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找份工作

世人都說90後禿廢,我承認,但羅嵐自認爲應該算半個特例吧!至少沒錢了他知道自己去掙。

既然是要當打工仔,就得有個打工仔的樣子。羅嵐先去一家小理髮店理了個齊嶄的短髮,小裝一番,對着鏡子審視一番,非常不錯!人長得實在太帥了,什麼髮型什麼衣裳裝在羅嵐身上都是那麼有氣質!現在這陽光的發現更加凸顯羅嵐和善開朗的一面,確實像個地地道道的打工仔。

二話不說,走,咱出門找工作去!

以前沒幹過這找工作這種事情,羅嵐那是肯定不知道其中的艱辛寒酸!從早上一直逛到中午羅嵐的肚子要鬧翻天了,現在羅嵐纔算是深有些體會了!

流Lang的路,果然不是像小說裡說的那般一帆風順,平步青雲!

羅嵐在一角小炒館子吃了點飯菜後,馬不停蹄又去找工作了!大熱的天啊,羅嵐大班臺呢時間已經喝了四瓶百事可樂了!現在都又轉了兩條街了,硬是他媽叻沒看見個寫了“聘”字的招工牌,偶爾有的那麼一兩家要招人,也只是限女性。羅嵐當時可是有一種想進去把老闆暴打一頓的衝動。你他奶奶的,性別歧視啊,和諧社會提倡的男女平等都哪兒去了,爲什麼那些美容店只招18—30歲的女性,像我這種又帥又有氣質,又有“經驗”的純爺們爲什麼不招啊?但是想歸想,心裡不爽歸不爽,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搖搖頭,羅嵐罵罵咧咧的又走到了一條街的街尾,還是沒有收穫,羅嵐再次搖搖頭,大嘆一口氣,感慨良多啊。

“操!”羅嵐實在是忍不住了,兀自大罵一聲。“找你媽一份工作怎麼這麼難?你他媽不是啃爹嗎?”反正街上現在也沒什麼行人,羅嵐罵完之後,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站在水果街的街頭,茫然地抽了支菸,無聲地在心頭嘆了無數口氣!

嘆氣有什麼用,還是繼續再找吧。只要堅持,俺就不信找不着工作!人家都說堅持是成功男人他情婦來着。羅嵐轉身又進入了另一條大街——水果街。

現在是下午4點,這條街還沒什麼客人來。可是買燒烤的攤面就不一樣了,老闆現在就得開始鋪店擺凳子,以備待會就會源源不斷的人好有個位置。這是,沉睡了大半個白晝的髮廊的小妹們也開始塗胭擦脂,抹口紅,酌眉毛,萬事具備,只等夕陽西下,霓虹燈閃亮之時,便是大把大把的鈔票滾進他們的錢包之際。

羅嵐站在街頭,眼神若有若無的看着眼前這似曾相識的熟悉情景,他在沉默,也在思索。曾經,自己也在這綠色的大棚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啊!如今換了個地方,竟是有些物是人非的蒼涼景象!

羅嵐心裡非常清楚,這種地方只培養人渣,墮落人才!但他堅信,只要自己不自取墮落,沒有人能拉他下水。看着街口的一個當紅燒烤店只有一對中年夫妻,忙活的不可開交,估計是缺人手!於是羅嵐就自告奮勇,一點也不怕碰壁地去問了這家燒烤店要不要找招人。

正在忙着切韭菜的老闆娘一聽,擡起頭來看了看羅嵐。

“你今年多大?”老闆娘繼續埋下頭去切她的韭菜,只看了羅嵐一眼,真的只有一眼。

“已經十八歲了!”其實羅嵐還差2個月才18歲。這種時候羅嵐也只有謊報了,不然聽說是童工,直接給打發走了。

“看你就不是幹活的料,你還是走吧,我們這裡活苦,工資又低,絕對不適合你這細皮嫩肉的大少爺!”老闆娘直接拒絕了羅嵐,然後又不知是何意地擡頭看了一眼羅嵐。

“我細皮嫩肉?”羅嵐大叫着將自己粗壯“黝黑”的手臂伸到了老闆娘面前,理直氣壯的說道:“你看,我的膀子不白吧!我真是來找工作的,不信你可以先讓我幹一天試試?我很勤快的!”羅嵐懇切的說道,好多次的碰壁讓他現在沒有一點架子。況且,自己真的也很勤快啊!

“你真的能幹活?我沒看出來!”老闆娘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裡卻是偷着樂呢!

“我真的能幹活啊,不信老闆娘讓我幫你切韭菜,老闆娘看看我的手腳靈活不?”羅嵐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現場證明自己的方法。

“好吧!你就先來試試看!”老闆娘將刀遞給了羅嵐,自己則是站在一旁,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細皮嫩肉的年輕小夥子能幹不能幹!

羅嵐接過刀,將韭菜理了理,整齊地對齊嶄了,嫺熟地操作起來,出刀迅速,切除的韭菜大小均勻,而且還一點沒有將韭菜掉處菜板!

老闆娘看着羅嵐,確實是個幹活的好手,心裡很是滿意,但是臉上卻是另一幅表情。

“你實在要留下也可以,不過事先說好哦,要是你不滿一個月就離開,那工資一分沒有哦!”老闆娘故作認真的說着。以她的眼光還不知道這孩子是離家出走,現在沒錢用了纔出此下策的嗎?過幾天家裡人找到了他,叫他走,那不是自己又免費僱傭了幾天的勞動力?這種只賺不陪的買賣自己做多了!

“可以,那包吃包住嗎?工資……”羅嵐提起了待遇問題。

“中午和晚上吃我,住的地方我可以提供,不過每月要交200元。工資嘛,1000,如果嫌少就免談。”老闆娘直接說了,見羅嵐沒有要走的意思,又接着說:“下午3點到晚上3點,你負責擺凳子,端菜,提啤酒!”

工資說少也不少,1000塊,除了房租還有800;說多,更談不上。想了想,羅嵐還是很快答應了。

羅嵐當時真想對着老天爺大吼一聲:“砸樣,老子還是找到了工作,你他媽的餓不着我了吧!”可是,他沒有這樣做,他不想別人把他當成路邊的精神病人!

跟老闆說了一聲,羅嵐回旅店結了房,將自己的全部家當——一個不大不小的皮箱子搬到老闆提供的房子裡,這是一個不足10平米的小屋子。裡面有一張舊牀,一箇舊衣櫃,還有個小廁所。哎,有個死人的廁所,還勉強算是人住的吧。羅嵐也不說什麼,既然是出來歷練,那麼吃苦那是必須的過程!

當晚六點多開始工作了。端菜,上碗,提啤酒這等家務事俺太熟悉不過了,誰叫羅嵐在家就是個“保姆”啊,全家人的飯和洗衣服之內的家務都的他負責,好多年都已經這麼過來了,早已經習慣了家庭主男的形象了。

羅嵐纔開始幹這個倒也覺得新鮮,也不偷懶。老闆娘每每看着勤勤懇懇的羅嵐,總是笑呵呵的樣子,心裡也是非常高興,有時還呵呵地笑出聲來,看來這便宜是撿到了。

夜幕才拉開序幕,8點多鐘,那個人才叫多,幾十張小圓桌都差不多坐滿了。小白領,大老總,地皮混混,普通人家,這裡是不分高低貴賤,簡直就是個快活的聖地。

由於纔來,很多也不太懂,老闆娘也不冒火,細心指點。

本人雖然長得有點有殺傷力,可也用不着那樣看我吧。每當來了端菜過去的時候,那邊那幾個長得很不錯的小妞總要盯着羅嵐看老半天,又一次有個異常風騷的女子還主動伸手拉羅嵐坐下,叫羅嵐陪他們喝酒!羅嵐也不能生氣,畢竟人家看得起自己那是自己有魅力,羅嵐蜿蜒謝絕之後趕緊溜開了!媽的,感情是把老子當三?陪男了啊!

老子雖然不是個處男,但是隻賣藝不賣身!

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頭。羅嵐在此送菜過去,又遇到了同樣的糾纏。羅嵐也不生氣,一笑而過:“不了,那邊還忙呢!好多客人還等着上菜呢!你們慢慢喝好!”然後一溜煙跑了。心裡嘀咕,是不是這幾個妞最近被男人給甩了,飢渴得厲害啊,是想找點甘露滋潤一下?媽的,也犯不着找我吧,老子還是未成年呢!

這裡生意果然好,一直忙的不可開交,羅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從倉庫提了多少箱啤酒過來,不記得自己到底端送了多少趟菜盤!還別說,雖然活不重,但是還真有些累人啊!

一直忙到差不多3點了,幾乎才也沒有什麼客人了,幫老闆收了板凳,打掃了街道衛生,羅嵐纔回到自己的小屋裡,洗了個冷水澡,什麼都木有想,直接倒牀,馬上開始去找周公解悶去了。

從今天起,我開始打工了,這可是個鍛鍊人的好差事。在這個四通八達的地方不僅可以看見僞善的人羣,還可以學到教室裡學不到的東西。第一天過了,羅嵐感覺還不錯,雖然有些累,但總覺得比在家裡沒有自由強上好多好多倍!因爲這些是自己用汗水換的錢,心裡就覺得簡簡單單的倆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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