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監獄第一層。‘.
伊蓮娜看到聖女可可開始恢復,她緊提的一顆心開始放下,只要聖女可可可以站立起來,她完全可以震懾住這些蠢蠢欲動的人,到時候,自己就算是保護了她。
伊蓮娜冷冷掃視着前方仍然想要竄過來的人:“你們想清楚了,這裡只是第一層,你們也是有時間期限的,再不用多久,你們就可以出去,但如果冒犯了聖女可可就不同了,到時候怕是連出去的機會也不會有了。”
她這樣嚇着這些人,效果還是有的,一些人的臉上現出了猶豫不決的表情,是啊,他們只是在第一層中,最多的才需要這裡幾十年,少的甚至只有一年兩年,但如果他們冒犯了聖女可可的話,一旦聖女可可恢復,她那把原鐵巨劍會天涯海角的追捕他們,到時候,他們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權衡着,猶豫着,這些人有剛纔的狂熱開始轉變爲冷靜,接着就是害怕,然後開始有人向聖女可可跪倒,一有人跪倒,馬上引來的更加多的人跪下,聖女可可仍然盤膝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但她的那把原鐵巨劍卻開始了振鳴,衆人知道,這是原鐵巨劍和聖女可可在共鳴,他們竟開始感謝伊蓮娜,認爲是她救了大家。
伊蓮娜心中暗喜,而正在此時,聖女可可突然站起,伸手,原鐵巨劍飛入她的手中,聖女可可持劍在手,那種漫天的霸氣馬上從她的身上散發而出,她盯着空間監獄裡的人冷冷說道:“宗教歷1800年,宗教審判所受戰神蠍子王挑釁,此爲宗教聖裁莫大的恥辱,可可在此宣誓,此後,定將蠍子王捉拿進空間監獄!”
說完,她轉身欲走,剛走兩步,她頭也沒回的說道:“血族伊蓮娜,你可以跟着我出去了!”
伊蓮娜大喜,但臉上仍是畢恭畢敬的表情跟在聖女可可的身後,到了康納身邊,聖女可可一手抓起康納,原鐵巨劍向前劈斬,一條空間通道出現,聖女可可抓着康納和伊蓮娜一起走了進去消失不見。
空間監獄第一層中的衆人面面相覷,戰鬥中,他們也有懷疑,他們懷疑這個跟聖女可可交手的人是蠍子王,但從聖女可可嘴裡親口說出來,還是讓他們震驚無比。真的是蠍子王,真的是戰神,聖女可可竟跟一尊遠古的戰神對戰了這麼久,這讓他們又驚又懼。接着,衆人又羨慕血族伊蓮娜的明智,她只不過是在聖女可可的身前站了一下,就獲得了大赦,一些人非常的懊惱,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這麼聰明呢?
但空間通道已關閉,他們只有在這裡再熬過自己的歲月。
空間監獄上層,大殿中。
聖女可可把康納丟在地上,對着血族伊蓮娜輕輕說道:“關閉大殿。”
伊蓮娜慌忙照做,她剛關上大殿的銅門,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回頭,看到聖女可可的原鐵巨劍落在了地上,聖女可可的身體也轟然倒地。伊蓮娜不明所以,聖女可可趴在地上,身上的鎧甲四散而開,連###也震得成了碎布條,聖女可可成了光着身子的一個少女。
她身上佈滿了傷痕,一條條,如同精美的瓷器佈滿了裂紋一樣,她爬向自己常常打坐的地方,剛到地方,地面開始翻滾,一隻巨大的鐵盒從地下翻出,把聖女可可整個給扣了進去。
伊蓮娜看到,鐵盒翻扣下來時,隨着鐵盒傾倒而出的,還有鮮紅的血,聖女可可的聲音在鐵盒中響起:“我要閉關十天,伊蓮娜,你已經成爲宗教審判所一員,照顧康納吧!”
聖女可可的話音漸漸消失,那個倒扣上來的鐵盒也慢慢下沉,直到沒入地面。
伊蓮娜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她明白,這是宗教審判所近千年來遭受到的一次最嚴重的打擊,千百年來,自從聖女可可進入宗教審判所後,她就把自己的雙腳牢牢的釘在了宗教聖裁的位置上,多少年來,從來不曾有人改變過這一事實,也從來沒有人能改變這一事實,因爲那些企圖改變這一事實的人都已經在空間監獄中。
但這次不同,戰神蠍子王隻身闖出空間監獄,並且重傷聖女可可,最後完勝而出,這對聖女可可是天大的恥辱,她一定會一雪前恥的,她這十日,一定會瘋狂的提取自身的力量,十日後,就是她出來尋找蠍子王的時候。
伊蓮娜這個時候完全可以離開,但她思考了很久還是留了下來,抱起半死的康納,慢慢放回一張石臺上,查看康納的傷勢。
一處破敗的民居內。
蠍子王看着翩翩起舞的秦伊,眼神中滿是憐愛。
他已經完全恢復了人身,健壯的身體,分佈均勻的肌肉,臉部如刀劈而成,一張臉帶着無盡的滄桑,兩條濃眉上,是一顆光頭,頭部油光發亮,但這一點都不滑稽,反而給他平添了幾分的生猛彪悍。
戰神,蠍子王,曾經輝煌一時的蠍子王的身體已經迴歸,只是,他的靈魂,仍然屬於魔鬼。
秦伊一曲跳完,邁步走向蠍子王,輕輕依偎在蠍子王的雙腿上,臉部摩擦着蠍子王有力的雙腿,她全身顫抖,她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這力量,來自蠍子王。
秦伊,這個以###爲業的妖族公主動情了。
她的動情對象,是遠古戰神蠍子王。
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很奇妙,還很……甜蜜。
蠍子王輕拍着秦伊的後背,他的眼睛透過窗望着遠方,彷彿一直看到了自己曾經叱吒輝煌的歲月,他的眼睛中,燃燒着野心。
他輕輕推開秦伊,然後長身站起,用佩戴着蠍子飾物的手指着外面的天空:“我,蠍子王,又回來了,我要用自己的軍團打出一個新的王國,而你,來自東方的美人,將成爲我的王后!”
秦伊眼神迷離的看着蠍子王,這種話,如果從別的人嘴裡說出來,一定會讓人感覺非常的可笑,但從蠍子王的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他的氣勢加上他的生猛,秦伊覺得他可以做到,而且,曾經的以前,他就做到過,這個世上,沒有人能阻攔他。
秦伊從後面抱住了蠍子王,掂起自己的腳,嘴在蠍子王的耳朵邊上輕輕說道:“我無上的王,我等着那一天!”
蠍子王猛然回身抱起了她,幾個起落已經離開了小院,巨大的聲音迴盪在空中:“十日後,再回萬神殿,取回原本屬於我蠍子王的聖器!”
天行界。
連翹嘴角帶着一絲玩味的微笑看着驚愕莫名的穀梁笙和左尋:“怎麼?感覺奇怪?”
穀梁笙和左尋受連翹召喚進入天行界,他們的命元已經盡數修好,他們都是上古大荒時代的人物,見多識廣,但看到天行界的樣子時,仍然是非常吃驚。
天行界,當年無上存在仙族的領地,現在竟變成了這副模樣,這誰會想以?穀梁笙想不到,左尋更加想不到。
當年,他們無一不想一闖天行界,但仙族的強大超乎想象,每一個生闖天行界的人無不鎩羽而歸,可看看現在的天行界,簡直成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這如何不讓他們吃驚?
左尋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伸出自己的手輕輕說道:“任你功法通天,到最後也不過是一杯黃土,任你風華絕代,到最後也不過是一具紅粉骷髏。在歲月的長河中,誰又能笑到最後?恐怕只有時間才能笑到最後,它無聲,但無所不在,在時間的長河中,什麼仙,什麼魔,什麼無上存在,不過是一粒塵埃,時間和空間,纔是世間最高有存在!”
“啪,啪!”連翹拍着自己的雙手:“果然不愧爲大荒魔族第一人,看到此景就已經有了如此感悟,果然了不得!”
左尋輕輕嘆息,心裡卻在暗想,自己此次出來,到底是對是錯?能得到什麼,又將失去什麼?得到了又能怎麼樣?失去了,自己還輸得起嗎?
得到的,還會失去。
失去的,再回不來!
穀梁笙沒有在冰壁中封存千年,所以他也沒有左尋的感悟,他的想法比較直接,張嘴問連翹:“你去找過小磊了?”
連翹點頭:“沒錯,我去過死域了,也見到了鐵小磊!”
穀梁笙神情緊張:“他答應了你?吃了你的東西?”
連翹的臉上現出一絲懊惱:“這小子還是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但他以後會明白的,我相信,他以後會主動來找我的!”
穀梁笙一聽就明白連翹在鐵小磊那裡碰了釘子,他的心裡一陣寬慰。
鐵小磊不愧爲妖族天才的兒子,雖然狂妄,雖然目中無人,但其一身的傲骨卻還是有的,這讓穀梁笙感覺很不錯,也很放心。
他無所謂了,但妖族的希望全在鐵小磊的身上,他不希望鐵小磊出任何事。
這個時候,連翹又看了看一臉落漠的左尋:“你養了個好兒子!”
左尋心裡一緊,此生,他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左山,當年,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想讓左山在魔族出頭,李畫就不會對左山展開報復,左山也不會因此失去一生所愛,他更不會就此沉淪,生生世世的淪回只想報仇,這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這讓他悔不可及。
此時,聽到連翹的話,他轉頭:“你找到他了?”
連翹沒有回答左尋,而是冷冷說道:“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都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希望你這個兒子能夠明白眼前的形勢!”
話說完,連翹突然原地消失,他的聲音響在兩人的耳邊:“守在這裡,我隨時回來!”
左尋望了一眼穀梁笙,穀梁笙一臉的幸災樂禍:“他一定去找你的兒子了!”
左尋盤膝坐下淡淡說道:“山兒跟我不同,他跟所有人都不同!”
說完,再不理穀梁笙,只顧自己打坐練功。
此時。
距離盧克索神廟五百公里的小鎮上,最大的酒吧內。
左尋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連翹一點都不吃驚,仍然慢慢的向自己嘴裡灌着酒。
“當年,魔族左山如日中天,大荒誰不知道魔族出現了一個少年天才?可惜啊,幾千年後,這個天才少年還在自悲自憐,可嘆可嘆!”
連翹在左山的耳朵邊上說着,左山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仍然喝着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