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聽聞冷軒的話語,先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冷軒竟然被自己嚇的慌不折言了,隨後笑着問道:“你既然不在這裡,是誰和本聖使說話?”
冷軒額頭冷汗直流,索性攤牌道:“楊東城,我絕對不會踏出這裡半步,你休想折磨我!”
楊塵面露古怪之色,以他的陣道,破開這些防禦陣法,很是容易,但因此他會暴露,而強行破陣更容易顯露身份。
“哼!你以爲一直龜縮,我拿你沒辦法了嗎?”楊塵哼了一聲,一翻手取出令牌,如今他是聖使身份,權利以往大了很多,更能夠調用這戰船內的力量。
當即,在他的引領之下,一股強橫的陣法波動,猛然衝向冷軒所在的房間。
“轟!”
轟鳴聲過後,在楊塵的注視之下,冷軒的房屋,開始龜裂開來,僅僅過了片息之間,便在一股轟鳴聲當,爆碎了開來。
冷軒見狀,面露驚恐之色,特別是見到楊塵的剎那,只感覺五雷轟頂了一般,身體一晃,竟然差一點摔倒。
“咦!”楊塵見狀,故作詫異的問道:“冷軒,短短几個時辰沒見,你怎麼變的如此憔悴?”
此刻的冷軒,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幾天幾夜沒閤眼一樣,不但無精打采,還隨時都有昏死過去的可能。
冷軒聽聞此話,翻了翻白眼,身體一軟,直接倒地不起了。
楊塵見狀,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冷軒還真昏過去了,當即他修爲一震,又將冷軒喚醒,後者睜開雙眼的剎那,哭了出來,道:“楊東城,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你做錯什麼了?”楊塵笑着問道。
“我錯錯在,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冷軒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楊塵如此不好招惹,當初不應該聽信衆弟子的慫恿,現在衆弟子爲了自身着想,反倒是將他出賣,這種心情,別提有多難受了。
楊塵想了想,說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得改正。”
“您讓我怎麼改,我怎麼改。”冷軒徹底沒脾氣,唯唯諾諾的說道。
楊塵靈機一動,問道:“你說說看,最近都做過什麼虧心事。”
“我最虧心的是得罪您了。”冷軒差一點哭了。
“還有呢?”楊塵繼續追問,想要盤查出餘小姐的下落。
“還有是我最近偷看女弟子更衣了。”冷軒爲難的說道。
楊塵一聽,不由對冷軒另眼相看,但依然追問道:“只有這樣嗎?”
冷軒心一橫,如實招供,道:“我三歲時,偷過鄰居家的雞;五歲時往惡霸杯裡尿過尿;七歲時……”
щщщ▲тт kān▲¢○
冷軒一口氣,說道一百多歲,基本哪一年,都有未讓人發現的笑錯誤。
楊塵聽了之後,對冷軒的認知,越來越不同,說道:“想不到你表面看起來像正人君子,卻趕出這麼多葩的事情,接下來,挑重點說!”
冷軒只得繼續如實招供,但讓楊塵皺眉的是,卻沒有太多關於餘小姐的事情,似乎冷軒有意迴避。
“我聽說,你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師妹,你沒動過歪腦筋?”楊塵開口問道。
“絕對沒有!”冷軒連忙搖頭。
“哼!信口雌黃!”楊塵喝道:“我自從來到丹皇殿,沒見到過你師妹,該不會是讓你金屋藏嬌了吧?”
“我……我算有這個心,也絕對沒這個膽。”冷軒眼神忽然一暗,說道:“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任何關於師妹的消息了。”
楊塵目光一閃,說道:“她怕是想要躲你,自己閉關修煉了。”
“哎!若是這樣好了。”冷軒說道:“我師妹她……一言難盡,現在我也很想找到她。”
楊塵眉頭一皺,從這句話,他可以判斷出,連冷軒現在也不知道餘小姐被藏在何處,這可如何是好?
在他沉吟之際,冷軒又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只記得,當初能聯繫師妹的時候,她和我說過一句話,先要找到她,必然要聯繫一人,可惜,此人神出鬼沒,我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楊塵目光閃爍,可表面卻是裝出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此人該不會是那名爲楊塵之人吧?”
他只不過是隨口而說,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冷軒聽聞此話,卻是忍不住點頭道:“你猜的真準,的確是此人。”
“啊?”楊塵一呆,怎麼也沒有想到,真的被自己隨口說了,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餘小姐的下落。
短暫的震驚,他便恢復過來,又假裝摺磨一會冷軒,便揚長而去。
在回到甲板的路,楊塵眉頭緊鎖,開始思索冷軒的話語。
“餘小姐爲何相信我能找到她?”楊塵陷入沉思當,腦海當,飛速閃過和餘小姐接觸的過往,卻是並沒有發現太多有用的信息,他所知道的一切,冷軒也基本都知曉。
短暫的沉吟,他已經重新回到甲板,戰船飛馳在天空,山川景秀在楊塵眼前閃過,異常的壯觀。
正在這個時候,甲板的衆人,目光不由看向右前方,低聲議論了起來。
“聽聞姬家和楊家,要在一年後舉行兩族試!”
“這個消息,還真讓人震驚啊!”
“是啊,這兩大家族走的越來越近,真不知道這次兩族試,又要弄出什麼花樣來?”
甲板的議論之聲,傳入楊塵耳,頓時讓他目光一閃。
“此事當真?”楊塵問道。
“回稟聖使,千真萬確!”衆多丹王連忙抱拳回答,他們之所以如此恭敬,是因爲剛剛在甲板,聽到了冷軒的慘叫之聲。
要知道,冷軒的師父,可是堂堂丹皇,平日裡冷軒在丹皇殿不說橫着走,也絕對是萬衆矚目的存在。
然而,即便是如此,還是被楊塵折磨的這般狼狽,這讓在場的丹王,沒有一個不害怕的。
楊塵聞言,再度陷入沉思當,許久過後,喃喃自語道:“姬家和楊家,到底在謀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