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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最後也不得不妥協,畢竟官差們並不是要抓人,只不過是簡單的問話,她沒有理由拒絕.
闔府上下十三個下人全部被召集到大廳,他們均低着頭,安靜地站在那裡,等待着徐秀頎的盤問.
徐秀頎先是掃了他們一眼,才神情和善地開口道:";你們不必緊張,我只是隨意問一些問題罷了,你們只要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可以了,若是提供了有用的消息,官府自會有獎賞,但是,若誰要是說謊,給了假口供,那我在這裡事先說明,可便是包庇逃犯的罪名,輕則杖責三十,重則流放,你們自己可都要想清楚了再開口.";
徐秀頎這一招威逼利誘玩的着實是好,已經有好幾個僕人被他嚇住,面上露出猶豫不定的神情,柳素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她知道這羣下人恐怕撐不了多久,畢竟這些人本就不是她的人,對她的忠心度並不會很高,在危及到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定是會把自身安危放在第一位,這本就是人的本性,她也無能爲力.
";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畫像上的人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徐秀頎一邊發問,一邊又掃了衆人一眼,目光鎖最後定在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小廝身上,指了指他說道:";你先來回答吧.";
那小廝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面上神色變幻不定,片刻之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跪下身來,顫聲道:";小的回公子的話,小的不敢說謊,小的今天早上還看到過她呢!";
徐秀頎眉毛微微一揚.面上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擡頭看向柳素,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很明顯,夫人你對我們說了謊話呢.我想我理解你包庇犯人的舉動,畢竟你們好歹主僕一場,但我希望你現在能坦白告訴我她在哪裡,要不然……恐怕今日你便要跟我們走一趟了,只是我看您現在的模樣,也實在是不適合待在那髒兮兮的牢房裡,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畫像上的逃奴,她到底在哪裡?";
柳素面無表情地看着徐秀頎.面上不見一絲慌張,腦袋卻是飛速運轉着,想着該怎樣在不暴露小藝的前提下,讓徐秀頎知難而退.
";你不要爲難夫人了,我跟你們回去.";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小藝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神情平靜,眼睛直直看向徐秀頎說道.她的身後還跟着一臉無奈的白澤,神情有些抱歉地看向了屋子裡的柳素.
";小藝!你怎麼……";柳素驚訝地站起身來,今日第一次情緒外露,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主子,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往後不能在您身邊伺候,您要多保重.";小藝看向柳素,十分淡定地笑了笑,緩緩說道.
柳素的心裡頓時十分難受,酸澀的情緒直往上涌,雖然她與小藝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真的十分欣賞和同情這個女孩子,她知道今日小藝若是被徐秀頎帶走,等待她的不會是什麼好結果,很有可能這世上將再也沒有小藝這個人,所以她絕不能讓徐秀頎帶走她.
";徐公子.我恐怕不能讓你帶走我的丫鬟,抓人總要講證據,憑着一張賣身契恐怕也不能證明我的丫鬟就是你要找的逃奴吧.";柳素咄咄逼人地看着徐秀頎,毫不退讓地說道.
徐秀頎似乎早猜到柳素不會輕易罷休,微微一笑道:";我想夫人恐怕還沒搞清楚,今日我要抓人便抓人,沒必要向你證明什麼,她到底是不是逃奴,依舊是我說了算.";說完這話,他便與身邊的捕頭使了個眼色,那捕頭立馬走到小藝身邊,一左一右地將他轄制了起來.
柳素知道徐秀頎這是跟他撕破臉了,他今日也是鐵了心要帶走小藝的,頓時眼神一凜,已是準備要使用術法了.但她只調動了一點法力,便覺得肚子一疼,忍不住彎下腰去,面上浮出一抹痛苦神色.
";主子,您怎麼了?";穀雨嚇了一跳,連忙扶住柳素,緊張地問道.
";主子您沒事吧,您身體重要,千萬不要爲了我動氣.";小藝也十分緊張地看着柳素,失聲叫道.
白澤已是第一時間衝到了柳素的身邊,伸手替她把了把脈,才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注意調整呼吸,放鬆身體,不要再動用法力了.";
柳素深吸了幾口氣,才總算是緩了過來,肚子雖仍在隱隱作痛,但不動用法力,確實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她現在也不好詢問自己爲什麼不能動用法力,只是緊皺着眉頭,與白澤小聲求道:";白澤你幫幫我,不要讓他們帶走小藝.";
白澤卻只是苦笑了一聲,回道:";這……我也無能爲力,我身上並沒有法力,與凡人無異,而且就算你今日阻止了他們又怎樣呢,看那男子的架勢,恐怕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所以用法力攔住他們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我們何不從長計議,短時間內我想小藝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柳素知道白澤說的是有道理的,但她又不甘心小藝就這樣被徐秀頎帶走,她還與小藝保證過,絕對會護着她的,到頭來,這保證不過就.[,!]是一個笑話嗎!
";看來夫人身體不適,那在下就不叨擾了,這便告辭了.";找到了要找的人,徐秀頎的心情甚是不錯,他邊說邊與柳素作了一個揖,然後就與幾個捕快打了個手勢,準備離開.
柳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徐秀頎帶走了小藝,卻是無能爲力.
小藝在踏出房門時,最後回頭看了柳素一眼,微微笑了笑,那似是是解脫的笑容,卻讓柳素的心越發地難受起來,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小藝救出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徐秀頎一行人離開之後,大廳裡安靜的可怕,那些被召集起來的僕人仍是低着頭站在那裡,臉上的神情俱是惶惶不安,她們都感受到了柳素的不佳情緒,怕她的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一個個都是噤若寒蟬的,那個告發小藝的小廝更是一臉沮喪,恐怕是覺得自己會被趕出去.
";你們都下去吧……";沉默了許久之後,柳素總算開了口,她也沒看底下那些人,只淡淡地吩咐道.
衆僕人頓時如蒙大赦,行了禮後便均是快步離開了大廳.
";穀雨,你也下去吧.";柳素擡頭看了穀雨一眼,語氣還算溫和地吩咐道.
穀雨下意識地搖頭,";不,奴婢要在這裡陪着您……";
";我有邪要單獨跟白先生說,你先下去.";柳素加重了語氣,不容置喙地說道.
穀雨的神情有些委屈,但也沒再說什麼,福身行了一禮,也轉身離開了.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她們兩人,柳素才定定地看着白澤問道:";你方纔,爲什麼不攔住她,若是她不出現,徐秀頎找不到她,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澤苦笑一聲,沒有爲自己辯解,只是滿臉歉意地說道:";我很抱歉……";
柳素卻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自嘲一笑道:";算了,我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你呢,小藝是我的丫鬟,我本應該好好保護她的,現在卻讓她被人帶走,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纔對.";
";你也不必太自責了,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變故.";白澤不知道該怎麼勸解柳素,只能儘量安慰道.
";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一動用法力,肚子就那麼疼?";柳素沒有再繼續糾結在小藝的問題上,而是問到了自己的身體.
白澤眉頭緊皺,亦是有些疑惑地回道:";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畢竟你懷的不是一般的孩子,我也只能猜測,或許是你肚子裡的寶寶要積聚所有的法力來凝練身體,所以你短時間內恐怕動用不了法力了.";
";就是說,我現在已經跟一般人無異了,最多也就是力氣大一點.";柳素皺起眉頭,緩緩說道.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你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修煉的條件,能夠擁有法力,完全是依託於肚子裡的寶寶,若是你能順利地生下孩子,或許體制會被改造,但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白澤沉吟了片刻,與柳素分析道.
柳素眸色漸沉,雙脣緊緊抿着,不知道在思忖什麼.
";其實小藝的事情你不必太擔心了,我明日去拜見一下長公主,想要從牢裡救出一個丫鬟來,並不是什麼難事.";白澤對於小藝的事情亦是心中有愧,便這般與柳素說道.
柳素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擡起頭,狐疑地看着白澤,開口問道:";長公主?你確定她會幫你的忙嗎,你跟她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