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這五百萬,龔季颺從那天起就像一個鬼魅一樣纏着岑紫箏,有了正當的討債理由,也便有了順理成章的追人行爲。
下課鈴聲剛響過,岑紫箏便抓起書本朝教室門外跑去——
“紫箏——”晴妍眼尖一下子叫出了她:“你要去哪裡啊,說好我們去看電影的!”
“改天吧,晴妍,我……我有急事先走了!”岑紫箏甩下這句話後,匆匆忙忙便跑了出去。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急事,只是爲了躲避那個陰魂不散的龔季颺,那個傢伙現在是無時無刻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好像每天都很閒似的,令她避由不及,更重要的是,她着實很怕這個傢伙將自己欠他五百萬的事情說出去。
唉,岑紫箏不僅悲嘆自己的命運,明明知道他是一種勒索行爲,但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那個鈕釦帝的確價格不菲。
“紫箏!”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舒子昊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嚇得岑紫箏雙手一鬆,書本陡然落地——
“紫箏,你怎麼了?”舒子昊見到岑紫箏這般慌亂的樣子後,連忙跑上前,跟她一起彎下身拾起書本。
“子昊,是你啊——”岑紫箏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爲又是那個惡魔呢,望着他關切的眼神後,她輕輕一笑:“哦,我沒事……”
說完便站起身來,誰知眼前感到一陣眩暈,身子一晃——
“紫箏!”舒子昊臉色一驚,長臂一伸便將岑紫箏攬在懷中:“你的氣色不好,我帶你去醫院!”
岑紫箏揉了揉額頭,脣畔勾起淡淡的笑:“子昊,我只是血壓有些低罷了,起來後頭暈是很正常的,沒關係啦!”
“紫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呢?這幾天總見你神色慌張的!”舒子昊關心地問道,除此之外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他也發現那個龔學長總是有意無意地纏着他的紫箏。
“我哪有神色慌張啊,子昊,你太敏感了——”
岑紫箏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只見一輛十分拉風的跑車像火箭般穿過學校的操場,活力十足地衝着自己的方向便極速行駛過來——緊接着,戛然而止——
不偏不倚地停在了看似曖mei動作的兩人面前!
岑紫箏臉色一緊,她感到頭皮一陣發麻,細緻的小臉上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該死的男人!果然像遊魂野鬼似的!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龔季颺鬼魅般英俊般容顏,幽深的墨瞳深不可測,灼熱的眼神投射在兩人的身上——
“箏箏,上車!”他絲毫未顧及岑紫箏身邊的舒子昊,慵懶地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