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七年後 怎麼一個求字?
(?)
夜深
淡淡的水晶燈帶着炫目的光環,一圈圈漾在臥室之中,陽臺上的門被打開,一片片飛雪帶着涼意捲入室內,落地的紗簾伴着夜風在輕輕飄舞。
岑紫箏身着睡裙站在夜風之中,眼神帶着一掠哀愁,她怔怔地看着遠處,似乎忘記了夜風之中的寒冷。懶
身後,被一雙健碩的手臂輕輕環住,緊接着,她冰涼的身子便被拉入一尊寬厚的懷中。
門被輕輕拉住,她的小手也被下一刻納入溫暖有力的大掌之中。
“想什麼這麼入神?不怕着涼嗎?”龔季颺低低的嗓音帶着寵溺的責怪。
岑紫箏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不語,只是輕嘆了一聲。
身子被龔季颺輕輕掰過來,他俯下身看着懷中的女人,沒有忽略她眼中的憂傷。
“發生什麼事了,今天看你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岑紫箏擡起頭看着心愛的丈夫,欲言又止,眼神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龔季颺毫無預告地一下子將她攔腰抱起——
“啊——季颺!”
岑紫箏驚喘一聲,柔滑的雙臂一下子摟住了他的頸部,“放我下來了!”
都老夫老妻了,還總是這樣。
蟲
“放你下來?”龔季颺一挑眉,壞壞的漣漪漾在眼梢,“好——”
隨着他的話落,岑紫箏整個人被輕輕拋向舒適的牀談之上,隨即便被龔季颺偉岸的身子壓上——
“我可愛的老婆大人有事瞞着我?”他的大手輕輕掠過她的髮絲,帶着萬般的眷戀和纏綿。
“我——”岑紫箏咬了咬脣,隨即眸光對上他那深情的黑眸:“其實,昨天我遇到了一個朋友,多年沒見……”
她思考着是否要舊事重提。
“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龔季颺的眸子如X光一樣,直接看穿了她的內心猶豫。
岑紫箏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是普通朋友,是——晴妍!”
“晴妍?”龔季颺微微一蹙眉,在腦海中不斷搜索着這個名字。
“是姜晴妍,姜御爵的妹妹!”
岑紫箏鼓足了勇氣說道,姜御爵這個名字畢竟已經不提多年,一旦提起,當年的事情就會歷歷在目。
龔季颺的臉色微微一僵,但也只是一瞬,便勾脣再次笑道:“遇上故友是好事,怎麼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呢?”
岑紫箏看了看龔季颺,眼前卻浮現出晴妍那張冷漠異常的臉——
“她還在恨我,一直在恨我,這麼多年即使再次遇上,她仍舊是耿耿於懷……”她的聲音輕輕的,卻怎麼也掩不住一抹哀傷。
龔季颺輕輕吻住了她的脣,帶着一抹安慰的力量——
“事情總有解決的一天,既然你已經見到她,說明她現在人就在美國,要慢慢來,太過着急會產生相反的結果!”
他將她拉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大手輕撫着她的後背,深藏不露的精明全都掩藏在淡淡的笑靨之中。
說實話,龔季颺很不希望岑紫箏再爲舊事犯愁,不過姜御擎的死的確在她的心中落下了一個陰影,這麼多年來,雖然她不提,但是身爲她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她心中的死穴。
當年,姜御擎無故死亡,姜家上下都將岑紫箏視爲仇人,無論後來她如何想要補救,甚至想要去參加姜御擎的葬禮,都被冰冷地拒絕了,尤其是姜御擎的妹妹,跟岑紫箏同窗的好朋友也因此而翻臉。
岑紫箏悔婚在先,姜御擎被害在後,他是姜家唯一的男丁血脈,卻讓老人們跟着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讓姜家不得不對岑紫箏恨之入骨,這麼多年來,這一直是解不開的死結。
龔季颺當初也是一擲千金,目的不是爲了自己心安理得,而是希望岑紫箏能夠從陰影中走出來,在他眼中,只有岑紫箏是最重要的。
但如今,姜家的人再次出現,又再次影響了岑紫箏的心情,這令龔季颺多少有些難以釋懷。
岑紫箏聞言後,輕輕搖了搖頭,脣邊扯過一抹苦笑:“難道還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嗎?”
她和晴妍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卻視如水火,這令她如何能夠看得開呢?
龔季颺微微一笑:
“箏箏,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即使你想補救,姜家也未必肯領你的情!”
“季颺——”岑紫箏突然擡頭看着他,眼神流露一絲懇求:“你能幫我嗎?”
龔季颺的目光輕輕落在她的眸間,淡淡的笑看不出深邃背後的城府和深沉: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派出你的人找一下晴妍好嗎?雖然我知道她在美國,但是我找不到她具體的住址,還有是否是一個人,求求你幫我找一下好嗎?”岑紫箏龔季颺一向討厭提到姜家的人,但是這次她不能不提。
龔季颺聞言後輕輕一笑,伸手將她額前的一縷髮絲攏在耳後道:“傻丫頭,我是你老公,怎麼還提一個‘求’字?”
“可是你對姜家……”岑紫箏說了一半止住了話。
“你真的認爲遇上晴妍是個意外?”龔季颺突如其來拋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