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重地不許鬧!”
曦露訓斥,但聲音裡帶着笑。
“別鬧,先做飯,不然晚上吃什麼?”
“哦,姐,你的意思是做完飯可以親親抱抱,對嗎?”
真無語,曦露斜他一眼。
天賜嘿嘿笑,他一點不討嫌,很會看眼色,趕緊挽起袖口,“姐,我來幫忙。”
將米倒進電飯鍋裡,插電按鈕。
他很少下廚,做飯方面的經驗比趙醫生還差。
“姐,這樣就可以了吧?”
曦露伸頭一看,“可以了。”
涼拌菠菜、白灼油麥菜、茄子燉魚,菜色並不複雜,等到電飯鍋自動跳到保溫狀態時,幾樣菜已經裝盤上桌了。
兩個人挨着坐,一人面前一碗飯,所有的菜都是曦露的手藝。
天賜將魚肉夾到曦露碗裡,“你辛苦了,多吃啊!”
一連幾塊之後,曦露拒絕,“夠了,好了,我吃點素菜吧,熱量太高,容易發胖。”
“你纔不胖,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快多吃點!”
“保持體型嘛,不然……婚紗照不好看,到時候怪你呀!”
無奈之下,曦露說了實話。
哦,吼吼吼~
天賜笑容燦爛,眼眸裡星星點點的光華。
曦露被他看得發窘,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看,再說愛美是天性!臻臻都減肥,我也得減肥!”
天賜:“瘦的像竹竿似的,誰看了不心疼。她吃飯的時候,你注沒注意到肅重一直在看她的飯碗。”
“嗯,我也注意到了。”
因爲太明顯,他們在莊園餐廳吃了兩頓飯。藍臻吃的很少,還都是吃素菜。
段肅重不說話,但是他那種眼神,巴巴的瞅着,恨不得讓藍臻多吃點。
天賜感慨,搖搖頭:“隨緣吧,估計他倆沒戲……”
曦露:“不能這麼說,儘量幫幫忙!咱結婚的時候,讓他倆做伴郎伴娘……哎,肅重那性格,好不容易動心了,咱一定得創造機會幫幫他!”
天賜:“咱幫有什麼用?你想想,部隊不一定給他假期。就算批假了,頂多一兩天和藍臻見一面,又有什麼用?兩個人常年見不到面,跟牛郎織女似的。如果是臻臻喜歡他,也就罷了,不然也沒什麼意義。”
天賜的看法比較客觀,一面是好兄弟,一面是妹妹,他也不偏幫誰。經過上次的觀察,他判斷兩個人是沒戲,所以也就不多管了,隨緣吧。
.
年前年後,天賜一個月沒回S市,積壓很多工作,就算不回去也得看看文件,打打電話。
忙到很晚,曦露的屋裡關着燈。
“姐,睡着了嗎?”
曦露迷糊的閉着眼睛,感覺到牀邊有動靜,溫暖的被窩擠進來一個人。
他好像是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溼霧一樣的水汽。
同蓋一牀被子,她的臉頰騰地燒起來,往旁邊挪了挪。
“別鬧,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想幹嗎?”
天賜撅撅嘴,愛人在側,卻要做守禮君子,他容易嘛!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剛忙完工作。”
曦露翻了個身,背對他。
“誰等你了,回你屋睡覺去!”
“才9點,太早睡不着,姐,我們聊聊天唄?”
“嗯”
“可是,姐,我們說話是不是應該面對面比較好,這是最起碼的禮節。”
暈,你講究還不少呢!
曦露翻了個身,兩人面對面地側躺着。太安靜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辨。
曦露的臉又開始燒起來,感覺距離太近太近,躺在了一張牀上,睡在了一個被窩裡。
“曦露……你臉紅了。”
他湊近了些,聲音裡有很明顯的笑意。
曦露反駁:“誰說的,難不成你黑漆麻烏的能看見?”
“打賭,要不我開燈確認一下?”
天賜作勢要掀開被子去開燈。
“別!”曦露慌張地捉住他的手。
又是一陣輕笑,天賜趁機將她摟緊懷裡,又中圈套了。
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摸到了纖細的腰肢……
感覺到她的緊張,天賜在她額頭上印了一下,語氣鄭重,宛若起誓。
“姐,只是抱一抱……都說好了,等領證後我們才那樣。今晚什麼都不做,就讓我抱着你睡吧!”
曦露覺得胸口一窒,也情不自禁的伸臂環住他的脊背,依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彼此的氣息,相擁而眠。
……
第二天清晨,曦露睜開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寬鬆的睡衣,釦子並未扣全,露出一小片肌膚。
純粹的男性氣息在她鼻尖縈繞着,她的臉就貼在他的胸膛,絕色美男,被她一覽春光。
最尷尬的是,發現自己的一條腿正肆無忌憚地橫在他身上,就像藤蔓纏繞着大樹。
這咋搞的,自己睡覺這麼不檢點嗎?
臉上立刻熱起來,小心翼翼地想將腳縮回來,不料天賜的兩條腿已經迅速地夾住了她想逃脫的那條腿。
他依舊閉着眼睛,嘴角噙着笑,聲音慵懶的說:“姐,吃幹抹盡了就想跑?天底下豈有這麼便宜的事?”
“誰想跑了!”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改口道,“誰吃幹抹盡了?”
天賜偏偏就逗她,調侃道:“姐,真沒想到你的睡姿……”,停頓了一下,似在組織詞語,“充滿了飢渴和狂野!”
“你!”曦露有些氣急敗壞,被窩裡的腿擡起來,想踢他一腳。
可萬萬沒想到,膝蓋剛一擡,正好頂到了致命處。
天賜悶哼一聲,整個人蜷縮着在牀上打了個滾。
曦露傻眼了,“天賜,對不起,對不起!”
天賜緊咬牙關,疼的把頭扎進枕頭裡,眉頭擰成疙瘩,一張臉無比痛苦。
曦露慌了,掀開被子俯身過去,“啊,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疼……”
“是,我知道!那怎麼辦?”
“揉一揉……”
聽到他的聲音是哀求和撒嬌,曦露木訥。
“呃?……你是不是騙我,裝的?”
她的愧疚之意一掃而空,沉下臉來,坐在旁邊冷眼瞧着他。
天賜委屈死了,一隻手捂着下面,另一隻手拉過曦露的手。
“姐,你摸摸,我頭上汗都疼出來了!我裝什麼?你是沒踢壞我,你不甘心是吧?打算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