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蜃夢之神
阿無微微一笑，“從你進來我就醒了，他爲我親手打造旳古箏，莪豈能不認識，我喜歡跳舞，他便撫琴，我無法做夢，他便爲用它我織了這個夢。這一晃也幾千年都過去了，能把它給我看看嗎？”
楚冬將身後的造夢箏放到了阿無身前，阿無輕撫琴絃，造夢箏立刻發出了陣陣嗡鳴，來自大海深處的聲音。
“它，是在迴應你？”
當楚冬再擡頭之時阿無已是淚流滿面，“對啊，它在迴應我，因爲它是我的孩子啊。”
楚冬和紅顏兩人面露驚訝之色，兩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阿無的肚子，阿無破涕爲笑，“你們倆想什麼呢，不是這個孩子，信仰我的子民都是我的孩子。我本無名，百姓稱呼爲蜃夢之神，我唯一的能力便是給他們織夢，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能力，平凡的我人生一直很平靜，直到他來到了我身邊。”
楚冬回頭看了一眼院外的言術，不知何時起他的身體已經徹底被定格了，這個言術果然只是阿無的一個夢，可以隨意控制的夢。
楚冬遲疑了一下還是直接問道：“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之前曾經見過伏漠, 他說讓我帶着造夢箏來這裡，我在他的記憶裡也看到過言術，那個時候的他還很年輕，純真開朗, 而且還說自己要成神, 讓伏漠離開他，可現在我看他, 並沒有成神。”
阿無看着楚冬露出一絲驚訝, “原來如此，你竟然見過了伏漠大哥, 我說在你身上爲什麼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伏漠大哥他.過的還好嗎？”
“不太好，他被言術分屍，鬱鬱寡歡。”
女人聽後激動的站了起來，她大聲說道：“這不可能！伏漠與他是最好的朋友, 哪怕兩人有了分歧, 他也不可能下此毒手！”
“是言術親口承認的, 所以我想知道,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無的驚怒讓遠方的大海生起了驚濤駭浪, 顯然她並不知道這件事，阿無冷靜之後又坐了下來, 語不驚人死不休, “其實我已經死了。”
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既然死了那面前這是誰？
阿無看着面前的造夢箏繼續說道：“早在千年前我便死了, 神當然也是會死的，只要信仰我的子民死光, 我便會慢慢消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 我是該消失。
當初我與言術的感情爲神所不容，那些魔神一直想要抹除我, 尤其是在我有孕之後, 他變得越來越警惕, 警惕所有人，可是最後我還是被殺掉了, 所以言術才製造了這個造夢箏, 給我織夢讓我有一個可以存活的空間。”
楚冬不解的問道：“魔神？爲什麼要殺你們？神與人可以結婚嗎？”
“本來是不可能，但人之意念本就是世間最神奇的東西, 以神力爲祭確實可以誕下孩子，只是實力會越來越弱, 但這種行爲其他的神是不能接受的。”
在阿無的記憶中言術像是受到了某種巨大的創傷之後失魂落魄的遊蕩到了這裡，那個時候的言術容貌確實還只有二十歲, 最開始阿無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鮫人，是一個百來人漁村信仰的神, 與其說是神不如說她是靈體, 很弱，能力也有限。
那是阿無每天都要做的事就是字啊海邊歌唱讓村裡的人做上一個美夢。
在言術突然來到這裡的時候阿無也沒想那麼多, 只是看這人似乎很痛苦，她就想通過自己的歌聲讓他舒緩一下, 可言術卻對她的歌聲完全免疫，並沒有入夢，於是阿無就生起了好奇心，她在海邊露出半個腦袋仔細觀察着言術, 誰料言術一個不合就把她給抓了上來。
言術並沒有傷害她, 反而問了她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道：“只要是生命, 就一定會自私，對嗎？”
阿無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麼，那個時候她甚至連人言都沒學會，她只能唱歌幫言術舒緩情緒，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言術都會來海邊找阿無，每天阿無都會等言術來了纔會唱歌，言術似乎一直在戰鬥，戰鬥帶來的傷痛與負面情緒讓他狀態非常不好。
言術不斷外出戰鬥，阿無都在這裡靜靜的等着他，給他唱歌舒緩情緒, 銀色的月光下，鮫人在歌唱, 蜃夢之神。
紅顏聽後在旁邊輕輕搖了搖頭, 楚冬發現後便立刻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術祖的心智很堅定，一般的戰鬥不會讓他產生負面情緒, 即便是我也從沒有因爲戰鬥而情緒崩潰過，在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承受着非常高壓的戰鬥，但我並沒有在情緒上出現什麼問題，術祖不可能比我還差。”
楚冬也是認同紅顏這個觀點，普通的戰鬥與廝殺不可能讓言術這等人物產生心理問題，在言術擁有十八歲外貌的時候他就已經擁有着近乎神的能力，當時他去書院囂張還說那個書院藏着的神他也不怕。
阿無遇見言顯然是在那之後，應該是言術與伏漠決裂準備成神之後，這段時間的言術實力該更強了纔對，實力變強心性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至少楚冬認爲他不會因爲心智不堅定而導致自己情緒出現問題。
阿無看着紅顏微微一笑，“你的身上也有他的痕跡，我爲他在你身上所做的事情像你道歉，不過你說的確實也對，與人類戰鬥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壓力，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不是在和人戰鬥，是和神。在你們進來找我的時候想必就已經經歷過了，那些黑色的東西。”
楚冬小聲嘀咕了一句，“和神戰鬥？”
其實楚冬一直在疑惑一個問題，既然術祖創道之前神曾與魔互相牽制，那就說明神魔的數量不會太少，可後來這世上幾乎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到了，那當初那些神到底去哪了？魔又是什麼東西，楚冬從未見過，就算是當初在魂界看到的大魔殘像也未見全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