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資本補貼期的薅羊毛計劃
安恆無比後悔，但更後悔的是油庫。
他們曾經差一點敲定了雙鵰的網絡播放權，但因爲網上的輿論，選擇觀望，後來又想壓價。
這是正常的商業策略，蘇哲也沒有生氣，只是沒有讓步，讓張洪偉慢慢談，不要着急。
但誰知道，吳佩佩靠【黃容】系列視頻，竟然在海外都有了名氣。
雖然油庫進不了海外，看似沒什麼用，但名氣出口轉內銷後，讓國內粉絲們無比自豪。
御三家立即改變態度，對雙鵰都無比上心。
張洪偉和他們談着，而在談判中，官方新聞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她當做榜樣進行宣傳——
羣衆日報：
【吳佩佩以黃蓉之名，主打傳播中國傳統美食文化，通過鏡頭語言呈現田園生活，令外國網友喜愛並評價說“她在重新向全世界介紹，被我們忘記的那些中國文化、藝術和智慧。”】
現在最開心的是劇迷和書迷，都知道雙鵰的小說已經寫完了，電視劇也拍完了，都十分期待：
“一個就罷了，兩個就罷了，前三都是蘇哲編劇的作品？！哪怕只以編劇這個身份，他也是圈內頂級的大編劇。”
甘蔗們的主要矛盾是，蘇哲有限的時間精力，無法兼顧他廣泛涉獵的領域。
【電視劇無所謂，但這兩本書抓緊上傳啊！】
而且因爲聯名，【華夏小哥】的賬號也被順勢挖出，媒體才知道，原來蘇哲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在海外有了幾百萬粉絲。
“龍傲天的作品雖然數量不多，但質量太誇張了，都是精品，是不是已經成爲電視劇領域的一哥了？”
【意思是你們努力做也沒用，我隨手一做就成了。】
當然，新聞不會只關注臺前的人，更會挖掘背後的真相。
蘇哲接受了專訪，說了一些“講好華夏故事，華夏的就是世界的”之類的套話。
圈內無比震撼，其實蘇哲十分淡定，甚至覺得：就這？
因爲算總價格的話，雙鵰並沒有很誇張。
觀衆們的呼聲讓御三家都呆不住了，不斷提高報價。
央臺新聞：
油庫的決心也更大，因爲《笑傲》的觀衆們大概率繼續看雙鵰，連續幾部蘇哲的武俠劇，能夠持續穩定新會員。
專訪的採訪部分也很有意思——
蘇哲更傾向於油庫，畢竟《笑傲》已經賣給他們了，金庸武俠系列的電視劇在一個網站上，更方便一起宣傳。
記者：蘇哲，你讓【華夏小哥】和【黃蓉】兩個賬號在海外都圈粉百萬，有什麼訣竅嗎？
【沒辦法，按蘇哲的習慣，爲了防止劇透，電視劇播出結束後才上傳小說。】
看到這些，網友們十分吃驚：
【明白了！好像沒毛病。】
【蘇哲說得太高深了，什麼意思？】
【高情商：無心恰恰用，用心恰恰無。低情商：我是天才，你們學不會。】
劇組這麼多人，蘇哲是創意提出者和幕後老闆這件事根本瞞不住，也不需要隱瞞。
前言：蘇哲以【華夏小哥】之名，通過復原原始技術，在海外獲得了400萬粉絲；又策劃讓吳佩佩以【黃蓉】之名，通過田園牧歌式的生活在海外圈粉無數……
【太低調了吧？】
所以最後，還是油庫咬牙出了最高價，《射鵰英雄傳》單集1600萬，《神鵰俠侶》單集2000萬，分別成爲單集價格排行前二的電視劇。
【國之交在於民相親，民相親在於心相通。吳佩佩的視頻，沒有一個字誇華夏好，但她講好了華夏文化，講好了華夏故事。她只是默默地在那裡幹着農活，但全世界各地的人，卻開始瞭解“有趣好看”的華夏傳統文化，並紛紛誇讚華夏人的勤奮、聰慧，進而開始喜歡華夏人，喜歡這個國家。不得不說，吳佩佩是個奇蹟，一顆平常心做出了國際文化傳播的奇蹟。】
這讓圈內都震撼了：
“一哥有些誇張，畢竟要算總收益，但毫無疑問，龍傲天、蘇哲的作品，是圈內最最重要的資源。”
雖然由於題材所限，原始技術的吸引力肯定比不過古風美食，但蘇哲連續操作出兩個在海外圈粉的賬號，立即引起了媒體的好奇。
《文化走出去，期待更多的蘇哲》。
【蘇哲還在海外當網紅？】
【其他偶像整天吹在海外多麼紅，他卻一聲不吭，要不是這次被扒出來，我們粉絲都不知道！】
【他還有什麼才華瞞着我們？】
但歌迷、劇迷、影迷甚至書迷們有些不開心：
【別鼓搗視頻了！爲什麼還不唱新歌/拍新劇/寫新書？】
很快，專訪在網上推出——
【看到定妝照，這倆顏值太搭了，天作之合！真的太期待了。】
而且遠遠超出了原記錄（《笑傲》1500萬），這樣一來，單集價格排名前三的電視劇，都是蘇哲，是龍傲天的作品了！
【那爲什麼還不播出？】
蘇哲：文化的融合和文明的傳播是一個奇妙的旅程，常常暗合“無心恰恰用，用心恰恰無”的規律。越刻意去展現，反而陷入文化的自言自語、孤芳自賞。
甘蔗們看到這些評論，感到開心極了：
【哥哥天下無敵！做什麼都是翹楚！】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神鵰俠侶》了！蘇哲、安靈兒雙廚狂喜！】
在前世，這兩部電視劇都是四五十集左右，蘇哲綜合了各個版本，雖然想多賺錢，但考慮質量，劇情沒敢拖沓，最終《射鵰》52集，《神鵰》48集，加起來也才100集。
和那些動輒七八十集的電視劇比起來，《射鵰》總價8.32億，《神鵰》總價9.6億，油庫一點都不虧。
算排行的話，《神鵰》能排到歷史第三，《射鵰》歷史第五，難道不值嗎？
（前世第一：《如懿傳》，單集1450萬，87集，12.6億。）
但在很多外人看來，《射鵰》和《神鵰》就是一部電視劇，畢竟是一起拍攝的，大多數演員都複用，只是第二部換了主演，才拆分成兩部。
（比如《星漢燦爛》和《月升滄海》，因爲政策不允許電視劇太長，就乾脆分成兩部，分別備案。）
那它們加起來總售價17.92億，就立即破紀錄了。
《蘇哲新劇賣出18億》！
新聞一出，就引發轟動了：
【18億？現在電視劇這麼貴嗎？】 【個十百千萬……多少個0啊？】
【聽說是《笑傲江湖》的前傳，這個價格也值。】
【現在御三家在開拓市場，燒錢提升股價，蘇哲這種龍頭人物，溢價也得買。】
蘇哲很專注網上的評論，發現網友們忍不住酸溜溜的，但由於他的好名聲，輿論風向還能控制。
其實他自己都覺得，甭管什麼經典電視劇，也不值18億。
——油庫根本賺不回來！
但資本燒錢推廣市場，爲了市場佔有率大戰的時候，根本顧不得考慮回本，哪怕賠錢也得撐下去。
比如網約車大戰的時候，坐車幾乎不要錢；外賣大戰的時候，吃飯同樣近乎免費；電影票大戰的時候，十幾塊就能看電影，養成了多少人的看電影習慣？
這些軟件背後的資本大戰，受益的是使用者，終於可以反過來薅資本羊毛。但也別得意，等資本佔領市場後，就開始揮動鐮刀割韭菜了。
但視頻網站的玩法不一樣，補貼用戶是沒用的——
免費給你會員，但網站裡的影視劇全都粗製濫造，十分無趣，你願意看嗎？肯定不願意！
所以資本的錢只能拿來補貼影視製作方。
補貼用戶，一人頂多能薅幾十塊上百塊，畢竟用戶太多了；
但補貼影視製作方，尤其是蘇哲這種龍頭，議價權太大了，就有了這恐怖的收益！
“所以說白了，咱和免費打車、白嫖外賣的用戶們一樣。”蘇哲冷靜地看着張洪偉，調侃道，“都是在薅資本羊毛。”
張洪偉苦笑：
“蘇總，你也太自謙了，能賣出這麼高的價格，是因爲你精益求精、才華橫溢，拍攝的電視劇讓觀衆們喜歡啊！”
蘇哲笑笑：
“我沒否認質量，但也要看時代大潮！等到補貼期過去，咱拍得再經典，也沒這種好事了。而這個時期，不可能太長……資本也燒不起！”
他想到前世，在經濟震盪，資本燒不起的錢的時候，電視劇價格猛地下跌，明星們的片酬也紛紛縮水，甚至縮水到原來的1/3。
其實那時候的電視劇，質量比熱錢涌入的時期更高，可偏偏是以前那些爛片，比如《孤芳不自賞》賺了大錢。
（就算換臉、高價片酬，製片方、明星等照樣賺大錢。）
哪怕蘇哲現在成爲了圈內頂級明星、編劇和老闆，算得上一方諸侯，但在資本面前也就那回事吧，根本無法左右大勢。
他也沒打算阻攔大勢，既然處在熱錢期，就打算好好利用——
自己用經典賺錢，總比那些爛片圈錢好吧？
正好張洪偉進入龍傲天以後，有他主持，有了獨立拍攝電視劇的能力。
“張總，咱必須利用好這個難得的機會，努力賺錢！”
蘇哲一臉嚴肅地看着張洪偉。
張洪偉也嚴肅起來，試探地問：
“蘇總，那我去收些本子？質量上有要求嗎？”
他想知道，蘇哲賺錢還要不要考慮口碑。
是不考慮吃相，趁現在資本補貼期，努力圈錢嗎？
蘇哲搖了搖頭，說道：
“別，我還要臉，還是要拍精品電視劇。”
張洪偉：……
你這要求合理嗎？一邊說要趁機多賺錢，一邊說要拍精品。
這不就是又快又好嗎？
張洪偉無奈道：
“蘇總，我們只能側重一個方面，畢竟精品劇本可遇不可求……”
“不用求。”蘇哲打斷了他，然後從包裡拿出幾個本子，在他面前如摺扇一般展開。
張洪偉看着封面上寫着的《天龍八部》《倚天屠龍記》《鹿鼎記》《小李飛刀》《絕代雙驕》，有點懵：
“這是？”
前世，蘇哲在打車軟件補貼期，能打車就不走路；在外賣軟件補貼期，一日三頓外賣……
他以小市民的狡猾，深知什麼時候該薅資本羊毛。
可那時候，他就算天天外賣打車，能薅多少？能力有限啊！
但現在，他招攬了張洪偉，遇到了電視劇圈內最容易撈錢的時光，記憶中又有一堆經典電視劇，怎麼會浪費？
沒時間慢慢抄了，哪怕驚世駭俗，他也要抓緊拍攝出來，吃到資本最多的補貼！
所以他在拍攝雙鵰的時候，就趁機抄完了金古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劇。
如果拍完這些，他再拿出影響力差一些的《俠客行》《連城訣》等。
“這是我以前寫的武俠小說，還有改編的劇本。”蘇哲爲了避免太驚世駭俗，找了個理由，“趁着現在賺錢多，都拍出來。”
哪怕蘇哲說是“存貨”，依舊讓張洪偉很震驚，追問道：
“這麼多！那質量呢？”
蘇哲十分確定地說：
“不差於前三部武俠！對了，《倚天屠龍記》是雙鵰第三部，楊龍的女兒會出場（黃衫女）。”
張洪偉瞬間激動了，猛地站起，難以置信道：
“真的？”
“當然，都是我寫的，還能騙伱嗎？”
蘇哲一臉“我這麼老實絕對不會騙你”的表情。
“那這得賺多少錢？”張洪偉激動壞了，盤算道，“一部部拍，那你一兩年都得住在片場了。”
“我不想演。”
蘇哲搖了搖頭，一一分析道：
“《倚天屠龍記》是雙鵰第三部，我都演楊過了，總不能再演張無忌吧？”
“《天龍八部》男主喬峰和我不是一個風格，我頂多演男二段譽，沒啥意思；《鹿鼎記》韋小寶更不適合，男二康熙的話……我不想演辮子戲。”
“《小李飛刀》李尋歡挺適合我，但這個小說很精彩，劇本卻很難改。改不好的話，我就不演了。”
古龍的小說，和金庸不同，幾乎都很難改編，甚至可以說，怎麼改編都無法保留精髓。
比如“劍是冷的，人是冷的”，文字很有意境，拍就很難表現。還有那些裝逼的對話，拍出來賊尷尬。
前世的《小李飛刀》電視劇，改編的內容非常多，演員當然是盛世美顏大集合，焦恩俊、賈靜雯、俞飛鴻、蕭薔、范冰冰，甚至是奶奶的吳京，看臉就值了。
但蘇哲只能復刻劇情，說真的，算不上頂級。
(本章完)