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196.數學魔法
天色漸暗，臨近傍晚。
李諾和黛娜絲回到暫住的核心圈訪客區石屋。
最要緊的事情，當然是安頓好雪翼貓了。
李諾將魔法貓籠放在一樓，旁邊是雪翼貓吃飯喝水的貓盆，不遠處是讓雪翼貓爬上爬下隨意玩耍的貓架，還有用來磨爪子的貓抓板。
魔法信使這種魔法生物無需排泄。
它們只管吃與喝，從來不製造廢棄物。
李諾自然省去了購買和打理貓砂的麻煩。
而且像是生病、洗澡、打疫苗、掉毛這些瑣碎的事情，李諾也無需頭疼，因爲雪翼貓作爲魔法生物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狀況。
值得一提的是，李諾買的那個魔法貓籠有「傳送信標」的作用。
雪翼貓可以從世界的任意方位，通過「信使位面」作爲中轉，抵達貓籠。
這樣一來，李諾就能隨時和位於家中的黛娜絲通信了。二人不用再爲超出「靈魂感應」的最大範圍而感到困擾。
待把雪翼貓安頓好之後，黛娜絲操控屋子內的魔法料理機制作晚餐，李諾則開始了自己的破壞工作。
在海德威將日記上的魔法鎖解除的那一刻，李諾消耗3000點精力值拿到了日記上的知識。
這一步操作幫他解鎖了「航海學（10級）」、「海洋氣象學（8級）」、「龍之紀元考古學（3級）」、「海洋潛水學（6級）」。
除了「龍之紀元考古學」以外，另外三個學識技能暫時用不上。
李諾將從海德威那裡買來的東西放到桌面上。
第一件物品是雛龍的牙齒，解構消耗量1.3萬精力值。
李諾取出魔法口袋裡的榔頭，將雛龍的牙齒放在桌上，對着牙齒梆梆梆一頓敲打，成功將其破壞。
1.3萬精力值獎勵到賬，今天的精力值開銷基本回來了。與此同時，「龍之紀元考古學」等級+1。
第二件物品是斑駁的龍鱗，解構消耗量7000點精力值。
如法炮製，用榔頭破壞早已脆弱無比的龍鱗，李諾順利拿到精力值獎勵，「龍之紀元考古學」經驗提升，但未升級。
後續的四件物品分別給了1.1萬、1.3萬、1.6萬和4萬點精力值。
帶有龍語的半截石板給的最多，足有4萬點。
李諾因此解鎖了「龍語學（1級）」，「龍之紀元考古學」同步提升至6級。
石板上的文字內容，被李諾辨認出來了。
內容很令人無語，大意是“某龍今天打嗝的時候，不小心把吃多的東西吐了出來”。
李諾將書房內的廢渣收拾乾淨，點開個人面板看了看。
【靈魂強度】4185
【精力值】124011/56（40+16）
3000金幣換來9.3萬精力值！
這也太賺了。
李諾有預感，自己將來會經常光顧海德威的店，用實打實的金幣鼓勵這位執着於賣真貨的好店家。
精力值庫存充沛，學識類技能就位一半，明天把與礦物資源有關的學識技能搞定，就能去買島了。
李諾來到一樓，問了下黛娜絲賬面資金的情況。
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合計23.65萬金幣。
其中：
現金13.65萬金幣。
賢者粒子八個，合計約10萬金幣。
未來入賬的資金有三筆：
第一筆是來自霍塔姆斯金屬分院的賠償金，以及巫師執法部的執法酬金。
李諾和賽琳娜商量好了，會由對方幫自己爭取賠償金。賽琳娜承諾，霍塔姆斯會全額退還票價，同時賠償與票價相當的金額，合計4000金幣。
另外，協助執法部和魔法部應對投敵的伯克利船長，協助巫師代表團保護談判現場，協助執法隊伍保護應急航船上的乘客等等，也會有一筆獎賞。
賽琳娜會幫李諾搞定這些的，大概是2000金幣的樣子。
這筆酬金會跟隨賠償金一起到賬，所以就記爲一筆了。
第二筆即將入賬的資金，是銷售生命藥劑的居間佣金+魔法卷軸的貨款。
根據李諾和默斯特簽訂的靈魂契約，生命藥劑成交金額的10%歸李諾所有。
毛估估，每月會有至少1.2萬金幣入賬，持續6個月。
如果生命藥劑價格走高的話，金額會有相應的增長。
第三筆與梅芙樂之間的秘密交易有關，合計金額爲45萬金幣。
總的來說，賬面資金暫時充裕。
但等支付完了買島的錢之後，李諾和黛娜絲就要進入入不敷出的狀態了。
建島的花費比較驚人，如果再算上修煉「金屬強融」冥想法所需要的金幣，那未來的開銷完全可以用無底洞來形容。
李諾得提前找到合法的賺錢渠道才行。
深夜時分，黛娜絲開啓每日的冥想訓練。雪翼貓在貓籠裡盤成軟乎乎的一團，進入睡眠。
李諾難得沒有進行日常冥想。
他坐在書房內，對着星塵與明月，思索生財之道。
…
…
抵達蘇曼羣島的第四天清晨，李諾獨自出門。
黛娜絲則留在了核心圈的訪客區中。
她要開始上課了，爲三環晉升四環的巫師等級考試做準備。
得益於李諾在過去大約兩個月中，給她帶來了大量的返生魔力，她的冥想法修煉速度如有神助。
就在今天早上，黛娜絲醒來之後喜滋滋地告訴躺在身邊的李諾，自己的精神海洋拓寬到100米了。這對應着「精神」屬性值達到了100點。
她目前的精神海洋裡，還有大約2100點返生魔力。除去要留作備用的1000點魔力，其餘的1100點魔力足夠她將精神海洋拓寬至105米的樣子。
只要再來上六千到八千點返生魔力的樣子，黛娜絲就能將精神海洋拓寬至120米，達到晉升四環返生女巫的最低要求。
在此之前，她得把身爲高級巫師學員的課程全部完成，才能正式申請參加巫師等級考試。
對於她這樣不擁有解構術的女巫來說，考試就是件掉頭髮的事情。
兩人簡單商量一下後決定，自今天開始，黛娜絲就不出門了，全身心地投入到備考當中。
像是買島、建島、賺錢這些事情，李諾毫無怨言地全部包攬了。對方把嬌軟的身軀全給他了，所以李諾沒什麼好怨言的。（注：省略了高危內容。）
照例乘坐核心圈的公共載具抵達內圈的交易區，李諾今天的目標是獲取與海島資源有關的學識類技能，加快考察島嶼的進度，在這之後他就要開始賺錢了。
關於賺錢，李諾經過半夜的思考，心中已經有了可行的方案，而且是來錢快，合法，安全的那種。
不僅如此，他還從昨天與海德威的商談中，隱約發現了一些可能可以讓他暴富的機會，一種必須先深入瞭解這個世界的貨幣體系，才能確定是否可行的機會。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目前暫時不急。
“喵嗚~”
李諾在街上趕路的時候，腦袋裡響起了雪翼貓的叫聲。
這是「靈魂契約：魔法信使」的效果，只要有人給他發信了，他就會聽到溫和的“喵嗚”。
李諾伸手摸進魔法口袋，從中拿出魔法哨子放到嘴邊吹響，同時在身前橫舉左臂當作棲杆。
雪翼貓撲棱雙翅，在半空中浮現，由虛影轉化成實體，降落在他的左臂上，潔白的毛髮和羽翼反射燦爛的陽光。
李諾按照昨日店員的指導，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從口袋裡拿些好吃的口糧給對方喂下。
雪翼貓眯起眼睛，開心地在李諾的手掌心裡鑽了鑽，主動用貓爪解開了身上的皮扣，將皮包裡的信件叼出來遞給李諾。
李諾握住信件，又摸了摸對方的小腦瓜，餵了兩口小零食，誇了對方几句。
雪翼貓顯然非常受用，喵喵喵地叫了幾下向李諾道別，身體由實轉虛，化爲泡影，消失在空氣中。
至此，一整套從魔法信使那收取信件的標準化流程走完了。
李諾將信件撕開，看了眼上面的內容。
這份信是卡蘭迪發來的，李諾昨晚將自己的通信方式發送給了幾位有合作關係的女巫。
這位「青草藥膏」分店的女掌櫃，現已抵達霍塔姆斯的總部。她收到了默斯特發給他的報價單與樣品。她在信中承諾，會在今天敲定與默斯特的貿易契約。
李諾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他把信收好，安心等待雙方契約達成的那一刻。
擡頭看向街道盡頭，李諾此行的目的地就在那兒。
那是一家名爲「礦脈元素」的魔法礦工協會。
協會大門是用青銅做的大拱門，看上去就像是進入地下礦道的入口。門上方的巨大招牌上，有十字鎬敲擊岩石的魔法動畫，風格粗獷，充滿了金屬質感。
在蘇曼羣島這兒，想通過勘探礦脈和採礦發財的人不計其數。
由於海水具有毒性與古怪非凡特性的緣故，那些能在海水腐蝕中保存下來的岩石、沙土、軟泥，各個都有不凡之處。
它們的不凡之處可能是驚人的抗腐蝕性、硬度或韌性，也可能是在海水的作用下獲得的某種非凡特性。
總之，深海海水雖然惹人厭，但又是一種製造礦物的利器。
由深海海水製造出來的最爲典型的礦物是「青鋼石」。
青鋼石可提煉出青鋼合金。
由於青鋼合金硬度夠高，韌性適中，抗腐蝕性極強，它常被金屬系巫師用來打造成魔法船的外部裝甲板。
一切會長時期泡在海水當中的東西，其外殼都會用到青鋼合金。可想而知，青鋼石這種分佈在深海海島和海底中的礦石，有多麼龐大的需求量了。
像青鋼石這樣經過深海海水製造出來的非凡礦石不在少數，它們統稱爲「深海礦石」，是蘇曼羣島這兒的特產之一。
而除了海底礦脈以外，就只有蘇曼羣島的島嶼會出產深海礦石了。
這就是李諾特別關注一座島的礦石儲量的原因。
某種意義上來說，島的價格就等於島上已探明的深海礦石總價值的70%至90%。
再考慮到解構核心系統減免解構消耗量的操作，與自身所掌握的學識技能有關，李諾無論如何都得深入解構一番與礦物有關的書籍才行。
「礦物元素」魔法礦工協會裡，就有李諾想要的東西。
他步入「礦物元素」後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在大廳上空循環滾動價格信息的魔法佈告板。
佈告板上按照深海礦石的品類，列出了每種礦石近七天的成交均價和成交數量，以及過去半年的統計數據。
（注：價格數據借鑑了某款工業體系和市場體系完備的網遊。礦石價格只統計一次，後續按照劇情需要放出。）
青鋼石最爲暢銷，其價格長期穩定在每噸100金幣至200金幣之間。青鋼石的品位越高，提煉出來的青鋼合金越多，青鋼石的單價就越貴。
礦石的品位是影響單價的重要因素，這就造成了青鋼石的最低單價與最高單價相差了整整一倍。
其它深海礦石也都如此。
例如，乾焦石，一種富含類晶體膠礦與類銀礦金屬的深海礦石。類晶體膠礦質地柔軟，可用作魔力導線管路。類銀礦金屬非常有韌性，添加到青鋼合金當中後，可以製作出極爲堅硬的精煉青鋼合金。
乾焦石作爲深海礦石，它的單價是每噸150金幣至250金幣。
李諾朝着魔法佈告板丟出解構術，消耗1000點精力值，將近半年以來的價格數據全部記錄下來。
完成了這一步後，他像是一個渴望通過勘探礦脈來發財的死亡巫師一樣，跑到櫃檯那問東問西，打聽用魔法勘探礦脈的方法。
死亡系巫師在勘探行業裡是很吃香的，其受歡迎程度僅次於金屬系巫師、岩土系巫師和元素系巫師。
金屬系巫師依靠對金屬材料的感應能力，定位深藏在地下的礦脈。
岩土系巫師和元素系巫師，利用自己對岩土能量的掌控，搜尋地下礦脈的方位。
死亡系巫師就很另類了。
他們依靠自己不怕死的特性，深入海底和地底，實地考察那裡的礦脈分部情況。
設想一下，當其他巫師在爲潛入海底，而穿戴全套魔法防護裝備的時候，死亡系巫師二話不說，變作骷髏，沉入海底，完全不擔心缺氧等負面因素。
二者之間的便利性，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當然，前提是死亡系巫師變作的亡靈生物，能夠抗住海水的壓力和腐蝕性。否則，不等他沉入海底，他的骷髏之軀就先一步被海水給碾成廢渣了。
李諾對潛水尋礦這事情暫時沒有興趣。
他來這兒只是爲了與礦物有關的知識。
好消息是，由於尋礦行當十分火爆，「礦物元素」抓住市場機遇，從一個專注於尋礦、採礦的礦物採掘魔法機構，變成了一個以提供會員服務的服務型魔法機構。
「礦物元素」的背後是龐古拉家族。
他們以前只通過採礦、賣礦來賺錢。這是一種踏踏實實的賺錢方法，又苦又累，還常常會因爲礦物積壓而發愁。
現在，他們找到了輕資產，高週轉的賺錢方式，那就是出租尋礦設備和礦物採掘許可令。
凡是註冊成爲基礎會員的人，將在會員有效期內獲得一級礦物採掘許可令，可以在自有的海島及海島附近的海域內尋礦、採礦。
基礎會員的註冊費用爲每年1萬金幣，門檻比較低。
但是，尋礦與採礦的魔法設備另算，而且只租不賣。租用按天收費，每日1000金幣起步。
基礎會員上還有中級、高級、特級三個檔次的會員，分別對應二級、三級、四級礦物採掘許可令。
李諾交了1萬金幣的會員費，註冊成爲基礎會員，從櫃檯那領到了一整套與礦物有關的書籍。
這套書籍一共有六本，封面上寫着《深海礦石的呼喚——礦物元素基礎會員專享讀物》。
李諾以自己打算先把書看完爲由，謝絕了櫃員建議租賃尋礦設備的提議。
他也沒有立刻用解構術將這套書籍收錄腦海，這與控制變量法有關。
李諾乘車前往海島交易所，找到銷售員奈莉，在對方的陪同下前往羣島東側。
…
…
1號雪山島嶼附近。
李諾和奈莉利用飛行法術懸停在空中，眺望被白雪覆蓋的雪山山頂。
再次面對山體上遍佈洞口的1號雪山島嶼，李諾的心頭有些激動。
能不能通過解構術的解構消耗量減免幅度，來判斷一座島嶼上是否有未被探明的礦石儲量，就看這一刻了。
如果他此前那番推測被證明是真的，那麼一條足以讓他坐擁千萬，乃至上億金幣的康莊大道便在等着他。
“系統，向1號雪山島嶼發動解構術。”李諾在心中默唸一聲。
【系統消息：】
【你即將對“1號雪山島嶼”發動解構術。】
【基於「龍之紀元考古學（6級）」，本次解構所需精力值降低2%。】
嗯，2%，6級的「龍之紀元考古學」讓解構消耗量降低了2%。
李諾記下了2%這個數字，側頭看向飛在身邊的奈莉。
“咱們圍繞上次的考察路線轉一圈吧，我想再觀察一下10萬金幣以下的島嶼。”
“沒問題，先生，請跟我來。”
奈莉帶頭飛在前面，李諾落後半步跟在對方身側。
整個一圈逛下來，李諾用解構術記錄了600座島嶼的解構消耗量。
其中300座是售價在10萬金幣以下的，另外300座是李諾路過的時候順帶解構的。
在這600座島嶼中，只有3座島嶼因爲「龍之紀元考古學」的存在，而降低了解構消耗量。
這3座島嶼，正是編號從1號到3號的雪山島嶼。
在第一圈逛完之後，李諾伸手摸進魔法口袋，用解構術將剛剛到手的礦脈元素教材學會。
【系統消息：】
【你消耗1500點精力值解構目標，解鎖了以下學識類技能：】
【1.深海礦石學，5級。這項技能將幫助你分辨深海礦石。】
【2.礦石勘探學，5級。這項技能指導伱使用尋礦設備。】
【3.礦石開採學，5級。這項技能指導你使用礦石採掘設備。】
三個學識技能入手之時，李諾和奈莉剛好回到此行的起點，再次懸停在1號雪山島嶼附近。
李諾朝着這座島嶼丟出解構術。
這一次的系統消息，讓李諾心神振奮！
【系統消息：】
【你即將對“1號雪山島嶼”發動解構術。】
【基於「龍之紀元考古學（6級）」和「深海礦石學（5級）」，本次解構的精力值消耗量降低7%。】
6級的「龍之紀元考古學」讓解構消耗量降低了2%。
5級的「深海礦石學」讓解構消耗量降低了5%。
李諾調轉視角，看向與龍族不沾邊的第113456號島嶼。
這島嶼的售價是25萬金幣，擁有已探明的青鋼石儲量爲2400噸，礦石品位不高，預計青鋼石總價值爲35.71萬金幣。
李諾此前解構這座島嶼，需要消耗12億精力值。
但現在…
【系統消息：】
【你即將對“第113456號島嶼”使用解構術。】
【基於「深海礦石學（5級）」，本次解構消耗量降低0.2%。】
2400噸低品位青鋼石。
5級「深海礦石學」。解構消耗量減免0.2%。
李諾暗自點頭，記下了這一串數據。
他又看向另一座島嶼，再度丟出解構術。
【系統消息：】
【你即將對“第113457號島嶼”使用解構術。】
【基於「深海礦石學（5級）」，本次解構消耗量降低0.4%。】
李諾向奈莉問道：
“第113457號島嶼的礦石儲量是多少？”
奈莉稍作思索後迴應：
“大約是5000噸青鋼石，先生。那座島嶼的礦石品位與第113456號島嶼相當。整座島的售價是50萬金幣。龐古拉家族會附贈勘探報告。”
5000噸青鋼石。5級「深海礦石學」。解構消耗量減免0.4%。
假設島嶼上的礦石儲量已被完全探明，那麼在學識技能等級保持不變的情況下，能夠影響解構消耗量減免幅度的，就只有島嶼上的礦石儲量大小了。
如此不難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
在擁有5級「深海礦石學」且島嶼礦石儲量被探明的前提下，島上每多出約2500噸，解構消耗量減免0.2%。
這個結論是否準確，還需要李諾用大量的樣本來檢測。
李諾看向身邊的女銷售員：
“我還想在這裡多轉幾圈，奈莉。這會耗費很多時間，可能直到深夜，我纔會回去。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不會介意的。”
“沒事的，先生，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奈莉語氣平和地說道。
李諾一點頭：
“那麼有勞你再帶我轉一圈吧。”
“好的，請跟我來。”奈莉充分展現出了職業素養，再度帶領李諾開啓了在羣島東側的環行之旅。
時間在丟出解構術和分析系統消息中快速度過。
入夜之後，大約晚上8點。
李諾和奈莉回到內圈。
李諾和對方約好明天早上見面之後，就回到了核心圈的石屋當中。
黛娜絲提前準備好了晚餐。雪翼貓已經提前吃上了，據黛娜絲說，這個小東西一到飯點，就跟要餓死了一樣撲向貓糧…
李諾吃飽喝足，擼了一會兒貓貓，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開始用數學的方法分析今日獲得的數據。
由於穿越前所接受的信息文明教育，李諾在數據分析與應用方面還是有點成就的。
他將腦海中的系統消息全部調出來，在面前的紙上繪製表格，填入數據，製作數學模型。
某種意義上來說，通過數學分析來掌握事物的客觀規律，就和魔法一樣迷人。李諾願稱自己腦海中的數學知識爲數學系魔法。
由於變量比較少，李諾按照“假設→構成→求解→分析→檢驗”的流程計算完畢後，得到了一個非常簡單的數學公式。
簡單來說：
解構消耗量每降低0.1%，島嶼上就有2000噸礦石儲量。
將某座島嶼的解構消耗量減免幅度帶入公式，便能計算出解構核心系統對某座島嶼礦石儲量的判定情況。
將這一數值關係，與奈莉陳述的已探明礦石儲量進行比較，就可知道有多少礦石儲量沒有被龐古拉家族發現了。
針對600座島嶼的計算工作一直持續到深夜，李諾差點激動得睡不着覺。
龐古拉家族的勘探誤差，隨着島嶼面積的擴張而逐漸上升。
島嶼越大，未能被龐古拉家族發現的礦石儲量就越多。
這可能是礦脈埋得過深的緣故。
礦脈所處的位置越深，勘探的難度和成本越大。龐古拉家族作爲成熟的金石系家族，自有一套衡量成本與收益的計算方案。
對於這種埋得很深的礦脈，放棄勘探是最爲明智的選擇。不然勘探成本可能大得離譜，甚至超過了礦石儲量的十分之一。
這種情況下，勘探礦脈就是賠本的買賣。
但是！
這是對龐古拉家族這樣立足於金屬系、岩土系魔法的巫師勢力而言的。
李諾雖然不會金屬系和岩土系魔法，但他有解構術在手，顯然不用像龐古拉家族那樣耗費大量時間與金錢，去勘探深層礦脈。
他只需要耗費精力值，粗略解構島嶼，即可拿到模糊的礦脈分佈信息。
遠比龐古拉家族勘探報告精確的礦脈分佈信息，無疑會讓島嶼升值。
李諾精確地計算了一下：
通過低買高賣島嶼，他可以獲得至少50%的利潤。
也就是說，買島花費了10萬金幣的話，在去除賣島的手續費後，他可以拿到15萬的金幣。
這還只是針對小型島嶼而言的。
島嶼的規模增大後，龐古拉家族勘探的準確度就會降低，未能被勘探發現的礦石儲量就越多，島嶼的增值空間就越大。
李諾計算後得出結論：
售價低於10萬金幣的小型島嶼，利潤率爲50%。
售價高於10萬，低於100萬中型島嶼，利潤率爲70%。
售價高於100萬的大型島嶼，利潤率保守估計90%起步。
由此可見，龐古拉家族的勘探結果有多麼嚴重的偏差。
或者說，解構術在勘探礦石儲量方面，有多麼恐怖的準確性。
當然，這番發現固然是建立在解構術的幫助上的，但也少不了李諾自己的數學分析之功勞。
烏納斯環裡最大的魔法銀行「巫靈閣」，在蘇曼羣島的內圈交易區有一家分行。
其提供的定期存款利率爲3%，遠遠低於買賣小型島嶼的利潤率50%。
以保守型的投資策略來說，李諾拿着閒置的資金去買島，會比把錢存進巫靈閣更好。
所以，李諾決定了，以後賺到錢之後，留好自己和黛娜絲的開銷，其餘的都拿去買島囤地。
等將來時機成熟了，再利用解構得來的礦脈信息，將手上的海島賣出去。
至於礦脈分部信息是否能服衆，得到接盤島嶼的買家認可，又或者會不會被龐古拉家族潑髒水、污衊，遭到對方家族的仇視與打壓，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是一個擁有非凡力量的世界。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話語權和分量，與其自身的實力有關。
實力低微，說真話可能是錯誤，賣真品可能會被當作贗品。
但只要實力高強，所說的假話也有可能被人奉爲圭臬。
李諾通過解構術獲得的信息差優勢，再一次向李諾展現出了情報的魅力。
倒賣島嶼能夠給李諾帶來數以千萬計算的金幣。
這需要有充足的個人實力作爲支撐。
爲了讓自己倒賣島嶼的計劃能夠順利執行，李諾決定開始進行原始積累了。
就從明天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