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艾恩荷更是不好意思了。
程倩茜拉過艾恩荷的手,笑着說道:
“誰說恩荷任性了,在我看來,她可是打燈籠都難找的好姑娘呢,我可是喜歡地不得了,這婚期啊,我完全就可以訂下了,只要恩荷沒意見,季颺這小子也說不出什麼來!”
一句話說的艾恩荷兩頰一片紅暈。
龔允辰聞言後,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在茶几上後,終於開口道:
“我看——這樣不大好吧,畢竟結婚是兩個孩子的事,不經過季颺便將婚期訂下來,萬一出現什麼差池怎麼辦?”
他的一句話令艾家夫婦便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這個老頭子,難道糊塗了不成,能有什麼差池,季颺是我生的,我自然瞭解兒子的想法,再說了,季颺今晚在電話中指明讓恩荷等他,說不準就是要商量婚期呢!”程倩茜見氣氛有些尷尬,不由得立刻出面反駁道。
“其實——”
艾恩荷支吾地開了口,她微微斂下眸子,再次擡起時,卻露出深深的幽怨——
“岑伯母您也知道,在岑紫箏沒出現之前,我和季颺哥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現在——”
她故意停下了言辭,欲言又止卻收到更好的效果。
果然,程倩茜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的神情,雍容間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恩荷,關於岑紫箏的這件事,我的態度是從一始終的,在我眼裡,只有你纔是我所承認的龔家兒媳,她想進這個家門簡直是癡心妄想,所以,你無須顧忌!”
“是呀,恩荷,既然你龔伯母都這麼說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再說,季颺又不是討厭你,你們還是有感情的!”
艾恩荷的母親連忙說道,她可不想白白浪費這麼一條大魚,雖說他們艾家也是大富之家,但是畢竟比不過四大財閥的富可敵國嘛。
艾恩荷聞言後,心中的那塊大石頭頓時落地了,她點了點頭,柔聲說道:
“龔伯父、龔伯母,請二老放心,我一定會讓季颺哥成爲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好好,這丫頭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程倩茜聞言後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婚事給辦了。
“恩荷,你也要儘快改口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季颺哥季颺哥的,一早就說過你,總是不長記性,讓外人聽了像什麼話!”艾恩荷的母親糾正着女兒的稱謂。
“是啊,恩荷,以後你可不能叫自己老公什麼哥哥啦,這豈不是亂了輩分,我啊,現在就給你們訂日子——”
程倩茜心歡喜悅地說完後,朝門外叫道:“齊媽——齊媽,將老黃曆拿出來,我要選個吉祥的日子!”
龔允辰看着自己妻子欣喜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憂。
這時候,齊媽匆匆忙忙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夫人,少爺他——回來了!”
“是嗎?太好了,正好一同商量婚期!”程倩茜連忙站起身來,歡天喜地地說道。
而艾家三口也倍覺高興。
就在這時——
“我的確要跟二老商量一下我的婚期問題!”
伴着一聲低沉而富有磁力的嗓音,龔季颺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主廳之中,他的大手正緊緊牽着岑紫箏的小手。
“季颺哥,你回來——”
艾恩荷興奮地站起身來,剛要飛奔上前,卻一眼發現龔季颺身邊的女人,脣邊豔麗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
而岑紫箏看到這一屋子歡樂的氣氛和陌生的面孔,她的神情也有些凝固。
一時間,艾家夫婦也傻眼了,而程倩茜則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兒子身邊站着的女人,就連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在默默喝茶的龔允辰見狀後,也詫異地站起身來。
這個主廳安靜極了,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齊媽也不敢上前多說什麼,其他下人們似乎也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同樣嚇得大氣不敢說一聲。
龔季颺倪視着這一切,最後將鋒利的眸光落在了艾恩荷的身上,瞬間,變得冰冷和陰鷙——
艾恩荷不由得全身打了個寒顫,她幾乎已經知道了自己即將面對的一切,但還是強忍着臉上的冷靜,只是,當她看到岑紫箏下意識地緊依偎龔季颺身邊的動作,令她看着極其不舒服。
“季颺……”
岑紫箏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她緊緊靠近他的臂彎,小聲在他身邊輕喃了一聲。
龔季颺轉頭,眼中的陰鷙頓時轉爲一片溫柔和鼓勵,這令所有人都爲之震驚。
一直沉默的龔允辰率先開了口:“季颺,這位小姐是——”
龔季颺將柔情的目光收回,只見他擡起手臂環住岑紫箏的柔肩,對着二老鄭重地說道:
“父親,母親,這是你們未來的兒媳,也是我即將娶進門的妻子,岑紫箏!”
一句話,不亞於核武器的威力,將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程倩茜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上前一步,眼神犀利地看着龔季颺和岑紫箏,最後將目光落在兒子身上。
“季颺,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