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一抖。
“怎麼樣?要不要出去轉轉透氣,或是你帶我去哪裡兜風?”
“我沒有車。”
“哦,那也可以打車。”
“小姐,我並不想離開,我也不想帶你走,我在等一個男人。”他笑着說。
“等男人?你的同伴都去開心了,你卻在這裡等?”
“沒辦法,等愛的人犧牲一點時間算什麼?”他對女人飛了一個媚眼。
“啊!”女人不由得也一抖,“你!你!你是?”
“沒錯,我和你一樣,喜歡男人!”他故意裝腔作勢地說。
“我呸!最討厭你這種不男不女。”惹火女郎被氣走了。
朱子彬立刻笑着走了過來,“沒想到,你還真有一手。”
“你纔有一手,隨便找個女人就想來勾引我?”
麥先志也走過來了,“我,沒有女人來調戲你嗎?”
“你去哪裡了?”朱子彬問。
“出去透氣,吹了下風,準備要回去了。”麥先志說。
“哈哈!剛剛有個女人來找我透風,和你真是志同道合,可惜你不在。”我笑。
“是嗎?”麥先志很意外地看着朱子彬。
朱子彬立刻說:“好了,你們倆都是正人君子,我是小人,我不奉陪二位了。”
麥先志再次見到知曉已是一月之後,他自認爲已經走出了離婚的陰影,對知曉也沒有那麼想念了。
知曉再次在書城遇到麥先志,自然而然地發起牢騷來,她說明珠以各種方式來爲難她,甚至不讓她的公司在中國的市場立足,這個女人,軟硬不吃,態度強硬得很。
麥先志當然知道明珠的一慣作風,但是當初一直做同事對他還算客氣,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知曉是自己中意的女子,自己垂青於她,暗戀她,也欣賞她,但是她卻始終不與自己談感情。
上次分開之後,自己又約過幾次,她都說自己忙得沒有半點時間出來喝茶吃飯,他只好作罷,今天遇到,天賜良機,自己卻不能約她出去坐坐,因爲我說今晚
做飯,要親自下廚,所以約會什麼的都得下次了。
“晚上我家有大餐吃。”麥先志忍不住告訴她。
“哦?請了廚師?”知曉問。
“是的,我表哥親自下廚,他懶了近四十年,做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活神仙,現在纔開始學習做人。”
“那,我能否有幸去品嚐一下你家今晚的大餐呢?”知曉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當然,可以。”麥先志激動地說,“好久不曾與美女共食。”
但是我不悅,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兩個男人的生活。聽見開門聲還很喜悅,後來聽到女人悅耳的聲音,他便躲進了廚房不出來。
我的烹飪水平果然很高,一屋子都能聞到那鍋湯的鮮和香,知曉連連稱讚,麥先志便先行去廚房將湯給端了出來。我便跟在麥先志的身後直齊出來。
“沒想到你是個全才。”麥先志先用勺子舀了口嘗,然後不停地點頭,“天下奇才,明天電梯壞了,你也去修吧!”
我笑着問湯的味道如何,知曉也忍不住嚐了一口。
“聽說你本事樣樣齊全,湯好喝極了,你能否再教教我如何對付一個女人?最好是將她徹底打敗,永不翻身。”知曉邊開玩笑邊泄憤。
“哈哈!最好的辦法是讓她枯萎,不如搶她老公,奪她家產,讓她一無所有,看她還如何囂張?”我無所謂地說。
“好主意!”知曉說。
麥先志瞪了我一眼。
“這就是你的“愛人”?”我偷偷地問。
麥先志點點頭。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我終於肯正視知曉,知曉今晚的打扮很令他喜歡,很隨意,頭髮全部往後梳成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知曉的額頭很寬,令人想到心胸也寬敞,白色的襯衫罩在修身的窄腳的牛仔褲上,腿很長也細,很令人舒服。
知曉抿嘴笑了笑,“奇怪,在你們這裡,我居然很輕鬆很自在,整日坐在辦公室裡可真壓抑呢!”
“那你以後可以經常來我家吃飯,帶上小海娃也行,我們哥倆歡迎你們。”麥先志興奮地
說。
“那還得你這位高傲的表哥也得歡迎才行呢!”知曉喝了幾口湯,臉色紅潤得很,她看着我,我看着她,臉突然就紅了。
我藉口還要炒兩個青菜,進了廚房。
“咦?這是什麼?”知曉從屁股下面抽出來一張折皺的白紙,上面居然畫着一個女人的背影素描,女人站在江邊,長髮飄揚,只一個背影,卻感覺到美不勝收。
“他呀!學美術的,雖然現在跟着我做生意,偶爾沒事了,靈感來了,會隨時隨地作畫,畫在任何地方。”麥先志說。
知曉溫柔地笑着,看得入了迷,麥先志也看她入了迷,想起了中學時偷偷暗戀的坐在自己前面的女生,總能聞到她頭髮的香味,看到她的內衣從衣服隱約透露出來,真是令人魂不守舍。
“我很後悔。”麥先志說。
“後悔什麼?”
“後悔那天晚上我居然會放你走,如果我不放你走,你現在和我也不會這麼生疏,是我沒有經驗,現在想要再靠近你,還有機會嗎?”麥先志激動握住知曉的手低聲說。
“沒有,你是好人。我也很喜歡你這種男人。”
“可是你不會愛我對不對?”麥先志問。
知曉笑而不答,此時我也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一碗青脆的上海青。
“我喜歡你的畫!”知曉舉起手裡的白紙。
我只是瞄了一眼,不以爲然地說:“哦!”
“果然是搞藝術的,連脾氣也是,幸好我運氣好,否則你肯定是不歡迎我吧!”知曉又笑着說。
我只顧着低着頭,將三人的碗筷擺好。
“很明顯他歡迎你啦!你看,有湯有菜,等下還有他拿手的拼盤。”麥先志大聲說:“是不是?!我?”
“白小姐,你很適合穿裙子!”我說,看着知曉,倆人對視了幾秒,知曉臉紅了。
“她經常穿裙子,美極了。”麥先志說。
我放了點音樂,三人開始就餐,麥先志興奮得如同小孩子過年,而知曉與我卻偶爾說幾莫名其妙的話,矜持地吃着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