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柳柊背書,衆豪傑將視線從趙敏身上收回。
趙敏和張無忌鬆了口氣。
趙敏心中惱恨柳柊。
你既然知道我與張無忌只是相愛,爲什麼之前非要用我和張無忌的關係做話頭?
趙敏眼中閃爍着暗芒,柳柊沒有發現。
即便發現了,柳柊也不會放在心上。
是,趙敏是非常聰明,說不定會算計到柳柊。
但有時候,光聰明是沒有用的。
一力降十會。
任何陰謀再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會撲街。
幾大門派的高手出動,成昆的手下全部被消滅。
成昆也被兩大高僧擒獲,丟在廣場中央。
宋青畫與黃衫女的戰鬥也結束了。
黃衫女不是宋青畫的對手,被宋青畫打敗,再也沒有臉留下來,灰溜溜地跑了。
連自己來的目的都沒有辦。
柳柊能猜測她來是爲了什麼,該是爲了屠龍刀與倚天劍中的秘密。
柳柊想了想,遂找上滅絕師太。
“師太,我們聊聊屠龍刀和倚天劍的秘密吧。”
滅絕師太警惕地瞪着柳柊:“你想說什麼?”
柳柊:“九陰真經,武穆遺書。”
滅絕師太:“……”
這邊兩人聊着,那一邊,謝遜與成昆的恩怨大戲上演。
渡厄三位大師帶着謝遜來到廣場,謝遜見到成昆,分外眼紅。
兩個人就此在廣場上進行了一場生死搏鬥。
最終成昆死在謝遜手中。
而謝遜也廢掉自己的功夫,最後還是拜入了少林,做了和尚。
此時,在山下望風的殷梨亭以及華山派的高老頭施展輕功跑上山,一邊跑,高老頭一邊大聲叫嚷。
“來了,元朝大兵來了。”
衆豪傑譁然,驚懼不已。
他們個人武力不差,若是遇到幾個十幾個乃至幾十個元兵,都能夠殺掉。
但是對上成千上萬乃至十萬以上的元兵,他們能逃出去都是幸運了。
蟻多咬死象!
這時候,楊逍越衆而出,高聲叫道:“大家不要慌,我們明教的軍隊已經埋伏在少室山下。到時候,我們來個裡應外合,一定能夠消滅掉元兵。”
“原來你們明教早就有佈置,是不是安排來對付我們的?若不是元兵來了,你們是不是便要指揮山下的軍隊消滅我們啊?”
楊逍忙道:“不是,我們明教的軍隊只對付元人。至於事先佈置,是與武當、峨眉、華山以及丐幫商量好的。”
柳柊接上楊逍的話:“我們來少室山之前接到消息,知道這一次屠獅大會又是元人針對江湖的一場陰謀。我們遂與明教聯合起來,決定將計就計。”
華山的高老頭挺胸道:“老夫可以作證。”
丐幫掌鉢龍頭挺身而出:“丐幫也可以作證。”
空聞大師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老衲也可以作證。”
滅絕師太雖然恨不能給楊逍一劍,但此時也不得不出面作證。
有了衆多門派的高層作證,江湖一衆豪傑這才相信了明教算是自己人。
張無忌驚愕地看向楊逍。
楊左使什麼時候跟其他門派聯手定計的,他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周顛幫他問出了這個疑問。
楊逍苦笑一笑,看了一眼臉色異常難看的趙敏。
彭瑩玉等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
彭瑩玉按住周顛的肩膀,讓他不要再問了。
楊逍衝着張無忌拱手:“教主,屬下自作主張,願意任罰。等這件事情過後,屬下辭去左使的職位,只做一個普通教衆。”
“不,不,不。”張無忌忙擺手,“你做得很好,多虧了你,這一次的危機才能解除。咱們明教對江湖衆豪傑有了救命之恩,緩和了雙方的關係。”
楊逍再次拱了拱手,沒有再說什麼,心中嘆息不已。
如此一個沒有主見的教主,明教以後能好嗎?
不止他這麼想,彭瑩玉等人也都這麼想。
明教一衆高層中,除了張無忌的外公殷天正舅舅殷野王以及與趙敏關係不錯的範遙,其他人心中對於張無忌這個教主或多或少都有了質疑。
當然不是對其人品的質疑,而是對其能力的質疑。
趙敏握緊了張無忌的手,小聲對張無忌道:“你的這些手下不再信服你了。你這教主之位當不長遠了。”
“我本來沒有想過當教主的。”張無忌嘆氣。
當初他不想當教主,被衆人推舉上位。
現在他一心想當個好教主,但明教衆人又不想他當這個教主了……
張無忌只覺得心涼。
他回握緊趙敏的手,問道:“敏妹,若若不做明教教主,你還願意跟着我嗎?”
趙敏輕哼:“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明教教主的頭銜。你不做明教教主也好,咱們之前就沒有那麼多的障礙了。我們一起遠離這些糾紛,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
張無忌的心漸漸暖了起來。
“等這件事情過後,我就將教主的位置交出去。我帶你回武當山,去見太師傅。”
趙敏不由擔心:“你太師傅會接受我嗎?你那兩個師兄的態度可不是很好。”
張無忌:“他們、他們……”
張無忌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道:“剛纔青書師兄幫我們說話了。他爲人還是很公正的。”
趙敏扯出一個笑,心中十分惱恨柳柊。
若她現在還有手下的那一幫高手,一定會命令他們將宋青書這個傢伙給殺掉。
兩人沒有發現,明教的人看到他們膩歪在一起嘀嘀咕咕,全都搖頭嘆氣。
便是範遙也嘆息。
在江湖豪傑與明教軍隊裡應外合下,元兵打敗。
這一次元兵的帶隊將領是王保保,本該被人擒下,但在趙敏的哀求下,張無忌放走了王保保。
面對失望不已的明教衆人,張無忌主動卸下了教主的位子,將其傳給楊逍。
之後,張無忌帶着趙敏翩然離去。
武當六俠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眉頭皺起。
柳柊安慰幾人:“無忌師弟應該會回武當山拜見太師傅,等我們回到武當山,或許能再見到他們。”
“無忌他……”張松溪只說了三個字便說不下去了,搖頭嘆息。
宋青畫:“不愧是五叔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