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事後,依舊沒有溫柔(文)
清晨,天空是白濛濛的一片,雲朵混沌的就像一塊塊不成形的棉花,已有小鳥在陽臺上停息,側着小腦袋,鳴了幾聲,又引來了幾隻小鳥息腳,伴曲伴唱。
房間裡的大牀上,男人被身旁的女人像樹熊一樣抱緊,皺着眉,忽然間,把眼睛睜開,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側臉過去發現自己的手臂正摟在身旁女人的腰上。
“……”
呆看清他身旁的女人是誰的時候,亨少凱立馬把放在那女人腰上的手抽離,起身,一腳把那仍想把身體靠過來的女人踢到牀下去。
咚!的一聲響起。
“哇啊~~嘶…..好痛…..”滾到地上的敏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叫喊着。
即使是掉到鋪有地毯的地面上,但是還是會把身體撞疼。
敏嘉揉着撞疼的後腦,爬起身來,驚覺地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雙手捂住重要身體部分,開始狂轟亂叫,“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聲劃破清晨,驚飛駐足在陽臺上的小鳥。
“給我閉嘴!”亨少凱黑着臉大喊,隨手拉起牀上的另一張被子丟到她的頭上。“再喊我就把你從這五樓扔下去!”
聽到頭上傳來的恐嚇,而且又有被子遮身,敏嘉很時務地把尖叫收起,從頭上拉下被子,把身體包裹地密密實實的。
眼睛就像怨婦一樣死死地盯着牀上光着上半身的亨少凱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昨晚的事情她完全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亨少凱,你給我說清楚!”因有被子護體,敏嘉氣得跳上chuang,指着亨少凱大喊。
“就這樣,昨晚你一直在色-誘-我,而且我又喝醉了,所以就這樣。”亨少凱板着臉說。
“你…..你…..你說,我….我…我居然色-誘-你?怎麼可能!”敏嘉擺手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忽然想到什麼,瞪大了眼睛問:“就這樣是什麼意思?就這樣就是怎樣?該不會…...我和你…那個…那個了?”
“該做的都做了。”依舊機器人一樣的撲克臉,不一會兒,少凱看着敏嘉快要悔青腸子的樣子,眯起眼睛,開口問道:“倒是我問你,爲了錢的你,真的什麼都可以做,是嗎?”
“什麼意思?”
“還聽不懂嗎?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在夜總會當小姐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嗎?!啊!!!”
“……我…..”被他這樣一吼,敏嘉啞言以對。
“我不管離婚後的你去做小姐,還是到街上撿垃圾,或者是掃街道的清潔工,但是,在沒有離婚之前,請你約束好自己的行爲,別敗壞了我們亨家的名聲。”
“亨家的名聲?”敏嘉聽了失笑,“呵,我看應該沒有人知道我是你的老婆這件事吧,除了爺爺跟爸爸媽媽,還有你跟我知道之外,大概都沒人知道我是你老婆這件事吧,既然都沒有人知道,我有什麼好顧忌的?而且我們都不當結婚是事實,你自己之前也不是跟我說明了嗎?我只不過是個取悅你爺爺的玩具罷了,既然我都把玩具的身份做好了,我做其他什麼事都不關你的事吧?”
“……”這該死的女人在狡辯,而且還很有道理,“如果爺爺知道的話,你是不是打算把他氣死?”
“…….”想把爺爺氣死的人不正是你嗎?亨少凱,居然在爺爺住院的時候都不去看他一眼呢。
“所以,別再讓我在夜總會看見你的出現!”亨少凱厲言。
“哼。”敏嘉輕哼,賭氣般把臉別過去。
“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纔怪!偏要去!誰叫你這吝嗇鬼,一分錢都不肯借我!
敏嘉走下牀,往地上四周尋找衣服,地上除了亨少凱的衣服,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在,她擡頭問正要下牀的亨少凱,“我的衣服在哪?”
“在洗澡房。”
聞言,敏嘉拉起拖在地上的被子,跑到洗澡房找她的衣服,沒想到,衣服是有在,但是卻是溼漉漉地躺在浴缸裡。
經過洗手檯,敏嘉發現鏡子裡面的自己,臉上乾乾淨淨的,煙燻妝全卸了,臺上,還留有被抹過粉底膏、睫毛膏的毛巾在,她拿起毛巾端詳了一會,昨天是她自己把妝卸了?
敏嘉拿着擰乾的衣服,從洗澡房走出,看着亨少凱換了一套運動休閒服,仍站在牆壁上鏡子面前整理他自己的頭髮,她轉身走到房門將要開門離去,卻被亨少凱叫住:
“昨天晚上是個錯誤,也是個教訓,教訓你以後別隨便就跟人家拼酒,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還硬撐。”
“……,對,的確是個錯誤,”敏嘉一個轉身,盯着他看,“所以,你別誤會我會因爲這個就會纏着你不放,我不會這樣。”
“是這樣嗎?”亨少凱笑笑,透過鏡子看着敏嘉,“所以你也別認爲通過昨晚所發生的事,我會對你有什麼改變,我不會,因爲昨晚一定是我喝醉了,不然我不會那麼大意,讓你有機可乘。”
“呵。”敏嘉“嚯”的一聲,覺得好笑,“真好笑,你確定你昨晚喝醉了?你確定嗎?”
“你想說什麼?難道不是嗎?”
敏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旋轉門把,把門打開後,才說:“那麼我想問你,昨晚在你醉了的時候,怎麼會有清醒的時間來幫我臉上的煙燻妝給卸下來呢?亨少凱,亨先生?”言畢,頭也不回地離開,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去。
“……”
亨少凱似乎被她抓到蹩腳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敏嘉,把門關緊了,靠着房門蹲下去,捂住拼命加速急跳的心。
怎麼會這樣,
心跳得很快,
怎麼會這樣,
如果,昨晚,他真的是清醒的話…….
“……”
站在鏡子前,弄好打好髮蠟的頭髮的亨少凱,他側身端詳遠處的大牀,被單已是被他整理好,在整理被單的時候,卻發現到什麼都沒有,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