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人性人格自己所說,他是應運而生,這裡頭感性人格的“感性共鳴”和理性人格沒有辜負“宙斯”的信任可謂功不可沒。
這種說法本身就有濃濃的玄學味道,難怪感性人格要稱第三人格爲神棍。而人性人格不僅僅是說話方式極具神棍味道,連行事作風和戰鬥風格也同樣如此,很快理性人格就見識到了這一幕。
當第三人格站出來接管本體指揮權之後,風宇的最強姿態終於開始要成型。雖然他沒辦法三重人格雙開“風暴”與“宙斯”作戰,但至少能以意識流、技術流合璧的次強姿態給對手一個絕不平凡的故事結局。
儘管不清楚剛誕生的第三人格的機戰實力如何,但是根據感性人格以前的表現來看,新誕生的人格應該也會繼承主人格的基本水準,然後發揮出專屬於自己的特色。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人性人格應該從王牌機師程度起步,至於他能不能在適合自己風格的道路上走到超級王牌的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以王牌機師水準,在面對大量擁有超高機動能力的MG時,還是會比較吃力的。但好歹“風暴”4號機是超級機型,52Ti超級合金裝甲板的防禦力足以彌補人性人格戰鬥力上的不足。再加上有理性人格處於上帝視角兩邊兼顧,問題應該不大。
於是感性人格最終還是爽快地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第三人格,交出本體控制權,轉而接入3號機的精神力系統。
別看風宇的三個人格在大腦裡進行了如此一番交流,但實際上思維的速度是最快的,一切其實都發生在一瞬間。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兩架“風暴”的控制權全部完成了易主。
“風雷大戰”的第三回合也隨之正式展開。
開戰之初,理性人格將注意力先放在了太空戰場這邊,他必須先確認本體的安全才行。如果後防不穩,就算他們這邊能夠戰勝“宙斯”也沒用,一旦本體戰死,三個人格就會同時消失。所以4號機的安全才是一切的根本。
在理性人格的默默關注下,人性人格的處女秀開始了。
就像感性人格說的,這個第三人格有着濃濃的神棍味道,連帶着讓4號機的作戰風格也變了個樣,讓理性人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人性人格的操控下,4號機不再主動向MG發起進攻,而是一味地閃避和防守,一幅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殉道者模樣。
之前GMP人以自殺式攻擊對付感性人格駕駛的4號機,雙方出手都毫無轉圜餘地,招招都是生死之爭,尤其是
MG那種有去無回的慘烈真是見者落淚聞者驚心。
結果隨着人性人格作戰風格的突變,場上的氣氛也慢慢變得不同起來。
一開始GMP人還是按照之前的節奏輪番發起攻擊,但是逐漸還是被人性人格不慍不火的防守消磨了之前的戾氣,進攻時也沒有了之前自殺式攻擊的氣勢。
人性人格只守不攻,GMP人短時間內又奈何不了4號機,只是不停地嘗試以不同的方式發起進攻,試圖找到一個最有效的方式。場面上一時間不再有擊墜和血腥,彷彿是在進行教學訓練一樣,在殺氣騰騰的戰場上竟有種溫情脈脈的感覺。
相比於已經橫屍遍野的這片空域,這樣的感覺實在是違和。
見此情形,理性人格頓時無語了,不由得發出感嘆,“果真是個神棍……”
別看4號機在人性人格的控制下略顯被動,但是放棄了進攻的這架“風暴”卻更加穩健,加上防守中規中矩,身上挨刀的次數反而還比感性人格駕駛4號機時少了。
理性人格在上帝視角看了一會兒,也就不再擔心了。如果是當年還未成熟的感性人格,戰鬥風格偏向激進,他還需要操心一些。可是人性人格這種只守不攻的姿態,雖然對於取勝毫無幫助,但好歹他能夠維持住局面不至於惡化。
只要L4基地內部的戰鬥結束,這邊的基美克護衛隊又沒有跑掉,到時候理性人格或者感性人格親自回來收拾殘局也沒問題。
而在基美克護衛隊一方,旗艦裡的UAC高級軍官們也是對4號機一變再變的作戰風格作戰風格非常迷惑。
最初是理性人格控制下的“遠程型”4號機,風格詭異狠辣。雖然個人能力方面沒有什麼亮眼的成績,就是仗着幾具高斯炮呈威,並不算有多出彩。但是他利用核爆消滅一支MG中隊,利用L4基地的電磁軌道炮消滅一艘魔鬼級運兵艦,僅僅這兩次用計,就讓基美克護衛隊中將司令痛徹心扉。
隨後4號機丟棄了遠程武器掛架,搖身一變回歸近戰型,在感性人格控制下,展現出了技術流超級王牌的風範,以風暴式的攻擊一路碾壓過去。
在這之後,GMP人似乎自己出了點問題,居然放棄抵抗排隊上去送死。中將司令和副官都不明所以,又無法聯繫到前方作戰的GMP人,只能在艦橋裡一邊看着戰鬥畫面,一邊祈求上帝趕緊顯靈改變現狀。
也算是他們的運氣,在擊墜了差不多20架MG之後,自身心境的變化讓感性人格的“感性共鳴”失效了,同時激起了GMP人的戾氣,引發
了一波極其慘烈的自殺式攻擊。
即便是這樣,基美克護衛隊依然沒能討得好,雖然在4號機身上留下了不少刀痕,但代價是又付出了30架MG。
到了現在,總算是送走了理性人格這個瘟神和感性人格那個殺星,卻又迎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神棍。別看神棍“風暴”到現在還沒有擊墜任何一架MG,但是卻把GMP人的殺氣和鬥志都給消磨掉了。
面對“風暴”這樣一位站在機師巔峰的對手,GMP人一沒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二沒有突出的個人能力,他們引以爲傲的只有轉基因能力,以及被壓榨出來的視死如歸、敢於拼命的精神。他們只能依靠不停地發動自殺式攻擊來消耗“風暴”的體力和精力,來給4號機留下越來越多的傷痕,纔有可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基美克護衛隊不在乎作爲消耗品的一般GMP人損失多少,但關鍵是損失要有回報。“風暴”一個人的價值遠勝於一支艦隊甚至是一支聯合艦隊,這是UAC聯邦參謀長聯席會議公認的事實,所以如果能用基美克護衛隊的大量GMP人去兌掉“風暴”,在戰略角度上UAC就是勝利的一方。
可是現在勝利離基美克護衛隊越來越遙遠,GMP人的時間是有限的,QATG-02藥劑的臨時轉基因效果在一小時之後就會進入不可逆的永久狀態。如果任由神棍繼續把戰鬥節奏帶入這種毫無效率的持久戰,最終會有九成以上的GMP人在戰後死於基因崩潰,基美克護衛隊也將名存實亡。
看着戰鬥轉眼間從最慘烈、最血腥的死鬥變成了零傷亡的軍事演習,中將司令頓時突發腦溢血,癱倒在司令席上。
見此情形,在他身旁的少將副官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相當精彩,夾雜着神往與惶惑、驚喜與憂慮、期待與迷茫。他招來醫務軍官,將艦隊司令送進醫療艙緊急救治,然後走到司令席前,猶豫着不知是否應該坐下。
按照UAC聯邦軍的戰時組織條例,在艦隊司令失去意識和指揮判斷能力的情況下,此刻的他就是艦隊的代司令,擁有最高指揮權。
但問題是這個權利來得並不是時候,面對神棍“風暴”,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唯一的好消息是基地那邊“風暴”3號機暫時被“宙斯”拖住了,那裡纔是決定這場戰役勝負的關鍵。
“加油啊!‘宙斯’!”基美克護衛隊能否在自己的指揮下取得一場勝利,少將副官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UAC的旗幟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