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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我們來打個賭吧。”上官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着深深的倦意,這樣的倦意或許就是作爲上官家守護者帶給她的一切了吧。
上官煙眼中閃過了然,在確定這個人是自家三姑姑的瞬間她就明白這個夢,並不是夢靈拖住了做夢人,而是做夢人自己想要呆在夢裡而已。而作爲上官家守護者的上官月明顯是能夠控制夢境的做夢人。
夢是人的潛意識,一定的程度上是屬於做夢人的思想,而能把握潛意識的人,不是沒有。只是很少,而他們剛好運氣好,或者說自家姑姑能力太強,剛好被他們遇上了。
“月姑姑是什麼意思?”上官火道,在他身後的上官風憋着一張娃娃臉,欲言又止。
“打賭的意思就是你們賭贏了,我就跟你們回去,輸了就回去告訴父親大人,我不會回去了。”上官月低頭撫了撫琴絃,神色平靜似乎她說的話只是在聊家常。
“賭什麼?”上官煙走過來蹲在古箏前笑眯眯的問道,“吶,姑姑你長的真漂亮啊。”
“呵呵,沒有想到,2年沒有見到小煙,這嘴倒是甜了。”上官月一笑。
這哪跟哪啊,上官火聽到2人的對話揉揉眉頭,他感覺自從見到這個所謂的妹妹上官煙自己皺眉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上官煙,我們是要把姑姑帶回去。”上官火一把拉起上官煙,道。
“我知道啊?”上官煙掙開上官火的手眨了眨眼睛,一付我明白的意思。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
上官火海未能說完,就被上官煙打斷了,“就是帶月姑姑回去是嗎?”上官煙撇嘴,“你認爲在姑姑的夢中你能夠強制帶姑姑回去嗎?在能控制夢境的做夢者的夢空間裡,我們或生或死,只不過是做夢者的一念之間而已,這點你不明白嗎?”
簡單和不簡單或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對於上官月來說這一次她再次賭上了自己的自由,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呢,遙遠的記憶裡她已經快要忘記了,但是那樣冷漠堅定聲音她依舊記得,理智的讓她無可反駁。
但是這一次,上官月低頭看着眼前的少女,鵝黃的女冠服飾讓她看起來漂亮非常,高高冠起的頭髮,還有那曾經在那個家裡失去的活力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其實這裡本就是一個牢籠,悲哀者的牢籠。
而自己曾經也如同眼前的少女一樣,青春活力和天真過,但是卻磨滅在這歲歲月月的守護之日裡,爲什麼呢?
呵,上官月微微自嘲一笑,心中其實明白這也是當初的選擇而已。如果自己不願意那麼又怎麼會做了守護者這麼多年呢?上官月微微擡起手指上面泛起藍色的光芒,那是依舊在支撐結界的放不下。但是,上官月想起上官風理所當然的話語,自己即使犧牲了那麼多,又有誰能夠對我感恩呢?其實她要的並不是什麼感恩啊,但是,
“你們知道地藏的地獄不空誓言嗎?”上官月低着的頭用倦意又淡漠的聲音道,那聲音清冷帶着一絲堅定。自己再次任性一次吧,再次抉擇一次。
“自然知道,地藏王菩薩修行是曾發大願:衆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在經過不知多少世的修行後也證得佛果,卻未登佛位。因爲有宏願。”上官火這個時候道。他爲這代的翹楚,上官家爲道之後人,只是在如今看來佛道本就開始融合,對於佛經他自然也知道些。
“呵呵,你們不認爲這個願望不愚蠢嗎?”上官月笑道,宏願啊,自己也曾經這樣作出這樣的願望,她本來以爲她當守護者就可以,但是爲什麼自己會感覺到這麼累呢,爲什麼這樣的犧牲還有人認爲是理所當然的呢,自己是不是錯了,人應該要自私點的,這樣的想法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的心裡漸漸衍生,然後慢慢的她做起了夢,她不知道夢的空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終於有一天她呆在夢裡不想出去了,可是自己心中又放棄不了自己這麼多年堅持的東西。猶豫的感覺她無法決定。
但是她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或許不能稱之爲機會,只是一個想逃離的理由吧。
“所以說,我們的打賭和這個地藏說的這句話有關嗎?”上官煙道。
“不是,那個我們這個時候必須要和姑姑打賭嗎?”上官風臉色蒼白,終於說話了,他長的可愛,從小就受本家的人照顧非常,怎麼說呢在他們這一代裡上官風和上官煙是兩個極端,只是這兩人極端的人這一次其實是第一次見面,所以對於自家爺爺所說的如果結界破壞了,所有帶着罪字印記的人都會死,那麼怎麼可以,那些喜歡他的人有些帶着那個印記其中包括自己的母親,怎麼可以讓那些一直寵愛自己喜歡着自己的人和母親,怎麼可以讓他們有死去的危險呢?他擔心、着急,然後憤怒,所以說人爲什麼要去傷害別人,其實是不得已還是說自私呢?
這個世界上的理論與理由總是複雜的令人無法理解。
而對於上官煙來說,對於本家的人算不上好感。
所以當上官風着急的在動手之際被上官煙攔下了,不,應該不是上官煙,而是上官煙身邊的小狼。
人如其名,上官風的靈力果然在風力上能力較高,上官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如果不是小狼突然挑起在上官月身後的半空中咬住上官風要劈下的手,或許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娃娃的臉龐此時已經是痛苦非常,“上官煙你幹嘛——”上官風猛的一甩手,小狼被甩開在空中漂亮的一轉身,萎靡的貓眼此時異常光芒,就那樣瞪着上官風,那眼裡似乎是諷刺般。
“你——”上官風可以說是萬千寵愛爲一身的長大的,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眼光。頓時風刃飛舞,“哐當——”風刃掠過,在上官風和小狼之間的種着花的花盆首當其衝,被風刃齊齊的隔成幾塊掉落在地上變成碎片。
小狼貓身靈活非常,幾個跳躍,躲開了風刃,風刃釘在地上,在地板上形成深深的刮痕。真是力道非常。
“你幹什麼——”上官煙抱起小狼瞪向上官風。
“哼,你看我的手。”上官風擡起手,上面齊齊的一排貓齒印,紅紅的在他那白皙的皮膚上倒是好看的緊。
當然如果忽視他那要殺人的眼神的話。這個絕對是個美少年啊。
不過對於上官煙來說傷害小狼的人縱使是傾國傾城也是不可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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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在手,白色的靈光,同是風符。
“你太不講理了——”上官風見此,更是憤怒,風在他的周圍旋轉,本是平靜溫暖的房間,此時卻搞的烏煙瘴氣。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你們以爲這是什麼地方。”琴音起,上官月擡起眸子看了看屋裡的一切,然後幾個高音出,風定,屋子裡破壞的東西開始還原。
詭異的感覺,卻又那麼自然。
上官煙收起符咒。對上官風聳聳肩。低頭時,卻看到小狼一副感動非常的樣子,上官煙嚇了一跳,嘀咕道:“你別這樣看着我啊,我的寵物怎麼可以被本家裡的人欺負。要知道本姑娘可不是以前的上官煙了。特別是這些本家的少爺們。”
小狼頓時給她一個白眼,什麼嗎,原來是借我的事情報仇啊。
“咚叮噹——”正在上官煙盒小狼大眼瞪小眼之際,幾絲銀光閃過。
“住手——”上官火的聲音,不過已經遲了。
當上官煙擡起頭看什麼情況時,尖銳的琴絃,泛着冷色的光芒,入地三寸,而上官風卻被定在那裡,琴絃穿過他的頭髮,腋下,只要稍錯位一點,他一定血濺當場。
所以說越是溫柔的人,越是不能得罪,因爲他們平常壓抑着自己的怒氣無法伸張一旦爆發出來決定是要人命的。
上官煙嘖嘖的搖頭,看着上官風那張嚇得刷白和抖動的跟什麼的樣子,突然可憐起他來。
所以沒有等到上官月再次教訓上官風,上官煙就插嘴道:“姑姑要和我們打什麼賭呢?”
“賭地藏值得不值得。”上官月看着在地上抖動的上官風一眼,到底是孩子啊,然後對上官煙道。
上官火上前將到地的上官風拉起,上官風不愧是上官家這代的翹楚之一,順着上官火的手還是站了起來。臉色白的很,倒是不抖了。
“那麼姑姑賭的是什麼,不值得嗎?”上官煙看着那恢復的花盆和花盆裡那漂亮的小白花道。
上官月點頭,“我當然賭不值得,而你們當然要賭值得。”
“姑姑的夢中,受着姑姑的意識影響,我們肯定輸。”上官煙道。
“這就是賭局。”上官月瞥了上官煙一眼,看了看想要說什麼的上官火,和依然臉色發白的上官風,一揮衣袖,依然消失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