖的位置都沒有因此而偏離半分。
坦克聽到風聲,就知道不對勁,在這一刻,長年的搏殺經驗便顯示出來。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下意識地便將左手擋在心臟處。
‘蓬!’一聲輕響,金刀插入坦克手背,直刺而入,因這一眨眼都不到的遲
緩功夫,坦克右手再動,閃電般地抓住金刀,阻止了它前進。
林簫的必殺一擊,以刺傷坦克的左手背爲代價而終止。
抓住金刀,坦克嘿嘿一笑跳入房中,方纔從金刀身上附的力道,坦克已經得知,林簫是遠遠的不如自己。既然是這樣,那他還何必躲躲藏藏?自然是大步而入。
林簫的右手兩指,一直都在小心地拉着刀柄上的銀絲,見坦克放鬆警惕,林簫眼底殺機浮現,左手在牀上一拍,整個人借勢騰空而起,在空中倒翻半圈,雙腳夾住頂上的吊燈,右手虛空連舞。手中的銀絲像是附上靈性樣,歡樂地飛舞着,在坦克那*的脖子上纏上了好幾圈。
接下來,林簫要做的,便是躍下踩在坦克的頭頂上,用力收緊銀絲,這場殺局就算完美解決。
可就在這時,坦克扔掉手中的金刀,粗壯的身體原地快速轉上幾圈。待林簫反應過來收緊銀絲時已然是遲了,坦克已經逃出纏繞,只有金刀飛回林簫手中。林簫握着刀,輕巧地翻落地,退後兩步,與坦克保持着距離。
坦克沒有說話,但眼中憤怒足能說明一切。接這任務時,他曾提着腦袋保證過,沒想到,看似容易至極的小事,居然差點真要了腦袋。
這在坦克看來是自己嚴重的失誤,所以他怒了,也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而林簫也冷靜下來,他也知道方纔自己的失手,不是因爲計算的不夠好,而是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比不上坦克,如果和坦克相當,那現在站在房中的絕對只有自己一人。
比速度、比力量林簫都沒有贏的可能,坦克也知曉這一點,他並不着急,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過來,在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枕頭,顯然他是想這東西去防禦那金刀。
若是在沒受傷時,林簫大可讓他再多拿幾個枕頭,也能一刀給刺穿,但現在只是這一個枕頭,就給林簫帶來死亡的壓力。
兩人的距離再緩緩縮短,林簫已經靠到牆邊,退無可退。
坦克獰笑着走近,就在兩人只有不到三步距離,伸手便能觸及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在坦克驚愕的目光中,一道白影疾衝而來,纖纖玉掌印在坦克胸前。
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卻蘊含着千萬斤力道,坦克連念頭都沒反應過來,便被這一掌直接擊飛,撞在窗戶上。
這鋁合金的窗戶再牢固也沒用,玻璃奈不住啊,坦克撞丈人玻璃直接掉下樓,隱隱的一聲悶哼從樓底傳來。
林簫看到來人,臉上露出個溫柔的笑容,隨後再無力支撐,跌坐在地上。
“蘭蘭,想不到你也是個高手!”
林簫之前是有所懷疑,但在看到謝秋蘭出手後,他纔敢確定,謝秋蘭的身手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厲害的多。
這白影正是從謝府趕來的謝秋蘭,也幸虧她來的及時,若是再晚個五分鐘,坦克絕對會稱心如意地離開。到時就算謝秋蘭殺了坦克,也是無濟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