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鍾老直接被陳凌說到蒙圈，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不是，你一個飛行員也懂得材料研究方面的知識？
還說得滔滔不絕。
要是換做其他人，自己早就掛電話，哪裡還聽你瞎逼逼。
不過，讓鍾老啞訝然的是，這小子，現在說的那些玩意，全都是專業用詞，不是亂掰的，頭頭是道。
鍾老越聽臉色越不對勁。
特麼，一個飛行員竟然說出這麼多材料方面的專業知識，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更加詭異的是，這小子不僅指出轉軸問題，塗層材料，數據傳輸電線材料等問題，還說到解決辦法。
這聽着，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雖然沒有經過驗證，但初步判斷，內容準確性八九不離十，還與自己之前一些猜測不謀而合。
這小子還是人嗎？
聽完陳凌的長篇大論，鍾老嘴巴張得大大，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呼呼。
他深呼吸，轉頭看向旁邊那羣在忙碌的科學家，又看看楊老與陳老，眉頭緊皺。
陳凌的話，他信了三分，七分不敢信。
丫的！什麼時候，你這個槍械軍工，發動機軍工，變成材料專家？
這說出去有人信嗎？
你小子原來是個特種兵，經常上陣殺敵，哪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時間去搞科研？結果，你不但搞出個概念化槍械，又提出新的發動機理論，還在軍工掛了兩個掛職，後面又成爲王牌飛行員不說，現在竟然在材料研究方面也有所涉獵。
你腦容量真有那麼大嗎？
太變態了！
鍾老一臉不可置信，也不敢信，但是無法反駁對方的說辭，下意識地喃喃道：“我在做夢嗎？沒有啊！這真的假的？難道我這是熬夜，熬出幻覺了嗎？”
下一刻，他對着手機道：“小凌，你等我一下。”
“好。”
陳凌咧嘴一笑。
意料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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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己作爲一名特種兵，卻將發動機相關材料方面說了個遍。
正常人聽到這番話，都會不信。
估計要不是自己之前在鍾老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對方也不會耐心聽自己這麼多。
不過，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提出的問題，改進方法都是正確的。
用不了多久，鍾老會感興趣的。
在等待時，陳凌繼續利用材料研究技能，結合剛纔寫下的化學方程式，再優化相關細節。
這時，鍾老將手機放在桌面上，看向楊老道：“那個，老楊，你起來，抽我一巴掌，我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
此刻的楊老雙眼通紅，畢竟年紀太大，熬夜工作，身體吃不消。
他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擡起頭，掃了鍾老一眼，無語道：“老鍾，你淨瞎說，我們三人中，數你腦子最清醒，別廢話，還有好多工作，那誰的電話啊？說了大半天，趕緊掛斷，我們還要抓緊時間研究。”
鍾老鬱悶道：“我也想啊，是小凌這個傢伙打過來的，他說找出兩種解決材料問題的方程式，針對發動機與機身材料，我不信，但是這小子，說了一堆專業用詞，指出的問題，也適中，我都驚呆了。”
楊老愣了一下，無語道：“老鍾，你腦子真秀逗了？開什麼玩笑，航空材料方面專業性太強，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這涉及物理學和化學等各方面的知識，需要綜合積累起來，纔能有一定的基礎。”
“就算那小子在槍械和發動機研究上有一定天賦，但材料與這些風牛馬不相及，這可能嗎？還有，發動機和機身材料困擾我們多久了？這些年，我們付出還少嗎？難道說他一個外行人比我們這些專業的科學家還厲害，
特麼，在逗我吧？要是你熬不住，就回去休息，別扯淡，浪費時間。”
楊老並不是誇大其詞。
材料研究涉及的領域衆多，需要日常生活中的日積月累，才能熟悉材料的各種性能。
尤其是，戰機發動機和機身材料牽扯廣泛，不僅要考慮耐高溫，還要考慮散熱性，甚至連堅硬度與柔韌性都要考慮等。
而陳凌只是一名特種兵，從來沒有涉及材料方面的學習，怎麼可能開了一下戰機，就一步登天，找出困擾他們多年的材料合成辦法。
因此，楊老壓根就不信。
唰。
鍾老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老楊，我是那樣的人嗎？告訴你，他說出來的那些故障，與我們登記檔案的故障，一字不漏地得上，如果不是那小子說出這些東西，我能浪費時間聽他扯淡嗎？”
什麼？
旁邊不做聲的陳老猛然站起來，道：“他真能對得上那些故障？”
鍾老重重點頭，道：“沒錯，不信的話，你去調出檔案來覈對。”
實際上，鍾老三人制造出虛空神龍的時候，已經猜出這些問題，但沒辦法解決，只能登記入冊，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找到解決辦法，再對戰機進行改進。
楊老也大吃一驚，道：“我就不信了，老陳，你把檔案調出來，我要親眼驗證真假。”
說實話，他真的不信陳凌能解決戰機發動機與機身材料問題。
“行，馬上，我也想知道答案。”
陳老點點頭，放下手下的文件，從抽屜裡拿出一臺平板電腦，迅速打開。
而鍾老拿起桌面的手機，對楊老兩人道：“走，去外面說。”
說完，他打開通話的揚聲器。
在場的科學家見鍾老三人風風火火地走出去，還帶着一臺電腦，一臉疑惑，忍不住低聲討論起來。
“鍾老他們竟然不理飛行器出去了，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清楚，但我隱隱約約聽到，說什麼戰鬥機的發動機與機身材料。”
“難道有人找到解決戰機材料方面故障的辦法了嗎？”
“不排除，無論如何，肯定是大事情，鍾老接了電話之後，反應就不正常，還拉着楊老和陳老出去。”
“……”
鍾老三人並知道自己的舉動，讓研究室裡面的科學家浮想連連，只是加快腳步走出去。
也難怪他們會如此着急.
在鍾老三人看來，陳凌是飛行員，加上身體素質非常強悍，超音速飛行是家常便飯，特別是昨晚的空戰，肯定長時間超音速駕駛，因此，戰機出故障很正常。
但對方能用專業詞語說出這些問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加上對方之前在科研上的建樹，三人才決定放下對飛行器的研究，都走出去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