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臧笙和胡青被團團爺爺帶到一個山洞裡去了, 主要是胡青身上的氣息那些貓崽子受不了,一個個的戰戰兢兢不敢動。

即使後來胡青威懾夠了把氣息收斂也沒用,該抖的還是抖。

團團爺爺回到山洞最裡面變成人形穿好衣服纔出來, 他的妖齡只比胡青小一點, 但是修爲上他與胡青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也是因爲他們這一隻天賦都不怎麼好, 不過他們也所求不多。

“說吧, 來找我什麼事?”他盤坐在一塊石頭上, 把團團放到腿上順毛,這小崽子又胖了那麼多。

胡青靠在山洞門口的牆壁上朝臧笙努努嘴,讓他說。

臧笙站着, “是這樣的,我不久前才發現自己是半妖, 也是胡青幫我找到團團的, 說是氣息方面有些相像。”臧笙組織着語言, “我的原形也是一隻黑貓,收養我長大的爸媽說我在出生時就是人類小孩的樣子了。”

臧笙走近一步, “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如何幻化人形的所謂傳承,也聽不懂什麼修煉功法,有一位前輩讓我最好找到族人,或者我想知道您有沒有關於我父親的印象?”

團團爺爺確實能感受到臧笙身上因爲不會收斂而大肆散發的氣息,與正常小妖相比都要淡下去很多。

“能看看原形嗎?”

臧笙爲難, “這個恐怕不行,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總不能現在來點刺激的變回去吧, “不過, 我手機裡有照片行嗎?”

那還是易程幫忙拍的。

“我先看看。”他雖然不怎麼出外面, 但是手機還是認識的。

臧笙打開手機相冊,挑了一張比較正常的給他看, 至於那些翻肚皮的就不需要看了。

團團爺爺仔細瞧了一會,“有點點眼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臧笙接過手機,“那請您好好想想,或者不知道他在哪,指個方向也行。”

“讓我再想想,我肯定是見過的。”團團被自家爺爺順毛順得直接在他腿上睡着了。

“你今年幾歲了?”他問臧笙。

“二十六。”

“那就二十六年了啊,讓我再想想。”他摸着崽子的軟毛,“你們可以出去走走,別嚇到崽子們就行。”

臧笙爲了不打擾他便和胡青出去了,他剛纔拿手機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並沒有信號,想很易程打個電話都不行。

山洞裡剛來的那地方不算很遠,臧笙打算去擼會貓,胡青實力拒絕,“你去吧,我到處跑跑,到時候要是我還沒回來,你可以讓團團先帶你出去。”說着將車鑰匙給他就變回原形,三兩步就不見影了。

臧笙將手機和鑰匙都放衣服口袋。

那片曬貓的場地經過胡青的氣息碾壓,現在還能悠哉地趴在原地懶得動地方的貓也沒剩下幾隻。

臧笙就近蹲下,一隻同樣的黑白斑點貓在石頭上攤成貓餅的樣子一動不動,要不是察覺到有東西靠近而抖動的耳朵,可能真的要認爲對方已經成爲一片貓幹了。

臧笙蹲了一會發現對方還是一動不動,揣在懷裡的手蠢蠢欲動,伸出手的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也算是貓妖中的一員了,要是再對這些貓動手是不是就算是騷擾了?

他蹲着往外挪了兩步,他作爲人類的那一半血脈讓他對擼貓蠢蠢欲動,但是另一半血脈卻提醒他別越界了,更何況他甚至直接看都看不出來這隻貓餅是男還是女。

正當他心裡做着心裡鬥爭的時候,褲腳上傳來一陣動靜,低頭一看,是那隻貓餅挪過來了,直接攤着伸爪子無聊地勾了勾,尖利的爪勾把臧笙的褲腳勾出線。

可能是作爲妖那一半的血脈逐漸甦醒的原因,臧笙已經能夠聽懂同族妖的話,而這隻貓餅懶洋洋的問他,“你是哪家的小崽子?”在臧笙聽來,那就是一個嗓音低沉的成年男子的聲音。

臧笙不敢動,任他勾自己的褲腳,忍住去摸腦袋的手。

“我不是小崽子。”臧笙蹲着,雙手圈着膝蓋看他。

“也是,成年了就不喜歡被叫小崽子了。”說着撩起眼皮看他,感覺十分認真地問他,“要舔毛嗎?”

臧笙愣了,反應過來立即拒絕,“不不不,不用了。”

貓餅收回前爪壓在自己下巴上,仍然一副攤開的模樣,姿勢都不帶動的,撩着眼皮看他,“感覺你的人形有點像那個曾經跟老虎精打架的那隻大貓啊。”他那個時候剛好在樹頂上抓一隻逃跑的蝴蝶,剛好看到那隻老虎精被揍得嗷嗷叫。

他剛說完臧笙就聽到後面過來的團團爺爺的聲音,“我想起來了。”

臧笙站起身看他,激動道,“是誰?他在哪?”

團團爺爺讓他別激動,將懷裡的胖貓放到地方貓餅的邊上,貓餅終於收起他那攤平的身體,將團團撈進懷裡舔了一口。

他順便就着在兩隻貓身邊坐下來,拍拍邊上乾淨的石塊,“來坐着,慢慢說。”

臧笙按照他說的坐下,“說吧。”

“他啊,是我靈貓一族唯一一個繼承了少量白澤血脈的貓了,在我還不能化形的時候就見過他了,那個時候大人就很厲害。”那是他們一族的崇拜對象,雖然見過他的貓很少,現在想想也還是懷念的,“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二十七年前,按照你半妖的身份,那時候你的生母應該剛有你,而大人在那段時間狀態十分不好,我們也不敢問。”

“後來呢?他去哪裡了?”臧笙問,“他,知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唉,這個就不知道了,至於去了哪裡嘛,二十七年前他是往沿海去了,不過現在外面不是那什麼交通便利嘛,到哪去就不清楚咯。”

臧笙聽完之後一陣失望,按照現在知道的信息那還是無法找人。

正當他沮喪的時候,抱着胖貓的那隻出聲了,確實對團團爺爺說的,“是不是那隻身上的毛髮有銀白色條紋,在陽光下閃得厲害那隻貓啊?”

團團爺爺十分不客氣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見過他?什麼時候見的?”

“三年前見過,在烏龍嶺上看到他和一隻老虎精打架呢,好像是因爲什麼地的原因,具體不瞭解。”他看到那隻老虎精只有被揍的份覺得無趣就離開了。

“是本市那座烏龍嶺嗎?”臧笙確認道。

“當然。”他可懶得跑太遠。

團團爺爺攤手,“就這些,再多久沒有了。”

“沒事,這次還是打擾你們了。”臧笙起身向他們告辭,“團團要帶回去嗎?”

“不用,讓他陪我們待幾天。”斑點貓雖然看向懷裡的眼神有些嫌棄,但是舔毛的動作很輕柔。

他不知道的是斑點貓心裡想着:這小崽子養着一身肉該鬆鬆了。

“那我就先離開了。”臧笙走之前給他們留了一個名片,仍然是易程的私人名片,因爲他現階段說不好還會出什麼問題。

至於他給的名片在第二天就被玩丟了的事他就不用知道了。

臧笙跟着另一隻帶路的貓咪出了結界,坐上車的是感嘆胡青果然自知之明,想着他這一時半會的是出不來了,臧笙直接開車離開。

胡青那可是有非科學方法堵貓的狐狸,不怕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