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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挨的這一下着實不輕,近乎半天之後才悠悠醒轉,只覺得渾身彷彿散了架了一般,沒有一處不疼,這卻是被那如花不斷搖晃所致,當時他正自昏迷還沒何感覺,此刻卻是手指頭也不願動一下了。臉面之上更是火辣辣的生疼,顯然如花含憤一擊力道極大,知道此刻他還感到頭腦發昏,臉皮火燒一般。如此大的力道卻讓林修懷疑如花究竟是否是人類,恐怕妖獸一族也不過如此天生神力了吧。
此刻天色已近黃昏,微弱的陽光透過窗紙照進屋內,憑增幾分色彩,林修感受着身下傳來的柔軟,腦中終於清醒了幾分。
他此刻處身於一件屋舍之中,身下是暗紋繡花的錦絲被褥,頭下枕着上等槐木雕花鏤空的木枕,陣陣木性靈氣自上幽幽發出,顯然是有些樹齡的通靈之木了。林修長長出了口氣,大腦終是不再昏昏沉沉,勉強有了幾分精神睜開眼來打量起這間陌生房間。
這間臥室不知是何人的居所,但顯然這房子的主人也是大有身份之人,房中暗金鼎爐鑲金嵌玉,鑄成了展翅欲飛的仙鶴模樣,兩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貓兒眼晶瑩異常,內裡彷彿有那玉石融液緩慢流淌,光色明暗,雖是內斂卻也顯得絢麗異常。
鼎爐之內獸碳微燃,檀香撲鼻,聞之片刻便覺得神清氣明,顯然也是非同一般。
其他地方更是幔帳秀美、屋檐華麗,擺設華美異常,一看便知是那大富大貴之戶。
林修頭顱微轉,向牙牀內側偏去,這一打眼不要緊,嚇得他立刻從牀上蹦了下來,身上的傷痛也顧不上了,一下子躥出三五米遠去,指着牀上喝道:“何方妖孽,竟敢覬覦小爺我的美色?權當這光天化日之下沒了王法了麼?”說着一摸腰間,自儲物腰帶中抽出了那把精鐵靈劍,沉氣凝神,劍尖直指牙牀上那圓滾滾、肉顫顫、被一件繡裙包裹着的物事。
當下時卻見牀上之物有了反應,翻翻滾滾的起了變化,團團的一圈逐漸向兩端拉伸,四個粗粗短短的傢什各自伸出,竟是那手腳之樣,只是其上依舊白肉輕顫,花了人的雙眼。
隨後一顆滾滾肉球自衣衫下露了出來,慢慢伸出,只見上面已然有了眉眼形狀,竟是成了一人樣。
林修見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但凡妖、獸一類能夠幻化人形的必定都是修爲極高之輩,最次也要是結嬰期修士纔可,以林修如今修爲自是萬萬無法對抗的。念及至此林修不禁心中發苦,被這妖物盯上怕是今日便要凶多吉少了。能否保全性命暫且不說,萬一那妖物見他分流倜儻起了什麼歹念,他是從了呢,從了呢,還是從了呢?真真的是好難決策啊。
只是那妖物所化人形似乎感覺有幾分熟悉,肥碩的身軀,豆大的雙眼,以及滿臉的坑坑包包,怎麼越看越像是……
“如花?你怎麼跑到我牀上來了?難道你……我靠!你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枉費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看的純真正直,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內心險惡!老天啊,你怎的如此懲罰我啊?完了完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今後我還怎麼做人吶,讓旁人知道我失身於你,還教我怎麼完成閱盡萬千佳麗的遠大抱負!”
如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順手把一坨焦黃的眼屎抹到繡牀上,疑惑的道:“林修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我那一下力氣過大你還沒恢復過來啊?快回牀上來,可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回牀上?回了牀上才真個要出意外了呢!我昏迷之時你霸佔了我到也罷了,此刻我還神志清醒,你休想再佔我絲毫便宜!”
如花聞言不禁面下緋紅,低頭害羞的道:“林大哥你說的哪裡話。雖然我也知道你對我情真意切,但這終身大事怎能馬虎了?你要真想要了我的身子也要待到我回去稟明瞭師傅纔可以,現在就想……哎呀,林大哥你真壞!”
如花竟是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大羞之下鑽入了被中不肯再出來了。
林修聽的瞠目結舌,尤其她那最後一下小女人姿態更是把他震住了,只覺得胃裡一陣蠕動,險些就要忍受不住了。
不過這樣一來林修到是大鬆了口氣,貞操他到不太看重,畢竟也有過歐陽景兒的前車之鑑了,不過景兒那次和此刻不同,他當時還着實竊喜了一番,倘若這回真的失身如花之手,那可就……
林修激靈靈的打個冷戰,連連暗呼僥倖。
別看如花五大三粗的,那麪皮卻也極薄,縱是林修這般厚顏無恥的傢伙也是費了半天的口水才讓如花恢復了正常,否則總是這般含羞帶怯下去林修還真的消受不了。
足足 半個時辰之後林修才從如花口中得知了自己昏迷這段時間的經過。
原來那日林修被如花一巴掌擊暈之後雖然令她大駭,但畢竟知道林修性命無虞也就放心了不少,也便熄了和那許姓女子拼命的念頭。
而那女子卻是看出瞭如花火德之體的天賦,從空中飛了下來,溫聲細語的詢問起如花二人的身世來。
如花本就是個缺根筋的主,當日能和那妖獸共處得和睦異常,哪有那許多提防之心?不用對方使什麼手段便把自己二人的身世道了個一清二楚。
許姓女子聽聞他二人來自蒼木嶺之外心中大驚,要知道他們被困蒼木嶺已然數千年計,外界之事也不過在祖上傳聞中聽說過一二,卻和外界無絲毫聯繫。如今聽聞這二人竟然是來自外界怎能不心中狂喜?倘若能夠出的蒼木,誰還願意困守在這一畝三分地上?
當下和那小將吩咐了幾句,便攜着如花二人御劍離開了。
待得那女子將如花二人帶到此處,安頓好二人之後便匆匆離去,說是要向門中長老稟報,如今還未回返。
而如花一直守着林修,竟然犯起困來,便爬上了牙牀躺在林修身邊睡了過去。
林修聞言默默思量起來,如今既然那女子已然知道自己來歷,自然省去了不少口舌。只是看這蒼木嶺中的情形遠非外界傳聞的那般是什麼上古仙人的府邸,反倒複雜異常。
不消說那鬼道修士,便是這許姓女子的師門便非比尋常。是想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宗派在外界也是底蘊深厚的龐然大物,更何況還是那上古時期天下未定只是的古修傳下的?怕是不少外界已然絕跡的修道心法此地都由存留。
此類心法在外界哪怕只是一部分流傳出來也會掀起軒然大波,萬不是他區區緒氣期的無名小輩能夠染指的。
修道之人又有誰會嫌棄自己掌握的秘術道法多了呢?即便自己不用,傳授給他人也是天大的人情的。
念及至此林修不禁嘴角上揚,看來果真是福從天降啊,不僅保全了性命,竟然還能有如此大的機緣,看來真的要好好的謀劃一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