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選聽了伊蓮娜的話轉身就走,伊蓮娜在後面緊跟着,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棄的樣子……
此時。
意大利,羅馬。
萬神殿下三十米。
黑暗的地方,一陣甲冑的響聲過後,一具猙獰的盔甲出現在了光明之中。
盔甲之中,一雙眼睛平視着這裡的空間,雖然是平視,但任誰一眼望到,都會認爲這是俯視的目光,因爲,這目光太過凜冽,太過強大。
一聲嬌嫩的輕嘆聲響起,盔甲之中伸出了一隻白得透明的手,輕輕摘掉了頭部的甲冑,聖女可可那驚世的容顏暴露在了這片空間中。
“人來!”
她的話音剛落,一團紅影出現在了空間裡。
紅衣大主教康納不敢擡頭去看可可的容顏,儘管她是這樣的美麗,樣子又是這樣的清純,可康納知道,在過去的無數年中,有不少對聖女不敬的人出現,無一例外的,他們全是絕世的強者,強到他們自己都認爲足以讓聖女屈服。
但他們從來沒有在聖女的手中手過三招,一個人也沒有。
那把原鐵巨劍上,更是斬殺了無數的強者。在這裡,實力是衡量一個人地位的唯一標準,可可的實力,沒有人知道有多強,也沒有人願意試。
“康納聽從聖女的指示。”康納低着頭說道。
可可隨意的邁着步子,隨着她的走動,巨大的鐵對鐵的聲音響起,一聲一聲的撩動着康納的神經,沒來由的,他開始緊張。
過去的歲月中,每當可可開始這樣的走動,那就說明她在決定某件事,而這件事,是需要流血解決的。
康納靜靜的等着,聖女不說話,他決不多說。
“我聽說,翼族左倫那個蠢貨和血族的伊蓮娜現在都在東方。”
可可說話了。
康納當然不會蠢到問可可是聽誰說的,這種場合,他只能說“是”或者“不是”。
“是!”
“那麼,他們是爲了那個吳選了?”
“是!”
“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不會是這個人的對手?”
康納爲難了,左倫和伊蓮娜在東方的事,他們都知道,但卻沒有上報,他們這些紅衣主教的意思,是想現在就把有可能是太陽血脈的吳選扼殺,但聖女顯然不同意這樣做。
可可望着爲難的康納:“這麼說,你們是知道這件事了?”
“是!”
可可微笑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如初開的花朵一樣,美麗而清純,可康納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一種殺氣開始從聖女的盔甲中向外擴散。而不遠處,那把刺入花崗岩中的原鐵巨劍也開始了嗡鳴。
“撲通”一聲,康納跪倒在地:“聖女息怒,請把這件事交給我們,我們會給教會一個解釋。”
殺氣突然消失,可可嘆了口氣:“二十年前,血族和翼族強者雙雙隕落在東方太行山脈,現在,他們去東方,倒也說得過去,但是,他們忘了,這個人,是教會需要的,任何一族都不能私自擁有,僅此一項,你說說,他們該受到怎麼樣的懲罰?”
康納頭上淌着汗:“該入宗教審判所第一層接受懲罰。”
可可點頭,康納又說道:“我們這就去辦。”
可可突然擺手:“這件事,我來做。”
康納大張着嘴,聖女已經多少年沒有出去了?這次她要親自出發去東方?
可可突然一笑:“很快的,我會很快回來。”
說完,深入到花崗岩中的原鐵巨劍突然竄出,帶着巨大的嗡鳴聲落入了可可的手中,下一秒,可可從萬神殿中消失。
康納長久的站着,一直到過了有近一個小時,他才轉身,慢慢向外走,邊走邊自言自語:“左倫,伊蓮娜,你們這兩個蠢貨,十足的蠢貨!”
隨着他的離開,萬神殿地下恢復了平靜,但僅僅是平靜了幾分鐘,突然,各種喧囂的聲音在這裡出現,好像憋了許久的一個人突然開始說話一樣,又像是到了一個集市中,亂糟糟的。
仔細聽,這些聲音來自地下,來自那些花崗岩下。
花崗岩下一百米。
宗教審判所第一層。
這裡關押着無數以前的強者,現在可可突然離開,他們終於敢開口說話。
以此類推,下面再一百米,宗教審判所第二層。
他們有的在打坐,有的在狂砸地面,他們,是強者中的強者。
而這下面,足足有十層,十層中,沒有一個人,只是一團巨大的黑球,非常的安靜。
無數歲月中,第十層從來沒有住進來過人,因爲,從來沒有人強大到能被關到這裡。
這是一個監獄,宗教審判所的監獄。
監牢,就是這一層層的空間。
犯人,全是世人難以想像的存在。
聖女可可,就是這裡的監獄長,是這裡唯一高高在上的王……
東方,中國。
安月市。
湯顯達別墅。
二樓。
左倫光着身子躺在牀上,他身材不錯,也很強壯,可悲劇的是,他的下體本該屬於一個男人驕傲的器官卻很小。
如伊蓮娜說的那樣,小得如一根小孩子的手指,伊蓮娜說得沒錯,他們的生.殖.器官在退化,這讓左倫悲痛欲絕,也是他們翼族的恥辱。
左倫不知道再過多少年,他們將會退化到沒有這個器官,也許真如伊蓮娜說的那樣,他們將會變成雌雄同體,這該是怎麼樣的悲哀?
左倫咬着牙,右手成拳,一拳打在一邊的一具肉體上。
這是一個女人的肉體,左倫打的是她的臀部,可她沒有一點反應。
左倫伸出腳,把女人踢下牀,女人大張着嘴,嘴裡綁着一根鐵鎖鏈,兩眼大睜,早已死去多時了,她的身上,從臉到下身的兩腿間,全都被咬得稀吧爛,這當然是左倫的傑作。
左倫東西很小,只能用嘴來滿足自己那變.態的慾望。
左倫想着伊蓮娜那副嘲笑自己的嘴臉,他恨。
突然,左倫站起,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他自言自語:“伊蓮娜,你這個賤.人,你想跟吳選交合?我現在就去把他殺了,你這個賤.人,早晚要咬死你。”
說完,左倫開窗,如一顆子彈一樣射了出去。
這個時候。
吳選正鐵青着臉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
他跟伊蓮娜交涉了好久,他走到什麼地方,伊蓮娜就跟到什麼地方,跟個小媳婦一樣。
吳選實力不如她,如果他可以,他想當場殺掉這個女人。
伊蓮娜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笑而不語。
吳選突然站住看着伊蓮娜:“你不能再跟着我了。”伊蓮娜還沒說話,吳選又突然說道:“前天,發生在公路上的吸血事件是不是你乾的?”
伊蓮娜的嘴邊突然鼓起,但很快又平息。
她很嚴肅的看着吳選:“我跟着你,是在保護你,因爲左倫隨時可以殺掉你,你想死嗎?”
“生命很美好,但如果怕死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的話,我寧願死掉。”
吳選回答得很堅決。
伊蓮娜伸出自己如蔥的大拇指:“果然夠勁,好,我消失。”
說完,她幾個轉身就消失不見,吳選知道自己並沒有擺脫她,這個女人,還是會出現的。
但至少,她現在離開了,自己可以回宿舍了。
他的臉是鐵青着的,他發現,自己現在非常的被動,仔細想想,自己一直是被動的,現在自己回去不回去根本沒有意義,因爲這些人全是隨時可以出現的人,而自己,就是站在明處的一隻小鳥,他們想什麼時候捉就什麼時候捉。
這讓他很不爽,也很憋屈。
所以,他的臉色很不好。
進入宿舍,黃毛看到他回來了,馬上吹了聲口哨:“喲,情聖回來了,怎麼樣,跟大家說說大洋馬什麼味?”
吳選伸手指了指黃毛:“我很煩,想睡覺,不要惹我。”
黃毛擺了下手,但話是真不敢再說了。
吳選聞着自己牀上濃烈的香氣,突然感覺一切是這樣的不真實,苦笑着搖頭,突然,他望向了外面。
幾乎是在同時,他感覺到了如山的壓力。
轉頭看黃毛,剛纔還笑呵呵的幾個人,現在全都倒在了屋裡,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吳選知道,左倫來了。
下一秒,一把大刀和一塊金色的盾牌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從窗口竄了出去。
左倫在一棵樹上,手中拿着自己的亡靈之書,但並沒有打開。
吳選微彎着腰,眼睛緊盯着左倫。
左倫沒有說一句話,他的時間不多,他怕伊蓮娜再來壞他的好事,所以,他直接打開了自己的亡靈之書。
書打開,金光直衝長天,左倫閉眼吟誦,一個個的符號衝向了吳選。
第一個符號就擊潰了吳選的金色盾牌,第二個直接把他打飛,在空中噴了一口血,然後連人帶血給定在了半空。
過了兩秒,他突然下落,下面,是兩個越來越大的符號。
“我說過,他隨時會來殺你的。”
吳選落地,落在了一個人的腳邊,不用擡頭,只是看着這雙高根鞋,他就知道,這是屬於伊蓮娜的腳。
擡頭,伊蓮娜單手舉着自己的黃泉之杖,直接擋住了下壓的符號,她還有時間跟吳選說話。
下一刻,大戰直接爆發。
伊蓮娜大吼一聲,她身上的牛仔褲被她自己的吼聲直接震飛,僅剩一條內褲在身上,隨着她的吼叫,黃泉之杖上的符號全都被她催發,直接從空中壓向了還在樹上的左倫。
黃泉法杖的符號在空中如一道彩虹一樣橫在了空中,左倫從樹上消失,符號壓上這根樹,樹馬上消失。
一棵大樹,就這樣平白的消失了,就像這裡從來沒有這樣一棵樹一樣。
左倫落在地上狼狽的打了個滾,眼睛怨毒的看着伊蓮娜,伊蓮娜的聲音非常的無情:“我說過,他是我的,有我在,你殺不了他。”
左倫人伏在地上,亡靈之書的金光時隱時現,突然,左倫猛然合書,它爆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符號如劍一樣連在了一起,這道光離開書就開始旋轉,如一把快速扔出的彎刀一樣,旋轉着衝向了伊蓮娜。
伊蓮娜把法杖猛然向地上插,隨着她的插下,一道土箭衝起,直接迎上了左倫的亡靈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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