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季颺聽到這般控訴後,脣邊的笑幾乎能夠爬到眼角處,他沒有理會岑紫箏緊緊揪住自己脖頸處的雙手,而是雙臂繞在她的纖腰上,力道恰到好處地防止了她能夠逃脫的可能性。
岑紫箏眼中一驚,雙手立刻由威脅的力量變成了防禦的力量,死死地抵住他的胸口處。
龔季颺倒也不強迫,而是勾着笑凝視着岑紫箏驚慌失措而又充滿憤怒的眸子,他見過很多女人,看過如明豔驕陽的笑容,也見過悽美可憐的哭泣,卻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竟然處於盛怒,都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岑紫箏就是這樣,那眸間的怒氣如同綻放的玫瑰,危險而充滿着令男人嚮往的意念……
“箏箏……”
他低低地喚着她的名字,絲毫不將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樣子納入眼底,而是在她耳邊落下輕柔卻有着驚濤駭浪的一句問話——
“吃醋了?”
三個字如同炸彈般在岑紫箏的心間炸開,陡然內心深處便裂開一個大口子,而她的靈魂帶着血液中每一處的絕望因子一同滑落其中,再也無法恢復正常……
“真是可笑,我吃誰的醋?”
她儘量讓自己的身體避免大面積地跟他接觸,表面上雖然是冷靜,然而內心深處狂跳的聲音倍能感受得到!
“艾米嘍,如果你不是在吃她的醋,爲什麼又改變了主意?”龔季颺星眸中趁着一種令人無法琢磨的深邃。
岑紫箏終於使個大勁纔將龔季颺微微推開一些——
“希望你不要侮辱我的專業性!”
她言辭犀利地說道:“我最後放棄艾米的原因是因爲她的內在氣質並不符合‘夢裳’,如果你只是想爲你的女朋友爭取名額的話,那麼很抱歉,我不能讓這個品牌毀在她的手中!”
龔季颺鬆了聳肩,揚眉說道:“還說沒吃醋?我的女朋友從開始到現在只是你一人而已!”
那你還跟那些女人不清不楚的!
岑紫箏差點就甩出這句話了,但被理智硬生生給壓了下去,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龔先生,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想來認識你,我真的很忙很忙,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嗎?”
她就差給他跪下了!
這個男人的粘人功夫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龔季颺聞言後,臉色由一貫的微笑漸漸變得有些凝重——
“你真的不認識我?”他低沉的聲音充滿了令人壓抑的氣息!
岑紫箏似乎也感覺到龔季颺的反常,她擡眸陡然凝視着他,硬着頭皮說道:“不認識!”
“那好!”龔季颺的俊臉上揚着一絲異樣的神情,似深邃又似精芒,只見他從背後環上她,健碩的鐵臂攬上她嬌弱的肩頭,俊臉湊到她右耳邊,曖昧地磨蹭着,貪婪地呼吸屬於她的清淡芳香。
“開個價,嗯?”
他的手緩緩下來,掠過她優美清瘦的鎖骨,滑落在她胸間,完美地覆蓋住一隻豐滿,火熱的脣瓣沿着她敏感的耳垂逐漸下滑。
岑紫箏陡然大驚——頓時怔愣住了!
“怎麼?沒聽清我說什麼嗎?”
龔季颺的脣一點一點、細細地啃咬着她的柔頸,聲音低喃着充滿了誘惑。
“放……放開我……”她在他的觸碰下感到虛軟無力,細弱的聲音帶着抖音。
他想幹什麼?
怎麼可以這樣?
龔季颺星眸一沉,依舊埋頭探索着她的美好,低沉沙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情念——
“既然你不肯認我,那我們就重新開始!你不喜歡成爲被我疼愛的女人,那就做我的情婦好了,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價位,你也不能例外,懂嗎?”
溫暖體貼的磁性聲線帶着不容人拒絕的強硬。
岑紫箏尖聲叫道,心中更是一片生寒——
尤其是當他用這樣語氣來對自己說話,一副對女性絲毫沒有半點尊重時,她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
“像你這樣每天只會流連在女人堆中的人渣敗類,你懂得什麼是愛嗎?你真的以爲什麼東西都能夠用錢買得到?除了錢,你還有什麼資本得到女人,在我眼裡,你只不過是一個低級而又無趣的‘種馬’而已!”
她的眸瞬間盛滿了怒氣的火焰,這把火焰幾乎都能化作利刃直直刺向龔季颺!
龔季颺聽聞後不怒反笑——
她還真是會形容!
他輕笑着,長指掠過柔軟順滑如上等絲綢的髮絲,暗暗詫異美妙的觸感,似乎並不在乎岑紫箏對自己的這種稱呼!
“親愛的,不要刻意去惹怒我,我疼你戀你,正是因爲我看上了你,誰讓你看起來如此可口,誰讓你簡單的舉手投足便能引我慾火焚身,所以,無論怎樣,即使你不想回憶過去,我這次也絕對不會放手!”
他戲謔的語調中帶着一絲強悍,神情卻一片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