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又晚了呢,某粥頂着鍋蓋爬上來更新,實在不能怪某粥,一早上人都在外面,連電腦的毛都沒摸到呢,其實這章某粥早就碼好了,吸取教訓,以後還是提前上傳吧!~~)
眼看着那玄冰牆正以肉眼可見之勢融化,柳素二人都緊張到了極點,突然,柳素感到背後一陣劇痛,然後便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血便從口中噴出,整個人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摔倒在了地上。
白曦被這突然的情形嚇了一跳,立馬跑過去將柳素扶起,而冰中的青龍也看到了柳素受傷的過程,他發出一聲低嘯,臉上的神情十分猙獰。
“你沒事吧?”白曦將柳素扶起,抱在懷裡,而後如臨大敵地看向那黑黝黝的洞口處。
柳素亦是撫着胸,壓下胸口血液翻騰的感覺,也是看向了洞口處,當看到緩緩走來的兩人時,她面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是複雜。
“天帝,你做什麼!?”白曦已是站起身來,與天帝質問道。
天帝陰着一張臉,卻並沒有回答白曦的問話,只是單手掐了一個法訣,瞬間邊有一條水柱衝向了那玄冰牆,冰牆上的大火瞬時就被滅了一半。
白曦頓時臉色大半,亦是掐了法訣,擋住了那水柱,臉色很是難看地與天帝說道:“今日你休想滅了這火!”
天帝的臉色越發黑了,幾乎是怒吼着說道:“阿曦你醒醒吧。你跟青龍是不可能的,趁着娘娘還沒發怒,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白曦聽了天帝的話。只是冷笑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不該求你的,你本就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你以爲你殺死了孟章,我就會喜歡你嗎,你做夢!若不是你,孟章如今也不會被困在這裡。是我太天真了,不僅救不了他。還恐怕要害了他,不過,今日就是我死了,也定要救出他。便權當是……贖我的罪吧。”
天帝聽了白曦的話,已是憤怒到了極點,雙手緊緊攥着拳,額頭上亦是青筋暴突,卻依舊是強忍着沒有對白曦出手,他靜默了許久之後,才十分癲狂地大笑出聲,眼神中滿是瘋狂之色地看着白曦說道:“阿曦,爲了你。我甘願揹負了所有的罵名和因果,卻沒成想換來的竟是你這樣一句絕情的話,今日我定是要將那青龍殺死。不然他定會成了我的心魔,你放心,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忍心傷害你……”天帝話還未說完,便突然發難,手中突發出一個菱形的暗器。直直刺入白曦的肩胛處,兩人距離極近。白曦根本來不及躲避,只發出一陣悶哼,便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天帝立即上前,將白曦攬在懷中,看到已是陷入昏迷的她,纔算是放下心來,將她放置到一邊。
處理好了白曦,天帝這纔看向了冰牆中的青龍,青龍也正好在這時睜開眼,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
而另一邊,柳素受了背後一擊,依然在不停地吐血,她看着緩緩走向自己的那個男人,眼神中閃過一抹譏誚。
“我曾經竟然有那麼一刻……還相信了你說的那些話,現在想想,我可真是傻啊……”柳素看着已是走到她面前的騰蛇,一臉嘲諷地與他說道。
騰蛇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將柳素脣邊的血跡擦拭乾淨,而後溫柔一笑,與她說道:“我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我喜歡你,但……我更喜歡自己,當我知道你懷孕的時候,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歡喜嗎,因爲……我只要吞噬了這個未成形的龍胎,我就能徹底地脫胎換骨,從蛇蛻變成龍。”
柳素瞪大眼,驚恐地看着騰蛇,她怎麼都沒想到,騰蛇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她用手緊緊地護住小腹,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地往後退,驚叫道:“騰蛇,你還有沒有人性!爲了一己私慾,竟要做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嗎!?”
騰蛇站起身來,慢慢逼近柳素,面上依舊帶着慣有的笑容,卻多了一份嗜血,“我本就不是人,何來什麼人性,天良?這天本就是我們的,何來什麼良不良,素娘,你莫要太天真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只是要你腹中那一團未成形的骨肉罷了……”
柳素眼睜睜看着騰蛇的手逼近,卻是發現自己動不了,也發不出聲,五感似乎全部屏蔽,當騰蛇那冰涼的手覆上她的小腹,她感覺有一團什麼東西在她腦子裡炸開,然後她便再無意識……
而在其他人眼裡,本來重傷的柳素眼眸一黑,忽然直愣愣地坐了起來,她身體各處開始慢慢滲出血液,她坐在血泊之中,身體殘破不堪,異常有驚悚效果。
騰蛇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驚詫地看着柳素,以往屍山血海它的情緒都不會有半點兒波動,這會兒看到這樣睜着烏黑大眼,毫無神采的柳素,他竟是有了幾分恐懼的感覺。
柳素緩緩站起身來,她直愣愣地盯着騰蛇,手卻慢慢擡起,纖細的食指指尖出現一簇血色的荊棘嫩芽,那嫩芽並非綠色,而是純黑,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等到長成藤條之際,長藤上已滿是鮮血,那鮮血泛着些黑色,看着甚是可怖。
柳素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手中的藤條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飛射出去纏住了騰蛇的手臂,頃刻間毀掉了他身上的靈氣屏障,等到真正貼近了騰蛇的皮膚,藤條上又是出現了大量尖刺,深深的刺破了他的皮膚,扎入血肉之中。
騰蛇本是想躲開,但不知爲何身體被那荊棘條定住,根本無法動彈,他看着手臂上的藤條和麪前猶如惡鬼一樣的柳素,臉上越發恐懼,而下一刻,他更是驚惶無措地說道:“我的靈力!”
以騰蛇的修爲,是根本不可能被柳素壓着打的,但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麻木,已經失去了知覺,而他同樣看到自己的手臂迅速地乾癟,被吸乾了血肉和靈氣。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柳素,失聲叫道:“你……你竟然入了魔,入了魔!”
騰蛇立即祭出法寶拼命地攻擊手上的黑色藤條,然藤條上突然包裹大量的血液,那血液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竟然能夠阻擋他的攻擊,但是他的手已經等不了了。藤條蔓上了她整條手臂!
“啊!”
騰蛇見事態緊急,取出一把長劍就將那整條胳膊一劍斬下,只是等到胳膊斬斷之時,他赫然發現傷口處靈氣全無,這樣的創傷,預示着日後想要斷肢重生都很困難。
落地的殘肢瞬間被血液吞噬,化成了血水,而那藤條高昂着頭,猶如一條毒蛇一樣立在他的身前,藤條尖端左右搖擺,似在考慮優先朝哪裡下手。
在吸收了騰蛇一條手臂的血肉靈力之後,柳素身上的傷口在緩緩癒合,與此同時,她的身上也縈繞了一層黑氣。
而本來正在攻擊那冰牆的天帝聽到騰蛇那裡的動靜,猛地轉過頭,看到柳素此刻的模樣,也是一臉駭然,他自然也知道這是入魔的徵兆,心中立即生出一抹退縮,想要即刻逃離這裡,而且眼前這個魔物,似還不是一般的魔物,那詭異的藤條,還有上面源源不斷的黑色血液,都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
此時仍舊困在冰牆裡的青龍也是滿臉駭然,但更多的卻是心痛,看着似是已經入魔的柳素,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這該死的冰牆裡,眼睜睜地看着他愛的人,走火入魔。
天帝看着被纏上的騰蛇,神色變幻不定,片刻之後,他便做下了決定,也不再管那冰牆裡的青龍,抱起一旁昏迷的白曦,便飛快地往石洞外遁去。他覺得他做這個決定是完全正確的,因爲魔物不同與一般的魔修,他們沒有清楚的意識,有的只是本能,他們都太堅定,腦子裡只有殺戮和恨意,他們的元神沒有一絲破綻,從前還有七情六慾,入了魔之後,便只剩下了殺戮。她此刻就是一柄殺人的刀,是任何人都不能控制的刀。
騰蛇卻不能像天帝那樣逃走,因爲柳素的恨意全都牽扯在他身上,他根本不可能離開,而且他也不能將柳素從這極惡之淵放出去,她現在成了魔物,出去只會讓生靈塗炭,而且她身上的血液那麼特殊,不管哪個天神對上她,都毫無神算,就算是女媧親自來了,恐怕也不能制住她。
騰蛇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咬了咬牙,咬破了舌尖血,然後祭出一個圓形的法器,將鮮血噴在那法器之上,隨後,他揚頭道:“燃我百年壽元,請神威!”他話音剛落,身前陡然出現了一陣狂風,吹得他衣袍翻飛髮絲紛亂,然那凌厲的颶風,並沒有讓柳素手上的荊棘藤受到太大傷害,它只是往後退了一寸。而下一刻,柳素再次祭出了一條荊棘藤,緊接着是第三條,第四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