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章

蘇念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左君醒來之後,意外的,蘇念居然不見了。

左君坐起身, 挫敗的抓了抓凌亂的短髮, 暗罵一聲, 然後打給許橋橋。

許橋橋還抱着溫香軟玉睡覺, 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沒好事,於是頭一次, 大膽的掛斷了電話。過幾秒,電話又響了。許橋橋掛斷了電話, 便給左君發起信息。

左君看見許橋橋給自己發了一句短短的信息, ‘度蜜月都能給老婆跑掉, 你應該自己追回來的’。他咬牙,要是知道她去哪裡, 老子還需要你來幫我找人?!

許橋橋一想到左君蔫了的表情,就恨不得仰天長笑。

懷中的人兒被許橋橋得瑟着顫抖的身影驚醒,嘟囔道:“橋橋哥,怎麼了?”

“沒有,我們繼續睡覺。”許橋橋吻了吻懷中的人兒, 繼續闔眼睡覺。

另一邊的左君急的焦頭爛額, 雖然他知道蘇念會一些防身術和英文。可是每次蘇念逃跑, 他總會擔心, 他怕接到的, 是像上次醫院給他打的那樣的電話。

終於在客廳裡,左君看見了蘇念留下的紙條, 依舊是那麼瀟灑的字跡,蘇念寫道:‘親愛的~我出去玩兩天,在水屋等我’。

於是,左君連玩的心情都沒有了,天天呆在水屋裡,拿着筆記本遠程上班= =。

兩天後。

今天,是兩人結婚三年半整的大喜日子。可是,左君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因爲。

老婆跑了。

傍晚了,蘇念回來了,一身風情的波西米亞長裙,帶着偌大的草帽,揹着GUCCI的包包,手裡提着好幾個袋子。

左君面沉沉的,蘇念放下東西脫掉高跟鞋,摟住左君,順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老公,我回來了。”

左君怪異的笑着,“你還知道回來!”

“我回來的及時吧?”蘇念洋洋得意。

“我哪兒都沒去,我就在等你回來。”左君有些委屈。

“乖~”蘇念狠狠的親了左君一口,算是獎勵。

左君眯眼,“你還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蘇念點頭,嫣然笑道:“知道呀,我就是特意去買禮物了嘛!”說着,她起身把袋子拿過來,遞給左君。

左君也顧不得還在生悶氣,徑自拆開了禮物,他有些高興,這是蘇念第一次買禮物給他。歷年的結婚紀念日裡,蘇念不逃跑,他都應該高興的燒香拜佛了。

蘇念送的禮物是一個白金戒指,樣式很簡單,有細細的花紋,看得出來,做工很精細。戒指內壁,有兩個字,念念。

蘇念說:“帶上這個,你就不許亂吃醋了。”她笑的好看,讓左君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兩人在馬來西亞沿海的幾個城市玩了好幾天,然後手牽手的回了國。

她陪着左君去了公司,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安靜的玩着電腦,左君在認真的看文件,忽然門外響起了兩個凌亂的高跟鞋聲音,其中還夾雜着左君的A秘書的制止,“小姐,小姐,小姐不好意思,你不可以進去……”

門被推開之後,左君跟蘇念同時望了過去,一位衣着光鮮豔麗的女人還要一身西裝的A秘書,A秘書使勁跟左君道歉,“左董,不好意思,我已經極力攔她了。”

左君擺手,示意她出去。

女人笑的燦爛,“君君,好久不見,我好想念你哦!”

君君……蘇念忍不住惡寒了下,目光幽幽的看向了左君,只見左君一臉疑惑,對那女人開口:“你是誰?”

女人怔了怔,露出委屈的表情,“我是KIKI啊!”

= =蘇念再次惡寒了一下,什麼狗屁英文名,KIKI,她以前養過的哈士奇,就叫KIKI呢。

左君蹙眉,“我不認識。”好吧,他以前的桃花爛了些,抱過那麼多,可是到最後,都是女人認識他,而他卻記不得那些人的名字。

那個KIKI,正欲靠近左君,蘇念‘嚯’一聲站起,攔住了KIKI的去路,笑的嫣然,“KIKI小姐是嗎?你好,我是左君的老婆,蘇念。”還特意強調了‘老婆’二字。

KIKI的臉色驀然變得不怎麼好看,其實剛進來之後,她是完全沒有看見旁邊還坐着一個人的,那個人,還是左君的老婆。

她清了清嗓子,情敵面前,怎麼可以示弱,於是她擺好儀態,伸手與蘇念握了下,“你好,蘇小姐,我是君君的情婦。”蘇念挑了挑秀眉,瞥了眼左君,後者面色也差了很多。結了婚之後,他根本沒去招惹別人,別說情婦了,他都恨不得天天貼着蘇唸了,哪有時間去泡女人。

“左先生,你的情婦是不是不應該挑釁正妻啊?”蘇念斜睨了眼左君。

左君有些後怕,他眯眼:“KIKI小姐是嗎?請出去,不然我要叫警衛了。”見她不動,拿起電話就準備撥去警衛室。

KIKI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左君面前按掉電話,咬牙,“沒關係,君君,你會記得我是你哪一任情婦的!”說完,就憤憤離開了。

左君臉都黑了,這個KIKI,不是明擺着要害死他嗎!?

蘇念淡定的坐回沙發,喝了口奶茶,“原來情婦還不止一任呢!”

“念念,不是這樣的!”左君想狡辯。

“我不需要知道。”蘇念淺淺的再喝一口奶茶,說道。

準確的說,是她懶得知道,也不屑知道。

看見蘇念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左君的心情差了一下午,搞得那些員工都不敢敲左董的門。

“我餓了。”蘇念擡手看了看錶,說道。

“餓了就回家叫主廚給你弄吃的!”呦,左君先生賭氣了!

“我沒車。”蘇念說。

“坐計程車。”左君繼續憤怒。

蘇念無奈的聳肩,“我沒錢。”

‘啪’一下,左君拍了五百在桌子上,“拿去!”蘇念也懶得理他的壞脾氣,拿過錢,就悠悠然的準備離開。

蘇念走了幾步,後面幽幽的傳來一句:“你就真的不在乎我啊?”

蘇念淺笑,“我只是不想爲了無關緊要的人,而吃你的醋或者生你的氣。”哪像左君,只要是男人,一律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